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二章 意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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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難換有情女,萬金難求無價寶,道印神石就是這麼個無價寶。江北自已就會一式萬流遁,有什麼本事,他一清二楚。

見江北半天不說話,傻傻的站著發呆,何韻沉吟道,“是有問題嗎。”

江北回了神來,看向何韻道,“何總什麼資質。”

“資質。”何韻愣了愣,苦笑道,“一星,剛剛入門檻,所以我討厭修行。”

“一星嗎。”江北一時間也是愣住了,這種渣到極點的資質比起十星天才資質都還要少得多了啊。不過如今有了靈果,餵豬都能喂出來,更何況是個人。

江北沉吟片刻,四周望一眼,看向何韻正色道,“何姐知道靈果麼,你先生給你留的東西就是靈果,能直接讓你一口氣修到凝元九重大圓滿之境了。”

江北很想要這東西,然而僅有的那點理智讓他終究做不出來昧良心的事情,這算是他的底線,不然他和他弄死的魔修又有什麼兩樣,都是不擇手段。

“靈果。”何韻一時間也傻了,她那死鬼男人居然給她們母子留的是這種神物。

江北轉身拉上了窗簾,一揮手,直接把乾坤袋中的五樣東西全都拿了出來,放到了何韻面前。何韻呆呆的看著面前一堆放光的東西,一時間也傻了。她再對修真沒興趣,也明白這些東西的用處與好處。

好半天,何韻才是回過了神來,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江北清澈的眼神,一時間也是心頭五味雜成。一念善,一念惡。她男人是個大修士,怎麼沒的,她一清二楚。為了這包東西,兄弟朋友全反目,到頭來卻是不如人家一個外人。

再是貪婪的看一眼面前的東西,何韻笑道,“小江拿走吧,我沒開靈,想吃也吃不了。”

“我有開靈丹,也有凝元丹,同樣也有合晶丹。”江北伸手抓出一瓶開靈丹,一瓶凝元丹,一瓶合晶丹放一了何韻面前。

何韻一時間也是愣住了,詫異道,“小江也有乾坤袋。”

江北笑道,“以前運氣好的時候撿到的。”他沒說他手中不僅有乾坤袋,還有空間戒指,還有境天神石。這世道,沒說出去的秘密才是秘密。只要說出了口,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無關乎什麼情不情的,他要說了,就是對親情友情愛情什麼的搞破壞。

何韻看著一瓶開靈丹,心頭更加的複雜,漠然道,“你給我留下一份就得了,其它的東西你都拿走。這東西要是留下來,於我和我娃兒而言是禍不是福。”

江北一時間也有些無言,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何韻有了決定,倒是灑脫的很,笑道,“我一個中年婦女,就算有了修為,也終究不習慣打打殺殺的。你也不要過意不去,你要是混的好,關鍵時候拉我一把也就是了。”

“也行,何總要是沒有晉級成功的話,到時候給我打個電話,我再給何總弄些東西來。”江北終究沒有推遲,何韻要是不開口,他還能忍得住,然而何韻開了口,他卻是抵擋不住了,太誘人了。

“好的。”何韻長長的出了口氣,拿箱子裝了十八顆果子和那三瓶丹藥。她的腦子不笨,自然知道修煉丹藥和破境丹藥的區別。江北能像拿糖一樣一瓶一瓶的拿出這些東西來,這江北就絕對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至少她丈夫當初一個世家子弟,想要拿到凝元丹,也是等了五六年才等到了晉級的機會。

江北也沒客氣,把箱子全收了起來。不過江北也沒走,而是拿出了三個大箱子,把一堆東西全給倒了出來,轉頭看向詫異的何韻道,“我也不談錢不錢的。”

“何總看看這些東西能處理嗎。能處理的話把這東西賣了也算是盡我一分心意,不然我怕是也沒臉拿何總的東西。”

“我天………

何韻看著江北倒出的一堆東西也是傻了,她面前站的是一個搶劫犯嗎,金磚,金條,鑽石,戒指,手鐲,項鍊,連胸罩都有,這都什麼跟什麼。

見何韻看著胸罩,江北尷尬道,“都是以前乾坤袋裡面的,我看上面有鑽石,所以沒有扔。”

何韻畢竟做了十幾年大生意了,無論是腦子還是什麼的,都挺成熟,很快就是清醒了過來,把江北倒出來的一堆東西分了類,金條金磚一堆,靈材首飾手錶一堆。

片刻後,何韻手上拿著兩塊手錶衝江北笑道,“我欠的帳,已經還得差不多了。有這兩塊表,東山再起都夠了。”

“表。”江北詫異的看著何韻手上的兩塊表,這表都一個款式,他還認識,紅旗紀念表,又名榮耀永恆,一款世界頂級名錶,總共三百支。在華國的地位,更顯得無比的超然,因為這塊表代表的是一堆歷史。

七十年前,來自地元界的妖怪全面入侵地球,其中的重災區,三大魔窟所在的蘇國奧列格戰場上,有來自華夏的五百萬戰士奔赴戰場,然而最後回來的卻僅僅只有二百五十五人。

為紀念此戰的勝利,也為了表彰二百五十五位倖存者的功績,當時的華國在全國徵集獎品,由頂級大牛親手打造的紅旗九紀念手錶最後被錄取,所以這款手錶有了另外一個名字,榮耀永恆。

二十七年前,紅旗廠在帝都拍賣會上拍賣剩餘的手錶,只拍了二十塊,最低的一塊拍了五億六千萬。最高的一塊卻是拍出了九億九千萬的天價來。這之後,所有人都意識到了那塊表的價值,高防隨之現世,從幾百萬到幾十萬到幾萬,如今都爛大街了。

然而高防就是高防,材料不一樣,紅旗九是用永恆精金由帝都三十三劫大能易天行親手打造的,畢竟永恆精金想要熔鍊以科技水平是達不到的,只有天境大能的真火才熔鍊得了。

所以這個世界上除了那三十五個二十七劫以上的大能之外一般人絕對沒那能力打造。至於其它人會不會去打造,更是個偽命題,人家都到劫境界了,還會在乎你這點俗世小錢。

不過江北也有些懷疑,“何總說這表是真的。”

“真不真你們修士比我一個半罐水更清楚。”何韻將表遞給了江北,江北伸手一翻,拇指中指一掐,一道法力沒入了手錶之中。頓時間,表蓋上天虛靈魄頓時顯化出了一個數字,二六七。又試了試另外一塊表,三十九。

居然真的是真的,我去,幸好沒讓他拿去賣了,不然他要後悔死。

見是真的,何韻也是暗自松了口氣,就這兩塊表,她不但能還完帳,東山再起的資金也有了,“金條金磚和金首飾與外幣都好處理,你給我個賬號,我到時候處理了幫你把錢打過來。不過鑽石這東西如今卻是沒幾個有錢人真心看得上了,也就民間還在流行。”

“那行,我把這些鑽石收起來,有機會再賣。”江北是個行動派,伸手一揮就是所東西收了起來。

“小江陪我走一趟,介紹個有錢給你認識一下。”何韻見江北把東西收了起來之後也沒矯情,把她裝靈果的盒子往保險箱中一塞,就是拿起手錶和車鑰匙往外走了出去。

江北也不矯情,於他而言,修為高於一切。有修為,還能怕沒錢,扯蛋,去前線砍妖怪來賣肉也能賣成大富豪。

………

名門山莊一號莊園前,江北與何韻在門口的車位上停了車,何韻熟門熟路的跟管家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江北進了莊園。

莊園有些大,從鐵門到裡邊的別墅,上百米,周圍都是空曠的草坪,沒有遮擋物,這樣子防衛起來,倒顯得頗為容易。

管家似乎和這裡的主人通了氣,所以江北與何韻還沒進門,就是看見一個戴著銀絲眼鏡,穿著毛衣襯衫的偏分頭精瘦中年一臉笑意的從客廳中走了出來,熱情的打著招呼。

“喲,小韻兒,今兒個怎麼有空來舅舅這來了。”

“這不是缺錢嘛,準備找舅舅借點。”何韻帶江北來見的有錢人叫林貴中,山城首富。

“不缺錢的時候想看你一眼得預約,缺錢的時候就想到你大舅了。”林貴中話語有些不滿,然而臉上的笑意卻是沒有半分收斂,顯然也屬於調侃居多,並不是真的不滿意。

何韻倒是也不在意,笑道,“我倒是想見大舅,然而預約的時間也長啊。”

“你今天預約了。”林貴中狠狠的瞪了何韻一眼,轉頭看向了江北,伸出了手,笑道,“小兄弟貴姓。”

江北與林貴中握了一個,笑道,“林老闆抬舉了,我叫江北,一個小安保公司老闆。”

“山河基金的江北。”林貴中詫異的掃了江北一眼,一時間也對上了號,他就說眼熟嘛,前兩天才調查這傢伙來著。

江北詫異的看了林貴中一眼,這老家夥居然認識他,不過他也不隱瞞,笑道,“林老闆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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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貴中看一眼江北萌萌噠的樣子,頓時鬱悶道,“哪敢笑你喲,你小兄弟是把老哥我的臉都快打腫了喲。”

江北一臉懵逼,他沒和林貴中見過面吧,怎麼惹到的。

何韻也是詫異的看了江北一眼,見江北一臉懵逼之色,頓時笑道,“倒是不想山河基金背後居然是小江在撐著,要是早知道,姐也不會在你面前談錢了。”她說的是實話,江北這種腦子發熱的,搞了個基金借錢,幾個月時間,借了整整四個億出去,他是錢多得沒地方用了啊。

“我能問一下是怎麼回事麼。”江北是真的懵逼了,他真的和林貴中沒什麼交集啊。山河基金也不過是撒錢的基金,沒和什麼商業基金有衝突嘛,怎麼就惹到人了。

“真不知道。”何韻也是詫異的很,看江北的樣子,似乎不知道他多有名氣啊。

“真不知道。”江北是真的不知道。

何韻上下打量江北一眼,確定他沒說慌之後才是笑道,“元旦節晚上,市 委那邊不是都要請客吃飯嘛。黃 書 記點了你的名,藉機敲打了本地的一群大老闆,羞愧得一群大老闆話都不敢大聲說了。”

“何總的意思是,黃 書 記幫我得罪了一群大老闆。”江北想吐血了,這算是飛來橫禍麼。

林貴中倒是笑了,

“你小兄弟也不要裝了,下次要搞慈善的時候,給老哥通個氣就成,不然搞得我們臉上也難看。”

江北鬱悶的瞟了眼林貴中,他不是搞慈善,他的錢是用來賺取功德值的。然而這事他也沒多說,笑道,“一定,一定。”

林貴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不熟,而且人家有錢,喜歡撒錢,他也管不著。再說到了他這份上,和他炫富,幾個人能行。所以林貴中轉頭看向了何韻,他這外甥女傲嬌得很的,這次倒是要好聲的說道說道。

何韻也不給林貴中機會,伸手摸出兩塊表遞給林貴中,笑道,“大舅不是一直想買幾塊紅旗九麼,機會來了。”

“真的假的。”林貴中眼晴都直了,直接伸手接了表,驗證了起來,隨後,整個人都沉默了。

江北就是個看客,所以也不說話。何韻再次恢復了女強人的自信,一臉笑意盈盈的樣子,同樣也不說話。

好半天,林貴中才是回過了神來,神色複雜的看了何韻一眼,“你這丫頭,從小就硬實,長大了還是這副德行。”

何韻笑笑,也不多說。

“吃飯吧,正好到點了……..

……….

在林貴中家吃了一頓便飯,江北就辭別了何韻,返回了自已的出租屋,關上門,江北就跑系統空間去試驗他新得的三件寶貝來了。

兩件寶貝是兩件靈寶,威力驚天動地,一看就駭人。江北無法形容兩件寶貝的具體威力,然而他知道,這種級別的東西,讓他在這世上,能活得很是滋潤。

道印神石就有意思了,很是詭異的一式七星仙術,名為三身術。施展這式仙術,能藉助天地元力凝聚出三道神身來。每一道神身,都有自身七成的實力。有了這種本事,今後再也不怕群毆了,一個打不過,四個打一個總行吧。

當然,要想用好這三身術,前提四他能熟練的一心四用。這和所謂的一心百用千用什麼的不一樣,戰鬥就是瞬息之間,使用這種絕技,更需要做到全神灌注,不然他就是個活靶子。

有了好東西,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江北直接進了訓練場,然後施展起了三身術來。三道神身和江北一模一樣,人手一把法劍在手,你一劍我一劍的砍了起來。

然而很快,一道神色就被砍死了,另一道神身也殘了。江北如今一心修煉,一心做事,都忙的腳不沾地,自然對這式仙術也談不上掌控,所以有這結果,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不過江北也不在意,他有的是時間,練煉就好了。

這一煉江北就忘記了時間,直到他被系統空間無情的驅逐出了訓練場才結束。

看著功德碑上那坑爹的個位數功德值,江北鬱悶的想吐血,每個月都扣他十萬個功德值,這日子沒法過了。

江北心神沉入意識海,仔細的去感悟著星空中的那顆明亮的星辰。

“親,想起你自已是誰了麼。”

“又是你……..

江北瞟一眼那封印的雕像,無限的想吐血,這雕像算是他的噩夢,移動不了,毀滅不了,完完全全搞不定。

“你幹嘛,我的金身不也是你的金身,你居然想毀了,你是腦殼有包嘛。”

“你才腦殼有包,懶得理你。”江北也懶得去理會這道詭異的聲音,然而他又擺脫不了這道聲音的糾纏。這聲音太詭了,都尋找不到根源。

而且江北還感覺到一些不好的苗頭,那道聲音似乎想要奪取他的意志,老是誘惑他,說什麼讓他放開心神。放你妹,放開心神讓你奪舍,讓你鳩佔鵲巢。

江北下定了決心,要認認真真的學習一下神魂方面的知識,好所那躲在暗中的黑手給糾出來。

“糾你妹,老子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怎麼糾。”

江北也不再說話,意念中遮蔽了雕像的存在,自然也隔絕了那道聲音的糾纏。

教育要從娃娃作起啊,虛無之中,歷天生也是鬱悶的想吐血,他一邊要壓制體內的邪氣,一邊還得盯著分身,同化記憶,他簡直太累了。

……….

江北不知道這些,即便是知道了,他也認為別人對他有目的。所以在發覺看不出什麼感悟之後就退出了系統空間,再次為他賺取功德值大業奮鬥了起來。

然而誅事纏身,江北也不能隨心所欲,比如說,他還得上班。鄭書豪的秘書親自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好好表現,說是有人在考察鄭書記,他這裡千萬別掉鏈子。

鄭書豪給江北開了後門,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所以有心人想拿江北作文章搞鄭書豪也在常理之中。好在江北也沒亂搞,還搞了山河基金,給鄭書豪刷了不少面子。

當然,鄭書豪關鍵的時刻,江北也不會去給人扯後腿,所以每天老老實實的到派 出所上下班,兢兢業業。

轉眼三天,鄭書豪順利去了中央學習,這是要提拔的節奏了,江北接到鄭書豪秘書的電話,也是松了口氣,這幾天,盯他的人還真的有,還不少。也不知道是哪方面的,然而鄭書豪離了山城,這些人也消失了,想來也是一路的。

混日子的時間一天比一天快,公司那邊接的基本上都是政府看門的活,沒什麼難度,江北除了偶爾去瞟一眼,大多的時間不是在街上晃當抓點小偷什麼的就是抱著一堆玉簡研究煉丹。

青石崖雨紛紛,烽火催離分……

江北拿出電話瞟了一眼,所長任志強打來的,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道焦急的聲音,“小江,快回來,上面有緊急調動。”

江北詫異道,“啷個事情嘛。”

“長天集團的押運車被人搶了,你說啷個事情嘛。”電話那頭,任志強好像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要得,馬上回來。”江北回了一句,然後轉身朝馬路上跑了過去。

然而剛從火車站躥出來,江北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歡樂的看著靠牆的一邊,一個在他電瓶車前的身影。別說,今天運氣不錯,居然還有人敢偷他的電瓶,還被他抓了個現成。

江北的電瓶車有長江路派 出所的字樣,所以他膽子滿大,只要能停的地方他都停,三個多月以來重來沒有出現過問題,結果今天就遇到個傻大膽,偷他電瓶不說,偷了還比剪刀手站車邊拍照。

江北沒急著過去,倒轉身,拿起手機把那比剪刀手的小黃毛給框了進去,然後也比起了一個剪刀手自拍了一張,背景就是那個提起兩塊鋰電池跑路的黃毛小青年。

黃毛小青年還有一個同夥,所以黃毛提起電瓶車就跳上了摩托車。那摩托車還不錯,宗申七九二,還是最新款。江北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款新出的限量荒野三輪跑車要十萬多塊。

有這麼好的車還偷他電瓶,江北估計,那摩托車怕也是偷的。所以眼看兩人要跑,江北一子衝了過去,直接把摩托車後輪提了起來,順便把摩托車腳架支了起來。

兩人嚇傻了,騎車的那個腳下一蹬,直接在江北詫異的眼神中跳了起來,然後戴起頭盔就是直接往邊上的一家飯店中衝了進去。另一個坐後排報電瓶的青年也想跑,結果剛撐起來就是直接被江北一隻手直接壓了下去,抵在電瓶上。

“輕點,輕點,要斷了,要斷了………..

小黃毛被江北壓在了電瓶車上,頓時連聲喊痛。

江北皺了眉頭,手下輕了些,轉頭看著那戴著個黑頭盔埋頭狂奔的黑衣女子。遇到個熟賊,江北一看那頭盔黑衣女子的逃跑路徑就知道,那飯店後面有樓梯,直接通道上面玫瑰灣社群的,想捉估計難了。

江北看一眼手下壓著的青年,又看了眼停在路邊被撬開的電瓶車那被胡亂扯斷的電線也是鬱悶的夠嗆。

他當了近半年的協勤,天天抓賊,遇到過的電瓶車被盜案沒有一千也有上百例,手法這麼差的他還是第一次。別的賊偷了電瓶,再買一個電瓶裝上就能跑,這個賊偷了他電瓶還他馬的把他電瓶車的電線都拽斷了。

電瓶車不管了,江北直接放下腳架,把面前的賊推到前面,然後直接坐了上去。

青年掙扎,江北手也下了力。

“哎呦,哎呦,我錯了,我不跑,我真的不跑,輕點,輕點………

江北一使力,黃毛小青年頓時連聲的慘叫了起來,不過人也老實了不少。江北騎了上去,把電瓶拿了過來放身後的物品架上。

拍了拍黃毛小青年的肩膀,江北松了手,“騎車去長江路派出所。”

黃毛小青年得了自由,眼睛左右一晃,江北一巴掌拍在了黃毛小青年肩膀上,小黃毛頓時再次慘叫了起來。

江北皺了皺眉頭,“再給你一次機會,騎車到長江路派出所去,不然老子就把你打殘,直接讓你想跑都跑不掉。”說完,江北抓出了一把八五,咔咔的上了趟,直接頂在了黃毛小青年的腦袋邊上。

黃毛小青年從後視鏡中看見了江北手中的槍,頓時嚇的臉色一白,“警官這槍是真的嗎。”

江北瞟了眼後視靜,咧嘴道,“警察用的槍是九五式,而殺人犯用的槍基本射程遠的八零,而我這個,叫做八五,一般打人,一千五百米之內都能把人腦漿子打出來。”

黃毛小青年心頭在打鼓,直接點著了車,不時的瞟著後視鏡中的江北。“大哥不是輔警吧,是協勤嗎。”

江北倒是鬱悶了,遇到個話嘮賊,懶得說話,江北拆了彈夾,把子彈倒了出來,然後又迅速的裝了起來,直接頂在了黃毛小青年的後腦勺上。被嚇得魂不附體的黃毛小青年終於不敢再說話子,也不敢懷疑江北的槍是真是假。

不過黃毛小青年或許天生就是個話嘮,一分鐘後,又是小聲道,“那個,大哥啊,我不是賊,我沒想過偷您的車,我只是幫個忙而已。”

江北冷冷的瞟了後視靜中的黃毛小青年一眼,黃毛小青年見江北沒有再拿槍恐嚇他,膽子也大了不少,繼續道,“我叫莫仁,七中旁邊那個餐館的廚師。要偷您老人家車的是我們

飯店的一個常客,叫陸瑤,一個官二代。”

江北詫異了,還是指使作案嗎。“她為什麼要偷我車。”

黃毛小青年聽江北問起,頓時興奮道,“大哥忘記了麼,前天在松花路,那個打人的黑衣大學生,就是被您老人家教育的那個。”

江北也想起了那黑衣女子是誰,難怪那麼眼熟。前天松花路三個女學生在打同學,被他強勢教育了,今天估計懷恨在心。

果然,黃毛小青年繼續道,“陸瑤發現您老人家的車在火車站外面,就打電話喊我幫個忙。我正好下班,所以就過來了。您老人家也曉得,我一個窮苦孩子,那惹得起陸瑤那種高官子女,她威脅我,不把您車偷了,就要打死我。”

“呵呵………

江北表示呵呵。

黃毛小青年臉色發苦道,“真的,您老人家的車上了鎖,推不走,陸瑤就喊我偷電瓶。我沒偷過,只能用刀哥割斷。”

呵呵……….

………

派出所前,十輛裝甲車,十臺防彈麵包車,兩臺公務房車整裝待發,一個個警察全副武裝,手持衝鋒槍,肩膀掛了彈袋,腰間還別了手雷。

江北座著摩托車進了派出所也有些意外,這是要去打仗嗎,搞這個陣仗。黃毛小青年以為是迎接他的,嚇得不敢下車了。江北伸了個手,提起腿有點發軟的黃毛小青年進了派出所。

“江總,老大在辦公室等你。”江北提起黃毛小青年剛進門,刑警吳宇在江北身邊說了一句。江北順手把小黃毛遞給他,笑道,“這小子偷了我的電瓶車電瓶,我的執法記錄儀中有錄影,你看著處理一下。”

江北剛走兩步,又道,“他還有個同夥,叫陸瑤,是個女子,跑了,你問一下。”

吳宇伸手接過了小黃毛,笑道,“好的,交給我就行了,老大在等著你呢。”

“好的,謝謝了。”江北回了一聲,就往任志強辦公室走。還沒進門,任志強就出來了。

“就等你一個了,走,那邊催的急。”

江北接過任志強遞過來的防彈衣和衝鋒槍等武器,一邊裝備,一邊笑道,“要打仗嗎,搞這麼兇。”

任志強笑道,“長天集團三輛押運車,五輛護衛車,剛開出長天集團的倉庫不到三分鐘,就被人搶了。二十八個護衛人員,六個司機,死了個精光。你說駭人不。”

江北楞了楞,還真被他說準了啊。他半年前就看到過長天集團的押運隊伍,囂張的一逼,然而漏洞大的很,只要遇到堵車,絕對悲劇,隊形太散了,人員也不統屬,協調估計都有問題。

任志強上了駕駛位,江北也開啟了右側車門鑽了進去,紅旗一出了派出所,後面的二十二輛車也編製成了車隊,聲勢浩大的向中餘中區行去。

江北笑道,“隔得帽兒遠,等我們過去,賊娃子早就跑了。”

任志強笑道,“這個跑不脫,事情太大了。十五萬瓶鍛體丹,五萬瓶益氣丹,一萬瓶開靈丹,一萬瓶開天丹,嚇死個人。長天集團知道押運隊伍被搶的第一時間,市委也就知道了,一把手拍了桌子,要是抓不到賊,龐局就得下課了。所以龐局第一時間封鎖了進出餘中區的所有道路,還請求軍分區調動了戰艦封鎖空中。那賊娃子要是不會飛天遁地,基本上就別想跑得脫。”

江北也是樂了,“會飛天遁地也不可能去搶那些個低階東西了。”

“低階東西,你是站著不嫌腰疼啊。你牛逼,你用不著那些東西,你曉得我們這些人好渴望不。我一個派出 所所長,一線正科級幹部吧,混到的那點資源到現在也就鍛體五重,你說那批東西駭人不。”任志強也是鬱悶的很,江北這廝典型的何不食肉糜。

江北鬱悶道,“不是又專門給了你們派出所十個名額的嘛,你自已不搞一個你怪我嗎。”

任志強說起這事就火大,“你沒發現我們派出所如今超編制了嗎,全TM是關係戶,我上哪去給自已搞一個,我不想幹了還差不多。”

江北鬱悶的摸出五瓶鍛體丹房車臺上,“送你得了,逮著個機會就唸,有意思嗎。”

任志強也不說話,瞟了眼車臺上的丹藥笑咪咪的收了起來揣包裡。相處幾個月,任志強已經發現了,江北這人,比起那個李胖子要好打整得多,那李胖子才是人精,佔不到便宜。

………

車隊到了魚中路口全停了車,江北發現,這位置簡直太好了些嘛。他們這檢查點位置真心牛逼,居然在軍分區門口。悍匪除非腦子被門夾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從他們檢查點過。

斜一眼任志強,江北笑道,“任老闆牛逼啊,這位置選的安逸。”

被江北這麼一說,任志強也是笑了,他哪裡知道哪個路口啊,隨機搖到的,結果就搖到了軍分區大門口。

江北下了車,站在了馬路正中,掃一眼身後的裝甲車隊,江北拿著對講機道,“一,二,三,四號車去堵路,並排堵。三小隊,四小隊,五小隊,在車隊後方以三三制陣列,隔五十米距離執勤。”

“六小隊,七小隊,負責靠山方向巡邏執勤。”

“協勤一小隊,負責上山五十米距離,分散隱蔽。”

“協勤二小隊,負責斜坡五十米距離,分散隱蔽。

“一車收到,二車收到……..

見四輛四已經並排堵在了雙向大道上,江北再次拿起對講機道,“房車去把馬路中間的護欄網撞開,等會一小隊負責把房車護欄網貼到裝甲車外面去。”

見房車沒動,江北吼了起來,“房車,房車,聽到請回答。”

“江總,我們是生活車,不是房車。”

“不好意思,我看錯了,生活車一號,二號,收到請回答。”

“生活車一號收到,生活車二號收到…….

很快,由十輛裝甲車和十輛麵包車和兩輛房車組成的鐵桶防禦就搞好了。江北亂躥了一通,確定沒得問題之後再次拿起對講機喊道,“沒有任務的現在開始休息,沒有任務的現在開始休息,晚上十二點,準時交班。”

房車中,一個青年瞟了眼靠在樹林中幾乎找不到影子的江北後看向任志強道,“老大,靠譜不,我怎麼感覺有點駭人啊。”

“你駭個錘子啊,軍分區的出來打個望就把你嚇到了。”任志強很滿意,專業的事情就該由轉業的人來做。指揮幾千幾萬人打仗,江北或許不行,然而指揮這種百把個人對付一群歹徒,隨便搞啊。

他是去查過江的身份的,紅月突擊隊的,大比武的冠軍,論這種小團戰,誰能和紅月比。江北那廝出自紅月突擊大隊,必然也是有幾分本事的,你看人家隱蔽的,你明明曉得他在那裡,你就是找不到。

白守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所有人都有些放鬆。

“江總,任老大那邊喊吃火鍋。”江北腳下,一個迷彩服青年小聲的說了句。

江北笑道,“你們去吃嘛,不用管我,我盯倒起。”

迷彩服青年也沒再說,悉悉索索的爬下了山。江北藏身在一顆樹的中間,山上看不到他,山下也看不到他,然而他能看到山上山下,視野開闊的很。

下方,生活車上,一堆人吃火鍋吃的火熱。

任志牆掃了一眼從山上下來的迷彩服青年,笑道,“楊飛,你們江總呢。”

楊飛夾了兩塊毛肚,一邊吃一邊道,“不管他,他是神仙,他執勤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不吃不喝都得行。”

一個青年笑道,“都守一天一夜了,半點動靜都沒得。”

楊飛笑了笑,“有回也是這樣,我們守了一天一夜,半點動靜都沒得。我們在吃東西,江總在執勤。我們吃的歡樂,他殺的歡樂。等我們放下筷子的時候,七個槍手死的一乾二淨。槍手就在我們身後的水塘頭,伸個腦袋就能爆我們的腦殼的距離,槍聲一響,腦漿子都飛到碗頭了。”

“那,就像這個豬腦花一樣,還是散的。”

一群人瞟一眼豬腦花,頓時間沒有了食慾。

江北沒吃東西,也沒看到賊,然而他卻是沒有半點喪氣的感覺,他覺得,如今這種生活也是滿好的,不用擔心哪天腦殼遭開瓢。江北以前就想過退役之後當警察,然而卻是沒能成行。

如今這個世道亂,警察壓力大,危險也大,然而警察的處境比起幾十年前也要好不少。江北聽他老漢講,他們以前的日子難過的很,動不動就被投訴被停職什麼的,所以江民退休之後是反對江北當警察的,為此兩爺子也冷戰了好久。

江北從部隊頭退了之後,想去派出 所當警察,江民也沒幫忙活動過,江北也只能走社招的路子繼續他的夢想。結果運氣不好,剛進了水口派出所就和副所長起了矛盾,被穿了小鞋氣不過的江北打了副所長一頓,被拘留了七天,工作也黃了。

不過江北也沒恨過江民,沒有江民收養,他一個流浪兒早死街頭了。而且現在也不錯,自已搞安保,有空也能抓抓賊娃子什麼的,也算是完成了他兒時的夢想了。

不過馬上要過年了,江北也是有些煩躁,江北的家很是複雜,江民是他大堂哥帶大的,所以他大堂哥死子之後,就把他大堂哥的兩個兒子兩個女兒接到家裡來養了,當親兒子養。所以江北有三個哥,三個姐。

然而這個家,並沒有外人想像中的熱鬧。江北除了和他江民的親兒女江琪和江南關係好點,和江民大堂哥那幾個兒女關係都不好。那四個人老仗著江民保恩的心理佔家裡的便宜,江琪和江南不滿要捱打,江北這個養子不滿,江民也不好打他,所以從小到大,江北和他那四個哥姐的關係都不怎麼樣。

家裡面,老三江南最有本事,幾起幾落都站起來了。如今幾個兄弟姐妹都指往著老頭子老太太去刮老三的油,吃大戶,搞得每年到了年尾都沒得個清靜的年過。

看來得分家過了,江北收回了思緒,繼續盯梢,得找個機會和幾人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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