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比天高，若是尋常城池根本容納不下。

然而，山海關應該是玄門大教改造過，將山嶽般的古木放下，因此並未受到影響。

“這是火靈樹，好在茅山貢獻出來，當做五行仙陣陣眼，方才能護住山海關。”

有人議論，顯然驚訝的人很多，很多剛趕來支援的修士，都是會向身邊人詢問。

這裡儼然成為山海關內少有的風景勝地，但凡來此地支援的修士，都要到此一遊，算是聊解苦悶的日子。

“這株術據傳是洪荒年間就存在，一直生長到今日，可惜神識枯竭，再無大神通，只能充當陣眼。”

“茅山能貢獻出火靈樹，實乃我道門楷模，比那所謂崑崙仙門更讓人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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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如此議論，對茅山大唱贊歌，表示敬佩，順便把崑崙拉出來鞭打。

這是從洪荒年間就存在的靈樹？

葉凡聞言，不由眸光燦燦，覺得很震驚，豈不是說此乃上古靈根？

他仔細打量端詳火靈樹，發現此樹確實廣袤無邊，古老滄桑斑駁著歲月的痕跡。

尋常說來，能成長這種程度，度過漫長歲月，即便神識枯竭，也能再度煥發新生，重新誕生神識，不是尋常樹木所能比擬。

可惜，眼下看來，火靈樹並未顯現出神識波動。

不過，其中蘊含的恐怖火靈氣，倒是足以支撐大陣，有資格成為陣眼。

眾人所言非虛，這株火靈樹怕還真是洪荒年間便存在，甚至曾經還有過無上成就，奈何後來神識寂滅。

葉凡來了興致，向身邊人打聽，姿態放得很低，欲要瞭解詳情。

“洪荒時代，諸聖爭霸，巫妖大戰，那是最為輝煌的歲月，乃是黃金大世，自然也是最為黑暗混亂的時代，天驕輩出，神佛橫空，靈根千百……”

這株火靈樹曾與朱雀大戰，都是得道的神，強悍無比，超脫天地，然而兩者大戰，遭受大劫，神識寂滅，跌落凡塵，朱雀也是隕落，後來火靈樹殘根被茅山祖師在蒼茫大山中尋得，移植到了茅山。”

“靈氣盎然，但曾經的神識寂滅，只能算作凡間寶樹，不比仙山靈樹。”

“之所以能活得如此久遠，乃是因茅山祖師用靈泉滋養，耕種靈脈之上，可惜再無無法誕生神識……”

很多人熱火朝天的討論，感慨不休，嗟嘆連連。

一株見證洪荒輝煌歲月的靈樹，甚至是神，最終落得這種下場，著實讓人唏噓。

再強大的生靈，在浩劫面前，也是孱弱的不堪一擊。

眾人聯想很多，不少人身處現在這種朝不保夕，求仙無望的時代。

於黑暗歲月中仰天天堂，難見陽光，更是受到感染，情緒崩潰，潸然淚下。

“你們說的只是一種傳聞，還有一種傳聞，不過信的人太少。”

此時，一個身穿麻衣道袍的道士走來。

是個耄耋老者，鬚髮潔白，看上去仙風道骨，麻衣道袍胸前，娟秀著茅山兩個古樸篆體小字。

“還有什麼傳聞？”

眾人見到來人，先是一躬，口稱見過青雲真人，隨後才好奇問道。

“我們茅山一直有個傳聞，據說這話出自祖師爺之口，說是火靈樹神識並未徹底寂滅，而是在涅槃。”青雲真人神色嚴肅，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