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

葉凡眼眸微閃，劍眉微豎，不動聲色道。

“哎！說來話長！”

帝俊輕輕抿了口熱茶，而後緩緩放下茶杯，一聲長嘆。

他抬頭望向虛空，似在追憶，許久，幽幽開口：“我與二弟建立天庭，貴為昊天上帝，東皇太一貴為戰神，我們雄心勃勃，欲要建立更為穩定的秩序，奈何巫族始終仇視妖族，最終到了難以調和的地步。”

“我和太一忍無可忍，被動與巫族開戰，這便是你們所言巫妖大戰的由來。”

“巫妖大戰慘烈無比，眾神隕落，天地崩滅，萬物眾生遭受池魚之殃，我便感到自身的劫難。”

“不出所料，天庭打殘了，巫妖兩族從此沒落。”

“我與在那場大戰中身死道消，只剩下殘魂罷了，哪知天地傾覆，魔氣叢生，我屍身沾染魔氣，魂分陰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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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魂便是我，陰魂策劃著復活，他收集殘軀，將其合一，重活一世，行走人世間，後來，陰魂感到大劫將至，便欲要召喚未來身應劫，結果出現意外，陰魂應劫身死，屍體和魂魄還被分裂，化作一百零八份。陰陽世家更是鎮壓眼眸，使得陰魂產生更大的怨念，徹底墮入魔道。”

帝俊娓娓道來，他所言，與葉凡從鄒文淼哪裡瞭解的略有出入。

不過，出入不大，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多處了陽魂。

“陰魂已是殘魂，身為陽魂的你看樣子該是完整的，莫非你無法阻止他？”

葉凡眉頭緊鎖，問出心中最大的疑惑。

當看見帝俊的瞬間，他便覺察到些許不同。

那純正的陽氣，看上去沒有絲毫暴虐，更像是活人般。

“自然能阻止，他已經殘了。”帝俊神色淡然，絲毫不隱瞞。

聞言，葉凡死死盯著他，卻並未說話，倒要看看他怎麼說。

“你一定疑惑，我為何不阻止他是吧？”帝俊笑了笑，見葉凡微微點頭。

帝俊笑容很苦澀，似乎有些無奈，不過，葉凡卻是察覺到他眼眸中閃爍的那道智慧的光芒。

見葉凡依舊不語，帝俊神色嚴肅道：“身為修煉者，你該明白，沒人願意身死。”

“這麼說，這件事，你也有份？”聞言，葉凡眼眸微微眯起，語言見依稀帶著抹清冷，不過他神色卻從容不迫。

帝俊抬眸看了他一眼，直接點頭承認：“我當然有份，不過，我目的卻與陰魂不同。”

“你的目的是什麼？”葉凡有些不明所以，不太明白帝俊的意思。

“我需要你誅滅陰魂，斷了這份罪業。”帝俊陽魂淡淡道。

“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葉凡摩挲著手指。

帝俊陽魂望著眼燭龍和應龍，又看了眼誅仙劍，滿意點點頭：“不錯，誅仙劍都能落到你手裡，站了這柄劍，難怪你能成功斬殺一縷陰魂。”

“陰魂的罪業與你有關？”

葉凡卻沒有接話，反而沉聲問道。

帝俊沉默，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尷尬，過了許久，帝俊目光悠悠道：“當初陰魂所做一切，我想阻止，可我失敗了，我們之間的鬥爭，更是讓許多人生死，我因此纏上因果，後來陰魂的謀劃不知為何失敗，你穿梭時空竟到了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