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是，劍無涯根基被重創。

體內神道劍陣被摧毀，讓他修為跌落到了虛仙以下，沒有百年時光怕是難以復原。

運氣稍微不好，甚至終身無望成仙。

葉凡也嘴角淌血，倒是並無大礙。

唰的一聲，葉凡隔空虛抓，便將劍無涯拘禁到了近前。

冷冽的殺意自葉凡體內狂卷而出，冰冷無情，直抵心神，瞬息可爆發。

葉凡將紅旗空間開啟，禁錮天地。

而後將劍無涯隨手扔進其內，他要逼問許多問題，讓對方為其答疑解惑。

就在這時，有人破空而來。

那是三道身影，兩個穿著劍袍，鬚髮皆白的老頭，渾身均是散發出無上仙威。

尋常人若是直面，怕是精氣神會瞬間熄滅。

在兩個老頭身邊，還有個少女，穿著一襲水綠劍袍。

她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材高挑，流轉著特別的氣韻。

恍如行走紅塵的仙子，看上去極為不凡。

“仙袍？”

葉凡心中微動，這個少女所創的衣袍，仙靈氣韻十足，流轉著仙的力量，神秘莫測。

正是整個少女，剛才散發殺機。

她手持一柄晶瑩剔透的窄劍，遙遙指著葉凡。

那劍不凡，乃是仙劍。

使得葉凡都感覺剎那的心顫。

“你不能殺他。”

少女生機勃勃，青光縈繞，收起水寒仙劍。

葉凡沉默，仔細看著少女，眉宇間有股熟悉的氣息，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你是誰?”葉凡淡淡問道。

“鄒白月！”

少女回應，水綠色仙袍迎風展動，散發著自信，遺世獨立。

仙靈的氣息瀰漫，少女若九天降臨的仙子，睥睨當世，傲然無匹。

葉凡神色平靜，心中卻是掀起波浪。

這少女容貌並不陌生，依稀可見小時候的模樣。

“鄒白月……”

葉凡輕聲自語，笑了笑，眸光熾盛望著對面。

他沒想到，鄒白月已經成長到了這步。

更沒想到，對方會用劍指著自己。

“錚！”

少女手中仙劍嗡鳴，伴隨著水寒霧氣，若龍吟虎嘯，響徹山谷。

鄒白月以仙劍遙指葉凡：“放了無涯師父。”

水寒仙劍鋒芒閃爍，那是仙金鍛造而成，曦光流轉，無上殺伐之意鎖定葉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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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沉默少許，淡淡道：“你確定要與我動手？”

鄒白月不語，目光卻是堅定，不見當年純真活潑的神態。

璀璨的仙袍若生機盎然的荷花，使她看上去超凡脫俗。

“你可知我是誰？”葉凡勾著嘴角，似笑非笑問道。

“放了無涯師父，再談其他。”少女話音堅定，目光灼灼盯著葉凡。

她顯得很自信，似乎並未把葉凡看做對手。

葉凡明白，鄒白月極有可能被蜀山動用某種秘術蠱惑了心神，或者抹掉了過往的記憶。

輕輕嘆息一聲，說實話，他並不像與之對決。

葉凡目光瞥了眼那兩個老頭，嘲諷道：“你們很得意吧？告訴我，你們鄒家母女做了什麼？否者，今日我便滅了蜀山這個萬古道統。”

兩個老頭子沒有回應，少女朝著邁步：“可敢與我對決？”

葉凡好笑道：“是與你對決，還是與你的仙劍仙袍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