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2 義妹田氏義姐張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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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韋寶滿頭大汗,感覺很難開口,猶豫了一下才道:“這事該問信王的意見最合適吧?”

朱由校難得見足智多謀的韋寶有這種吃癟,難以開口的時候,很是高興:“朕還以為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韋愛卿呢,原來你也有想不明白的事啊。這事由不得信王,父皇不再了,此時必須由朕和皇后,還有康昭太妃幫信王拿主意,天底下哪裡有婚事自己做主的道理?你必須說一個。”

朱由校說罷,哈哈大笑,似乎十分高興,似乎想到了當初他自己的後和妃子,也不是他自己定下來的。

聽皇帝這麼說,周氏、袁氏和田氏都忍不住看了韋寶一眼,雖然她們只知道韋寶是一個年輕的國公,但她們能體會到當今皇帝對這個年輕的國公十分信任。

似乎,她們一生的尊榮,幸福,地位,都將由韋寶一句話所決定。

韋寶也意識到自己現在一句話的嚴肅後果,感覺有點尷尬,難以決斷。

“容微臣思考一小會吧?”韋寶向皇帝道。

朱由校微微一笑:“可以,但你等下選定人之後,必須說出合適的理由,否則,康昭太妃和皇后的面子都不好看。”

韋寶鬱悶的點了點頭,暗忖關我屁事啊。

反正每次來宮裡面,似乎都要做選擇題。

韋寶覺得,不管自己怎麼選擇,哪個女人當皇后,對大明的影響都微乎其微。

那就想對自己個人的影響吧,既然田氏天資聰穎,容貌絕美,當了皇后之後,恐怕是沒有人能壓住她。

而且,原本歷史就是周皇後當了皇后,說明康昭太妃還是更有分量的,最後不管是張皇後妥協,還是皇帝妥協,總歸,原本的結局是周皇後當上了皇后,現在除非自己說出非常合適的理由,才有可能改變這種局面。

既然強行改變局面,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何苦呢?

如果自己說田氏更合適,最後田氏卻沒有當上皇后,自己算是把周皇後給得罪死了。

所以,韋寶眼珠轉了轉,然後道:“微臣覺得周氏更加適合當皇后。”

韋寶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都很詫異。

因為大家已經看出來,皇帝之所以拿出來討論,是因為皇帝心向著張皇後,想贊同張皇後的看法,立下田氏,為信王的正王妃,只是不想傷了康昭太妃的面子罷了。

而且,周皇後有硬傷,周皇後的父親周奎是算命的,在古代屬於下九流中的下九流。

而田貴妃的父親是當官的,三教九流之中,官是最大的。

倆人家世背景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另外,田氏的顏值不說碾壓周氏,明眼人都能看出田氏的顏值在周氏之上,身材也比周氏好不少。

總之,沒有理由選擇田氏而不選周氏啊。

在場眾人,只有康昭太妃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頻頻點頭,讚賞道:“到底是陛下親封的國公,果然見識不凡。”

周氏眼中冒著星光,看著韋寶,內心激動,強行忍住。

而田氏則難掩失落之情。

“韋愛卿,你得說出你的理由。”朱由校問道。

韋寶點了點頭,道:“微臣相信康昭太妃選擇周氏與微臣的想法是一樣的,周氏出身寒微,會做各種農活,還會帶弟妹,擅長女工針織,與平民百姓女子無異,最符合我大明典型的百姓家女子。大明皇室選妃,首先看重的是德,其次才是才。田氏琴棋書畫,騎射園藝,無所不精,女工針織也同樣精通,所以,周氏在才藝上完全與田氏沒法比。此外,相信大家都能看出田氏更漂亮,至少微臣是這麼覺得的。皇室選人,不能光圖漂亮。微臣說一句犯上的話,如果今天是我選媳婦,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田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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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聞言,粉臉一紅,心情好了一點點。

朱由校則哈哈大笑:“不算犯上,這話說的中肯,韋愛卿,你接著說下去。”

“可今天不是大臣,或者小民選妻子,而是皇室選妃,內在條件顯然要比外在條件重要一些,尤其都是頂尖的美女的情況下,漂亮上面相差無幾,可以忽略不計了。”韋寶道。

朱由校道:“可田氏比周氏漂亮,不見得田氏的德行不如周氏吧?”

“陛下所言甚是,誰更漂亮,與德行無關,能進入到最後三人評比,相信三位貴人的德行都是經歷了嚴格考察的,都很過硬。微臣是覺得周氏的經歷與張皇後很像,都是農家出身,且張皇後同樣沒有田氏那麼精通各種才藝。二者旗鼓相當的情況下,長輩的意見更應該被看重。如果剛才陛下不說康昭太妃選的是周氏,微臣肯定會選田氏。但康昭太妃德高望重,閱人無數,尤其看盡宮中風雨,所以,更應該相信康昭太妃的眼光。”韋寶接著道。

說了一大堆廢話,把各方面都捧了一下,韋寶覺得,自己也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張皇後其實對於誰當信王妃子是無所謂的,聽韋寶說周氏的經歷與自己一樣,想了想,還真是的,自己的家世背景並不是官家,為什麼要選出身高的田氏。

朱由校也覺得弟弟的妃子,還是應該更注重德行,周氏的父親是生活困難算命的,更懂得民間疾苦。

“韋愛卿說的十分有道理,可周氏的父親是算命的,不怕傳出去影響信王的聲譽嗎?”朱由校忍不住問道。

韋寶看了眼朱由檢,朱由檢懵裡懵懂的坐在那裡,似乎對於誰當王妃無所謂。

韋寶站在朱由檢的角度,能體會朱由檢的想法,其實他自己對於誰當老婆,也是無所謂的,當初娶張美圓的時候,就和朱由檢的想法差不多。

對於他們這麼富貴的階層來說,不缺女人,不管田氏是正妃,還是周氏是正妃,都不影響睡覺,還不是想和誰睡和誰睡嘛。

“算命的可能聽起來不太好聽,但職業不分貴賤,人家也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的人家,靠本事賺錢,只要不是坑蒙拐騙就行。”韋寶道:“微臣不敢再說了,這只是微臣個人的看法,見笑了。”

“輔國公說的很好,輔國公要說的,就是老身要說的。老身不愛管宮中的事情,一般都是皇后做主,唯獨在這事上多說幾句。老身是覺得田氏才藝太多,生的過於豔麗,擔心信王立下田氏為正妃的話,會耽於美色,其實老身對於田氏與周氏,也是一視同仁看待的。”這時候,康昭太妃出來做總結性發言。

朱由檢笑問張嫣:“皇后,你覺得呢?”

“輔國公說的有道理,臣妾也覺得讓康昭太妃稱心是好的。”張嫣本來也覺得倆個人都很合適,聽韋寶分析的透徹,又見皇帝這麼問,知道皇帝已經傾向於韋寶的看法了,如果這個時候再堅持,就是與皇帝作對,與康昭太妃作對,自己何必呢。

“行,那就這麼定下來了,周氏為信王正妃,田氏為側妃,袁氏位列田氏之後。”朱由校高興的拍了拍巴掌,“一件難事頃刻間定下來,到底是輔國公,足智多謀,甚合朕意。”

“陛下過獎了,微臣惶恐。”韋寶趕緊行禮道。

“好了,韋愛卿你就不用謙虛了。”朱由校笑道:“你們都退下吧,讓人即刻擺宴席,朕要用家宴款待輔國公,也順帶慶祝給信王定下親事,今日兩件大喜事,值得好好喝一杯!”

周氏、田氏和袁氏聞言,便要退下。

其實她們都年紀幼小,這時候都是懵裡懵懂的,惶恐的很,對於排位的概念並不如何深。

韋寶卻道:“陛下,微臣還有點小事,請陛下準了。”

“哦?何事?韋愛卿有事不妨直言。”朱由校豪爽的道。

“微臣知道信王向來不與外臣來往,但微臣今日參與了信王選妃之事,想送上一萬兩紋銀,作為賀禮,祈求陛下允准。”韋寶道。

“哦,呵呵,這是好事,這個銀子得收下。”朱由校笑道:“你輔國公可是號稱大明最富的人啊。”

韋寶搖頭道:“陛下如此說,微臣惶恐的很,微臣經常囊中羞澀,在大明根本排不上號,上至不少達官貴人,下至晉商的許多豪商,都比微臣富有的多,微臣只是捨得進獻銀子給陛下,陛下才會有此感覺。”

韋寶本來想說錯覺,但錯覺似乎是在指責皇帝,所以強行更改了,幸好反應快,不然要惹下大禍事啊,在御前說話果然夠累人的。

伴君如伴虎,果然是不錯哦的。

朱由校笑道:“朕是開玩笑,韋愛卿不必這麼緊張,朕知道你忠君體國,忠心可嘉!”

“微臣見陛下高興,還有一事想請求。”韋寶趕忙又道。

朱由檢聽韋寶這麼說,心裡一喜,以為韋寶想說他懇求韋寶的那事,讓皇帝停下興修三大殿的工程了?

朱由檢聽韋寶要送自己一萬兩紋銀,而且皇帝已經答應了,心裡既感動又高興。

朱由檢不肯要外臣的銀子,是怕被魏忠賢抓到把柄,現在是皇帝讓自己收的銀子,自然不存在這些問題。

而朱由校對於韋寶要給信王銀子,也沒有多想,反而覺得開心,在朱由校的世界裡,朱由檢和韋寶,就是與自己最親近的兩個男人了。

“還有何時?說吧。”朱由校並沒有不耐煩。

“微臣斗膽,今日說了參與信王選妃這麼大事的話,並且,微臣的話,對田氏造成了一定的傷害,微臣十分惶恐不安。”韋寶道。

朱由校道:“沒事,韋愛卿你不用放在心上,都是朕讓你說的嘛。”

然後朱由校問朱由檢:“信王,你在意嗎?”

“臣弟不但不在意,還感謝輔國公為臣弟選妃出了主意。”朱由檢道。

“怎麼樣?朕說了信王不會在意的。”朱由校對韋寶笑道。

韋寶道:“微臣不是擔心信王在意,是微臣心裡對田氏過意不去,所以微臣想斗膽攀一門關係,認田氏為結義妹妹。微臣知道,藩王不準與外臣來往,如果不是因為今日說了對田氏不利的話,微臣是決計不敢有這種想法的。”

韋寶的這個想法,是剛才生成的,也確實大膽。

因為剛才說了對周氏有利的話,所以韋寶等於已經對周氏有恩,所以不必顧慮周氏的感受了。

但田氏以後回憶,肯定會惱恨自己,所以韋寶猛然生出這麼個想法。

同時,結交了這一門關係,自己以後就是信王朱由檢的姐夫,以後朱由檢當了皇帝,自己就是皇帝的姐夫,而且這只是乾親,並不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戚,別人也沒法用對外戚的限制來限制他。

今天他是輔國公,而信王只是一個被限制的藩王,更不用說信王的妾室,更是微不足道。

表面上看是他韋寶低就,但等到朱由檢當了皇帝,這筆買賣就會顯得異常划算了。

韋寶也就是趁著皇帝高興,隨口提一提,朱由校答應就答應,不答應也無所謂。

朱由校聞言果然很是高興,笑道:“這是好事啊!對朕來說,你們倆能像兄弟一樣相處,是朕最樂意看到的事了。信王,你意下如何?”

“輔國公給我的側妃當義兄?臣弟自然求之不得,只是怕委屈了輔國公。”朱由檢由衷的道,感覺全天下只有韋寶一個人這麼看得起他。朱由檢經常自卑,雖然大臣們,勳貴世家的爵爺們平日碰到他,都對他很客氣,但朱由檢能感覺大家都很違心,似乎想和他說話,又怕了和他說話,所以他與誰一起都很尷尬,唯獨與韋寶在一起不會有這種感覺。

現在韋寶要與自己的側妃結為義兄妹的關係,當然更加喜歡。

田氏聽韋寶這麼提議,更是感動的鼻子酸了,眼圈紅了,同時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

從第一眼看到韋寶,她原本還以為韋寶是信王呢,剛才就是田氏最先向韋寶行禮,周氏和袁氏才會跟著認錯韋寶是信王的。

另外,韋寶生的俊美異常,田氏第一眼看到韋寶,芳心就怦怦狂跳,與朱徽媞看到韋寶是一樣的感覺。

這是情竇初開的少女,未經人事的時候的正常反應,像過電一般流遍全身的感受。

在場的其他人沒有多少感受,只是都覺得韋寶的確非常會做人,可以說是面面俱到,連對一個藩王的妾室都這麼周到!

果然,韋寶能在一年內就升到大明官階的頂級,不是沒有道理的。

公爵在大明就是超品的!

雖然韋寶的官場上位置仍然只是一個正二品總督,在總督當中並不如薊遼督師那麼有分量。

但韋寶頂著國公爺的爵位,韋寶就算只是一個七品縣令也遠高於其他官員,現在首輔大臣見著韋寶也得恭敬行禮,而韋寶甚至連回禮都不必。

什麼時候看見大臣向皇帝跪拜,皇帝需要回禮的,懶洋洋的說一聲平身,就已經很客氣了。

在場人都各有所思,只有客巴巴和魏忠賢等少數人非常不高興。

他們都是政治敏感的人,別人想不到,他們卻是能想到的,韋寶此舉,有強烈的拉攏信王的目的。

這在魏忠賢和客巴巴看來,非常的可怕!

皇帝一直沒有子嗣,信王就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他們都能立馬想到韋寶拉攏信王朱由檢的目的是為以後萬一天啟皇帝有個三長兩短做準備。

兩人不擔心韋寶和誰勾結,因為韋寶已經足夠強大,和誰勾結,都無非是加把火哦而已。

但韋寶和信王勾結就不同了,一個是藩王,是皇位繼承人,一個有權有勢有錢,還有大軍!

現在的魏忠賢,要說最後悔的事情就是一不留神弄出韋寶這麼個東西出來,韋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形成的勢力集團,是魏忠賢之前無論如何都預料不到的啊。

但眼下是韋寶直接與皇帝對話,他們即便想阻止,也無能為力了。

“韋愛卿,你現在已經貴為公爵,與信王的側妃結為義兄妹,的確有些委屈你了。”朱由校站在韋寶的角度道。

“不委屈,這是我的榮幸。”韋寶趕忙道:“信王是陛下的弟弟,陛下拿我韋寶當朋友,信王的側王妃也是皇家的人,豈能委屈我。”

朱由校被韋寶東拉西扯的弄笑了,點點頭道:“行吧,就你最能說了,不過,你為什麼不認朕的皇后為義姐?那身份能更加匹配吧?”

韋寶聞言,趕忙跪下:“這叫微臣如何擔待的起?陛下請收回成命吧?”

“大膽韋寶,陛下是金口玉言,你好大的膽子,讓陛下收回成命!?”魏忠賢再也忍不住了,對朱由校氣道:“陛下,請治罪韋寶犯上治罪,這是欺君大罪。”

魏忠賢本來想與韋寶搞好關系來著,畢竟可能馬上要上遼東去,那裡可是韋寶的地盤,但現在真的再也忍不住了。

魏忠賢與東林黨是敵對關係,與朱由檢同樣是這樣的關係,雖然朱由檢目前還沒有形成勢力集團,但魏忠賢一樣欲治罪朱由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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