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歷天生說的鄭重,吳越和李微都是認真了起來。
歷天生又道,“有造化寶瓶,明道宗就不會缺極品丹藥。如今明道宗的極品丹藥沒有了,這就說明造化寶瓶怕是不在明道宗手上了。明道宗沒了造化寶瓶,那周氏借明道宗拉攏的一票藥商今後發財的路子也就斷了。周氏沒了拉攏人心的手斷,人心也就散了,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個鬼啊,人家明道宗沒藥可賣,不是你一手搞出來的麼。吳越和李微對視一眼,都沒了言語。自說自話能達到歷天生這種程度,也算是萬年難得一見了。
歷天生也不在意吳越和李微的眼神,繼續道,“你們信不信沒關係,關鍵是道理是這個道理嘛。所以等會給吳天傳訊,讓他的人先把明道宗劉氏和莫氏內訌的訊息散出去。你們在網上看到了風聲之後,就讓人宣傳明道宗造化寶瓶失竊的訊息。傳得越開越好,不怕事大。”
李微聽得莫名奇妙,吳越卻是回過了味來。這是真的要趕盡殺絕了,謠言傳開了,人心就散了。明道宗要想證明謠言不是謠言,要麼就只能繼續大量賣極品丹藥,要麼就只能拿造化寶瓶出來證明清白了。然而至寶這東西,哪能見得光。一見光,誰的眼晴能不紅。無論是哪個結果,明道宗都懸了。
謠言,同樣是這世上最神奇的武器啊,殺人於無形。他這東家,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
……….
流雲殿,流雲宗一眾宗主副宗主長老們齊聚一堂,全都冷冷的盯著場中的紅衣中年,一副恨不得拔其皮,食其肉的模樣。
紅衣中年劉哲一臉苦澀的看著座在上首的流雲宗宗主錢振林道,“錢宗主再拉在下一把可好,我明道宗已經走投無路了。”
錢振林沒說話,上官錦卻是冷笑道,“你自家出了問題,關我流雲宗什麼事。我流雲宗還被你家坑的不夠慘嗎,幾十萬,萬億的損失,我流雲宗要賣多少丹藥才能賺的回來。”
劉哲盡乎哀求的向錢振林拱手道,“我明道宗花錢買藥,可好。只要一萬,萬億下品靈石的靈材,絕不多買。”
上官錦冷笑道,“可以啊,我流雲宗前些天給劉宗主供的十五萬,萬億下品靈石的靈藥藥錢先支付了再說吧。”
劉哲一臉苦澀的看向上官錦道,“上官長老可知,天下商行所售的極品丹藥如今都還在賬面上,我明道宗想動也動不了啊。”
“沒靈石嗎,要不本尊指點你一點明路。”上官錦怎能忘記面前這賤人前幾天聯合周建林那老賊來逼迫他的場景,如今有機會,怎能不還回去。
劉哲依然一臉的苦澀,沒了言語,他自然知道上官錦這老匹夫是打的什麼主意。
見劉哲沒了言語,上官錦笑道,“其實你家也用不著買什麼靈藥嘛,別人不是在傳你家造化寶瓶丟了嘛,拿出來讓人看看不就好了,有個什麼大不了的。”
上官錦話一說完,整
個大殿之中的流雲宗修士的眼睛都是放出了狼一樣的目光,緊緊的看著劉哲,像是在看一隻可口的獵物。
劉哲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劉哲抬起了頭,看向錢振林道,“我明道宗,答應帳下來之後,就歸還貴宗的靈藥錢,同時,貴宗的靈藥損失,皆由我明道宗承擔,上官宗主以為,我明道宗的誠意如何。”
沒有說到造化寶瓶之前,流雲宗眾人或許會鬆口。然而如今有了得到造化寶瓶的機會,哪怕是一絲,他們對劉哲的任何提議都沒有了興趣,所以錢振林沉吟道,“我流雲宗這次可是以七點七折的價格賣了整整三十八萬五千,萬億下品靈石的丹藥出去,損失了整整七萬五千萬億下品靈石。而且周氏還在施壓我流雲宗,劉道友覺得,這個帳,該怎麼算。
劉哲心頭苦澀,漠然的看向錢振林道,“錢宗主可是一點情面都不講了麼。”
錢振林同樣一副苦澀的口吻道,“本宗倒是想和你講情面,然而本宗的靈石不允許本宗這麼做啊。”
冷冷的掃一眼錢振林,與在場一眾流雲宗之人,劉哲轉身離開了大殿,腳下不停的奔出了流雲山。
……….
神界,聖道山下,明道宗山門之中,明道大殿。
明道宗宗主劉哲靜靜的看著殿中一座座的玉石雕像,怔怔的發神。這些雕像,都是他們明道宗的先人生平的模樣。然而多是中年人,少有老者。因為他們明道宗的修士命不長,難出真正的高手。有潛力的子弟也死的快,所以一代代下來,他們明道宗也是越來越凋零了。
至於為何如此,明道宗的高層心知肚明。明道宗看著風光,然而他們明道宗其實只是周氏的一條狗。主人容不下他們明道宗有高手,所以他們明道宗就不能有高手。修為越高,死得越快。
一個青衣嫵媚女子悄悄的走進了大殿,看著前方劉哲的背影道,“周氏前天發了話,造化寶瓶不能丟。我們要麼繼續出貨,要麼就公開展示造化寶瓶。就在剛剛,周氏開陽集團軍已經來了山下明道城外,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劉哲收回了望著雕像的目標,笑道,“我們已經沒有了藥源,所以我們賣不出丹藥。我們展示造化寶瓶,我們明道宗又因何而存。天地至寶,誰能不眼紅。我們能信誰,我們又能靠誰。靠陣法嗎,玉清宗一夜滅門,怎麼靠。”
青衣嫵媚女子嘆息道,“我們已經被周氏侵蝕得太深了,我們的陣法在周氏面前行同虛無。艦隊一來,我們明道宗和玉清宗,也是同樣的結局。而且我們也不如林造,能不能苟活一命,也成了未知數。”
“我得到訊息,謠言是那長安城主歷天生搞出來的,歷天生又為何要對付我明道宗,而不是流雲宗。以他和拜神教的關係,他不應該對流雲宗下手嗎。”劉哲至今沒想通,歷天生為何要費盡心思的對付他們。
說是為了造化寶瓶,他卻是感覺不太像。
就像歷天生對付玉清宗一樣,說他是為了蒼生寶瓶,他自已都不相信。因為其在一夜之間,就直接把玉清宗徹底抹除了所有的痕跡,這絕對不是為了蒼生寶瓶而去對付玉清宗的樣子,不然以歷天生的智計,絕對不會如此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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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忘記了那歷天生的身份了麼,他不僅僅是長生商行的老闆,他還是長安城的城主。他要對付的也不是我們,他要對付的是周氏。我們只是他眼中的一條有價值的雜魚。”
“因為周氏利用玉清宗的蒼生寶瓶和我們明道宗的造化寶瓶在籠絡人心,這是歷天生不願意看到的。所以歷天生先剷除了勢力強橫的玉清宗,接下來才順便對我們下了手。”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說起來,青衣嫵媚女子也是充滿了無奈,然而現實就是如此殘酷,他們也只是那歷天生和周氏博弈之中的犧牲品。
“我們還有活路嗎。”徐哲望著殿外嘆息一聲,深深的感覺到了無奈。想他明道宗,看似風光無限,然而只此一役,他明道宗所有的外衣全都讓人給拔了,露出了裡面赤裸裸的一群樣子貨。
劉哲沒有得到回答,青衣嫵媚女子也沒有答案。
劉哲掃一眼青衣嫵媚女子,沉吟道,“外面有人說那歷天生陰險狡詐,反覆無常,不當人子。然而同樣也有人說那歷天生一諾千金,情義無雙,世間罕有。你覺得,哪一條才是那歷天生的真面目。”
青衣嫵媚女了眼神一暗,憂慮道,“師兄想好了麼,一步走錯,我明道宗就踏入了萬丈深淵了。”
劉哲苦笑道,“我們已經踏入萬丈深淵了。以前的各方合作商賣不出靈藥,那是因為那歷天生提前搶了我們的貨源。然而周氏和流雲宗兩方為何也不賣我們靈藥,反而逼我們展示造化寶瓶,你可有想過其中的原因。”
青衣嫵媚女子嘆息道,“那要是那歷天生也是一條貪得無厭的財狼呢,我明道宗豈不是更加的悲慘。”
劉哲痛苦道,“我們還有別的路子可以走麼,蒼天盟白氏,柳氏,三清盟和周氏穿一條褲子。大威和大離看著我們兩眼放光。蒼生盟自身難保。自由聯盟和我們有仇。霸天宗和傲劍宗也因為我們跟著周氏早就被得罪的狠了。”
“九國盟看似強大,然而說散就散。大炎神國一群蠢貨從來都沒有自已的主見。大齊已經散了。大昌季興宗倒是一代雄主,然而我們和那歷天生相比,在季興宗心中的分量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大興也馬上就要併入大昌了,自然也靠不住。”
“剩下的大燕倒是歡迎我們,然而大燕是拜神教的老巢,拜神教能放過我們嗎。更重要的是,我們離開了神界,也就意味著,我們和周氏,和流雲宗都決裂了。”
“我們想要靈藥來源,也不得不靠上莊氏和妙音宗的大船。只是如今藥源都被那歷天生給壟斷了,我們從莊氏,從妙音宗拿藥,長生商行都是我們饒不開的一倒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