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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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印微怔,緩緩張了張嘴,他一點都不信自己的眼睛了,平時喝酒跟娘們似的兄弟,竟然能喝得這麼爺們,他心中暗暗驚歎。

一碗喝完的葛貫亭將大碗一翻,滴酒未剩,以示誠意。

花裙女孩甚是興高采烈,拍掌叫好道:“好男人哦!原來彬彬有禮的哥哥酒量真肝膽,好厲害啊!”她將目光轉移到了狄印臉上,從若痴若狂的目光轉變成了鄙夷厭惡之色,話裡有話道:“呵呵!這才是男人,能屈能伸,又彬彬有禮,哪像某某人邋遢庸俗又小氣胸窄,真是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啊!”說罷又將若痴若狂的目光投向了葛貫亭。

狄印嘆了一口氣,提高嗓音對扈力欽道:“阿欽啊!葛木頭真是耍帥又惹了一身騷,改天我們兄弟倆一定要給他拾掇拾掇才行啊!”

扈力欽早已聽出這話中含意,不敢多言,只得乾乾賠笑,笑容甚是敷衍。

狄印走到葛貫亭面前,小聲附耳說道:“耍完帥就走人吧,趁早走,我們這頓肯定是霸王餐了都,現在能閃則閃。”

葛貫亭聽罷,卻陷入天人交戰之中,畢竟這種行為有辱聖賢之道,但是這兩個兄弟也不能因為自己的舉動而受拖累,他正色道:“霸王餐你們吃得,我吃不得,你們兩個先閃,這樣子他們就會讓我買單,我無銀可買,大不了讓我留下來做工抵債罷了。”

“你這不是陷我們於不義之地嗎?我們結拜的時候不是說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現在哪有一起吃霸王餐,卻留下你一個人給我們擦屁股呢?”狄印抓著葛貫亭肩頭激動地說著,當下把心一橫,斷然說道:“都不溜了,頂多和他們拼了,這種流氓行徑你葛木頭是做不得了,還是讓我狄印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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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貫亭聽後臉色大變,剛想說話阻止,狄印用自己魁梧的手臂將玉桌子掀起來了,喝道:“黑店,老子不耐了!”

頓刻間,整個客棧都像炸開了鍋似的,玉桌子的轟鳴之聲嚇得整個客棧的客人都以為出事了,一股腦地跟蒼蠅一樣都往門口亂竄,一片混亂地秩序。

客棧內間湧出一群身著橙色武服的練家子出來,一個個凶神惡煞,拔劍而出,將整個客棧的出入口圍得水洩不通,並且將狄印等三人團團包圍起來;其中走出一個同樣穿著橙色武服,但是皮膚黝黑如炭,蓄著絡腮鬍子、三十來歲的男人。

他走到花裙女孩的面前,慍道:“敢來至坤客棧鬧事吃白食,二十年來你們還是頭一個,既然來了就別想活著出去。”

狄印不屑地說道:“口出狂言,老子既然進得來,便出得去,廢勞什子的話,要殺要剮就放馬過來。”

後面“來”字的音還沒有完全發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拳衝來,拳臂頓刻血脈噴張,內力積聚在拳頭之上,拳影怦然而出,從一疊到二疊,乃至三疊。

不自量力的兩個橙服手下直衝而來,當下拳影

齊齊透過其胸膛,拳頭未至,拳影已經將迎拳二人打得撲倒在地,吐血昏厥過去了。

說時遲那時快,炭膚鬍子男早已按捺不住,怎能讓狄印在此佔盡風頭,砸盡客棧招牌呢,雙指包裹著橙色劍氣,洶洶而來,抬臂抖肩。

風馳電掣之下,劍氣逼退了狄印虎狼拳風,當下劍拔弩張,趁勝追擊,劍氣當劈向狄印天靈蓋。

不僅如此,一瞬間,狄印四周團團圍來莫名虛劍之氣,無論他去截斷哪股劍氣都是難逃一死。

扈力欽大叫不好,腰間長劍拔抽而出,以已之力消去狄印四周的劍氣,當然葛貫亭也不會見死不救,當即疾步躍起,凝指幻劍,雷霆掃過炭膚鬍子男的眉心之處。

炭膚鬍子男見大事不妙,急急收起劍氣,身子立即後仰,連翻兩個跟頭後穩穩立足腳跟,以為葛貫亭會趁勝追擊,急追不捨,沒想到葛貫亭只是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來營救狄印,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一氣之下,喝道:“可惡,讓「應地無疆訣」送你們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下閻羅吧。”

花裙女孩突然急切喊道:“安泰哥哥!這位哥哥不是壞人,你別傷他性命。”即使是費了很大氣力喊出的聲音卻早已被這些爭鬥之聲給徹底淹沒了。

時空頓刻靜止,此時的空間扭曲成方形空間,只剩下葛貫亭與安泰兩個人,葛貫亭因空間異形而感到萬分驚訝,竟愣住了,心道:“難道這就是他口中的「應地無疆訣」嗎?”

他想罷臉部頓刻扭曲,身體突然虛軟無力,難道是剛才酒水的問題,耳畔劍聲湧來,皆是“鏗鏘”的清脆劍聲,擾其神智,想運起體內的乾坤之力,卻感覺體內五臟劇痛不已,四肢酥麻無力。

安泰凝指揮著劍氣橫掃懈怠就擒的葛貫亭,葛貫亭毫無還手之力,只得單膝跪地,見劍氣橫掃而來,翻身挪閃,卻忘記了這是個扭曲的方形空間。

這個翻身躲閃是躲過了肉眼可見、富有殺傷力的劍氣,誰知劍氣打到扭曲空間的牆壁上並未消失,還會反彈折回,悶不吭聲地打中了葛貫亭的後背。

葛貫亭“啊”了一聲,從扭曲空間中彈了出來,倒在了地上,吐了一口鮮血,氣色慘白不堪,無論如何就是使不上勁來。

狄印和扈力欽發現葛貫亭敗於安泰,才覺得此次在劫難逃,扈力欽扶著葛貫亭關切道:“貫亭兄你沒事吧?”

“中毒了,渾身提不上任何氣力。”這話語剛說完,葛貫亭實在忍不住胸口翻滾的氣血,口中一甜,又嘔了一口血水。

花裙女孩靈眸一轉,愕然自語道:“難道彬哥哥中了五藏寒石散。”說罷,心想這五藏寒石散均由自己保管,何曾落入他人之手,莫非是安泰那日向自己討要所得,誰知卻會用在了這位書生哥哥身上,確實是百思不得其解,故而匪夷所思地瞪了安泰一眼。

安泰甚是得意,雙臂環胸,奸猾一笑道:“五藏寒石散,十日之後必定氣血寒滯,五臟凍僵而死。”

狄印見狀氣得牙關咬緊,也不顧及任何出拳章法,只是雙拳直挺,鑿拳擊來。

安泰渾然未將他放在眼裡,他知道狄印一氣之拳毫無章法,看準他的空檔,抬腳輕而易舉地踢中狄印的小腹。

狄印被這一腳踢飛於牆角柱子之上,彈倒於地,在受力的那刻,腹中食物盡數吐了出來,狄印剛要起身,兩個橙服手下已經將劍架在了狄印的喉脖之間。

扈力欽見狄印已經束手就擒,自己只得拼死一搏,握劍之手更加緊了一些,誰知葛貫亭用剩下的氣力緊握住扈力欽的手,呢喃道:“不要輕舉妄動,若是讓他知道你是六空派的人,那你就難逃一死了。”

葛貫亭將懷裡的令牌拿了出來,坦然道:“我是按冷御臣師兄的囑咐前來汴梁至坤客棧,剛才我兄弟一時魯莽,希望安泰師兄看在師出同門的份上不要妄動干戈,還請息事寧人。”

安泰嘴巴微微嚅動,頗有深意地看了腰牌一眼,而花裙女孩見勢先他一步接過那令牌端倪一眼,驚喜萬分道:“這確實是哥哥的令牌,安泰哥哥別打自己人,況且這位哥哥也是心善之人,頂多是受那魯莽之人的連累罷了。”

她說罷,恨恨地瞪了狄印一眼後,拿著令牌興高采烈地走到安泰面前。

安泰看了那個令牌一眼,令牌光澤有度,赫然寫著“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氣氛較之前而言,頓時緩和了許多,四周橙坤席佯裝於此為保鏢的弟子們各各露出詫異的神色,紛紛將目光移到了那個令牌與那少年書生身上,心中不禁嘀咕著:“莫非此人也是本門弟子不成?”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安泰默默念著此語,心中思緒萬千,此人莫非真如冷御臣所說的身懷本門「劍尊劍氣」與兩塊絕世寶物乾坤石之人嗎?

他本以為此人是對面醉香樓找的絕世御廚前來挑戰,故而便早早做好殺之的準備。

豈料弄巧成拙,打的卻是自家人,這面子實在掛不住,好歹自己是橙坤席副旗主,堂堂劍尊門橙坤席蕭雁裘的二弟子,豈能搞出如此烏龍之事。

將來若是面對橙坤席同席弟子,他豈不是威信全無,又如何使喚他人。

他左思右想之下,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乾脆將錯就錯算了,就算此人武藝高強又當如何,此次難得中了本門絕世毒物五藏寒石散,若是此刻善罷甘休的話,下次恐難制服於他,且將他收押於此,再想法子奪來他體內乾坤石和身上的絕世武學秘籍,以此在師傅面前邀功,豈不更勝大師兄冷御臣一籌嗎?

安泰細細想罷之後,冷冷道:“此事尚待查明,且把這三人押到地牢去。”口吻毫無商榷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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