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明日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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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玉與邱凌雲對峙,拔了劍, 不等動手,邱洛洛突然殺出,化解了兩人的激鬥,陸謙玉不欲邱洛洛傷心,讓她陷入到武林盟與魔炎教派的矛盾之中,雙劍回鞘,抓了邱洛洛的小手,轉身就要走,自是情人見面,傾訴衷腸,什麼恩怨, 一笑了之了,許來風看的是雲裡霧裡,當然明白,此日與邱凌雲決戰,怕是到此為止了,陸謙玉不出面,誰是邱凌雲的對手,他一個人難抗邱凌雲鋒芒,若不快走,只怕喪命於此,遂跟著陸謙玉就走。

邱洛洛小步輕靈,跟著陸謙玉走了,要到何處去,有道是,天涯何處不為家,有陸謙玉的地方,便是她廝守的天堂,這一走,她的身份,不是魔炎教派的大小姐,不過一個女流之輩罷了,豈料,她剛剛走出不到十步,就聽邱凌雲怒吼:“洛洛,你要到何處去,難道為了這個陸家的黃毛小子,連你爹爹也不要了麼?”說話時,面帶滄桑,彷彿一瞬間老了數十歲模樣,眼神蒼涼,越發像是一個心有不甘的老父親了。

邱洛洛轉身笑道:“爹爹,女兒是你所生,是你所養的,若沒有你,便沒有女兒,往日來,女兒在山上任性妄為,不聽父親訓導,使得您生氣了,女兒十分過意不去,現在,女兒長大了,又怎能忘記你的恩情,棄你而去,我與陸哥哥幾日不見,心中掛念,尋個無人處,去敘舊一番,爹爹無需擔心,女兒自會回來。”

邱凌雲道:“洛洛,你都在做什麼,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戰場,豈能讓你說走就走,武林盟的人正與我教廝殺,你居然還在這個想著你的兒女私情,你哪有我半點骨血的樣子,不是給你爹爹我丟人麼,你快回來,我不強求你,等戰事結束了,你愛去哪裡,便去那裡,你愛跟誰去,便跟誰去,爹爹絕不攔你。”邱凌雲把話說到這個份子,早已丟了君主的威嚴,與為兒女操碎了心的老父一般無二,許來風聽了,不覺暗暗可笑,心道:“邱凌雲,風光人物,不可一世,到頭來,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在自己女兒的面前,竟然會說出如此這番軟化出來,這道士,天下父母皆如此,愛子之心難掖藏。”他也不說話,走得最快,生怕落在後面,這時候的邱凌雲,絕不好惹,他一個外人,又說什麼?

邱洛洛不想邱凌雲傷心,腳步躑躅,陸謙玉緊握著她,感覺到步伐沉重,便鬆開了手說:“洛洛,我不讓你選擇,你父親說的也有道理,你如此跟我走了,讓他過於難看,不如回去吧,日後,我再去找你,咱們兩個,尋個好的去處,放鬆心態。”

邱洛洛抿嘴,點頭,笑道:“機緣讓我如此,還有什麼好說,承蒙陸哥哥大度,洛洛只好讓你傷心了。”

陸謙玉道:“我有什麼好傷心的,誰叫我喜歡上了魔炎教派的大小姐了,你且去吧,我還要去看看申屠烈掌門去呢。”

邱凌雲道:“陸謙玉,你愛我女兒,我看得出來,你忠武林盟,我也不是瞎子,我見你是一個人才,對你本事大愛,加盟一事,你好好想想,若是你同意了,今日,我開啟了一個豁口,將武林盟的人放生了去,算是給你一個見面禮,你覺得如何?”

陸謙玉回答的還是那麼乾脆,說道:“邱凌雲,你與其在這裡與我廢話,還不如好好想想,這一戰,打下去,武林盟固然是敗了,魔炎教派又怎能好過,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另外一個,也不會完好無損吧,我勸你,還是收了兵將,退回到小仙登峰去,若是發誓,偏安一隅,永生永世,不找武林盟的麻煩,入侵中原,妄害無辜,我倒是可以想象,到你小仙登峰做客,日後迎娶了洛洛,尊稱你一生岳父大人,每到節日,向你問安,如若不然,我們只好拼一個魚死網破了,人生在世,何必懼死?”

幾句話, 把邱凌雲的好意全擋了回去,邱凌雲更加生氣,叫道:“陸謙玉,你冥頑不靈,脾氣倔的很呢,我三番五次,請求於你,你難道不知,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恩典,我的女兒, 天下無雙,許配給你,你還要怎樣,你若入贅我魔炎教派,我這一身武藝,傳了與你,加上你的天賦還有劍術,武林百年,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陸謙玉笑道:“你何必傳我,又怎知我稀罕不,邪魔的功夫,我還真就學不過來的,這一身的本事,修煉個十年二十年,未嘗不是你的對手,再說了,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你只管傳他就是,我看,咱們兩個,在這對牛彈琴呢,我意已決,你若進犯中原,我便與你為敵,魔炎教派每殺一個中原人,我就殺一個魔炎教派的人,對天盟誓。”

想那邱凌雲是何等的人物

,往往都是別人卑躬屈膝的看他,依他的眼色行事,他一個動作,便能嚇退對方,一聲恫嚇,就能讓人跪地求饒,豈容陸謙玉一個黃口小兒,在它面前,百般無力,是可忍孰不可忍,邱凌雲頓時拔出長劍,怒道:“陸謙玉,你給臉不要,洛洛,看看吧,這就是你找的男人,整個天下的男子,都配不上你,此人也配不上,你以後就跟著爹爹身邊,讓爹爹護你周全,此人,我必須殺了他。”

陸謙玉後撤半步,雙手按劍,穩而不發,防的是邱凌雲第一手劍,豈料,這個時候,邱洛洛向邱凌雲猛撲過去,展開雙臂,前胸對著邱凌雲的長劍,喊道:“爹爹,讓陸哥哥走吧,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害他,也不能看著他傷害你,你們兩個人,若是非打不可,我只有一死,來阻止你們了。”

邱凌雲臉上青筋暴動,雙手顫抖,常見發出嗡嗡聲,當真是氣的火冒三丈,陸謙玉退後一步,不再回頭的走了,說道:“邱凌雲,你好自為之,即便某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中,我也不殺你,只因為,你是洛洛的父親。”

邱凌雲狠狠的瞪了一眼邱洛洛,長嘆一聲,立在原地不動。

陸謙玉回到戰場中,只見魔炎教派的他人開始大範圍的撤退,秩序井然,武林盟的人,也不追趕,以防有詐,這一戰,本事武林盟輸了先機,中途反攻了幾波,重振旗鼓,效果不是很大,場面混亂不堪,讓魔炎教派佔去了不少便宜,但雙方損失,不是很大,武林盟損失了千百個人,魔炎教派也有八九百人戰死,陸謙玉明白,這是邱洛洛的作用,是邱凌雲下令撤退了,而撤退的魔炎教派,退回到了山洞中,武林盟則在原地休整,收斂死者的屍體,為傷者進行包紮,陸謙玉來到申屠烈處,只見申屠烈斷了一臂,由林杏用白布包好了,心中難免淒涼,上前行禮,說道:“申屠掌門,陸謙玉辦事不利,有負重託,未能將你的斷臂帶回來,也沒有與邱凌雲一分高下。”

申屠烈已知曉了大部原因,並不責備陸謙玉,若非是陸謙玉和邱洛洛緩解危機,若魔炎教派不怕死的,繼續猛攻,形如煙雨的武林盟,未嘗沒有全軍覆沒的危險,而現在,魔炎教派沒有乘勝追擊,給武林盟一個喘息的機會,各門派休整一番之後,還能再戰,而魔炎教派實力,已然兜底,再往下面,並無多少差錯了。

申屠烈道:“陸賢侄武俠掛懷,我這手臂,斷就斷了,人卻沒事,豈不是上天福報麼,至於邱凌雲,須得承認的是,他的武功,登峰造極,武林盟中,再也找不出一個人能夠與他抗衡了,堂堂中原,數十萬武人,卻沒有一個的功夫能夠勝的過這個魔頭,此乃武林的悲哀。”

許來風心態放鬆,笑道:“申屠掌門,你說的這是哪裡說,怎麼能說沒有一個人能夠敵得住他,我看陸兄的劍法,與邱凌雲不相上下,邱凌雲年長罷了,多修行了數十年的功法,內力比陸兄深厚的多,因此,陸兄才不是這老賊的對手,倘若,讓邱老賊回到陸兄這個年紀,能有陸兄卓絕的本事,我才算是佩服了他呢。”

陸謙玉沉默不語,看申屠烈的面色,有些凝重,知道申屠烈正在發愁,南坪之地的戰事,進行到這,已經告一段落了,毫無疑問的說,武林盟沒有佔到便宜去,反而折損了許多弟子,這還是在中原地區,遠離小仙登峰,輸字,過於嚴重了,不好說出口,事實就是如此,魔炎教派的實力,此番有了長足的長進,讓許多人都看明白了,魔炎教派不是一個只靠偷襲,暗殺成名的教派,他已經成了強大的對手,申屠烈的心中,正是有了這個危機感,因此悶悶不樂,又及,他失去了一條手臂,敗於邱凌雲之手,是不爭的事實,日後如何統轄武林盟,還是個未知數,以申屠烈的個性,玩玩那不能繼續擔任武林盟主了,整個武林盟又將回到從前,似一盤散沙,以上都是後面的事,眼前的事,則更為困難,武林盟經過一番損失之後,士氣低落,所看眾人的目光就能得知,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失敗後的落寞,迷茫,還有仿徨,不知所措,這樣的戰鬥力,怎能在於魔炎教派硬拼一場,就算是拼鬥了,又如何取勝?

重擔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申屠烈一個人,一隻肩膀上,喘不過氣來,無人分擔,申屠烈只好獨自嚥下了苦果,陸謙玉意識到這一點後,出了安慰,想不出其他辦法,便說道:“申屠掌門,魔炎教派退回到山洞中去了,竟將我們無視,肯定是繼續發掘秘密去了,我們這一戰,損失雖多,戰鬥力尚在,依我看來,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重振旗鼓,先將傷員送出,到惡鬼鎮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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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重新結隊,在與魔炎教派,一較長短,申屠掌門,你意下如何,還請說話。”

許來風介面道:“對啊,我們可不能吃了一個敗仗,就永世不能翻身了,俗話說得好,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咱們的重新振作,只要人還在,就能和魔炎教派血拼到底,難不成,我們數萬人,這就散了,失去的可是人心啊,以後還怎麼抵擋魔炎教派,莫不如不惜一切代價,在這裡將魔炎教派給滅了,他們的人數跟我一樣,殺一個少一個,哪怕死光了,一個換一個,那也值得···”

林杏看許來風口無遮攔的,急忙說道:“許兄,你快住口,申屠掌門自有打算,什麼敗了,什麼勝了,胡說八道,怎麼看出,我們敗了,魔炎教派勝了,南坪之地,聚集了如此多的門派,豈能說退就退,邪不壓正,要退,也是魔炎教派退,與我們何干,你只管遵命行事便好,讓你往東,你往西,那可不行,這一戰,我們給魔炎教派算計了,以我多見,與料敵不明,有很大關係,常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剛好相反,無疑給我們長了一個教訓。”

許來風吐著舌頭,說道:“你說沒敗就是沒敗,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咱們倆,也比在這裡理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肚皮餓了,先去飲上一杯,吃些東西,扇子毀了,沒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再去找一把扇子才好。等想出辦法來,轉告一聲。”說罷,賭氣離開了去,林杏也不管他。

這時候,少林寺,峨眉派,武當派,百結幫,麓劍派,金烏谷,書劍山莊,大大小小的門派代表或者掌門全都到齊了,放眼一看,少了幾個熟悉的面孔,原來是死在戰鬥中了,眾人默哀了一番,申屠烈慚愧道:“諸位,你們可看見了,魔炎教派吸收了惡鬼鎮的強盜匪徒,實力激增,人數上已經與我們不相上下,再若實施之前的戰法,只怕不切實際,不得當了,需想個新的辦法,與魔炎教派抗衡,大家在此,可以暢所欲言,說說意見,查缺補漏,制定出一個完美的計劃來,與此同時,我建議各門派,損失慘重的,可以到惡鬼鎮整頓,由林杏帶著醫護小隊,全力救治。”

眾掌門面面相覷,欲言又止,各家損失,可都不小,有些掌門,喪命於此,門派深受打擊,離開南坪之地之後,能否在武林之中立足,還很難說。悲傷的氣氛,很是濃重,每個人的心中,都壓著一團怒火,不甘,還有擔心。

金烏谷上官清揚見沒有人站出來說話,便上前,施禮說道:“各位前輩,我上官清揚,乃是一個晚輩,自從進入南坪之地以來,一直相安無事,前面兩個月,我金烏谷一個姐妹都沒有損失,上一戰,不過折損了十多個,可以接受,但是這一戰,金烏谷折損了五十多名女弟子,可謂是慘重,讓我好不心痛,這些弟子,往日與我玩笑,個個都是朋友,看他們身死,我心如刀絞,即便如此,那又怎樣,難道因為我們損失了兄弟姐妹,就放棄和魔炎教派對抗到底了嗎,魔炎教派的目標是整個中原武林,如若我們放棄了這個機會,魔炎教派勢必大振,日後整頓人馬,長驅直入,中原武林,誰能抗衡,怎的抵擋,我們到時候,再要反抗,豈不是亡羊補牢,還有什麼厲害,我們成了魔炎教派的階下囚,生死不關自己,都在魔炎教派的手指縫中,多麼可悲啊,再說了,我們死去的那些朋友,他們靈魂,還沒有離開南坪之地,我們要報仇啊,所以,無論如何,我金烏谷是不會離開南坪之地的,哪怕你們都走了,我率領金烏谷剩下的一百零二人,還將繼續與魔炎教派對抗,母親告訴我的,如果你不想被人欺負,就揮動拳頭,打回去,哪怕你被打倒了,你還是要站起來,繼續打,否則,對方就會騎在你的身上,一直打你,打死你。”

上官清揚說完,場面冷清,無人開口,眾人無不垂頭,沉思,想法自有自己明白,陸謙玉回頭凝望,祭祀坡上,魔炎教派的大旗又重新樹立起來了,很是囂張,看見氣質的人,不禁陸謙玉一個人,陸謙玉明白,此舉,是魔炎教派的計策,光是給武林盟的人看的,進而打擊的是人心,這個才最可怕,肉體受傷,可以包紮,有藥石碘酒,可心上的傷,卻是不能彌補的,武林盟的人若是怕了,這一怕,中原武林其不斷送在這一代人的手中了?

時間過了片刻,申屠烈說道:“魔炎教派乃是魔教,天不容他,我們是正義的聯盟,怎能撤退,上官姑娘,你嚴重了,我相信,在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會撤退,為了武林,慷慨赴死,又有何難,退後一步,即萬丈深淵,因此,待我們重新商議,明日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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