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龍德和富貴的對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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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連隊幹部調整變動比較大。

上午是連長呂祥雲調去榴炮二營五連擔任連長,下午則是指揮連長姜子軍調整到一連接替他的位置;緊接著指揮排長屈小洲被調到團政治處宣傳股任幹事,炮一排排長塗新育被調到反坦克營八五炮連任副連長;一天之後,從團裡來的東風大卡車上,扔下來兩個紅牌。

他倆是來一連報到的。

其中一個紅牌叫凌建科,AHLJ人,一九七九年出生,畢業於XX陸軍學院,身高172,體重130,他接替屈小洲擔任指揮排長;

另外一個紅牌叫黃廣雄,GXTE人,一九七七年出生,畢業於XX裝甲兵學院,身高170,體重135,他接替塗新育擔任炮一排排長。

連長姜子軍來一連雖然說是平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從團直屬連調到榴炮一連,多少有些暗降的成份在裡面。

畢竟,現在離團首長機關遠了,拋頭露面受領任務的機會,也會隨之少上一些,幹部沒了個“爆光度”,於個人在部隊的發展進步而言,這是大忌呀!

下放到一連的前一天,領導找他談話時語重心長地說:“小姜啊,這次調整,你就是短暫地回原單位淬個火。”

但這個“火”啊,淬得太燙了,搞不好就會把他給淬到轉業了。

來的當天,他便在吃過晚飯後找宗儒麟和梁荊宜到籃球場上聊了聊。

不為別的,只是單純的敘敘舊情。

三年前在一個新兵排裡呆過,那份真摯的感情猶在。

三人敘舊的內容,也就是“領導來了要多關心”、“你們班排長也要多多支援我的工作”等等無關痛癢的寒喧客套話滿天飛。

調來的新連長是自己的新兵排長,於梁荊宜而言,心情自然是愉悅的。

最起碼開會少了自我介紹的環節,在訓練和工作中,他也不用再去想著怎麼去適應領導的管理方式和脾氣個性。

週三下午有雨,全連到三樓俱樂部上政治教育課,由指導員姚江生主講,課目是是“四管四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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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管四防”的內容包括:

管住個人消費,防止以攫取金錢為誘因的侵財性案件;

管住對外交往,防止因酒綠燈紅,而引發的違法犯罪;

管住兩個以外,防止因D對勢力滲透、竊密,而引發的Z治X問題;

管住根本態度,防止因打罵體罰,而激化的惡性案件。

在講課的過程中,姚江生提出了一個全新的“四會”。

為什麼要說這個“四會”是全新的呢?

因為在官兵們的腦子裡,但凡出現“四會”,他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武器裝備的“四會”:會操作使用、會檢查、會維護保養、會排除一般故障。

而在課堂上,姚江生所說的“四會”則是包括:會觀察、會思考、會分析、會總結。

他說,不管你是幹部,還是戰士,只要你把這“四會”有機地結合並運用到實踐當中,那麼,你一定會取得驕人的成績。

剖析完這“四會”的因果關係後,他又提倡全連官兵要多看書、看好書、看有意義的書,要用書本上的知識武裝頭腦,淨化靈魂心靈,提升文化素養。看到重要內容,或者是覺得寫得好的詞句,要把它用筆給記下來。

說起記筆記,他又甩出了八個字的經驗之談——好記性,不好爛筆頭。

姚江生在臺上巴啦巴啦講了一通,聽得梁荊宜都快產生錯覺了。

要知道在以前,指導員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甚至覺得指導員帶新兵和副營長陶煉住在一個宿舍兩個多月,天天面對面的,是不是也被傳染到了?

第二節課,照例是班排組織對“四管四防內容的討論”。

對於“四管四防”,梁荊宜的理解是:前三項內容,他根本沒有機會去觸碰,倒是第四項“管住根本態度,防止因打罵體罰而激化的惡性案件”,這項內容會和他的日常息息相關一些。

以前關於基層連隊老兵打罵體罰新戰士的現象,會偶有發生,但從2000年部隊大力開展“尊幹愛兵系列教育”以來,這一問題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可能仍有個別單位的個別骨幹信奉“打罵出成績”的老傳統,但是在“尊幹愛兵”的大氣候和大氛圍下,最終打罵體罰這種“軍閥作風”,一定會得到徹底的根除。

晚上是自由活動時間。

住在一班宿舍的排長黃廣雄吃了飯,就去二樓找和他一起來的紅牌凌建科閒扯去了。

四班八個人則是齊齊整整呆在宿舍裡吹牛聊天,話說能把全班集體拴住的議題,自然是關於異性的。

班裡的大高個李龍德吹噓說,家裡那位叫“趙文梅”的女朋友是如何的貌美如花和溫柔體貼,講到唾沫星子亂飛的動情處,這貨聲音哽咽,還裝出一副情難自禁的樣子。

他調侃當年的自己,不僅生得小眼能看大千世界,而且人長得外表俊朗,內心異常強大。還自詡讀了幾本瓊瑤姐姐的愛情小說後,身體的荷爾蒙過剩導致內分秘失調,因此自個青春萌動起來,比一般同類都要兇猛一些。

他像講故事一樣地說起那個時候,他剛上初中,家庭情況捉襟見肘,加上學習成績在班裡處於墊底,所以深感自卑,不敢表白一見傾心的趙文梅,只能選擇偷偷地暗戀。

每天放學後,他騎車跟在趙文梅的後面回家。

可以想像,夕陽西下,長得五大三粗的少年默默地跟在女孩子的身後。而在女孩子那娉娉嫋嫋的背影中,他虔誠陶醉的樣子,連夕陽都特麼醉了。

就這樣跟了一個多月,有一天,趙文梅突然把他叫出了教室,說有話要對他說。

他的臉紅了,胸中的小鹿亂撞,想了好幾種說辭,以回應女孩子對自己的表白。

不料出了教室,他的腳跟都還沒有站穩,一向以溫柔示人的趙文梅突然惡狠狠地對他說:你有病啊你,你變態啊,跟了我這麼久,是不是想佔我的便宜......

哈哈哈,班裡人笑過之後,齊誇李龍德有才氣。

梁荊宜都深度懷疑,在新兵四班期間,這貨和王威國睡隔壁床鋪,難不成近墨者黑了?

不然,憑他入伍時肚子裡的那點尿水,怎麼能把看似平淡無奇的感情經歷,整得那麼的詩情畫意。

班裡的能人董富貴豈能讓李龍德一個獨美,要知道他的女朋友那可是歌舞廳的領舞。

歌舞廳的花邊故事,自然遠比花前月下的那種卿卿我我你濃我濃聽起來帶勁過癮又刺激。

董富貴這貨也是天生愛炫耀,吹完他和領舞女朋友的風花雪月往事之後,他又控制不住地扯起了老頭子當年南征北戰的“光輝歲月”。

WZ人嘛,現在是炒房炒地炒得一身卵勁,但在那個年代做什麼,大家都懂的。

他說,在老頭子最輝煌的那幾年,曾經單槍匹馬帶著一幫雙十年華的技師,揮師北上,飲馬黃河,名聲響徹長江兩岸。甚至連小學都沒畢業的老頭子,還把生意做到了鴨綠江畔。

不過,做這一行的好景普遍不長,後來老頭子被重點整治和打擊,生意慢慢蕭條直至宣佈破產。

老頭子的大起大落讓他明白一個道理:要想把生意做得大,又做得長久,必須恪守國家的法律法規,否則是走不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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