第122章 放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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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嶽濤最近的這個嘴,可能有點臭。

下午剛說什麼‘安寧祥和’,晚上齊家就出事了。

晚上是和齊瑞老爹老媽,和兩個姐姐一起吃的……

兩個姐姐,大姐齊祥四十歲左右,一個很和氣的中年婦人,

二姐齊福三十的樣子,風韻猶存的少婦,

加上齊瑞這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夥子,他家姐弟三個倒是十分有規律,隔十年一個,名字是祥、福、瑞……

兩個姐姐都是典型的家庭婦女,有錢養出了一些富貴氣,卻不是那種精明幹練的女強人。

齊瑞的老媽,是個很慈祥老太太,微微發胖,

但言語之間,能看得出,年輕時候,絕對是個幹練角色。

聽齊瑞說,他爹媽時代就是夫妻店做生意,一直到齊家煤炭生意前期,他媽都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

齊瑞的爺爺,那個愛自己釀酒的老頭,據說在縣裡住;齊瑞的外公從政,官至上任鳳縣縣高官……

正吃著飯,就聽到遠遠從齊家大院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有人在放鞭炮,有敲鑼打鼓,還有人在哭。

這時候齊瑞大姐夫沈建國來了,低聲和齊大山說了幾句什麼,齊大山臉色微微一變,和沈建國一塊離席。

陸嶽濤他們和齊瑞一家子人到大門口去看,才發現距離齊家不遠,進來的路上,一大群人,一個個披麻戴孝,燒紙放炮,在哭喪。

“艹,趙老四吃了熊心豹膽紙,敢堵我家的路?”

齊瑞眉頭微微一皺,很少見的露面一抹兇悍強硬神情。

畢竟是家中男丁,平時煤老板們爭礦,再怎麼鬧,只要不到眼前來,都可以當做看不見,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真打到門口來了,齊瑞脾氣再好,也壓不住火,轉身就想去找獵槍。

齊瑞老媽說:“小瑞,你帶著你同學先去休息,這些事你不要插手!”

齊瑞沉著臉不肯走,

陸嶽濤拽了他一把,

“你20年手上都沒沾血,今天要是沾了,這二十年叔叔阿姨對你的保護,就付之東流。”陸嶽濤說。

“小陸的話,你聽到沒?”齊瑞老媽臉色微微一沉。

“走了。”陸嶽濤拽著他朝後走。

趙老四,就是和齊家爭礦的那位煤老板。

只是,趙老四在這一代,只是中不溜秋,有兩個小礦,一個中型礦,加一塊連百萬噸規模都沒有,按理說,絕對不敢直接打上齊家門。

在礦上動手,和直接上門,這性質完全不同。

齊瑞也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把趙老四刺激成這個樣子,幾乎就是豁出去和齊家拼命。

“老陸,你下午和我說那事,到底怎麼操作,細細跟我說說。”齊瑞道。

“那你先回去臥室休息,我說完了來找你。”陸嶽濤對林溪說。

聽到那句‘來找你’,林溪臉微微一熱,

但是現在這種場合,並不適合考慮這些,叮囑說:“你們兩不要衝動啊。”

“放心,我對著他不會衝動。”陸嶽濤笑笑。

……

……

晚間,林溪一個人坐在齊家客房內,心緒有些不安。

牆上的掛鐘到了11點,陸嶽濤還沒回來。

下午挖筍的時候,她不是沒聽到陸嶽濤和齊瑞的對話,

林子裡那麼安靜,相隔不過十幾米,陸嶽濤和齊瑞又沒有故意瞞著她,怎麼可能聽不到。

只是,那些聽起來很危險的爭鬥,距離她和陸嶽濤的生活還很遠,

就好像在國內看電視,見非洲國家的戰爭,打得再激烈也無非就是感慨一陣罷了,並不會真的去擔心害怕什麼。

可此時不同,

隔著老遠,依稀可以在陽臺上聽到遠處,齊家外面傳來的哭嚎聲,隱隱約約的鞭炮聲,危險近在眼前。

齊瑞二姐夫那張不人不鬼的臉,不斷的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十分擔心,陸嶽濤會捲進這樣的事件中,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林溪睡意全無,明明是冬季夜晚,在開著暖氣的房間裡只穿了一身睡衣,掌心卻微微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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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牆上的掛鐘指向11點半的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然後響起陸嶽濤的聲音。

打開門,走廊裡的涼風直接灌進來,激得林溪打了個哆嗦。

“好冷。”

陸嶽濤也縮著脖子進了門,反手帶上了房門,邊搓手邊說:“就說老齊家是土豪吧,他還不服氣,客房裝修這麼豪華,哪知道根本不考慮通風,這麼冷的天,一開門就灌風。”

林溪反手關上了門,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暖手,關切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啊?外面那些人,還在鬧騰。”

“嘿嘿,齊家這次是倒了黴了。”

陸嶽濤搖頭笑笑。

運氣不好。

他和齊瑞都是才知道,齊家和趙老四搶礦,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就衝突不斷,

以齊家的勢力,其實已經佔了上風,眼看著就要得手,

沒想到,今天下午,何軍帶著人在路上,和趙老四親侄子面對面遇上了,兩邊話不投機動了手。

趙老四親侄子進了醫院……

據說傷得很重,能不能救過來還不好說。

“那他們更不應該來哭喪了啊,人還沒死,這多不吉利。”林溪不解說。

“吉利?一個三十萬噸的優質無煙煤礦在那,一年下來,玩命幹能飈到上億的銷售額,這時候誰還顧得上吉利不吉利,那個趙老四給齊家打壓的氣都喘不上來,好不容易抓住這個機會,可不得拼命扮受害人。”陸嶽濤說。

“那……那不會真打起來吧?”林溪說。

陸嶽濤想了想,說:“鬧這麼大,反而打不起來了,都是為了礦嘛,趙老四佔了理,他腦子不好才會再動手。聽說,去縣裡講道理裝可憐去了,齊瑞老爹和他大姐夫現在正在縣裡呢。”

“哦,那就好。”林溪拍了拍胸口:“照你這麼說,最後應該是破財免災。”

“這些吧,其實都不重要。”

陸嶽濤說著,忽然板起了臉,很嚴肅的說:“有件事,你要老老實實告訴我。”

被他忽然的嚴肅表情嚇了一跳,林溪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放鬆的心情又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什麼?”

“今天你沒有親戚來吧?”

“額?”

林溪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陸嶽濤打橫凌空抱起,

失去重心的女孩只覺得自己飄在了雲端。

……

客房的浴室裡響起水聲,陸嶽濤圍著浴巾回到臥室的時候,正坐在床上穿內衣的林溪嗖得一下滑進了被子裡,只露出一片烏黑長髮披散在枕頭上。

“剛才又不見你這麼害羞的。”

陸嶽濤轉身對著鏡子,扭頭去看自己背後。

一條條紅色的抓痕,像是才和野獸搏鬥結束。

林溪手在被子裡悉悉索索的穿衣服,露出半張臉,看到他背後一片狼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是不是很疼啊?”

“當時沒感覺到,不過水一衝,真有點疼,癢癢的。”陸嶽濤說。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溪可憐兮兮的說。

陸嶽濤回到床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哇不是故意的都抓成這個樣子,是故意的,我豈不是當場死掉?”

林溪輕輕的咬著嘴唇,還帶有殘紅的水潤嘴唇中,輕輕吐出三個字:“我疼嘛。”

望著這副嬌羞的模樣,陸嶽濤才平息下去的火焰再一次升騰,附身就要壓上去。

“不行不行,真不行了……”林溪驚恐的把手擋在胸口,抵住陸嶽濤,求饒說:“會死掉的,放過我好不好?”

“那不存在的。”

……

……

第二天上午睜開眼睛,已經日上三竿,快到中午11點了。

林溪已經醒了,正睜大眼睛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看著陸嶽濤的側臉,

陸嶽濤一睜眼,她趕緊把臉埋進了被子裡,然後又露出一條縫,笑吟吟的看著他。

“我就說吧,只有累死的牛。”

陸嶽濤坐起來靠在床上,揉了揉她腦袋,問:“餓不餓?”

林溪這才露出一整張臉,點點頭:“好餓啊。你餓不餓?”

當然餓了。

昨天晚上體力消耗十分嚴重,不僅餓,還有點手腳發軟。

“那再休息一會,起來一起去吃飯。”

陸嶽濤拿過手機看了眼,上面有條齊瑞來的簡訊,問他起來沒有,時間大概是半個小時之前。

林溪可憐兮兮的搖搖頭,說:“我腿好軟,不想起來。”

陸嶽濤心想我腿也很軟,也不想起床。

這時候就能看出來外賣的好處了,陸嶽濤再怎麼皮厚,也不好意思打電話讓齊瑞叫人送飯來。

也不知道他找自己幹嘛。

“那繼續休息一會吧,我去把飯菜端過來?”

“不要。”林溪像個樹袋熊一樣,從被子裡抱著陸嶽濤,一隻手放在他胸肌位置,說:“再陪我一會,然後一塊去吃飯。”

“恩。”

說著話,簡訊又來了。

開啟一看,齊瑞說他老爸想找陸嶽濤聊聊。

林溪不太放心的問:“他家的事,你不會卷進去吧?”

“開什麼玩笑,我有這個體力,不如用來對付你,難道去跟一幫礦工打打殺殺?”陸嶽濤笑道。

和一幫靠著打打殺殺起家的煤老板,當然要拼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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