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諸事道不盡 不如推背去休矣(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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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真沒想到啊,三日期限,今日是你到了我也到了,難得難得,實屬難得。以前不怎麼守時的白衣,竟然能早到了一會。”九龍笑著對站在不遠處和自己面對面並且面無表情的白衣打趣道。

而白衣只是冷眼看著他,沒說一句話。

見到白衣一言不發,九龍咂了咂嘴繼續說道:“誒,你別一句話不說嘛,俗話說的好,先禮後兵,一般打架之前不都得聊一聊嘛,你說對不對?關於你徒弟的事情,我深感抱歉,主要是我不說的話,這小子真的能在我這未央宮殿前賴上一個月一年的不走,到時候影響到我也影響到你,大家都不舒服,沒辦法,我只能將真事都告訴他了。不過我看他的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大事,可能緩緩就好了。”

白衣冷笑一聲:“你說的倒輕巧,李明浩從這裡回去之後,就已經消失不見了。更有意思的是,我用神識掃遍了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他的蹤影,是不是你將他藏在了秦王墓中?”

九龍擺了擺手回答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們就那會見過一面,後來這三天我們一面都沒有見到。我也真好奇了,他不是你的徒弟嗎,按理來說他去了哪裡應該你最清楚才對,你怎麼能反過來問我呢?誒等等,我好像想起來一個地方,那是我之前待過的地方,只不過那個地方挺難找的,就是諸葛後人所居住的村子。”

白衣眉頭一挑,他想起來了哪裡是什麼地方,那個地方是之前自己為了保全武侯的一脈傳承所開闢出來的地方,只有對武侯奇門絕對精通的人才能夠自由的出入那個村子,就連自己進去了都有可能受到小傷。原本是想著保全諸葛家族,沒想到現在卻被李明浩作為了自己的藏身之地,自己還是大意了,沒有算到這一方面。

九龍看白衣沒說話,便繼續說道:“要我說啊,咱們別打了,我啊就帶著你去那個什麼八卦村,然後咱們把他那個八卦村給破壞掉,然後呢你徒弟李明浩就出來了,到時候你就能夠帶走他了,當然了,帶走之後你是想殺了他也好,是想給他洗腦讓他重新變成你的棋子也好,那就跟我無關了。”

“不用了,棋子已經沒了,棋局也已經毀了,沒有任何辦法去挽回,而且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打死你。”白衣冷笑一聲,而後動了。

話音剛落,白衣就消失在了原地,九龍微微一笑,也消失不見,三個呼吸後,兩人再次現身,此時已經站在了半空之中。

“喂,你不用這樣吧,一言不合就開始打架,我還沒有準備好嘞。”九龍揉了揉肩膀說道,剛才兩人短暫的交鋒,白衣的手擊中了他的肩膀,雖然他沒用武器,但這結結實實地一拳頭打在他身上還是挺疼的。

“聒噪。”白衣皺了下眉頭,閃身來到了九龍身前,揮起拳頭就衝著九龍的面門捶去,別的不說,這傢伙一直在那裡叨叨叨個不停,他得先讓這傢伙閉上嘴。

“來的好。”九龍微微一笑,抬起左臂將白衣打來的拳頭抬了上去,而後一擰腰,右拳從腰間打出,旋轉著擊向白衣的胸口。

白衣是被九龍控制著一隻手,但他還有另一只手,眼瞅著九龍的拳頭就到了切近,白衣的左臂一擋再一夾,控制住了九龍的拳頭,同時右手抬起狠狠地朝著九龍捶了下來,另外抬起左腳,對著九龍的小腿猛地踢了過去。

九龍眼看不好,剛好白衣右手撤走,自己的左手趁著白衣的右拳還沒有下來之前,趕緊攥拳直奔白衣面門,同時抬起自己的右腳,和白衣的右腳懟在了一起,而後他就感覺到了腳趾頭一陣鑽心的疼,一運真氣,逼退了白衣。

“你這個傢伙真的是,你的腳丫子怎麼跟鐵打的一樣,踹了一下你一點事都沒有,我怎麼疼的不行?”兩人拉開距離之後,九龍抱著腳揉了揉,俗話說的好,十指連心,無論手指頭腳指頭,碰一下子真的是鑽心的疼啊。

白衣聳了聳肩:“這算什麼,還有更厲害的呢。”

話音剛落,白衣閃身就來到了九龍身前,這還沒等著九龍反應過來,白衣一側身,抬起手肘對著九龍的心口頂了過去。

“玩八極?行,那我陪你玩一玩。”九龍咂了咂嘴,沒有躲閃,反而迎向了白衣的頂心肘,就在自己的身子要跟頂心肘碰到的時候,九龍一側身躲了過去,而後瞅準了時機,右手呈託天勢推向了白衣的下巴,這一下子要是碰到了,白衣這牙少說也得掉個幾顆。

白衣看到九龍的動作,也不緊不慢,直接撤了頂心肘,另一只手從後面朝著九龍的肩膀劈了下去,你不讓我舒服,那我也不讓你好受,咱就試試到底八極拳和披掛哪個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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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九龍的手就託到了白衣的下巴,白衣一仰脖倒飛了出去,而白衣的胳膊此時也砸在了九龍的肩膀上,九龍一吃痛,身形一個不穩當就落了下去。

倒也沒分出來勝負的,兩人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要真非得說出來誰贏了,那自然是白衣。畢竟九龍的八極拳只是有形,而且沒有跺腳,發揮不出來八極拳的真正實力。而白衣的披掛,他是真的沒把他的胳膊當回事,用了幾乎全身的力氣砸向了九龍,這一下子,你說得多疼。

兩人穩住身形後,白衣長出了一口氣,他計劃下一次交鋒直接下狠招,也不用留什麼手了,九龍這種人不值當。

而九龍則是背過了身子去,也不知道在搞啥,只知道過了片刻後他往肩那裡貼了一片膏藥,大概是因為肩疼所以去找膏藥了。

轉過身來,九龍伸手指了指白衣,而後手慢慢轉動,他勾起手指對白衣說道:“你,過來呀!”

白衣眉頭一挑,還真的沒見過來送死的,他冷笑一聲,好,我這就成全你·。

這句話在他心中想起的一瞬間,白衣就已經閃身來到了九龍身前,他揮起拳頭就朝著九龍的面門砸了過去,你這張嘴聒噪的很,那我就先讓你說不出話來,省的我心煩。

可誰知道九龍這一次不但沒有閃躲,反而還詭異一笑,快速抬起了他的右手。

修行者最基本的就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白衣在九龍抬手的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他連忙收回了拳頭,而後向後退了一步,從後腰取下了子午鴛鴦鉞,護在了自己的身前。

這一系列的動作也就是在一瞬間完成的,與此同時,九龍的右袖之中傳來了清脆的響聲,緊接著一道黑影從九龍的衣袖中破空飛出,直奔白衣而去,在眨眼間就擊中了白衣手中的子午鴛鴦鉞,而後掉落到了地上。

“都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改不了這個老毛病。”白衣搖了搖頭,取下了另一只子午鴛鴦鉞,擺開架勢衝向了九龍,你跟我玩暗器,那就不要怪我對你動兵器了。

“嘖嘖嘖,火了火了,你看你這個人,就是禁不起鬧騰,真的是服了你了,唉,沒辦法,那我就陪你玩玩算了。”眼瞅著白衣快到了自己身前,九龍微笑著連連後退,而後扭身抽出了腰間的天子劍,寒芒一閃,這就跟白衣手中的子午鴛鴦鉞撞在了一起。

白衣冷笑一聲,輕輕一扭腰,另一只手中的子午鴛鴦鉞就朝著九龍的脖子扎了下去,就不說扎到了,到時候就算是白衣用這子午鴛鴦鉞內圈中的刀刃給九龍的脖子上劃一下子,九龍這脖子少說也得流點血出來。

九龍皺了下眉頭,白衣的子午鴛鴦鉞是他這幾千年以來最頭疼的東西,這玩意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招式也奇怪,根本就摸不透他後面會出什麼招式。

看到子午鴛鴦鉞朝著自己的脖子扎了過來,九龍一抬手,將天子劍橫在了自己身前,擋住了白衣雙手的子午鴛鴦鉞。

可是這一卡住,九龍可就完全被封死了,但是白衣可是兩隻手都能夠活動的,他微微一笑,靠下的那隻手後撤,攻向九龍的腹部,而另一只手則是依舊在那裡控制著九龍的天子劍,將他的天子劍別在了那裡,九龍要是想掙脫開來,就只能和拔劍一樣從裡面將他的天子劍抽出來。

可是奇怪的是,九龍沒有拔劍也沒有躲閃的意思,而是微微一笑,他的另一只手中由一股黑氣迅速凝結成了一柄和他手中那把天子劍差不多的寶劍,只不過那劍身上則是一段龍尾。

寶劍出現之後,九龍立刻用那柄劍擋住了白衣刺向自己腹部的子午鴛鴦鉞,這才避免了自己一下子別白衣給傷害到。

白衣挑了下眉頭,沒著急繼續進攻,而是說了句話:“原來如此,我當初還以為天子劍你一直在手中,現在我才清楚,你這是將天子劍的劍鞘一分為二,變成了天劍和地劍。”

“你管我呢,老子樂意,再說了,你別看這是劍鞘,一樣能夠打敗你。”九龍不屑地說道,而後從白衣的子午鴛鴦鉞中將天劍抽了出來,不由分說這揮劍就朝著白衣的天靈蓋劈了下去,另一只手中的地劍則是撥開了白衣的子午鴛鴦鉞,跟隨著天劍一起朝著白衣的天靈蓋劈了下去。

白衣輕嘆一聲,就抬起一隻手,然後就輕輕鬆鬆地攔住了九龍的雙劍,另一只手乘機遞到了九龍的身前,唰唰兩下子,給九龍胸口的衣服劃破,胸口也給劃出來了兩道血印。

感受到胸口的疼痛,九龍咧了下嘴,雙手一發力,往下使勁壓白衣,而且還運起了真氣,這次白衣算是真的把他給搞火了,本來當初就想著打打讓白衣撒撒氣意思意思就完了,沒想到這傢伙還真的動真格的了,那自己也就沒必要留情了。

在九龍運起真氣的那一瞬間,白衣皺了下眉頭,他原本以為兩人會先用兵器交戰一段時間,然後才會用到法術進行對戰,沒想到九龍這麼急不可耐,就用了上來。

他一閃身,與九龍拉開了距離,將子午鴛鴦鉞放回了腰後,而後拿出了他一直不離手的天蓬扇,開合了幾次之後,天地元氣在扇子上聚集,形成了一團小光球,白衣手輕輕一抖,幾道劍氣形成,而後直奔九龍而去。

九龍一看白衣撤遠了,知道這傢伙要開始鬥法了,他眼見著白衣掏出扇子輕輕一抖,幾道劍氣奔著自己而來,不屑一笑,甚至連真氣都沒有運轉,直接一揮舞手中的天劍,將那幾道劍氣全部擊碎。

“喂,你能不能用點力認真一點?我們可是在鬥法的,你要這樣的話,你讓我咋辦,我都不好意思出力了。”話音剛落,九龍直接對著白衣揮出了一劍。

這一劍可不是簡單的劍氣,這直接是九龍自身的真氣連帶著周圍的天地元氣所幻化成為的一條巨龍,別的不說,就光是這巨龍的腦袋,就得有兩個白衣那麼高,長度更不用講了,十幾米都是保守長度。這巨龍出現之後,張著血盆大口,揮舞著他腹下的龍爪就朝著白衣衝了過去。

九龍這一下子就來了個大的,白衣咂了咂嘴,扇子一開啟,輕輕一扇,只見白衣的身後颳起了一陣旋風,那其實是白衣引導著天地元氣彙集在一起所形成了旋風。只見那旋風越來越大,其中還能聽到一聲聲的鳳鳴,那旋風的顏色也慢慢地從淡白色變成了赤紅色。

片刻後,旋風戛然而止,一聲清脆的鳳鳴後,一隻赤紅色的鳳鳥一飛沖天,而後俯身衝向了來勢洶洶的巨龍。

巨龍本來是要張嘴吃了白衣的,可是突然聽到了一聲鳳鳴,他在半路停頓了一下,而後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的身影朝著自己衝了過來,再然後,鳳鳥的爪子就抓在了他的大腦袋上。雖然說巨龍的鱗片的防禦力還是不錯的,但是鳳鳥的那一雙爪子也不是吃幹飯的,抓了一次沒抓好,緊接著第二次他那爪子直接硬生生地扣進了巨龍的頭皮之中,巨龍發出了一聲慘叫,掙扎起來。

就這樣,這一龍一鳳就在這半空中扭打了起來,不過這打了半天,這雙方誰也沒佔到誰的便宜,巨龍半個身子的鱗片都被鳳鳥摳了下來,鳳鳥身上的羽毛也差不多都被巨龍給咬了下來或者給抓了下來,白衣看到這輸贏難分的場面,嘆了口氣,扇子一合,那鳳鳥瞬間爆炸了。

鳳鳥爆炸,跟他糾纏在一起的巨龍自然也難逃一劫,鳳鳥爆炸之後,巨龍的身體也跟隨著膨脹爆炸,巨大的氣浪,將場間的兩人向後推了幾步。

“想不到嘛,你還是可以的啊。”九龍微微一笑,再次調動天地真氣聚攏在身體之中,而後伴隨著身體中發出一聲龍吟,九龍的身體慢慢發生了變化。

他的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被鱗片所覆蓋,手腳也變成了爪子,頭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臉上還是出現了鱗片,眼睛也同時變為了豎瞳。而他手中的那兩把天子劍,不知道何時消失掉了。

白衣咂了咂嘴:“變身啊,你有我也有。”

話音剛落,白衣收起了天蓬扇,意念一動,他的身子開始不斷地膨大,身上也生出了長長的棕色毛髮,手腳變成了巨大的熊掌,頭部沒有發生改變,只是毛髮有點太多,遮住了一部分的視線。

兩人話不多說,閃身來到了切近,這拳頭就朝著對方的臉砸了過去。

這次交鋒,沒有任何的套路,純純的就是靠著自身的強度還有修為在硬拼,對了還有,那就是天地元氣。

這裡插一句嘴,因為二人從剛開始就一直頻繁的呼叫天地元氣,所以從剛剛開始這天上就起了旋風,地上的戈壁灘也震動了起來,出現了數道深深地裂痕,這些一切都是因為兩人拼命地調動天地元氣所導致的。

大概過了三分鐘,兩人拉開了距離,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再看兩人的臉上身上,連個淤青都沒有......有時候修行持恆就是不好,打了半天,就九龍胸口處被子午鴛鴦鉞劃了兩道。

撤去龍化形態,九龍重新喚出天劍,運起天子劍心法,一柄巨大的金色寶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九龍揮起寶劍,就朝著不遠處的白衣劈了下去,同時惡狠狠地說道:“白衣,你給我死在這裡吧!”

“要死的是你!”白衣眼神一凜,只聽得這周圍的山谷中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隨著一股股紅色的氣從四面八方而來,彙集在了白衣的天蓬扇之上,變成了一柄通體通紅的巨大唐刀,白衣揮起唐刀,朝著九龍的金色寶劍劈了過去。

兩個呼吸後,這金劍紅刀就碰在了一起,伴隨著巨大的響聲,兩把虛化的武器中間發生了爆炸,兩把虛化的武器瞬間消失,這兩人也被爆炸產生的能量衝擊波影響到,又後退了一些距離。

九龍咳嗽了兩聲,吐出了一口帶著鮮血的濃痰,他皺了下眉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白衣,心說道:“一直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這能從今天打到明年的今天,得想個辦法製造個缺口,到時候直接用大招滅了他。”

看了看手中的天劍,九龍嘆了口氣,雖然自己這個方法對自己來說傷害會很大的,但是這個方法,是唯一可以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的方法,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拼了。九龍心一橫,拿定了注意,他腳尖虛空一點,衝向了白衣,天劍直指白衣的額頭天眼。

白衣愣了一下,這傢伙什麼情況?剛才那個樣子,怎麼現在一下子不要命了?直接玩這種莽招了?這不像他啊。

心中雖然這麼想,但手上可不敢停下來,白衣取出扇子就擋了上去,這天劍是擋了上去,但是他根本沒有防備九龍的另一只手,就白衣一個沒防備的時機,九龍這手就按在了白衣的腦門之上,在他的腦門上打進去了自己的一些真氣,那是自己得到九鼎之後意外留下來的能力——幻境。

白衣剛想掙脫,卻突然愣住了,這時候,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一幕幕,那是他作為普通人的時候,與他的心愛之人經歷的所有事情。他緩緩流下了一滴眼淚,這是他作為白衣,第一次留下眼淚。

就是現在,九龍連忙喚出了地劍,將自身的真氣輸入進了天地二劍之後,兩把寶劍慢慢地變成了兩半的劍鞘,而後九龍將這兩半的劍鞘合在了一起。

一道金光閃過,天子劍劍鞘出現在視線之中,這劍鞘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唯獨這劍鞘上面,一共是盤著九條金色的小龍,這九條小龍可都是純純的黃金打造的,沒摻雜一分的假。

九龍握住了劍鞘,在他握住劍鞘的一瞬間,就感覺身體內的真氣正在被源源不斷地抽走,九龍心道不好,連忙大量的吸收天地元氣,來進行彌補,自己的真氣要是被抽乾淨的話,自己可就真的涼了。

然而現在這會,白衣還沒從幻境中走出來,也不能說白衣修為不行,只能說九龍太瞭解白衣了,他的弱點,從來不是其他的,只有他作為普通人的那些經歷,才是他最大的弱點。

九龍皺了下眉頭,大量的天地元氣穿身而過,對他來說,是極其痛苦的,但是為了能夠殺死白衣,再痛苦,自己也能夠承受的住。

終於,在一分鐘後,九龍感覺到劍鞘裡面的能量已經滿了,不再吸收自己的真氣,便也停止了對天地元氣的吸收,然而斷了吸收之後,九龍只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虛弱了許多,大概是一時間大量的抽走和吸收導致的。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九龍將劍鞘向空中一扔,只見那劍鞘到了空中後便懸浮在了空中,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大,變成了大概三四個九龍那麼大。

九龍欣喜若狂,他指了指對面不遠處的白衣命令道:“給我殺了他!”

劍鞘聽命,抖動了一下,而後朝著白衣砸了過去。

這時的白衣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他就那樣站在那裡,沒有任何的抵抗,也不想有任何的地方,他緩緩閉上了雙眼,露出了笑容。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在西北的戈壁灘中緩緩綻放,李斯看到之後,輕嘆一聲,轉身下了城頭,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是如此的結局。

特別辦的眾人在路上就接到了西北有了蘑菇雲的報告,眾人連忙換上了防護服,並且加快速度衝向了蘑菇雲騰起的地方。

當眾人來到戈壁灘的時候,蘑菇雲此時已經消散掉了,白衣已經消失不見了,那裡只留下了兩根漆黑的木條子和一個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九龍。

劉剛皺了皺眉頭,多的話也沒說,直接招呼著人們將九龍和那兩根木條抬上了直升飛機,而後離開了這裡,就之前的輻射探測儀顯示,這個地方可不是什麼久留之地。

...........

一切似乎迴歸了正常,只是很多人不在了,那些心中的傷疤,難以磨滅,他不斷的提示著活著的所有人,只有更加強大,才能對抗那些強大敵人。

紫禁換了新的主人,大皇子登基,廢除了之前的嚴政,並且將軍隊從長安撤了回來,他允許秦國的存在,但是,他們也必須是屬於中土的一部分。李斯不敢有任何的異議,只得答應了下來。

白衣消失後,天地之間的靈氣似乎濃厚了許多,適合修行擅長修行的人也多了很多,白衣門卻不再有人出入,只有一頭熊在枯坐在山門前,孤獨地看著遠方,想著那離開了許久的人們,他們為何還不歸來?

特別辦的大樓重新建了起來,這一次的更大,更氣派,而且特別辦HIA成了修行者的天堂,三瘋子成了導師,教導他們如何修煉。

劉剛每年都會去祭奠葉嵐,他一直是單身,因為他一直在等她。

熊小光出院之後胖了幾十斤,完全成了個大胖子,但是就這樣,他每天還在吃,不是因為他想吃,他想用吃,來消磨掉那些腦海中的思念。

沈君一直在睡著,從來沒有醒過,她似乎是在等她在遠處的丈夫和孩子,等他們來見她,她在醒過來,給他們一個驚喜。

李明浩後來帶著孩子悄悄地回來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沒有知道他在哪,畢竟都有一段時間過去了,也沒人曉得他了。

劉志達離開了特別辦,很簡單,他怕死。其他的人倒是沒有離開,只是,在劉志達離開之後,他們因為各種原因,不幸犧牲了。

陸九幽做了聖十字學院的驅魔協會的副會長,不為別的,他得有點能耐,到時候李明浩需要自己,自己多少也能幫上忙,而不是繼續拖後腿了。

其實,到這裡,一切遠遠沒有結束,正所謂,結束只不過另一段故事的開始......

七年之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來到了特別辦大樓前,手裡面託著一個長長的小盒子,他抬頭看了眼特別辦的大樓,輕嘆一聲,而後邁步走了進去。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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