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蹊徑(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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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沉吟片刻,看向白衣女子笑道,“貴商行可是與那什麼長安商行同出一源。”

“尊上也知道長安商行。”白衣女子和錦衣青年對視一眼,都能感受到對方眼中的詫異之色,這是要幹嘛,直接越過他們嗎。不過白衣女子也不擔心。他們長空商行和長安商行有協議,只要他們直接不生產,只做代理,長安商行就不能搶他們妖族的市場。

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財大氣粗的長安商行不會自已砸自已的市場。再說這一次她們來開拓無慾之地的市場,不正是長安商行作的請嗎,不然哪用得著跑這麼遠,他們始源之地的市場都還沒有完全開拓呢。

“人妖殊途,在下還聽說那長安商行背後的長安城與我族還是死敵,那長安商行又怎會與我族攪合到一起的。”白衣青年是真的好奇,自古一來,兩族都有二五仔,然而能做到像那長安城一樣明目張膽的當個叛徒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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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笑道,“晚輩長空商行卻是從來沒對外說過與長安商行有關係的呢。再說就晚輩所知,長安城也就與白狼一族和青龍一族有恩怨罷了,與我九尾,月華,八兇三族卻是沒有半點間歇,反倒是經常合作。”

“聖道之心麼,倒是好想見見。”白衣女子一點,白衣青年就能判斷出那長安商行的背後之人是個什麼想法。很現實,也很實在。這就是他今後要走的路啊,有利則合,有弊則散,不也一樣麼。

所謂種族,所謂大義,不過是形勢之下的產物罷了。能框得了下層小修,能奈何得了天下強者麼。誰不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不然又何來神國,帝國之說,沒了紛爭豈非早就天下大同了。

嘆息一聲,白衣青年看向錦衣青年道,“貴盟可是準備只出上層艦隊助我。”

錦衣青年笑了笑,道,“騰兄多慮了,在下今天帶胡仙子來,就是要給騰兄一個承諾。拿下了地盤再付帳,拿不下地盤不消騰兄付任何代價。”

“貴商行倒是好氣魄,這消耗怕是不小吧。”

天道盟想佔他便宜,必然要有所付出。然而這突然冒出來的長安商行也敢參於這樣的戰陣之事,這倒是讓他刮目相看了。這不是一方商行該有的氣魄,這是一方屹立的大山啊。

白衣女子笑道,“尊上過譽了,我長空商行也不過是個代理人罷了。金主不怕賒欠,我長空商行自然也不怕誰賒賬。”

“好說……….

……….

竊鉤者賺小錢,竊國者才能賺大錢。

天道盟為了賺天極帝國的錢謀劃的也不只一天兩天了,所以準備自然充足的很。而長安城的貨都堆成山了,自然是要多少就能有多少。所以當封騰扯旗之時,就直接勢不可擋。

天道盟聯合九天盟加之潭源辰氏和盲山周氏共同出兵十二大集團軍第一時間就是封鎖了天極帝國靈脈靈礦資源最是豐厚,防

守卻最是空虛的西北二十四界。戰事一開就直接動搖了天極帝國的根基,天極帝國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然而天極帝國哪怕在無欲之地稱王稱霸上百萬年,卻終究不能無敵。鐵血帝國是敵人,不能不防守。縹緲帝國這個小弟從來都是騎牆派,風吹兩邊倒,所以在這個敏感的時刻,自然也不得不防。

所以面對四方組成的錦天盟聯軍,天極帝國僅僅只能抽調出六大集團軍去對陣。星空征戰與帝國攻防戰有區別,然而區別並不算大。相反,常年遊蕩星空的天道盟和九天盟聯軍的戰力卻是比天極帝國艦隊更剩一籌。

天極帝國沒能在第一時間取得優勢,戰陣直接就陷入了僵持階段。然而這僵持階段天極帝國更吃虧,面對錦天盟聯軍不計成本的新式極速艦隊打擊,天極帝國竟是直接落入了下方。

一個是背靠資源中心,一個三面臨敵,有腦子的都能看到結果。所以在天道盟,九天盟聯軍拼命開採天極帝國西北二十四界資源的時候,天極帝國直接就是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

也是在這個時候,天極帝國再次有人豎杆子了。無慾之地第一高手古通所屬千山古氏聯合天極帝國附屬七界黃金戰神一族閃電拿下了西面十三界,建立古神帝國。

古氏稱帝,直接擊碎了天極帝國封氏最後的威嚴。天極八皇族,極天馬氏,極道李氏兩家紛紛效仿,建立天馬帝國,蒼穹帝國,徹底瓜分了天極帝國西面剩下十二界。

………

落日界,瑤玉海,碧落臺,半山觀瀾亭。

一個白衣青年面無表情的站在亭中,靜靜的看著一個麻衣老者提著兩個人頭踏雲而來。

咚咚兩聲,兩個人頭扔到了亭中,麻衣老者同樣面無表情的踏入了亭中,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白衣青年,良久才是嘆息一聲。他終究看走了眼,當初不起眼的小家夥一朝翻身卻是直接攪得他天極帝國天翻地覆。

“勝者為王,敗者寇。你父已經退位,你意如何。”

白衣青年衝麻衣老者拱手道,“曾祖以為,弟子有膽子回去嗎。”

從天極城逃出來,他就是撿回的一條命。他雖然姓封,然而此時的他對於封氏上下,一個字都不信。逃出去時,他如喪家之犬。所以他曾發過誓,再次迴歸天極城,他要讓天極帝國所有人都知道他封騰是打回去的,而不是這麼悄悄的回去。再說,他自家人是個什麼德行他會不知道,就這麼回去,他能活嗎。

麻衣老者面色難看的盯著白衣青年,還沒開口,卻是就已經瞧見天空的破天神艦不停的噴吐著滅世神雷轟擊著亭外的瑤玉海,濺起一層又一層的百丈巨浪。

活到麻衣老者這個歲數,什麼樣的場景他沒見過,又豈能不知道面前這小輩的心思。端的是好膽色,連他都敢威脅了。只是如今形勢比人強,為天下計,為種族計,他不能死,他也死不起,

所以他也不敢與這後輩翻臉。

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誰來恕。麻衣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白衣青年道,“你可知道,你流的是我封氏的血液。我封氏倒了,你能站得起來嗎。”

白衣青年指了指天上密密麻麻的戰艦,笑道,“曾祖不是都看見了嗎,西北二十四界,弟子說了算。僵持下去,與西北相臨的七界,也是弟子說了算,曾祖覺得弟子這話在理嗎。”

麻衣老者臉色猙獰,手不自禁的握成了拳頭。看著白衣青年,麻衣老者長長的吐出了剛剛吸進去的氣流,沉聲道,“你要怎樣才會罷手,真要看著我封氏徹底衰落嗎。”

“從弟子被廢之後像條狗一樣跟封氏祈求活命的時候,弟子就沒想過再像一條狗一樣鑽進天極城,曾祖知道嗎。”白衣青年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角卻是不自禁的揮散著血淚。

淚中帶血,心中之悲苦,如何能道,何人能道。

面對後輩弟子的悲苦,麻衣老者眼中古井無波。天家子弟,風光得享,悲苦自然也得受。他是這樣,他的後輩弟子自然也得這樣。

掠一眼白衣青年,麻衣老者沉吟道,“軍權全交給你,我封氏對你不設防,你滿意了嗎。”

白衣青年停止了癲狂,伸手抹了一把面上的血淚,笑道,“不夠。”

麻衣老者面色猙獰的衝白衣青年大聲的咆哮道,“那你還想怎樣,讓老夫死在你面前嗎。”

這個孽障,他老臉不要的來找他一個一後輩商量,這孽障竟是完全不能體諒他的苦心。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竟是養出了這樣的孽障。

白衣青年也不在意麻衣青年的臉色,轉頭看著山下洶湧的波濤笑道,“老祖可知,弟子怎來的這身修為。”

麻衣老者沒說話,他也沒想通這孽障哪來的修為。天道盟不可能拿出這些資源來造就他封氏的子弟,哪怕這個子弟是他封氏的孽障都不行。再說天道盟一群烏合之眾又哪裡可能拿得出來這等資源,所以他一度懷疑是古通那老賊出了手。然而以如今的時局來看,這個猜想卻又不可能,因為他面前這個孽障也沒有要和古氏串聯的意思。

見麻衣老者不說話,白衣青年笑道,“弟子得了聖祖的血脈傳承,聖祖他老人家讓弟子代為清理門戶呢,老祖覺得如何。”

“聖祖。”麻衣老者下意識的掃一眼白衣青年的脖子,看著其光光的脖子,麻衣老者也是面色抽搐了起來。那是他小時候戴的東西啊,老祖宗這是要幹嘛,嫌他們這些後輩弟子不爭氣嗎,非要造出個孽障來氣他。

白衣青年很滿意麻衣老者的無言,笑道,“我要灌頂,三老祖的灌頂。我要軍權,我要九大至寶。我還要帝國官方昭告天下封我為帝的血詔。老祖答應,弟子就跟老祖回去承襲帝道。老祖要是不答應,弟子就用弟子自已的方式拿回屬於弟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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