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君主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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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事從簡,谷憐生、魏斌連個人去辦,陸謙玉等人推動了大殿之中,眼前所遺,具是跟這陸謙玉出生入死的朋友,不似兄弟,更似兄弟,陸謙玉單手支桌,面向眾人,呷茶而言,說道:“諸位,斷想不到邱凌雲這樣的大人物,說去就去了,未來江湖,即將變天,咱們還需做好準備,郭孫雄一定不必邱凌雲更難對付,前路如何,猶未可知,打從今天,讓我深刻了一個道理,犧牲在所難免,從我進入江湖以來,結識的人中,已經有需多仁兄,先後離我而去了,尤其是武痴兄弟,讓我倍感心痛,至今沒有個完整的屍體,我對不起他,可想而知,連邱凌雲這樣的大高手,都逃不過死亡的輪迴,又何況是我們了,所以,以後行途,危險重重,還望各位,有個心裡打算,若有任何想法,可找我陸謙玉談談,畢竟兄弟一場,我不怪大家,說實在的,對於未來,我心中尚有擔憂。”

陸謙玉據實而言,倒得是心中早就想說的話,自從武痴一死,陸謙玉的心中難免沒有波瀾,他忠於武林,對抗邪惡,應按而上,乃是身份使然,陸家為十大家族,肩負著保護中原武林的責任,至於旁人,皆是路上的豪俠,憑著一腔熱血,俠肝義膽罷了,陸謙玉不想他們為之犧牲,生命的寶貴,只有懂得生命意義的人,才能明白!

話音剛落,許來風先聲奪人,叱喝道:“陸謙玉,你搞什麼東西,你把大家叫到這裡來,我還以為你是要給咱們分配計劃,早日誅殺郭孫雄那個老烏龜,你卻倒好,說的這是什麼話,腦袋裡裝的是什麼東西,你是要咱們散夥,還是輕視咱們這些人的情誼,咱們這些人聚在一起,走過生死,歷經無數次的戰鬥,要有異心者,貪生怕死者,還能站在這裡,你說這話,多讓人寒心,我看你還是閉嘴,我許來風,不殺郭孫雄個老烏龜,我就是烏龜。”

飛翔老鼠也老大不高興,說道:“謙玉,咱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情誼卻在,有增不減,有生便有死,有什麼好怕的,飛翔老鼠,走南闖北,閻王殿夢裡去了無數次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我說一句實話,在沒有遇到你們之前,我吃了這頓,不想下頓,逍遙自在,黃金白銀,伸手就來,夜夜有酒,天天有肉,情慾大發,便去煙花場所,聽首曲子,快活一夜,生活的何等滋潤,但是我那時候,生活是飽滿了,心裡卻空落落的,像個沒有靈魂的去殼一樣,覺得十分無趣,後來遇到你們,咱們幹了不少事,就算危險,卻讓我找到了當初的我,咱們練武,經風吹日曬,汗流浹背,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欺負人的嗎,我想不是這樣的, 沒有一個習武之人,不想成為俠客,受人尊敬,走過的地方,有一片歡呼之聲,你當我做盜賊,真是快活麼,老子做俠客,現在才是最快活的,死就死吧,有很多人活著的意義,便是為了死亡,只有死亡的那一刻,你的價值才體現出來了,這件事情,我飛翔老鼠跟你幹定了,身上還是有幾根傲骨的,不信你就摸摸。”

松上村雨不善言談,只有一句話:“我們何時出發,去三千澗,步行,還是騎馬?”

許來風、申屠鴻海、上官清揚這些人不消說了,都是十大家族的子嗣,天生的血脈之中,包含了,不可畏懼四個字,陸謙玉被幾個人說的面色微紅,十分尷尬,說道:“各位直言,讓我羞愧,我陸謙玉不是那個意思,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前路危險,各位珍重,我視大家為兄弟,大家同心協力,定能誅殺老賊,還中原武林一個清靜祥和的世界。”

許來風一邊聽著,冷哼一聲,說道:“謙玉,你少說這些光面堂皇的話,咱們就誠誠懇懇的,我進入武林以來,本以為這個武林是個清平的世界,才會努力的去維護它,可現在

我才明白,這個江湖,有我沒我,試水來當這個武林盟主,誰來主持大局,全他娘的隨便去吧,等我當上了書劍山莊的莊主,我就退出武林,武林之中,不會再有什麼天下第一山莊,天下第一,那就是一張催命符,要人命的稱號而已,武林之中爭鬥無處不在,無論我們曾經多麼努力,都不能改變這一現實,這次,咱們誅殺郭孫雄老烏龜,首先就是救你的女人,而來就是為邱凌雲報仇,我們許家,欠邱凌雲的,這個債,我必須要償還,第三,可能是我覺得郭孫雄不必活在這個世界上,討厭這種機關算盡的小人,僅此而已。”

上官清揚在一邊聽著羞愧,邱凌雲為何成立魔炎教派,反攻中原武林,發生在早些年前,幾大家族聯合,屠殺邱家的真相依然告破,這讓上官清揚倍感羞愧,嘴上不說什麼,臉色晚霞醉帶,申屠鴻海更是一聲不吭,當年之事,無論怎講,都是江湖上的一樁奇冤大丑,深刻的扎在每一個家族人的心中,書劍山莊,金烏谷,申屠家,溫家,萬家,這些家族,在身上,都沾滿了,洗滌不去的汙血。

陸謙玉沉默不語,許來風又說:“謙玉,咱說的對吧,事情到了這個階段,咱們更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郭孫雄,要當江湖的王,可不大容易,林杏他們不就到了,咱們這一支,具是能力突出之人,不可小覷,但要對付郭孫雄的詭計,只怕還遠遠不夠,趁著眼前還有時間,我們要鼓舞武林,一同對付郭孫雄才是。”

陸謙玉正有此意,忙說:“我已經讓龔不凡和顧有志,帶話給申屠烈掌門,只靠我們,固然難以對抗強敵,武林盟能否出手,就看林杏帶回來的訊息了。”

講道申屠家,申屠鴻海站出來,說道:“邱凌雲都死了,怎樣的仇恨,還不一筆勾銷,咱們常常說魔炎教派是魔教,武林盟是正派,正派,就該又正派的樣子,豈能不講道理,父親為人,我最清楚,他肯定幫忙,屆時,連橫派將全權協助魔炎教派,清理門戶。”

上官清揚也明確表,說道:“金烏谷那邊,我已經飛鴿傳書回去,說明了這裡的情況,當年金烏谷為了碎片對邱家的確是做出了有違江湖道義的事情,近些年來,我金烏谷一直閉門不出,不準弟子在江湖上露面,想來也是因為這一點吧,我在信中說的很明白,相信母親,一定會派人前來,協助修羅王,重奪魔炎教派的控制權,我將帶領金烏谷在此處的所有弟子,第一時間,衝鋒在前。”

幾個人正說真呢,谷憐生和魏斌到大豐城去採購棺木等等喪葬物件,一隊人,拉著幾輛車,回來了,陸謙玉這邊,留在大豐城的人,全都到來,六合羅漢,還有幾個麓劍派的弟子,眾人中斷談話,開始著手佈置靈堂,地址選擇在大殿,因為這裡寬敞,森嚴,莊重,眾人沒法把邱凌雲的遺體,留在逼仄的柴房之中,因為邱凌雲值得睡在神聖莊嚴的地方,無論他生前是如何的惡魔當道,殺人如麻,絲毫掩飾不住,他乃是江湖上的一代梟雄,以後,能否再有這樣的人出現,還不得而知。

靈堂很快被佈置起來,人多,力量自然就大,六個從少林寺來的羅漢,在靈堂前,吟誦往生經,超度死者的靈魂,歸入天際,幾個麓劍派的弟子,則在道觀之外,作為暗哨,時刻提防郭孫雄派來的殺手,九尾狐從悲慟之中醒來,心中羞愧,嚎啕一陣子,無論如何,都要見邱凌雲的棺木。

修羅王親手將好友的遺體,放入棺槨,眾人都看了一眼,緬懷英雄,便要關蓋,九尾狐這時候跑過來,呼天搶地的痛苦,眼淚染血,跪在門口,被谷憐生一把按住,說什麼都不讓進來,九尾狐苦苦哀求而不得,一時間連死的心都有了,說道“君主去了,君主去了,九尾狐有罪,罪大惡

極,願意陪著君主一道去,黃泉路上,服侍君主,求求你們,放我進去,不要關棺,讓我再看君主最後一眼,求求你們,谷憐生,你把我放開,放開我,你還是殺了我吧,你阻止不了我。”

谷憐生怒罵道:“九尾狐,你少在這裡跟我假惺惺的,一次不忠,終身不用,你已經不是魔炎教派的人了,你吃裡扒外,前來刺殺君主大人,現在君主大人去了,你不是應該高興麼,哭什麼,難道哭,就能挽救君主的性命,君主雖然沒有直接死在你們的手中,但你們的手上,焉能沒有鮮血···”

九尾狐搖頭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害君主,我們只是不想再做君主跟前的影子,我們要證明自己,一時間被利慾衝昏了頭腦,現在我醒悟了,我要見君主,祈求君主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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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憐生呸了一聲,說道:“君主不會原諒你了,所以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在場的沒有一個人相信你,你們定然事先就知道了郭孫雄的計劃,為什麼不告訴君主,若是君主知道,還能釀成今日的局面嗎,你著實是該殺該死,該下油鍋。”越說越氣,拔出劍來,便要殺了九尾狐。

九尾狐不躲不閃,仰頭待殺,說道:“是,是,是,我們早就知道郭孫雄要對君主不利,我們身上有罪過,你還是殺了我吧,讓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君主再也不能聽到我的懺悔了,我只要去下面請罪了,谷憐生,你是好人,你殺了我,就一劍,往這裡看···殺了我···讓我解脫吧···求求你···”

谷憐生聽此,橫眉冷眼,反而不殺,說道:“你一心求死,我偏不殺你,你若真心悔過,那可太晚了,我要讓你,一生都在自我譴責之中度過,讓你生不如死。”

九尾狐微微一愣,說道:“谷憐生,你不殺我,我只好自殺了。”說完,便要用頭去撞牆,便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攔在了他的腦門和門框中間。

陸謙玉說道:“九尾狐,你是否真心悔過?”

九尾狐的頭磕在了陸謙玉的手上,陸謙玉的手磕在了門框上,壞了一些皮肉,血流出來,九尾狐慚愧道:“陸謙玉,你為什麼不讓我死,難道我連死,都不能麼?”

陸謙玉又問:“九尾狐,你是否真心悔悟。”

九尾狐道:“只怕,我要悔悟,只有為君主陪葬了,陸公子,你大恩大德,我不忘記,你快殺了我,你若不殺我,讓我自裁也好。”

陸謙玉道:“有一件事,可以交給你去做,你若悔悟,不用死,我相信,你幹了此事,邱君主在天之靈,一定可以原諒你。”

九尾狐怔怔道:“何事,單憑陸公子吩咐便是了,無論多難,我一定做到。”

對於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那就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難得住他了,陸謙玉附耳過去,說了一說,九尾狐臉色漸漸舒緩,立即從地上站起來,作揖說道:“陸公子放心,我一定做到,除非我死了。”說完,轉身就要走。谷憐生覺得奇怪,暗忖陸謙玉與她說了什麼,伸手去攔。

陸謙玉叫道:“谷憐生,讓她離開,剩下的事,我們慢慢算計。”

谷憐生狐疑道:“陸公子,此人該死,你怎麼把她放了,我相信,陸公子做事,自有主張,但也要說個明白,不然,我不能放他!”

陸謙玉笑道:“谷兄,你連我都不信了,我有事交代九尾狐去做,這件事情,非他莫屬,你攔著,不讓他走,豈不是壞了咱們的計劃麼?”

修羅王見狀,忙道:“谷憐生,你做什麼,現在我已經把魔炎教派的事情全權交給陸公子去辦,難道你忘了,這也是君主的意思,金令還在陸公子的手上,你要做什麼,有什麼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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