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連隊也有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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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食堂前,全連唱完飯前一支歌。

連長李強表情嚴肅,他說:今天上午炮手訓練挖駐鋤時,據帶隊的幹部反映,有個別老兵不服從管理,像這種情況如果再有發生,連隊決不姑息遷就,按照規章制度,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指導員範平禮在李強說完後,也站在集合的隊伍前,作了再次強調。

不過他倆好像是溝通好的一樣,因為這個老兵的名子,至始至終都沒有被點出來,甚至連是哪個排哪個班的,他們也沒說。

這個老兵好牛喲,到底是誰呀?梁荊宜邊吃飯邊在腦海中搜尋:一排比較牛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喜歡哇哇亂叫的王榮錦;二排這邊的話,不會是我們四班的老兵王勇學吧?仔細想一想,應該也不會呀。王勇學雖然作風有點鬆散,但是在服從上級命令這一塊,他還是沒有問題的。

全連也只有瞄準手們不知道是誰,炮手們個個心裡亮敞得很。

“是張二亮,你不知道當塗排長讓他和劉勝海配合挖駐鋤時,他當場就把手裡的那把鍬給扔了,一點面子也沒給排長。”杜軍安解開了梁荊宜心中的疑惑。

這個連隊主官口中的某老兵,是一班的九七年兵張二亮。

此時,他倆剛吃完中飯,正準備到工具棚挑糞桶去廁所撿肥。

最近幾天,四班連續翻了三席菜地,副連長餘輝斯給了兩包四季豆種子,讓四班的人趕緊種上。

班副郭鵬永說,等四季豆苗長出來後,把糞坑的底肥給它一席澆上幾桶,催得那小幼苗“嗖嗖”地往上長。

我去,想不到班副也是個站著說話腰不疼的人。底肥那麼不容易積攢,你金口一開,就是幾桶幾桶地澆,你真當四班糞坑的底肥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源源不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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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心裡抱怨歸抱怨,牢騷歸牢騷,該幹的事,還是得去幹,比如說撿肥。

“喂,等一下等一下。”

梁荊宜回頭,見是一班的倆人在後面喊,他示意杜軍安等一會。

劉強富和劉勝海很快就追了上來。

“大師兄,問你個事?”

梁荊宜和劉強富是一個新兵班出來的,所以下到老兵連,他們私下裡還經常以“師兄弟”相稱。

“說吧什麼事?”

“你們班的那個張二亮......”

“我考,這個問題你問我們班的劉勝海,他最清楚了。”

梁荊宜瞥了瞥走在最後面的劉勝海:“說來聽聽。”

“扔鍬算什麼,特麼的你讓他訓練,他不罵你就算你命好了。”劉勝海一臉的壞笑。

彷彿上午張二亮把鍬給扔了,屬於是日常操作。

這麼牛X的人都有的,梁荊宜表示極度不相信。

“他是羊癲瘋,發起病來會四肢抽搐,口吐白沫的那種。這種病,搞不好會死人的。”劉勝海仰起頭,做著噁心又翻白眼的動作,不過幾秒鐘後,他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我沒有見過他發病的樣子,這些都是班長王龍文說給我聽的。”

雖然劉勝海也是聽說,但是張二亮身體有問題,卻是不爭的事實。至於他的病情到底有多嚴重,估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碰到他要小心點,千萬別惹惱他,否則有你好看。”劉強富說得神乎其神。

“我看你倆和他睡在一個房間幾個月了,也沒缺胳膊少腿嘛!”梁荊宜知道這是劉強富故意恐嚇他的。

病情如果真有那麼嚴重的話,估計這人早就被退回原籍了。

梁荊宜和杜軍安各挑著一擔桶,準備去後面的廁所碰碰運氣。

剛剛吃完中飯,大部分人的排洩功能,應該開始工作了。

至於豬圈這一塊區域,白天的話,一連那是鐵定指望不上。因為二連和三連的部分炮手們,訓練一回來,他們就會立馬趕到豬圈搶肥,哪裡會和一連的炮手們一樣,還想著先把肚子餵飽再說。

這一點,也跟連隊的氛圍有很大的關係。一連在管理上相對松一些,所以新兵沒有另外兩個連隊的那麼累。

後面廁所晃盪了一圈,倆人撿的一點糞水倒入坑中,幾乎沒有濺起多大的糞花。也就是說,中午的收穫,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鎖好了工具棚,倆人準備上去。

“過來。”陳進文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來了,他和劉強富正站在陰涼的地方啃黃瓜。

奇怪了,這傢伙一般是在宿舍午休的。

“哪裡偷來的黃瓜?”梁荊宜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

“我看一下時間。”陳進文故意低頭看了看空空的手腕,“八點鐘方向,一連駕駛班。”

“阿杜,一起去搞兩根吃吃。”梁荊宜拉上了杜軍安。

一連駕駛班菜地。

劉勝海正拉扯著黃瓜藤子,他的迷彩褲口袋被脹得鼓鼓的,九成九是存的私貨。

梁荊宜掄起一巴掌,拍在了劉勝海的背上:“你狗日的手下留情別摘完了,還給我倆留幾條嫩的嚐嚐鮮。”

“行了行了。”劉勝海一個魚躍,撒腿就跑。

他應該是想尋一個安靜的角落,去品嚐黃瓜的美味了。

一席黃瓜地,僅憑這幾個人的肚子,還是吃不盡的。

梁荊宜和杜軍安各自摘了兩條黃瓜,他倆簡單用手擦了擦表面的灰塵,便直接往嘴裡塞。

連隊的蔬菜,都是用有機肥澆灌出來的,而且又沒有打農藥,用現在的話說,叫做綠色無汙染。

“聊什麼呢?”梁荊宜遞了一根黃瓜給陳進文。

他估計此人中午沒睡覺,八成是瞄準駕駛班的這塊黃瓜地幾天了。

“我飽了,你問富哥還要不要。”

“大師兄還來一根?”梁荊宜把黃瓜又指向劉強富。

“考,欺負我吃不了是不是?”劉強富接過去就開始吧唧吧唧地吃起來。

吃著黃瓜聊著天,四個人很快聊成了三個人,那個杜軍安見自己根本插不上話,便自行上去了。

想想也是,人家三個人都是一個新兵班出來的,你一個外姓人能呆得住嗎?

三個師兄弟又說起了新兵班長宗儒麟。

“我沒想到班長這麼喜歡高調一個人,共同課目拿了三等功,竟然沒有把軍銜升上一級,掛上士軍銜。”梁荊宜是想到了炊事班的飼養員陳龍永,所以才說出了心中的這個疑問。

“對,陳龍永和我們老宗是同年兵。他沒當班長都掛中士軍銜,不就是餵豬喂了一個三等功嘛!”陳進文的想法,基本與梁荊宜一致。

“我考,這個你倆就不懂了吧?老宗那叫想得一個長遠。”劉強富故意賣了個“關子“,直到兩個師弟都豎起了耳朵,他才開口說,“你們想,萬一他和王龍文一樣超期服役一年,那你們說到時候,他應該掛什麼軍銜才是對的?”

“富哥,你是這個,俺老陳膜拜你。”陳進文右手的大拇指高高翹起。

“這叫有遠見。”劉強富倒也不客氣。

自從下了老兵連,他似乎開朗多了,這一切都跟脫離了老宗的魔瓜有關。

“我還是想聽你分析張二亮。”梁荊宜對這個人興趣極大。

“他是一連的大神級人物。”劉強富邊說邊搖頭,似乎又不想多談。

既然如此,只有就此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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