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章 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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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就這麼兩種結果,要麼你老哥腦子一定有點問題。”胖子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半晌又繼續道:“當然了,能幹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個神經病可以做到的,那就只有最後一種結果了,他就是故意的,也不說什麼置之死地而後上的話,至少所有人都在眼前,還算好控制,只要脫離了控制,就像咱們現在的狀態,那到時候都得玩完,胖爺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就你這種情況,你倆相依為命這麼些年了,他沒必要害你呀,現在去了你可能會很危險,但是不去,那不只是你,就連他還有我們都危險。”

我輕微點了點頭,腦中的東西太混亂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原由才會致使一個人變成那樣,有了胖子的這些話,我便已經打消了八成牴觸的情緒,事實告訴我該去,一切來往也想清楚了,但我的內心深處,潛意識中還存在著一個未知的想法,如果我就此逃離,那樣結局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這些東西我都清楚,因為我自小以來就是那樣的人,看著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一副沒心腸的樣子,但是實際只是裝出來的,這些並不因為面子,而是我本身就是一個竭力想要撇開責任和痛苦的人,我不希望看到麻煩,只要不牽連我自己,其他任何人都可以,甚至是最親近的人。因為我覺得距離太近,將來或者說不久之後,我所要考慮的顧慮就會太多,而這種顧慮在我看來就是麻煩。

被監視感如影隨形,我不知道老哥是否也有,如果有那我想他的行為就很好解釋了,雖說這些年他到底歷經了什麼我並不知道,但是他是個什麼樣子的樣子的人,我還是清楚的,不願意被約束,不願意活在規則中,甚至是一個小一點沒有窗戶的房間都會讓他窒息,這個世界似乎都容不下他,雖然這些都來源於年幼的經歷,但我終究還是與他正好相反,我們終究不會成為可以推心置腹的親人。

老代自打回來,不管是路上還是現在都非常的愉悅,這與拿到地彌勒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在電話詢問了沈老爺子之後,老代也打算與我和胖子同行,這藥並不是一用就見效,一株也是夠的,而且多是中期使用,所以暫時並不著急用。

此事八成在我,胖子不必說,就算與我無關,那也是他們組織內部的事情,所以他自然是要去,但是又牽扯到老代,卻讓我心中不免有些慚愧。好在他的某些品質和胖子類似,並不計較那麼多的得失。

第二日的早上,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場面讓我對“影子”這個神奇的部門有的新的認識,一整排停靠在路邊的褐色陸巡使得我差點驚出聲音。

一個問題一直在我心中許久都沒有說出口,娘的,都這麼有錢了,你在哪修一座院子不比那間旅行社強呀,真的是越有錢,越搞不懂他們的心思。

將近二十輛車並不全是統一,其中還有幾輛樣貌彪悍的越野營地車,內部功能齊全,我們借耳姐的那輛車,隊伍並沒有讓我們開,三個

人只得灰溜溜的上了一輛越野營地車。

進了車內,就發現不只是我們和耳姐,還有另外一個男的和女人,男人穿著簡便,坐姿都是一副軍人的樣子,而另外的那個女人就只是穿著一身休閒裝,活脫脫就是個大學生的樣子。

最後也得知她確實是個大學生,女孩叫田原,是療養院哪位田廣文的女兒,後來小道消息才得知,她的母親在田廣文出事之後就失蹤了。

當時丫頭還在上學,自己父親雖是研究所的主任外加大學教授,但是因為本身就是個老派學究,所以根本沒多少積蓄,國家報銷了老田的醫療費用,但總還是要生活的,所有這麼一搞又沒了收入,後面的日子田原又要上學,又要照顧父親,搞得最後差點沒有畢業,再加上早年受父親薰陶,她自己學的也是考古專業,這碗飯近年來並不好吃,父親要沒事兒,行內還算有個引路人,但是父親一出事,這世態炎涼,到現在她也只能撇開自己的專業,做著能先維持溫飽的工作。

她與我們同行,便是之前有一次來送飯,聽到了屋子裡耳姐幾個人聊想要去事發點的話,這才執意要去看看,父親在她心裡並不是個精神脆弱的人,此去一是為了找找原因,其二我估計可能也是想找出這個原因來發洩一下,雖不能說都去怪那些東西,但是生活甚至是人生變成這樣,導致父親如此境遇,那些未知的東西也絕不能脫掉干係。

男人是這裡的領隊兼總指揮,耳姐是副的,我實在搞不明白,當時見她的時候,不還是個看門的嗎?這道也罷,畢竟給人家收拾過。但另外一點更奇怪,那便是其他人對領隊的稱呼,這小子看著就是三十上下,但是其他人就連耳姐都成稱呼他為七叔,搞不懂此人是否有某種傾向,但既然別人都那麼叫,我也就管不得失不失禮了,反正他自己都不在乎。

車隊二十多輛車,每個車上大概三個人,比昨天走廊裡站著的還多,集合完畢,前車一聲喇叭,便啟動了發動機,一起向著西邊出發。

路過的旁人也都驚訝於這陣仗,但他們只會認為這又是那些錢多沒事幹的主,聚在一起去山裡玩泥巴了。

前一段車隊貼的很近,高速上沒別的車敢插進來,我們過了寶雞,便上國道朝著陝西的西邊前進,其實我們去的地方在六盤山的東南脈末尾,這裡正好是陝西的最西側,有個小縣城。

下了高速就直接又上了國道,路在此便開始有些曲折了,因為此處又是秦嶺的部分餘脈,所以山勢依舊險峻,盤山路也是同秦嶺中的類似,要是不看定位,那也察覺不出多少來。

走了半天,我心中便想到了一些問題,見對面三個人斜靠著似乎是小盹,我便輕微搖了搖胖子問道:“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勁呀。”

山路難行搖搖晃晃的,胖子有些乏累,我擾了他的清夢,他略微顯露出一些不悅的神色,但對他,我沒那麼多忌憚

,看了一眼對面的七叔和耳姐都微閉著眼睛,我這才又輕聲說道:“你說,幾年前那場事故後,為什麼你們沒有立刻派人進去,反倒是現在才去,這時候有什麼線索早沒了,還頂什麼用。”

胖子咦了一聲,他還有些不清醒,晃了晃腦袋:“白痴呀,你哥那一次完完整整的回去了,而且當時關於他的專案並沒有那麼棘手,還有其他的東西要上面考慮,誰有空搭理他呀,這次你哥直接出現,找的就是那次事件的當事人,其中一個還莫名其妙的死了,自他在雪山裡失蹤之後,他就已經是重點目標了。”胖子瞥了瞥窗外:“其實才出動這點人還不像是重點項目的規模,恐怕其他地方還有佈置。”

我們聊著聊著就忘了情況,突然一抬頭便看見耳姐七叔兩個人看著我們,不知道剛才是否說錯了什麼話,所以只得等他們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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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了一會,七叔便忽然開口了:“想要知道更多的內容嗎?包括我們的目的,我都可以告訴你。”

才說完,一瞬間我就看見耳姐與胖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七叔。胖子沒那麼多講究,別人都叫他叔,但他卻直接叫道:“七大爺呀,你不這樣呀,以前摳搜成啥了,現在還能白送?”

七叔失笑,咧著嘴說:“當然不會白給,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還沒等其他人問出來,我幾乎是趕著他的最後一個字問出了聲兒。

七叔伸出一隻手掌,伸向了我,似乎是想握手,一邊伸,一邊就說:“很簡單,加入我們,只要你加入我們,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可以告訴你。”

我心說還真是你大爺的,這算什麼,拉我入梁山嗎?老子可不去,你們是幹啥的我都不知道,別到最後是什麼非法組織。心裡已然做好了打算,還是算了,看你們這些彪形大漢的,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

胖子有些詫異,但耳姐的表現更家的古怪,七叔說完,她馬上用一種不屑的語氣說道:“就他,三拳兩腿都頂不住,你是要收他去送死嗎?”

我心中火氣,實在是有些不服氣,但自個還在別人車上呢,看著一邊窗外的河谷,和這完全沒人煙的山路,冷靜想想還是算了,被丟出車外,這大冬天的,面子上無所謂,但裡子一定不會太舒服。

我強壓住心中的不服,尷尬的笑了笑,好在胖子夠義氣,幫我解圍道:“你看你,我們這小郎君,有些方面不行,但是也有優點,危機關頭還能救命,耳姐你要是不嫌棄,就把我們這小郎君收了得了,我看你這……”

“找死啊,閉上你的臭嘴。”胖子話沒說完,耳姐眉頭便皺了皺,立刻就大罵道。

胖子這狗嘴吐出的象牙,立刻讓我尷尬無比,一邊的田原愣是沒忍住笑,輕聲咳嗽了幾聲,想必也是憋得難受。此時我已是滿腦門的汗,看了一眼窗戶,得虧窗戶打不開,否則我真得把這個死胖子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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