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絕代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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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樣美麗的臉龐,才能讓前任日本最美的女人都甘拜下風呢?

此時,櫻花街道的萬人空巷,為了防止現場混亂,政府甚至派出來了軍隊維持秩序,然而,由於到場的觀眾實在是太多太多了,這小部分的軍隊不用一些暴力的手段根本管不住這些熱情如火的青年觀眾們。

今日到場的觀眾們甚至比昨天觀看比武的人還要多一倍。都是為了一睹這位名滿全國,一千年來日本最美女子,新一代花魁的絕世容顏。

新文道樹他們來的有點晚了,搶不到前面的位置,看著眼前人滿為患的觀眾們,心道要是站在那麼靠後的位置一會兒花魁來了可就啥也看不到了。最後神木陽太看到了在街邊人群後的一處樓旁有一處小白磚砌起來的樓梯,站在上面就可以直接看到道中間的儀仗了,只是上面有一群熊孩子佔領著,他們純是來玩耍的,神木陽太便拿出了“大人”的威風來,上去就嚇唬走了他們,幾人便很舒服地站在了上面抬眼觀瞧,而秋山修一本來想今天早點回家的,但是被他們拉來了這裡,也很不情願地在這兒等待著花車隊的到來,他不是很喜歡湊這種熱鬧,在心中期盼著這一儀仗隊早點走完。

過不多時,只聽悠揚有力的長號小號的聲音由遠而近的想起,接著是有規律的鼓聲從遠處儀仗隊的隊前傳來,氣勢浩大,只聽樂器們發出的聲音就知道這儀仗隊有成百上千的樂器演奏者。

花魁儀仗遊行正式開始了,街道兩旁瞬間人聲鼎沸,喧鬧歡呼之聲絲毫不亞於昨日的比賽,看來觀眾們和神木陽太他們一樣,為了等這花魁的遊行憋了不是一天半天了。

他們還看到了,有不少的青年男子,一個個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天天沒少在家呆著養肉的,他們甚至在最前排了,十七八個地舉起了橫幅,歡呼雀躍,而舉橫幅的男子們,還不止一兩堆,一眼望去有這一路上被這些熱情的追星人的橫幅淹沒了。

最可笑的是,也不知道誰寫的橫幅,上面都寫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還不知道你的長相,但是你要知道,我永遠愛你,支援你!”後面落著一大堆的名字,看來是這幫追星者們的名字。

秋山修一苦笑著說道:“這不是扯淡呢嗎?看不到啥樣,連叫啥名都不知道,就上這兒來捧了?花錢僱來的吧這都是?”

新文道樹道:“哈哈哈,我跟你說,這日本藝伎花魁的名號可比你這個日本第一打架高手的名號還要難得,你這名號幾年就能出一個新人來,而這花魁,二十年才會從相貌、氣質、舞技各個方面來重新公選出來一個最最優秀的女子,那她便是是日本最有名的女子了。擲千金來見花魁一面,是多少富豪們的夢想啊,更別提咱們這些窮人了。”

大谷刀丸也說道:“那是啊,花魁首次選出之後會有一次遊行,將自己的容貌給所有的遊行觀眾們看,是為了讓大家記住她的容貌,以後幫助她宣傳,這都是套路。不過就這一次機會,之後再想看花魁,不傾家蕩產的話那就只有做夢了。我記得上一任的花魁老是身著一身黑色和服,叫做黑孔雀,那家夥美的啊,當年多少男的為了看她一眼花了數不盡的財富最後家破人亡了,多少為了她上吊跳樓的呢。哎,我是沒看到過那位花魁,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了。”他不知道的是,前任花魁奧田梨,此時已經被著新一代的接班人,逼得暗淡離場了。

神木陽太道:“我聽人說了,現在這位新一代的花魁,說比那黑孔雀要美十倍,不,一百倍,看她一眼之後一生都忘不掉,說男人只要看了一下她的側臉,在幾十年以後要埋入棺材之時還會在死前唸叨著她的名字。”

“這也太能扯了!”秋山修一也沒說話,在一旁心道。

隨著號聲鼓聲的音樂傳來,儀仗遊行的花車隊正式的開啟了。儀仗中的每個花車都有團團花瓣彩條包裹,每個花車之上都站著數位日本當代著名的藝伎,身著美豔之妝,擦著厚厚的粉底,在和周圍的觀眾們熱情地打招呼。

“哇,這些藝伎們都這麼美麗,那花魁要長成什麼樣子啊?”眾人一個個都在心中唸叨著。

儀仗花車隊,分為五種顏色,按照藍、紅、白、黑、粉的順序依次出場,最後的由花魁的粉色車隊壓臺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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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藝伎將手中花籃的糖果鮮花向觀眾們灑出拋去,觀眾們的熱情被點燃到了最高點,最後,萬眾矚目的花魁所乘坐的花車,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那些舉著橫幅吶喊的小夥子們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得疲憊,見到兩匹白馬拉著的南瓜粉紅車出現了,他們的腦垂體分泌出來得促進興奮的物質把他們的激情點燃到了最高,“花魁,看這裡!”“我愛你,花魁!”感覺他們喊完以後就都要去聾啞學校報名了。

而正在全場觀眾們吶喊之時,此時南瓜車內的花魁本人,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驕傲與滿意,取而代之的是她內心無比的恐懼與身體表現出來的顫慄。她爭奪在花車中瑟瑟的發抖著。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

她出生在沖繩一處貧困的家裡,從小經常忍飢挨餓,到了十歲那年因為自己絕頂出眾的容貌被藝伎館的老闆相中,帶到了東京這座大城市之中,每日她被她的老師們逼迫著學習各種上流社會的禮儀,學習那些極其難的舞技,表演作揖。在這幾年極其艱苦的訓練中,她沒有從藝伎館中出來玩過一次,沒有見過一個外人,也沒有交下來一個朋友。最後,她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被大家冠以花魁的稱號,被人們追捧著愛護著,但是她很害怕,她感覺她周邊的所有人都沒有拿她當一個人來看,而是把她作為一件商品,一件極其昂貴的商品,她知道,她未來的人生都要替她的老闆賺錢的,都要每天給不同的客人表演跳舞,伺候每一個花重金來看她的客人。

對這些她將要面臨的事,她很恐懼。

她經常幻想,她如果沒有如此的面貌的話,便仍只是沖繩島的那個窮苦的小姑娘。但是雖然窮,但是每天無憂無慮的,很快樂,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快樂童年。但是現在,除了“花魁”這個她根本不在乎的名號外,她什麼也沒有。

而正在這時,花車外她的那個比她小兩歲奴婢對她說道:“主人,您可以掀開車簾了,讓觀眾們看看您美麗的容顏。然後,按照花魁遊行的桂軍,您馬上就要下車,在我們的護送下,穿花魁高謝,在人群中漫步,讓眾人好好欣賞您的風采了。”

還是到了這一刻了,逃是逃不掉的。

她顫顫巍巍地伸出宛如雨過春筍般的纖纖小手,拉開了車簾。她容貌,終於第一次向外人展示。

而這時,外面吶喊歡呼的人們同時望著車簾這裡,只是這微微的一瞥,全場頓時鴉雀無聲起來,眾人無論男女,都盯著這副就算是用塵世間最華麗的詞語都無法形容的傾世容貌,無法呼吸。

“她竟不是凡人?”現場的每個看到花魁容顏的人腦中都聯想起了這句話。太美了,這必是天神下凡,否則人間怎會有如此的之女子。即使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在她的面前,也不及她一絲頭髮美麗。眾人曾經在各自的腦海之中構想著花魁的樣貌,都按照各自的審美想出了極致。但是,現在終於看到了本尊,都暗自感嘆自己的想象力實在的太過於短淺狹隘。這張絕美的臉蛋讓所有人都沉醉於其中,難以自拔。

男人只要看了一下她的側臉,在幾十年以後要埋入棺材之時還會在死前唸叨著她的名字。這句話現在看來所言非虛。

可花魁本人此時卻並沒有感覺多麼的神奇,這些人看她的臉所展現出來的反應,她已經看過太多太多了。可正在她迷離之際,突然看到了正前方,不遠處人群後的一處白色階梯之上,有一位身著黑色學生服,眼角有一顆淚痣的男子,也正怔怔出神地望著他。

“他好特別啊,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男子。”花魁心道,“他看我的樣子和其他的男人完全不同,那雙看我的眼睛中沒有那種邪念與慾望,而是透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欣賞與深邃。他的眼睛下面的淚痣讓人無法忘記,他是誰,怎麼會有這樣的男子?”帶著這些數不盡的疑問,花魁走下花車,踩著幾十釐米高的木屐,在眾人無比崇拜驚歎的目光裡,緩緩地走完了遊行。最後,她向後回望了一眼,那有著淚痣的男子也在身後望著她,兩人似乎達成了一種難以說出的默契,同時點了點頭,漸漸,彼此淹沒在了人海之中。

而擁有那顆淚痣的人,秋山修一,此時也已神遊天外,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經歷過,他像是被奪走了魂魄一般,望著那花魁的離去背影。他好久好久之後,才和眾人一樣,緩過神來。而之後他回味之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好像那花魁也回頭與他對視了一眼,還朝他點了點頭,而剛才遊行會上主持人介紹花魁的話他幾乎一句沒聽進去,只是隱隱約約地記著,花魁的名字叫做“紫扇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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