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凡望著外面的風景，所有的科學從業者都穿著白大褂走來走去的：“挺厲害的，比我想象的更厲害，你們要是不聽話的話，我要摧毀這裡，估計會有一點點心痛。”

田七：“…………”已經不想要跟某個人對話。

該死的！

這個人渣！

田七想著自己的錯誤，偏偏看著無比強大的時凡，想要打他，又偏偏無可奈何的樣子。

時凡嘆了一口氣，笑道：“放心，如果你好好聽話，不耍什麼小動作的話，這裡很安全，至於我們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就看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了。”

田七不再說話，任由時凡嘲諷。

他們來到了長老的房門口處。

時凡原以為會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沒想到見到一個樣貌普通，帶著一副眼鏡，穿著跟他們不一樣的男人，外面的人都是白色的制服，而只有這個男人穿著的是黑色的大褂。

他正在敲打著鍵盤，看上去比田七還要年輕，不過厚厚的鏡片，讓時凡看不清楚他的真實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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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凡道：“這就是你的長老嗎？是個科學家嗎？”

田七道：“廢話！”

時凡道：“說起長老，我就以為你們這裡應該是某一個宗教的系統呢！沒想到你們既迷信又相信科學。”

田七無法回答時凡的問題，至於為什麼叫負責人為長老，不過是因為他自己要求的。

任長老見到時凡過來，放下了顯微鏡，笑道：“你就是傳說中那個大名鼎鼎的……人嗎？”

時凡汗顏地望著他，原以為會直呼自己的的名字，搞了半天，說的是個人。

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話，那就不能稱呼為大名鼎鼎了。

時凡道：“是的，我是個人，長老，你還是人嗎？”

不知為何，時凡在這個任長老的身上能夠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識的氣息。

任長老擺了擺手，讓田七出去，“我與這個人單獨聊一聊，相信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是的，求之不得。”

田七擔心道：“長老，這個傢伙狡猾，你要小心點。”

任長老點了點腦袋：“嗯嗯，我知道，這個傢伙，我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不過也不至於對老人家動粗。”

時凡道：“您看起來可一點都不老啊。”

任長老道：“表面上看著年輕，心態早已經老了啊，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一天天蒼老，地球都在老化，我們人就更是如此了。表面上的年輕，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

時凡道：“你多少歲了？”

“八十歲了。”

時凡大吃一驚，看著任長老的模樣，最多看起來像三十歲的樣子：“你已經研究出來了長生不老的方法了嗎？”

任長老道：“哈哈，是的，不過外界並不知道，畢竟這樣的技術來源於煞人，我們研究煞人的事情不能對外公佈，否則會引起煞人的不滿，還會招來許多殺身之禍。”

時凡沉默著。

任長老繼續道：“以前還有科能大學罩著我們，可以讓我們放心鑽研煞人的基因工程，生化工程，給你們治病與催化，現在白毛女失去了聯絡，我們的日子自然就沒那麼好過了，得虧你想著我們，這一次過來，是要與我們合作嗎？”

時凡道：“不是。你知道我來的目的。”

“明白，你的目的是為了……”任長老道：“我們研究的煞人資料嗎？”

“是的。”

任長老道：“想要我們的資料，又不願意與我們同流合汙嗎？”

“同流合汙？”時凡沒有想到的任長老會用這樣成語形容自己。

“是的。”任長老道：“我知道你的新世界是怎麼建立起來的，能利用我們的能力做出來的空中之城，成為了新世界的根據地，佩服你的能力，能做到這個地步。”

時凡道：“不要誇我，要不是建立在你們巨人的肩膀上，我也無法做到這一步，所有的開始都是從你們這裡蔓延的。你們跟我們一樣，都有責任，去阻止與開啟解開這個混沌世界的秘密。”

任長老道：“你的話，讓我心動，但是還不足以讓我將資料庫給你，你狹義心腸，一定會讓我停止所謂的試驗，可是對於科學來說，所有的生物都是有研究的價值，是破譯世界宇宙演算法的必經之路。未來的科技，我們現在就能掌握的話，我們人類的幸福就可以得到質一般的飛越，那樣不是很好嗎？”

時凡道：“是你的喜悅，並不是所有人的喜悅。說實話吧，，你們已經在他們的身上獲取了長生不老的基因秘密，接下來呢，你們是不是想要他們的戰鬥力，分裂治癒能力，再有空間能力，成為比煞人更加高階的存在呢？”

“哈哈哈，年輕人，不錯，我就知道能夠創立新世界的人，看到的東西與平常人不一樣。”任長老道：“是的，科學就是這樣，永遠都是沒有止境。所以，你能與我們站在一起嗎？有你的支援，我們可以暗地裡給你們製作武器，你們天空之城連忙最不缺少的就是煞人。”

時凡道：“你要我出賣煞人？”

“只要每個月送三個煞人過來就可以啦，我們不貪心。”任長老道：“作為你們幫幫忙的條件，我可以……幫你早一點實現長生不老，怎麼樣，這個交易非常合理吧。”

“煞人送過來，對你們來說有什麼作用？”

時凡看著他要繼續說話，便提前回答道：“讓我猜一猜，你們也應該不是要拿他們的身體做研究，而是需要他們身上的細胞基因，不停地分裂，再移植到你們的身體上去。”

任長老道：“是的，沒錯，你很聰明，我們要煞人的意圖就是這個，之前田七也對你說了，我們想要解開宇宙的秘密，在有限的時間裡面，壓根無法做到，如果我們能夠將時間無限的拉長的話，我們就能夠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時凡道：“這個想法很瘋狂，我承認，也許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那些煞人，也不是他們想要成為煞人，你們做的這些研究，知道是多麼大傷害嗎？”

“想要發展，又不願意付出什麼，那麼就是不可能成功的，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如果不流血的話，別人是無法臣服你。”任長老道：“怎麼啦，你以為你是正義的一方嗎？”

“不是。”時凡從來沒有說自己是正義的一方。

“是的，你不是正義的一方，只能說你是代表自己的觀點，並且不停地堅持著，也不停地完善你內心的想法，才能走到這一步，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任長老道：“關於未來，關於門。你一直都在努力去打造，一直都在尋找一個平衡點。”

時凡的內心想法，被這個智者看透了。

時凡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任長老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這個世界都是虛假的，所謂的世界與宇宙，不過是人意識裡面的一場夢境，說錯了，不是人，是神。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將猿人變成了人，又變成了智人，又從智人，不停地將自己的智慧機能開發到了極致。”

時凡道：“你想要成為神？”

“神是不存在的，說來說去，還是人。”任長老道：“我只是想要在宇宙的夢裡面尋找到真實的東西，如果我們都是虛幻的存在的話，什麼東西是空子著這一切的發展，也就是你口中的門。難道不是很有意思嗎？”

時凡聽明白了，說了半天，他希望自己能夠加入他們的試驗之中。

任長老道：“怎麼樣，我們的目的，應該可以說是相同的，是不是可以合作呢？”

“花言巧語，我原以為我已經夠扯了，沒想到你比我更加厲害。”時凡道：“你以為這樣的話，能打動我嗎？煞人本來就不該存在這個世界，我們要做的就是順應這個世界的發展規律。”

“發展規律！”任長老哈哈哈大笑道：“你原來也有這麼天真的一面，也是，你的年齡在這裡，閱歷也是有限的，自然是不能夠很好的看到未來發展的方向吧。”

“不，我能看到未來。”

“啊？”任長老錯愕地望著時凡：“你說什麼？你能夠看到未來，未來是什麼樣子的？你對我說一說。”

“全部恢復正常，這就是我們想要的未來。”時凡道：“普通的日常，大家在自己的生活軌跡上忙碌著，而不是被莫名其妙的原因奪取了生命，而且毫無招架之力。”

任長老輕笑道：“天真，這個年紀，的確是一個喜歡做夢的年紀，也是，你在這個年紀取的了許多人難以相信的成就，所以你自然會有一天飄了。”

時凡道：“不是飄，是踏實的生活。”

“那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存在既是合理的。”任長老道：“只是因為門，煞人他們穿越了時空來到了這個維度，開始了與人類相愛相殺的生活，你以為這是為什麼呢？”

時凡道：“門。你都說了答案。”

“門，是什麼？”

“這是我來找你的原因。”時凡道：“你對門的研究做了不少，應該知道摸到了一點點門道了吧。”

任長老道：“沒錯，我們是摸到了一點點真理，門可以說是真理之門，又是數學裡面的演算法，是宇宙最核心的秘密，即便是這樣的，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提前在這個時空裡面出現。”

“現在我們都知道世界多元化的存在了，多元化，多為維度。”任長老道：“這個也是在說明一點。”

時凡道：“什麼？”

“門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研究出來的。”任長老眯著眼睛道：“這個研究需要漫長的歲月，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財力，未來的人不會突然推算出宇宙的秘密。”

時凡倒吸一口氣。

“我們為什麼開始研究門呢？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未來做基礎建設，你也知道，這個世界就是因果輪迴的關係，以前我們總是被過去影響著。”任長老道：“但是不排除到一種可能性，未來也可以影響現在。”

時凡愣住。

任長老道：“萬事萬物，存在就是合理，合理的東西，你要去想他嗎存在的意義，這本身就是一個無解的過程，知道嗎？”

時凡沉默了一會兒。

“時凡，不止是你被未來召喚著，我們也是，我們研究煞人，得知了他們的身體的秘密，開始瞭解到了門。開始著手研究門。”任長老道：“自從你創立了新世界之後，我其實一直都想要與你見一面。與你好好的談一談。”

“相信，你建立了新世界之後，內心也有了一點點想法，應該知道了——新世界是我們創造出來的，之前可能只是聽聞，只是傳說，現在卻有了實際的東西，門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任長老洞悉到了事情的本質。

“我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來找我們。”任長老道：“你一直都在尋找打開門的方法，想要解鎖門的秘密，可是，你對門又瞭解多少，正因為什麼都不瞭解，所以你找到了我們，期望我們的資料可以幫助到你。”

任長老道：“其實，你的內心知道，很可能，門還沒有出現，或許在等——你去再一次創造。”

時凡皺著眉頭：“的確，我有過短暫的懷疑。”

“是吧，我也是這樣推測的，很高興，我們終於能夠說到一起去了。”任長老道：“時凡，想要獲得，就必須要付出，必須要捨得，你和我合作的話，我覺得門這個艱難的關卡，我們可以攜手一起闖過去的。”

時凡道：“新世界是我建立的，在未來的歷史裡，這個東西的確在這個時候出現，並沒有忤逆歷史。屬於符合歷史長河的，至於門呢……”

“門，怎麼樣？你有什麼想到的嗎？”

“我知道的是，門是從未來偷過來的東西。”時凡道：“所以，應該本身就存在的，而不是你和我能夠研究出來的，如果按照你的說法，你是研究門的第一人，我不否認，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時凡道：“只是這種可能性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