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三章,收復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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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好不如來得巧,陸謙玉本意前來探知郭孫雄的訊息,卻不想碰到了一筆陸星河留下來的陳年舊賬,說來也是好笑,陸謙玉人俊不禁,暗暗佩服這五個老頭來,他們竟能為了當初一句承諾,在這偏僻之處,一住就是五十年,這份精神,可敬可佩,陸謙玉斗膽與這五個人一斗,意欲故意輸了,好讓他們得勝後,再也不用恪守承諾,在這小村莊內繼續生活下去了。

陸謙玉擺好架勢,又怕許來風出手幫忙,即便他不出手,還有旁人要來,陸謙玉吩咐許來風,說道:“許兄,這是我爺爺當年欠下的比試,他老人家去了,我既然是他的孫子,陸家的子嗣,不能不認這場比鬥,你在一旁稍等片刻,容我與五位前輩過過招。”

許來風暗道:‘這個時候,你還逞什麼能,還不是追郭孫雄要緊,因小失大,真是糊塗。’他憤憤不平說道:“陸兄,這五個老頭,無理取鬧,你理他們作甚,難道忘了,什麼重要?”

陸謙玉道:“你不會明白,他們是多麼渴望可以戰勝我,離開這個山村,罷了,耽擱不了多長時間,你且守著,告訴旁人,不準以個人出手幫忙,我自有主張。”

烈日當頭,巨柳之下,好一片清涼,許來風哼了幾聲,來到樹下陰影處,乘涼去了,並說道:“你可快點,不會對五個老人家,大發慈悲吧?”

陸謙玉不理會許來風,反對四個老頭拱手行禮,說道:“幾位前輩,前程往事,原本無須再提,既然我爺爺欠了諸位一場比鬥,由我陸謙玉登場,自然是了,但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場比試,不論生死,點到為止,前輩們,你看如何?”

白子老者道:“如此就是,當年,與你爺爺比試,便是這樣。”

陸謙玉點頭,拉開架勢,說道:“我雖然出自陸家,但所學頗雜,當年,我爺爺,用陸家《千軍破》比試,我亦不例外,就用《千軍破》中的招式,與各位前輩動手吧。”

有人道:“少羅嗦了,你有多大的本事,全都用出來吧,我們五人,在這村子裡修煉了五十年,鑽研的就是對付你陸家的《千軍破》,此番正好拿你來做個驗證,看我等五十年之功,是不是白費了。”

陸謙玉拉劍往左,擺出一招,《千軍破》中的‘破劍式’,自從學會無劍之道之後,陸謙玉往往對敵,不再使用《千軍破》,劍法倒是有些生疏了,‘破劍式’乃是為破天下之劍而誕生,陸謙玉道:“晚輩領教了。”

白子老者往前一動,雙拳緊握,陸謙玉貫注全神,豈料,白子老者只邁開了兩步,便停止了,他回頭看黑子老者,好整以暇,便問道:“你還不出手麼?”

黑子老者緩緩抬頭,目光匆匆掃了一眼陸謙玉,破涕大笑,眾人均是一愣,聽他說道:“老三,還打什麼呢,我們並非是此子的對手,何況,五十年了,足以化解一切,你又何必執著,我們哪怕打贏了,又能如何,難道我們真要離開這個村子,重出江湖們,江湖還認識我們幾個老東西嗎,當年的柴山五虎,早已不在了,只剩下了,五個,形如枯槁的老頭,咱們老了,能放下的,就放下吧,每日欣賞照樣落日,豈不痛快?”

“你怎麼被歲月消磨成了這樣,竟是一點鬥志都沒有了嗎?”白子老者,很是激動的說。

黑子老者長嘆一聲,說道:“的是如此,歲月告訴了我們一個道理,過於執著的人,只會永遠活在往日的痛苦之中,放下過去,迎接光明,咱們黃土埋到了脖子,何必在人家的面前,獻醜了?”

白子老者怒吼一聲,說道:“老三,你現在這般推諉,如何對得起死去了老大,老二,我們死後,見到了他們二人,如何解答?”

黑子老者拂袖起身,步伐輕健的來到陸謙玉面前,拱拱手,說道:“陸公子,老生,柴山七虎之中的,柴三虎,那位與你下棋的是我四弟,叫做柴四虎,這位是柴五虎,柴六虎···”柴三虎為陸謙玉一一引薦,陸謙玉一一作揖,見過了。

柴四虎,老大不願意,心中困惑,雙眉緊蹙,問道:“三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不用跟陸星河的小孫子套近乎,你想要跟他擺手言和,那不可能,我不同意,就算是我同意了,死去的老大, 老二,也不答應你。”

其餘三個人,各有所想,並不說話。

目光聚集到了柴三虎的身上,自然也包括陸謙玉的,他見到柴三虎帶著笑臉,哪怕柴四虎在言語上,與他有了衝突,他不以為忤,反而口氣,很是語重心長,說道:“老四,隨便你怎麼說,那都是我咱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了,今日,陸公子道我們這裡來,是來尋求幫助的,咱們也他有怨無抽,何況時下武林,岌岌可危,陸公子為何而來,我已知曉,難道你不知道嗎,咱們這麼多年,得以在這裡和平生活,虧的是江湖穩健,若是我們不幫陸公子一把,武林亂了,等咱們死後,兩個安寧下葬的地方都沒有,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了,不要再說老大,老二,他倆臨終之前,意思很是明白不過,讓咱們忘記仇恨,不要再找陸星河報仇,難道你沒有聽到過麼,五十年來,咱們七人,偏偏就你執著,活得也累,我早就告訴過你,武林恩怨,適可而止,你偏不聽,哎···”

柴四虎聽完訓斥,久久不言,陸謙玉見柴三虎與旁人不同,是個有德行胸襟的高人,不禁佩服,上前說道:“前輩,你當真這樣看,胸襟寬廣,陸謙玉很是佩服,我乃真心,希望可以化解咱們之間的矛盾,如有可能,願意竭盡所能。”

柴三虎揮揮手,說道:“大可不必,陸公子,過去的事情,無需再提,白駒過隙

,人生匆匆而已,我活了半生,一直都在尋找真我,我不明白,我是誰,我為什麼活著,我活著又是為了什麼,終於在這個小山村中找到了我,這還要得益於陸星河當年那一劍。”

陸謙玉不解柴三虎要尋求的真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我’,他說道:“既然前輩活著人生答案,真是恭喜了,要知道,江湖色色,紅塵阡陌,多少人,並不知道為了什麼人存在,前輩有此心境,便是超越很多人了。”

柴三虎道:“你小子,不必稱讚與我,你到這裡來,所求何事,還不快問?”

陸謙玉索性道:“前輩,我不瞞你,武林現今,動盪不安,罪魁禍首,就是郭孫雄,也許你不認識此人,但此人不除,後患無窮,我們聚集了一班天下忠義之士,要與此人鬥爭到底,追蹤到此,特來請教,前輩可曾見到一夥人,從這裡經過了,又去了哪裡?”

聽聞,柴三虎呵呵笑道:“原來如此,我看那些人,便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原來是禍害武林的人,不錯的,他們正式從這裡經過了,往東邊去了,你們要追,還需要兩日的腳力不可,人數可不少啊。”

陸謙玉道:“多謝前輩,我們這就走了,後會有期。”

柴三虎笑呵呵的道:“你們這就走了麼,來的匆匆,去的匆匆,我正有幾句話沒有說完。”

陸謙玉道:“洗耳恭聽。”

柴三虎擺擺手,讓陸謙玉走到近前,說道:“陸公子,你過來。”

陸謙玉停在柴三虎身前,伸頭過去,說道:“前輩,你還有何囑託,但凡是陸謙玉能夠做到的,一定去做。”

柴三虎不說話,而是看了看其他幾個兄弟,好半天,這才轉頭對陸謙玉開口,說道:“陸公子,我想好了,我們這麼多年,一直在這小山村內修煉,為的是對付你的爺爺,格局實在是太小了,如今,惡霸當道,咱們不能視而不見,再過個三五年,我看我們現存的五虎,不知道還能囫圇不,因此,我想,趁著我們還有點作用,莫不如走出村子,與你陸公子,大幹一場。”

陸謙玉聽出柴三虎的意思,不便明說,一揖到底,說道:“老前輩,能為天下出山,陸謙玉感謝你了。”

柴四虎邊上聽著,一句話不說,他是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讓他這麼多年,唯一活下去的念頭,就是修煉武功,為當年雪恥,找陸星河報仇,至於要不要重出武林,認真揣度之後,真不重要了,他欲言又止,很是猶豫,最終還是啟齒,說道:“陸謙玉,我三哥說要幫你,我雖然不情願,但是我聽我三哥的,一直以來,我們三哥,就是七個人之中最有眼界的,沒有他,我們七個人,不能聚在一起,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亦如親兄弟,所以後來,咱們改了名字,不管以前叫什麼來了,都叫柴,這個你是明白的,雖然我是要幫你去了,可我心裡還是不服氣,我要跟你鬥一場,不管勝負,咱們之前的事情,就算是了了,你以為如何。”

陸謙玉想了想,說道:“我就跟前輩比試一場。”

柴四虎拉開了架勢,仍是空手,用的是拳法,陸謙玉持劍,極是不公允,於是,只得收了長劍,卻聽柴四虎道:“不必如此,陸公子,你是用劍的,我是用拳的,你這不是欺負我,咱們各有所能,各展所長就是了,在等會的比試中,你且不可,忍我,讓我,咱們有多少能耐,就用多少能耐,我三哥,說你厲害,我卻是不信的。”

陸謙玉說道:“是該如此,我弱有所保留,便是侮辱前輩了,那麼,晚輩,可就要動手了。”說完,長劍一指,腳下一進,來到柴四虎跟前,一劍刺出,分成二擊,柴四虎被陸謙玉的速度所震驚,暗道:“真是虎父無犬子,陸星河的孫子,是真厲害,哪有這麼快的速度。”許多年來,柴四虎一直拳法上用工夫,練就了一身的橫練的本事,躲閃也快,腳步往後一抽,陸謙玉長劍夠不到了,於是跟了半步,不敢往前刺出,真怕傷了柴四虎,這樣一來,始終不能全神貫注,否則,陸謙玉一用劍氣,加上無劍之道,柴四虎又赤手空拳,有什麼理由可以抗衡陸謙玉?

柴四虎,功夫是真的不錯,陸謙玉的劍,被他用身法躲閃開了,並且錯開了一個身位,趁著陸謙玉攻劍的間隙,揉身而上,一拳往陸謙玉的胸口猛砸,等大陸謙玉躲閃的時候,這一拳卻變成了掌法,往陸謙玉的肩頭打來,陸謙玉尋拿距離,往後退了半步,正好可以躲開拳頭的,可這時,柴四虎突然變換了掌法,指尖往前一伸,陸謙玉未必留神,一點就中,差點點在了穴道上,陸謙玉微微一驚,出劍去削柴四虎的手腕,柴四虎早就料到陸謙玉會如此出手,收回手掌,陸謙玉這一劍,還是猶豫了,慢了片刻,沒有追擊,否則,他便能傷了柴四虎也說不定,陸謙玉換個劍招,以進為退,追上柴四虎,腳下很緊,柴四虎看罷,遊鬥起來,雙方鬥了五六個回合,陸謙玉未能摸到柴四虎,柴四虎也沒有在攻入陸謙玉的身邊,陸謙玉那肯拖延下去,終於給他逮住了一個機會,柴四虎正攻陸謙玉的下盤,用的是撲拿的手法,掌法變化隨意,陸謙玉往後退了幾步,長劍往下一點,要刺柴四虎的手腕,柴四虎猛地收手,對陸謙玉的劍法,十分忌憚,陸謙玉趁機,提出一腳,正中柴四虎的肩頭,這一腳力氣不大,柴四虎沒有受傷,肩頭一酸,隨即斷了招數,陸謙玉這時候,猛把洛英,力道拿捏的很有分寸,正好落到了對方的脖子上,柴四虎一驚之下,隨即住手。

“我輸了。”柴四虎道。

陸謙玉收了雙劍,說道:“老前輩,晚輩多多得罪了,還請前輩,莫要往心裡去。”

柴四虎說道:“三個說的不錯,你小子,大有可為,你還是讓著我了,否則,我摸不到你一下,早已落敗,咱們之間的差距,還是有的,我只好認輸了,不然,非要出個大丑不可。”

這時,柴三虎走上前來,笑道:“第四,我說的怎樣,陸公子得劍法如何,即便我們五個人一起上,非他的對手,這下你心服口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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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四虎徹底放棄了報仇的想法,笑道:“三哥,你看人沒有錯,這一點,我比不上你,算了,算了,咱們這就回去收拾一下,轉而跟陸公子去吧。”

陸謙玉再次說道:“三虎前輩,得罪了,此次,你們若來幫忙,咱們的隊伍,有增強許多,陸謙玉謝謝了。”

柴四虎道:“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同伴了,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容我們回去打點一番,這就出發。”說完,柴四虎已經走去了,其他人,也一併跟著返回村子。

柴山七虎,在這個村子裡,傾注了太多的心血,即便兩袖清風,身無旁物,仍是有很多羈絆,牽掛,此番一去,生死未卜,可能就要死在外面了。

柴三虎,與陸謙玉說道:“陸公子,你們在此處,稍後,我們馬上就來,雖然沒有許多行李,但這裡的鄰里街坊,都很不錯,平時很是照顧我們,咱們要去跟大家說一聲,告個別,如果公子不想等待,可以到前面等我們,我們也有馬匹,隨後就來。”

陸謙玉很不想見分離的場景,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痛苦,於是他決定在這裡等,若是走了,那可他可沒有禮貌了,他說道:“前輩只管前去,晚輩在這裡等候就是,我另有一班兄弟,可以在這裡,休息會兒。”

柴三虎點點頭,也去了。

這時候,許來風嘿嘿笑道:“陸兄,咱們運氣倒好,這五個老家夥,實力不弱,真能幫咱們,等於多了幾個強助力,這樣對付郭孫雄,又多了幾分慚愧,他們也是,若是早早的表明心意,我又怎麼會出言不遜,得罪了他們。”

陸謙玉撇嘴道:“你這張嘴,是該改改了。”

許來風義正言辭,哼道:“這又未必是我的錯,誰讓他們一開始冥頑不靈,怪不得我。”

兩個人正說話間,路上響起了馬蹄聲,上官清揚,鐵金順,雉月,唐石等人,正趕過來,一路煙塵,原來,這幾個人看陸謙玉去了半天,還沒有回來,於是著急了,就怕陸謙玉生出什麼亂子來,當他們看見陸謙玉完整無恙的站在柳樹下,一個個還很差異,剛才他們明明聽燕九說,這邊打起來了,於是才火速增援呢,不想,燕九也有失聰的時候,說的一點不對。

唐石就說:“燕九,你看那邊,陸兄和許兄不是好好的嗎,哪有跟人爭鬥。”

燕九卻說:“你不能不信,我的耳朵,才能夠來不會出錯,剛剛明明爭鬥來著,武林之中,又有多少人,能是陸公子的對手呢,你也不好好想想,一定是打完了,對方輸了,一走了之。”

唐石一想,也是的,輪武藝,這幾個鄉野村夫,怎麼是陸謙玉的對手,一定是打完了,打贏了。

陸謙玉看見眾人,忙道:“各位,來得可真是時候。”

林杏翻身下馬,問道“情況如何,可打聽到了郭孫雄的下落。”

陸謙玉笑道:“發生了一點小意外,我們還需要等等,郭孫雄的去向,已經得知了,不到兩天,一定能夠追上他,所以咱們要趕緊設計一下,一旦遭遇了郭孫雄,咱們應該怎麼做。”

許來風道:“既然追到了郭孫雄歐諾個,那還怎麼辦,還不是很簡答嗎,直接動手,搶人就是,白天不方便,那就晚上,或者給他們下藥,他們人多,那又怎樣,咱們這邊,人也不少,而且個個都是好手,郭孫雄的本事太淺,未必是我的對手,魔炎教派的能人,死的死,傷的傷,他手上還有多少高手,我看,完全不用擔心,等待看見了郭孫雄,我一定要親手宰了他,你們誰都不能跟我搶,誰搶了,我可跟誰急眼。”

眾人冷笑,林杏說道:“許兄,將他讓給你又有何妨,不是我林杏輕視了你i,滅了你的威風,你未必真是郭孫雄的對手,你想想看,他是會嵇派的掌門人,又是魔炎教派的麒麟王,全是靠一拳一腳打出來的,現在又得到了炎煌令碎片,誰能料到,他是否從中學到了高深的武功,你做事,過於暴躁,這個時候,可不能逞強。”

許來風哼了一聲,說道:“這老賊,一直夾著尾巴逃跑,能有多少時間參悟碎片上的武功秘籍,多半還是老樣子,我又不是沒有跟他交過手,他的武功太平常了,即便學了碎片上的武功,又怎麼是陸兄的對手?”

林杏不想於許來風嚼舌,問陸謙玉,說道:“陸兄,你說有一點小意外,是什麼意思?”

趁著柴山五虎還未到來,陸謙玉便長話短說,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與眾人說了,聽後,無人不高興的。

鐵金順說道:“這五個前輩,定是高人,若能為我所用,與我同心協力,對付郭孫雄,即便在正面,咱們也有了一戰之力,如此說來,我倒是頗為贊同許兄的看法了,在不知道對方有多少實力的情況下,我們完全可以與他們碰撞一下,看看他們有多少能耐,敵退我進,敵進我退,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你們覺得呢?”

鐵金順十幾個人中年紀比較大的,說得自然也有幾分獨特的見解,陸謙玉說道:“咱們走一步,看一步,按照鐵大哥的辦法,先試探一番,未嘗不可,但就是怕,郭孫雄老狐狸太過於狡猾了,他設個圈套給我們,讓我們無功而返,那樣,說太多,也是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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