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嘉應子有問必答,細封家無奈欲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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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智深要去滅靈鷲宮。

林沖搖頭道:“且叫靈鷲宮多自在幾日,我大華朝遲早要兵進西域,復漢唐疆域,到時再找他算賬。如今犯不著為此耗費人力物力去對付它。”

林沖看那幾人硬撐著精神,便道:“你們幾個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審下那個殺手。”

吳用問道:“皇上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林衝笑道:“刺殺一事的前因後果,你們已經問得很清楚了。我想問的與本案無關,就想知道當世的武功如何,有無絕頂高手。昨夜那兩人,我看武功也不過如此。”

金庸的天龍八部裡,虛竹的武功、靈鷲宮的武功、逍遙派的武功,那是槓槓的。昨夜這兩殺手,完全對不上嘛!

焦挺輕聲道:“這兩人武功已經很高了。”

魯智深也道:“灑家在江湖上,也從未聽說過什麼絕頂高手。若是無馬,我看咱梁山兄弟中,盧俊義、武松、王進幾個,都可算絕頂高手了。”

吳用笑道:“大師自己就是絕頂高手啊!”

眾皆笑稱是。

幾個人說要陪林沖去,都被林沖趕去休息了,只魯智深昨夜也睡了,便陪著林沖。

那殺手嘉風子被提到林沖魯智深面前時,已經被吳用折磨老實了,全然沒了傲氣,只是低頭不語。

魯智深喝道:“抬起頭來!”

嘉風子抬頭,一看面前坐著自己要刺殺的林沖,不由得求道:“皇上饒命,罪人願將一身武功,獻於皇上,為皇上效力。”

林沖道:“一身武功?你倒說說看,靈鷲宮有什麼武功?你又會什麼武功?在靈鷲宮裡面算什麼檔次?”

嘉風子忙道:“靈鷲宮說是有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生死符、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玄冰術。不過前二個,就是長春功和生死符,只是傳言,已經數代未有人練出,也不知真假。我等練的是天山折梅手和天山六陽掌,我和師弟是虛竹子的關門弟子,是如今的宮主的師弟,武功應是靈鷲宮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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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衝心道,就你師兄弟這兩下子,簡直丟金庸先生的臉。嘴裡問道:“那你們的師父虛竹,武功要比你倆高多了吧?”

嘉應子搖搖頭:“好像也差不了多少,後來他歲數大了,就沒和我們伸過手。”

林沖再問:“那這江湖上還有沒有武功比你倆強很多的,比如臨空虛步,飛劍千里、飛花摘葉、琴簫傷人、長生不老、羽化成仙之類的。”

嘉應子想了想道:“江湖傳言,什麼都有。但從未親身親眼見過,我師父虛竹子也是二十年多年前老死的。江湖上,真打能勝過我們師兄弟聯手的,不足一個巴掌。”

林沖暗歎:“金庸武俠,盡是臆想。”

魯智深問:“你們宮主是誰?什麼來歷?武功如何?緣何要幫西夏?”

嘉應子回道:“宮主名落紅。”

“噗”林沖一口水噴出:“落紅?這名字油菜。”

嘉應子道:“落紅俗名姓張,是伊州(哈密)一富家子弟,拜師時正是紅葉飄零之季,故虛竹子賜名落紅。虛竹子執掌靈鷲宮後,連我倆共收了十五個徒弟,落紅是第十一徒,年過五旬,武功比我稍弱。”

嘉應子繼續道:“師父虛竹子娶了西夏宣穆惠文皇后的孫女李清露為妻,給了宣穆惠文皇后一塊金牌宮令,說宣穆惠文皇后或其後人,可憑此要求靈鷲宮出手一次。西夏皇帝李乾順派人持令相求,靈鷲宮無奈應承,實非有意要和大華朝作對啊!求皇上放過我吧!”

滿足了驗證武俠小說的惡趣味,林沖便不再理會嘉應子,與魯智深迴轉。

那嘉應子當日稍後便被處死了。行刺皇帝還想活命,這只能是嘉應子的夢了。

且說那西夏皇帝李乾順,派人持了金牌宮令去靈鷲宮求出手,便日日等著刺殺成功的好消息,可惜事與願違,傳來了刺殺失敗的壞消息。

李乾順再無盼頭,只能堅守到底,挨一日算一日。可下面的臣民們,可不像他這麼想。

興慶府城西,一所大宅院,門頭上是“細封”二字。大堂內,正中坐了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兩邊分坐著六七個人。這老者正是如今細封家族的族長,細封白雲。

細封白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嘆道:“唉!不能喝茶了,越喝越餓。今日招大家來,是要商議如今局面下,我細封家族該何去何從。老大,你在朝廷為官,就先給大家說下如今局面吧。”細封和雲的長子叫細封平山,在西夏朝廷的官計司當郎官,屬於朝議時站在最靠門口的那一撥。

坐在老者右手首位的細封平山道:“是,前幾天,靈鷲宮刺殺林沖失敗,皇上甚是失望。如今已過立春,大華軍圍困愈嚴,眼下不用說物資,連信報人都極難進出了。興慶府已是孤城一座,外無支援,內無糧草。”

細封平山的對面,坐的是細封白雲的弟弟細封白土,問道:“內無糧草我知,外無支援怎說?朝廷不是發告示,說高昌回鶻和吐蕃,還有草原部落,都在厲兵秣馬,要來支援我西夏嗎?還說西夏境內,很多党項部落都會來支援的嗎?”

細封平山搖頭苦笑:“都是為了維持城內民心士氣,編出來騙人的。實則高昌回鶻和草原部落,早就把支援西夏的軍隊撤了回去,如今正向大華朝示好;吐蕃人自己亂作一團,投向大華朝的有好些,投我們西夏的一個沒有;西夏境內的漢人不用說了,很多党項人,都說自己本是漢人後裔,只是為了免被朝廷歧視才冒稱党項,如今都要認祖歸宗了;便是那些党項部落,唯恐大華朝清算他們,也一個個主動與朝廷劃清界限,為大華軍出人捐物。”

細封平山下首的一個年輕人怒道:“這些部落真是沒有骨氣!”

細封平山道:“有骨氣的部落,據說都被連根拔起,送進勞役營,為大華朝修路挖礦去了。”

他接著說道:“另外,雖然朝廷一直隱瞞,但糧食已經快光了,城內的牲畜,除了馬匹之外,全部殺光了,已經開始殺馬了。眼下城裡每天都有餓死的,軍兵們每日也只能吃到平日的一二成食物,有的連兵器都拿不動了。便是如此,我估摸著,最多十天半個月,就沒得吃了。”

細封平山嘆道:“想來大華軍不是攻不下興慶府,而是不想為此損兵折將,是要城內餓死或自亂啊!”

細封白土悲嘆:“那我西夏不是完了?”

無人應答,良久,細封白雲道:“二弟所言,正是如今局面。反正逃是逃不走的,就算逃到城外,還是在大華軍包圍圈中。若大家一心忠於西夏,忠於拓跋一族,則無需再議,大家自回去,等著與國同死。”拓跋乃是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的本姓。

細封白土的下首,細封白泥跳起來道:“我細封家族為西夏為拓跋家立過大功,卻未曾享受多少拓跋家的好處。憑什麼要陪著他去死?”

細封白雲道:“大家夥是什麼意思?有人願意與國同死嗎?”說完目光掃過左首的二弟和三弟,右手的五個兒子和侄子,卻無有一人起身應是。

細封白土道:“既無人願與國同死,我細封家當另尋出路,不能與他拓跋家死在一處。”

細封白雲道:“我細封家先祖,乃是唐貞觀中軌州(四川阿壩)刺史,細封步賴。先祖率部族附唐,太宗降璽書慰撫並賜宴,拜軌州刺史,代代皆與漢官漢門通婚,實際早已漢化。二百年後,拓跋思恭得勢,佔夏州等地,至其後人李元昊叛宋立國,我細封家族亦被裹挾其中。”

細封白土接道:“李元昊立國前後,細封家多有功勳,戰死者眾。但他拓跋皇家處事不公,無視我細封家的犧牲和功勞,封賞甚少。到了我們這兩代,只剩下平山一個還能上朝,還幾乎是站在最外面的。”

其實西夏皇帝對細封家沒什麼故意歧視或打壓。細封白雲和細封白土兩人,只不過是為自己變節找理由罷了。

細封平山道:“我等乃是党項人,便是我們要降,大華朝也不見得信任我等,除非我們能立下大功,比如開啟城門,但這有何嘗容易,四門守將皆是那拓跋皇帝的死忠,我們府裡手下能戰的,也不過四五十人,根本沒有機會奪門。”

細封白雲搖搖頭:“兒啊,你這第一句話便錯了。我適才說過了,我細封家早在唐時便已漢化,因而我等非是党項人,乃是漢人。便是先祖細封步賴,經考證,亦乃夏桀之後。商滅夏,夏桀數子四散而逃,其中一子帶親信部落逃去川西,羌人便是他們的後人,而細封家更是主家之後。待大華軍破城後,我等便復夏姓,細封二字,休要再提。”這細封白雲也夠拼的,不知從哪裡考證或編撰了這段族史。不過這也非空穴來風,羌人中,是有本族乃夏桀後裔之說。

細封平山道:“父親所言甚是,日後當向大華朝說明求證。只是沒有大功,便無法投靠大華朝。”

細封白雲道:“我兒不必擔心,雖然我們無法奪下城門,卻能為大華軍破城提供另一條破城之道。”

欲知何為另一條道,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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