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山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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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後,一輛紅旗一和一輛防彈大麵包車出門了,車直接停在了菜市街火車站廣場外。

任志強帶著江北五人在火車站廣場外面走,一邊走,一邊給江北五人科普道,“火車站是有巡警的,一般情況下不需要我們去管。來這邊,主要是負責看看對面的批發市場。這邊批發市場摸包賊有些多,有些還是團體作案,身上可能帶有兇器,所以你們單獨過來的時候,一定要注意觀察,莫被人圍了。”

“還有小偷不是什麼重犯,抓捕的時候要注意方式方法。前年,就是對面那市場裡有個小偷被追得跳了樓,摔斷了腿。家屬在我們派 出所外面鬧了好久,最好憋起了只能賠錢。”

“抓他啊,擾亂政 府機 關的秩序,不抓他留著他過年啊。我們昨天就吵了兩句,你們還抓我們。別個鬧好久,你們都不抓。”李陽很是不滿,這長江路派 出所就是柿子按軟的捏啊。

“人家沒在派 出所打人,人家也沒吼警察,我們怎麼抓,抓來你給飯吃啊。”任志強完全不卵李陽,你還以為你是私人安保公司的保安,不想幹就走人啊,你這孫子敢跳,老子打你黑報告。

李陽包著個臉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臉色黑成了鍋底。

走著走著,任志強突然指了指大街對面,“那,對面那個衣服店門口那黑衣服藍褲子的青年,他就在尋找作案機會。”

江北使了個眼色,李陽和楊飛轉身朝對面街道走了過去,一前一後,對那中間的黑衣青年行成了夾擊之勢。江北轉頭看向羅明道,“小羅,你去前面那個麵館的那裡把那輛編號112121的摩托車守著,莫讓他看到了。等那個黑衣服的衝過來了,你就直接把那個吃麵條的小黃毛放倒。不要拿拳砸,也不要拿腳踹,給他一棍子就行了,不然搞些內傷出來也惱火。”

“好的。”羅明也沒多問,老闆怎麼說他怎麼做就行了,這是規矩。

任志強瞟了小黃毛和黑衣青年一眼,轉頭看向江北道,“你守摩托車幹嘛,你懷疑他們兩個是一夥的。”

江北詫異道,“你老人家不會說你看不出來吧。”

“老子還真沒看出來,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任志強確實看不出來那兩者有什麼聯絡,那黑衣青年也沒有望過摩托車。

江北無語了,這還是天天和賊打交道的嗎,不過他也沒多想,笑道,“那黑衣青年的姿勢領導看到沒,搶了東西就跑的姿勢吧,他往哪邊跑最順手,是不是往麵館那邊跑。”

“麵館那一排都是門面,後面左邊是欄杆,右邊是工地圍牆,他往哪跑,跑得掉麼,只有騎車跑嘛。他是沒看那摩托車,然而那小黃毛看了他幾眼了啊。摩托車鑰匙都沒取,人也側起座,他還不是想吃霸王餐。”

任志強仔細的看了好幾眼,才是確定了江北的判斷,這小子可以嘛,“你以前上過警校。”

江北笑道,“沒上過,我十八歲就當兵了,才回來沒幾天。”

“偵查兵也不是看你這些東西的吧,你以前是幹嘛的,臥底嗎。”任志強心中充滿了好奇。

江北詫異的掃了任志強一眼,笑道,“確實當過臥底,不過不是販毒什麼的,也不能說。”

任志強沒有多問,轉頭看向那黑衣青年來,黑衣青年已經準備動手了。果然,他心中剛剛有那個心思,黑衣青年就是已經把那抱著一堆衣服的老闆娘的手機給揣包裡了,果然也像江北說的那樣,轉身朝對面那個麵館前停的摩托車走了過去。

“小江,你完了。”任志強本來還在想看怎麼抓,結果就看見那個楊飛突然從邊上一家店撲了出去,一腳把那黑衣青年踹得飛了出去,還沒砸地上,又被李陽那胖子踹了一腳,黑衣青年又撞了電杆,頭破血流,趴地上動都動不了了。

江北也是臉色難看,李陽這蠢貨表現個錘子啊,楊飛沒得數,他還沒得數嗎。江北轉頭看向羅明,一看之下也捂臉了,羅明那廝一棍子敲在了那小黃毛的後腦勺上。位置把握的精確到了極點,直接一棍子就把那不經打的小黃毛給幹暈了,不曉得會不會腦震盪。

兩個人被提著腳,倒拖了過來,江北狠狠的瞪了李陽一眼,李眼不在意道,“踹的屁股,沒得事的。他自已要撞電杆,我有啥子辦法。”

江北懶得說他,轉頭看向羅明,羅明尷尬道,“我怕他反抗。”

你怕個錘子,他一個普通人還能打得過你個一鍛體五重的修士。任志強無力吐槽,讓這群人來捉賊,賊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北轉頭看向黑衣青年道,“小夥子,有事沒。”

黑衣青年被江北幾個輔警衣服的人圍起來,本來是有些畏懼的,結果在看到任志強之後,他卻是無形的松了口氣,“我要去醫院,我感覺我骨頭都斷了。”

江北瞄了這廝幾眼,不像受傷的樣子,“好了,起來了,你自已上車還是我們送你上車。”

黑衣青年不敢看江北,低頭小聲道,“我骨頭斷了,起不來了。”

“你是想要敲詐我們是不是。”江北看出來了,這黑衣小青年居然想要敲詐他們。這是看閻王爺好說話,準備長住下去的意思麼。

黑衣青年依舊小聲道,“我要去醫院,我起不來了。”

江北掃了胖子一眼,李陽笑道,“來,祖傳正骨手。”說完李陽就是一把掐上了黑衣青年的後脖子,黑衣青年張個嘴想喊,卻是喊不出聲來,渾身急速的抖動著,像是遭受了什麼酷刑。

任志強皺眉看向江北道,“你們幹嘛。”

江北笑道,“領導也看到了,李胖子也沒使力,就是給他活一下血,絕對不會有事的。”

任志強還想說什麼,李陽已經鬆開了黑衣青年,黑衣青年頓時大口大口的踹著氣,眼淚鼻涕抹了一臉。

江北斜了黑衣青年一眼,笑道,“好了嗎,小夥子,還來一下麼。”

“我,我,我自已上去。”黑衣青年剛想喊,就是看見那胖子又杵了過來頓時住了嘴,不敢再叫,轉身就朝身後的大麵包鑽了進去。他進去後,在一邊嚇得臉色慘白的小黃毛也乖乖的鑽上了車。

任志強去了被偷手機的那店鋪一趟,找那女老板籤了個字後再次上了車,一群人繼續在批發市場瞎逛。

………..

“喲,這不是江隊,李隊,楊隊嘛,怎麼好好的安保不當,跑這菜市場跑腿來了。”

一行人剛剛轉完批發市場,一回火車站邊的麵包車,火車站中,就是走出來一群準備打車的黑西裝。這首的一個光頭一臉的戲謔,直接開啟了調侃模式。

這群人江北,李陽,楊飛都認識,光頭叫李豪,茂林的,他們是一大隊,這群人是二大隊。江北剛退伍,所以不曉得規矩,把二大隊壓的很慘,他們在公司,二大隊基本搶不到活幹。沒活幹自然沒獎金,所以這群人不爽他很久了。

作為勝利者,江北沒說話。然而江北不說話並不代表沒人說話,李陽就不是個好惹的,只見李陽輕蔑的掃了這群人一眼,冷笑道,“老子跑腿關你求事,你是找打嘛。”

地圖炮開的大,所以光頭青年身後二十四個人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一副冷冷的眼神盯著江北,像是要吃人。

江北鬱悶的掃了這群人一眼,李胖子打擊你們,你們恨老子幹嘛。

李豪笑笑,看向江北道,“江隊是準備練練嗎。”

“你們想幹嘛,挑釁執法警察是不是。”任志強不能忍了,這群人要幹嘛,當著他一個派 出 所所長面打架,這是打他臉嘛。

李豪斜了任志強一眼,冷笑道,“挑釁你又怎麼了,你打我啊。”說完李豪還歪著個腦袋,一副賤嘻嘻的樣子拍著自已的臉道,“來啊,給你打,你有那膽子你就來。”

李豪這副賤人樣確實討打,然而他身後一群人全都拿著手機在錄影,氣得任志強臉都紅了。

楊飛站了過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然而李豪敢挑釁,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所以當楊飛即將一巴掌扇到他臉上時,他直接後退了一步,躲了開去。

楊飛一巴掌扇了個空,李豪卻是直接伸手抓住了楊飛的手臂,伸手就想要一扭。然而就在這時,李陽卻是抓出一柄槍指在了李豪頭上,默然道,“你擰一個試試。”

“你看你,開個玩笑嘛。”李豪臉色一白,小心的收了手。

“警察殺人了,警察殺人了………..

李陽掏了槍,李豪身後一群人頓時像是吃了春藥一樣,興奮的吼了起來。

江北鬱悶的掃了李陽一眼,李陽才是尷尬的收了槍。

李豪得意的瞟著江北幾人,挑眉道,“來嘛,練練,是男人就別動槍,動槍算個什麼玩意嘛。”

江北瞟到了任志強漆黑的臉色,也不想再和李豪這群二流子糾纏,棲身上前,小聲的對著李豪笑道,“你想知道三隊長歐陽林是怎麼死的麼。”

李豪臉色頓時收了起來,脖子不由自主的縮了縮,露出一副比死人還難看的臉,顫聲道,“江,江哥,開個玩笑,真的開個玩笑…..

李豪一邊說一邊退,幾步之下,把身後一群人擠得莫名奇妙,退到人群後,李豪頭也不回的拽著箱子跑了。

李豪一群隊員像傻子一樣,不知道自家隊長剛剛還好好的,結果怎麼說跑就跑了。

江北也不理他們,轉身退了回來,直接上了車。

李陽詫異的瞟了江北一眼,“你又嚇人家了。”

江北笑道,“不是嚇他,他自已理解錯了我能怎麼辦。

任志強狐疑的瞟了江北幾眼,轉身朝紅旗車走去。

………

路過十三中時,羅明把車停了下來。

江北詫異的掃了其一眼,羅明指了指邊上的小樹林道,“那邊有人打架。”

一車人轉頭看了過去,三個光頭青年正圍著一個學生打,你一巴掌,我一巴掌像是在打沙包一樣,把中間那個學生打得轉來轉去的,滿臉都是血,衣服上都是。

“這些個孫子,找死喲。”李陽跳了下去,楊飛也跟著跳了下去。

看到有警察過去,那三個光頭青年居然沒住手,反而挑釁一般的望了過來

“小江,怎麼了。”對講機中,傳來了前方已經開出了老遠的任志強的聲音。

江北回道,“十三中這邊小樹林裡有社會人員欺負學生,李陽下去看看。”

“那你們等我,我來看看,千萬莫打人啊,打學生這事不好處理,都是未成年,抓了也關不了。”電話那頭,任志強有些急。他是真的急啊,今天又抓了四個賊,雖然沒拿腳踢,然而拿手指掐的人肉都快熟了,要是被告,一告一個準。

“還打嗦,你三個小B娃子是想要捱打嗎。”李陽見三個光頭竟是不買他帳,心頭也是不高興了。

一個戴著眼睛的光頭青年不屑的掃了李陽和楊飛兩眼,“管你錘子事,死遠些,不然老子連你也打。”

“牛逼,老子看你們怎麼打我。”李陽話音一落,和楊飛兩人一前一後撲向了三個光頭青年。

然而就在這時,異變突起,一個紅褲子光頭青年猛然跳了起來,一下子就躥到了李陽和楊飛面前,手掌連晃,直接扇得兩人倒飛了出去。光頭青年冷笑一聲,跳起來又是兩腳,直接砸得李陽和羅飛撞在了樹上。

“我草,天才嗎。”江北迅速的抓著一面盾牌衝了下去,那光頭小青年絕對沒有二十歲,實力卻是起碼得有鍛體之上了,不然不可能打得李陽和楊飛兩人手都還不起。

紅褲子光頭小青年剛想再上去踹李陽和楊飛,卻是看見一個人直接頂著盾牌衝了下來,頓時眼睛一亮,猛然朝江北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脆響,盾牌被撞爛,小青年被撞得倒飛了出去。江北一腳踹在身後的樹幹上,一把抓住了倒飛的小青年,一彎腰,直接拉著小青年朝地上砸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小青年一口逆血噴了出來,眼晴圓瞪,剛想說什麼,江北再次提起了他的腳,朝另外兩個想跑的光頭砸了過去。噗噗兩聲,那兩個跑路的光頭也被砸倒在地。

江北躥了過去,趁著三人沒爬起來,一人兩腳,直接踹得三人再也爬不起來。

“小 逼崽子,玩偷襲玩的很溜啊。”李陽爬子起來,見三個光頭小青年爬不起來,頓時獰笑著衝了過來,一人一巴掌,扇得三個小青年臉都腫了起來。

李陽還沒消氣,又是幾巴掌扇了過去。扇完之後,李陽看向那個被打得爬在地上的學生道,“過來,他們扇你多少下,你TM的全給我扇回來。”

“一群小B崽子,不收拾他他還不曉得天高地厚。”

“你們敢打我,你們……..

“啪啪………

李陽幾耳光扇了過去,又是陰陽怪氣道,“你們敢打我,你曉得我是誰不,我爸是李剛。”

幾巴掌下去,三個光頭小青年終於老實了,沒人敢逼逼。然而那學生卻是太慫了,有人撐腰都不敢還手,反而跑了。

“抓回去,先關起來再說。”江北也懶得管幾個小青年之間的恩怨情仇,然而敢襲警,不收拾一頓是說不過去的。

………

李陽提了兩個,楊飛提了一個,三人往公路上走。然而前方的江北卻是停下了腳步,斜眼往向了邊上的草叢。“準備戰鬥。”話音一落,江北和楊飛第一時間拔了槍,而李陽卻是把兩個光頭青年擋在了身前。

江北凝視著草從,寒聲道,“出來,不然我開槍了。”

草從沒有動靜,江北默然開口,“三,二……..

“誤會,誤會……..

一個馬臉西裝青年緩緩的站了起來。

“手上的槍放下,雙手伸到背後,不準抬起來。”江北不管他誤會不誤會,這馬臉青年身上有槍,上膛的聲音他絕對不會聽錯。

“誤會,誤……….

江北直接打斷了那馬臉青年,緊緊的盯著那馬臉青年草叢下的手“誤NM,你要敢把你的手伸到面前,老子送你下黃泉。”

李陽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瞟了一眼楊飛,楊飛提著一個光頭青年擋在了身前,朝著馬臉青年慢慢的走了過去。

江北見馬臉青年還不放下手中的槍,直接道,“我說到三,我們一起開槍。”

“好的。”楊飛回了一句,依然不停腳步。

“三………

“你牛逼……….

馬臉青年知道,他沒機會了,他從對面那青年眼中看到了殺意,他不懷疑,數到一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放下了手中的槍,馬臉青年手伸到了背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江北三人也是松了口氣,楊飛馬上甩了手中的光頭青年,拿著副改造過後的手拷帖了過去,踢開了其腳下的一把槍,然後把馬臉青年的雙手給拷了起來。江北衝了過去,手指在馬臉青年身上連點,卻是發現他能看到一點,卻是看不透。這樣的話,這馬臉青年絕對算是個高手了,估計是個凝元境修士。

江北有些緊張了,凝元境修士,再渣,法力灌體,也有幾千斤了,完全就是人型怪物。

“我有持槍證,我不是殺人犯,用得著抓我不。”馬臉青年也是鬱悶得很,上個廁所打個望居然被人當成了殺人犯。

江北拿著兩個本本看了好半天,沒認出來馬臉青年到底是哪個部門的。

“你們聽過南門護衛隊嗎。”江北不認識,轉頭看向李陽幾人。幾人全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任志強拿著證件掃了幾眼,小聲在江北兒邊道,“有點像是中南海保鏢。”

“真的假的,不是內衛部隊的嗎。”江北也聽說過中南海保鏢,只是那都是傳言罷了,帝都那邊是內衛部隊,有高手他承認,然而也沒有個什麼南門護衛隊吧。

“不是中南海保鏢,我是國賓護衛隊的。”馬臉青年也聽到了江北和任志強的話,他也冤枉啊,就出來散個步也能遇到這破事。

“有單位電話嗎,我們確認下。”江北不太相信這馬臉青年的話,這廝太具有威脅性了,要是殺人犯,放了他,他豈不是要挨黑槍。

馬臉青年詫異的瞟了江北一眼,“你確定你要給我們單位打電話。”

“肯定要打啊,萬一你是殺人犯怎麼辦。”江北肯定是要確認的,不然就是在給自已找事。一個凝元境高手,還是穩妥處理為好,不然挨了黑槍,他都沒地方哭去。

馬臉青年也沒藏,直接報了電話,江北撥了過去,一聽鈴聲頓時楞住了,好熟悉。“你好,我是陳鴻圖。”

江北下意識的立了正,趕忙道,“陳老總您好,我,我是警察。”

“警察。”電話那頭,一個正在院中躺椅上曬太陽,滿頭銀髮的瘦弱中年詫異的重複了一句,回過了神來後笑道,“警察同志,你有事嗎。”

江北壓了壓聲音道,“我們想請問一下,您認識一個叫張鎮寧的人嗎,身份證號5XXXX,他說他是南門護衛隊的成員。”

“張鎮寧,南門護衛隊,張鎮寧我認識,他是我的通訊員。南門護衛隊不知道,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分了班,有個東門,有個南門。張鎮寧一般在南明院那邊辦公,應該就是那個南門。”

“警察同志,請問張鎮寧同志是個什麼情況。”

馬臉青年戲謔的掃視著有些局促不安的江北,這廝居然認識他們陳副主席,有些意思啊,倒是要看他怎麼說。

江北硬著頭皮道,“張鎮寧同志持槍,被確定為危險人物,所以要確認一下他的身份。”

“哦,小張都成危險份子了啊。那現在呢。”電話那頭,聲音有些飄了。

江北趕忙道,“已經確定了,謝謝陳老總配合。”

“喲,好久都沒聽到這個稱呼了,小同志,你認識我嗎。”電話那頭,銀髮中年眉頭挑了起來,這稱呼,起碼有兩年沒聽人喊過了。

江北趕忙道,“不認識。”

“你莫掛電話,老子好像聽過你這種磨刀一樣的聲音,你是哪個單位的。”銀髮中年閒的很,他感覺,他還真的聽到過這種聲音。然而在哪裡聽過的,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了。

“我是長江路派 出所的。”江北有些鬱悶了,你一個帝都跑腿的來山城搞毛啊,這麼大座城,你跑老子面前來,不是給老子惹麻煩嗎。王衛國曉得了不打死他才怪。

下細聽來,銀髮中年越聽越熟悉,挑眉看了眼電話號碼,不認識,“你以前是不是在西部當過兵。”叫他陳老總的,只能是西部出來的,不然不會這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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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北紅著臉在那猶豫了,馬臉青年樂了,“想清楚喲,你要曉得,對面那位是哪個,你敢哄人,呵呵。”

江北鬱悶的掃了一眼,小聲道,“陳老總您好,我以前是西北紅月大隊第一中隊的中隊長江北,以前給您老人家當過一陣警衛員。”

“哈哈……….銀髮中年這下子想起來了,他就說這個磨刀的聲音有些熟嘛,居然是王衛國那小子手下的兵。當時三百多號人,就這小子的聲音最大最難聽,還每天早上都在院子裡吼,煩死個人。

銀髮中年笑夠了,對著電話道,“張鎮寧剛出去沒十分鐘,估計也走不遠,你是不是也在山城,那個整得來紅椒肉的胖墩是不是也在山城,有聯繫方式嗎。”

江北趕忙把電話遞給了李陽,“有的,李陽就在我身邊。”

“陳老總您好,我是李陽。”李陽有些緊張,他記得陳老總吃了他的東西過後罵了他好幾天的。

銀髮中的也是樂的很,“有事沒有,沒有事你們一起過來嘛,好久都沒看到你們這些小家夥了。”

李陽有些緊張,趕忙道,“好的,馬上過來。”

“那行,我等你們。”銀髮中年掛了電話,轉頭給不遠處的警衛招了招手。

江北鬱悶的看了李陽一眼,沒事找事嗎,你又不當官,用得著這麼趕趟子往上貼,走過去站倒起不尷尬嘛。

李陽也尷尬啊,他M的,他總不能說我沒空吧,還有個馬臉杵到這裡的。

“看什麼看,開啟啊,還想拷我啊,你們不怕我告你們黑狀。”馬臉青年得意的很,看這兩孫子也不是好人,不黑死你。

江北冷笑道,“老子又不當官,怕你黑啊。”

“行啊,跳得很嘛,來比劃兩下。”馬臉青年得了自

由,頓時擺起了防禦姿勢。

“呵呵………..

江北冷笑一聲,猛然一腳踢了過去。

“偷襲,你以為我比你年輕就真的不如你啊。”馬臉青年隨時防著江北的,江北一伸腿他就曉得了,閃身就躲了開去。然而江北也不只是這一腳,一腳踢空,身體一個旋轉又是一個鞭腿掃了過去。

馬臉青年閃避不急,只得拿手肘去抗。只是他境界倒是比江北高,然而骨頭卻是沒有開掛的江北硬。所以他直接被江北一腿踢得壓彎了腰。江北嘴角一咧,又是一腳踢了下去,馬臉青年一個翻身,避開了江北掃臉的一腳,一腳踢到了江北踢來的腿上。

招勢沒錯,然而一力降十分,馬臉青年直接被江北一腳踢翻。

見馬臉青年不是江北對手,李陽急了,衝江北吼道,“你打錘子打,你打得他滿身泥巴等會怎麼說。”

江北也是想了起,趕忙收了腳,結果卻是被馬臉青年一腳給踹中了小腿,差點跌倒在地。

江北氣得眼睛綠,然而也沒有再踢過去,冷哼一聲,不再理馬臉青年的挑釁動作。

“無聊,走了,跟不上莫怪我沒帶路。”馬臉青年冷笑一聲,轉身就走。他不得不走了,這江北挺邪門,完全像是TM的在和一個機器人打架一樣,踢在江北身上,痛的居然是他自已,還有比這更扯的事嗎。

自然是有的,江北的心在哭泣,抓了六個賊,混到了一個功德值。比劃了兩下,又欠了三百多個功德值了,這賬怎麼算都是他吃虧。

江北跟任志強打了聲招呼,和李陽一起,往學校後面的國賓院走了過去。

………

伴山小院中,銀髮中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北好幾圈才是收回了目光。

“你們是什麼時候退役的。”銀髮中的有些皺眉,面前這個小夥子和廚房那個小胖子他都認識,一等榮耀勳章還是他親自發的。這樣的寶貝不留著,居然趕跑了,王衛國那小子在幹嘛。

江北老實道,“去年九月份退的。”

銀髮中年沉吟道,“你們主動要求退的嗎。”

江北想了想,也沒打算隱瞞,小聲道,“上面考慮到要轉型,所以徵求了我們這些老兵的意見,主動退的話有獎勵。我是中校,李陽是少校,我領了二百五十萬補助,李陽領了一百八十萬補助。”

銀髮中年挑眉掃江北一眼,“我怎麼聽說你和山城江氏有聯絡,你不缺錢吧。”

江北苦笑道,“上面有個尺子,三十歲之下,低於練氣五重的全部要退。”

銀髮中年皺眉道,“你們那批人又不是什麼世家少爺,沒人家那個資質,你們是不是全被刷下去了。”

“沒有,好多都調出了紅月大隊,轉到其它部門去了。我們這些拿了錢的人,就直接退了。”說起這事,江北也滿不爽的,用你的時候你是寶,不用你的時候,你毛都不是,這也是他們選擇拿錢走人的原因,心頭不舒服。

銀髮中年冷哼道,“王衛國那小子以前就是個渣渣,現在翻了身過後就不認人了嗎。”

江北尷尬道,“這事也怪不了王總,他也決定不了。前些天我們犯了錯,王總還千里迢迢的跑了一趟來幫我們打招呼。”

“千里迢迢的跑了一趟,他是哄鬼的,那小子兩個月前就來山城了。”銀髮眼睛一閉,一抹眉心,眼前就是一亮。銀髮中年一伸手,朝著山下一抓,頓時間江北愕然的發現銀髮中年手前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漩渦中,一個人影顯化,緊接著,這個人影就是被銀髮中年給抓了出來。

看著面前有些發楞的王衛國,江北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他有薪火空間,知道空間這回事。然而他也沒有這麼直觀的感受到修士的神奇,空間的詭異。

王衛國回過了神來,卻是發現江北在面前盯著他發神,剛想吼江北兩句是怎麼回事,眼角的餘光卻是發現了身邊的銀髮中年,頓時臉上堆笑,“老總手段通天,神鬼莫測啊。”

銀髮中年冷冷的斜了王衛國一眼,指了指江北道,“他們為何會退役。”

王衛國不著痕跡的瞪了江北幾眼,頓時苦笑道,“您老人家怕是錯怪我了,這事我也作不了主啊。”

“是嗎,你升官,我也作不了主。”銀髮中年轉身看向了一側的廚房,他聞到了這股子嗆人的味道。

王衛國眼晴都都江北殺了千百回了,趕忙轉過頭去,衝銀髮中年道,“您老人家不會不知道上面給我們下面下的檔案吧,讓我們不要浪費從修真學院畢業的人才。這些人安置到哪裡都顯得浪費,司令部就只能往我們三大突擊隊送,我敢不接嗎。”

銀髮中年冷笑一聲,回過了頭來,“你不說這事老子倒是忘記了,你告訴我,各大修真學院的頂尖人才最後都去了哪裡。去了政 府,還是去了你們部隊。人才,人個鬼,撈一群渣渣,你也好意思說是人才。”

王衛國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認為他做錯了,資源必然是要給那些有潛力的新兵的。

銀髮中年也不理會王衛國,轉頭看向江北道,“你知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被刷下去,因為你們沒有給王衛國王參謀塞紅包啊。”

江北嘴巴張了張,不知道該說什麼,王衛國臉色一變,看向銀髮中的苦笑道,“老總千萬莫冤枉我,您老人家有什麼話,儘管直說,我要能做到,上刀山,下油鍋,絕對不搖頭。”

“真的。”銀髮中年眼神充滿了鄙夷。

“真的,絕無二話。”王衛國想死的心都有了,什麼破事情啊,憑什麼讓他一個人來背鍋。然而他這話說不出來,面前這位,從來不會和人講道理的。

銀髮中年挑眉掃其一眼,笑道,“你們突擊大隊有多少人。”

王衛國心頭一沉,有了不好的感覺,頓時道,“人員編制有規定的,我也改不了啊。”

“老子沒問你要編制,老子問你手下有好多人。”

王衛國皺眉道,“支隊規格,大隊編制,三千七百二十二人。”

銀髮中年轉頭看向江北道,“你們那一批退役的有好多人。”

“一百五十九人。”這個數字,江北記得很清楚,因為這群人最後都被劃到了第一中隊,他們一起退的役。

銀髮中年指了指江北,衝王衛國道,“他們選擇退役,自然也對你那破突擊隊沒了什麼眷戀。然而他們是功臣,老子親自發的一等榮耀勳章讓你拿點錢就給打發了,你是在打老子的臉嗎。”

王衛國很想說是這司令部的意思,然而這話他說不出口,他靠江北這群人爬起來,他不能再去踢一腳。

銀髮中年冷哼一聲,又道,“拿以前的功勞來謀現在的資源,也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才能幹得出來。”王衛國臉色狂 抽,然而他也說不出話來,前人栽花,後人乘涼,不一直都是這樣麼。

“我也不要你好多好多,你這次來山城,也是瓜分了遂城望龍秘境中的資源的。裡面的銀線草,心炎花那麼多,你肯定也要不完。你直接就留下一千五百九十株銀線草,一千五百九十朵心炎花,十瓶開天丹,十瓶凝元丹。”

王衛國臉色難看的看著銀髮中年道,“我這次來,代表的是我們西部三大突擊隊的,我們三大突擊隊合共二十二萬多人,總共就只能分到五千三百株心炎花。”

銀髮中年冷冷的盯著王衛國道,“這是你們欠他們的,我是在和你商量嗎。你告訴我,他們不配這些資源,哪些人配,就你手下那些個世家公子小姐嗎,憑什麼。”

王衛國轉頭看向江北,這殺千刀的孫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銀髮中年冷冷的盯著王衛國,“只要老子沒死,你就千萬別想著打擊報復。他也不是來告你狀的,他是老子剛剛看到了喊過來的。他剛剛還說你千里迢迢來幫他們的大忙。”

“他和邊上那胖子都是我教出來的,我怎麼可能打擊報復他們。”王衛國想吐血了,老子就看兩眼,看兩眼。

“東西拿出來吧。”銀髮中年懶得看王衛國,看到這廝都煩,整一個官迷,腦子被石頭堵了。

王衛國不著痕跡的又瞪了江北幾眼,伸手一攤,一堆大箱子出現在江北面前的空地上。王衛國拿出一個箱子,手中元氣噴湧,瞬間包裹了手掌,王衛國拿著一條條筷子一樣的金黃色小草數了起來,數的很仔細。

數好一千五百九十根,王衛國又是拿出一個盒子裝了起來,“拿啊,要老子請你啊。”

銀髮中年猛然轉頭,“你吼個鬼,你再吼一聲試試。”

“聲音大,聲音大。”王衛國想哭了,他就是後媽生的。

銀髮中年掃了江北一眼,指著他右前面一個盒子道,“你把那四顆黃天果揣包裡,他再吼你,你就把他身後那盒子裡那朵琉璃花也揣包裡。”

江北傻傻的看了眼,口水都差點流了出來,然後就在王衛國能殺人一般的目光中,直接把四顆果子全揣包裡了。還是凝元境。王衛國把他殺了他都要拿,絕對不退讓。

這東西是神果,一顆一層境界,他的空間商城以前也有,然而都被那些個先進去的孫子給買完了。現在掛在了交易視窗上,結果直接從一萬 功德值變成十幾萬 功德值一顆了。

王衛國臉皮子抽的歷害,然而他不敢吼了,老老實實的開始數心炎花。然後裝箱,再交給江北,客氣的很。

銀髮中年見菜整好了,直接看向王衛國道,“好了,你可以爬了,看到你都煩。”

王衛國眼晴斜了李陽一眼,轉身走人,然而他卻是沒有離開多遠,就躲在一個拐角陰影中。

見王衛國走了,銀髮中年笑道,“你們也回去吧,儘快把東西送到其它人手中。”

“好的。”江北答應了一聲,和激動的臉色發黑的李陽抱著個盒子離開了小院。

一個中杉服青年從樓上飄了下來,悄悄的要跟上去。銀髮中年揮了揮手,“不用擔心,王衛國那廝會守著他們的。”

中杉服青年有些不解,銀髮中年笑道,“王衛國那廝氣不順,等著找茬呢。”

中杉服青年頓時理解了過來,搖了搖頭,再次飄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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