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外兩人對月飲酒，船艙內兩個少女目光古怪的看著他們。

剛才葉凡和金錦鯉的話並未刻意掩飾，所以被兩個少女聽得清清楚楚。

“哎呦！小姐！”

丫鬟珍珠捂著自己對A的兇：“不行了，我快要憋不住了，求你讓我笑一會吧！這兩個人太不要臉了，莫不是傻子吧？”

“珍珠！”

錦淑珍瞪了她一眼，雖然她也很想笑，卻還是低聲呵斥：“注意禮貌，不許笑話人家。”

而那位船家早就滿臉古怪的笑意，卻沒有多說什麼。

他渡船幾十年，什麼樣奇葩的客人都見過。

都是男人嘛，吹牛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晚風徐徐，烏篷船因順風的關係，在河面上飛速行駛著。

不多時，便已停靠在岸邊。

葉凡飲盡杯中酒，站起身來：“就此別過吧，希望能等到你來找我那一天。”

“承先生吉言！”

金錦鯉慌忙站起身來，腰部微微彎曲，恭敬拱手。

直到葉凡上岸，背影逐漸消失在黑暗中，他才緩緩直起腰來了。

舉頭望月，深深的吐出口濁氣：“還真是遇到一場大機緣啊！”

如此，他就無需考慮生死大事了。

只需要安安心心在南陽河逍遙，等死後利用秘術儲存魂魄去找葉凡就好。

“噗呲！”

看到葉凡終於離開，珍珠顧不得錦淑珍的告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捂著肚子大笑著：“太好玩了，笑死我了，剛才那位公子明明長得一表人才，就是腦子有點……”

她眼睛隱隱可見淚光，不是傷心，而是笑哭的。

錦淑珍無奈的瞥了她一樣，哪怕她也感到好笑，但也不會去笑話人家的缺陷。

“背後議論別人，不是君子所為。”

錦淑珍蹙眉教訓道。

船家卻是哈哈大笑，都快直不起腰：“我說老哥哥，年輕人喜歡吹牛，嚮往神魔，都能理解，可你一把年紀怎麼還跟他胡謅？”

“你們不信神魔之事？”金錦鯉性格平和，倒也不動怒，只是淡淡笑看著對方。

“信！”船家指著河面：“南陽能有今日全憑河神，我每年也會祭拜河神呢！”

他幾十年前，有幸見過金錦鯉在南陽河顯露神蹟。

話音落下，船家看向金錦鯉，語重心長道：“我說老哥哥，其他地方也就罷了，可這南陽河上，你們拿神魔說事，小心觸怒了河神老爺。”

“放心吧，河神不會發飆。”金錦鯉輕笑一聲，意味深長道。

“嗯？”

珍珠撇撇嘴：“我聽說，神仙都喜怒無常，凡人若是衝撞，都會受到懲罰，你怎敢確定，河神老爺不會動怒？”

金錦鯉看了丫鬟一樣，揹負雙手，淡淡道：“因為我便是南陽河神。”

“什麼？你是河神？”

聞言，三人均是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金錦鯉沒有再言，縱身一躍，於半空化作十幾丈長的金色錦鯉，撲通一聲沒入南陽河。

船上三人看著漸漸平息下來的河面，如遭雷擊，呆滯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恍如墮入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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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回神後，三人均是汗毛倒豎。

自己剛才嘲笑了誰？

好在河神沒有動怒，否者他們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