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九章,公雞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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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來風本以為說出陸謙玉來,可以威震一下公雞婆婆,卻不料這三個字剛一開口,公雞婆婆勃然大怒,換了一張面孔,怒道:“陸謙玉那個小賊,當真也來到了這裡,還有陸星河那個老匹夫,現在何處,讓他來見我!”公雞婆婆說著,向許來風和景東兩個人逼近而來,兩人見勢不妙,往後退閃,倆人均是大小夥子,腳法靈活,卻想不到,公雞婆婆固然是年邁體衰,腳法的是真的不錯,三兩步就追上了許來風,叫道:“小子,你往哪裡逃,你還能逃到哪裡去,婆婆問你的話,你還敢不回答?”

許來風心道:“這個老婆子還真不可小覷了,我且不與他糾纏,他聽到陸星河和陸謙玉的名字就炸毛了,定然是陸家的仇人,等我見了陸謙玉再說。”回頭一看,大門開著,景東已經往那邊去了,老婆子武功不露底,許來風不好與他交手,伸手攔著,扇子一開一合,攔住了老婆子的去路,老婆子行止自如,停下腳步,伸手抓了許來風的扇子一把,許來風則用一招退擋,將老婆子逼開了,說道:“老婆子,你與陸星河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聽到他的名字,反應這麼大?”

公雞婆婆怒道:“好個小猴崽子,功夫不錯,只不過,你書劍山莊是用劍的,乃是書劍雙絕,怎麼到了你這裡,用了扇子?我找陸星河,自有我的本意,在我歸隱之前,他便已經失蹤了,我苦苦尋找多年而不得,現在他在何處?”

許來風收了扇子,忙道:“你與陸星河原來是故交,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現在你要見他,都不可能了。”

公雞婆婆問道:“為什麼如此說?”

許來風給景東一個顏色,讓他出門去,將事情告訴陸謙玉,不用管自己,景東會意,卻是不動,料想:“倆人是一起來的,我一個人回去,是什麼道理,豈不是說明我景東貪生怕死,把許來風一個人留在這裡,這公雞婆婆只看這幾招,就是個高手,許來風可就危險了。”

公雞婆婆道:“小猴崽子,我勸你還是老實一點,我老婆子的眼睛還沒有瞎呢,你不要耍花樣,快點回答我,不然,休怪我不講情面。”

許來風往後撤了一步,笑道:“老婆婆,那我只好實話實說了,陸星河早已死去多少年了,幾乎在他失蹤的那一年,就已經死了,試問,一個死去的人,又怎麼回來見你,前塵往事,一死皆空,我看你又何必執著,不如放下了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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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雞婆婆忽然大叫起來:“你騙我,陸星河怎麼會死,他那麼厲害,怎麼會死,敢問天下武林,誰能殺他?”

許來風道:“沒說誰能殺他,估計誰也殺不了他,但是他卻能夠自己殺了自己,前輩,死人不能復生,老一輩的恩怨,可不能延續到晚輩的身上,我看還是算了,你繼續在這裡養雞,我們也儘快離開這裡,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以為如何?”

老婆子低頭緘默,過去了一會兒,說道:“讓陸謙玉那個小畜生,前來見我。”

許來風道:“那可不行,看你的表情,多半會對我的朋友不利,我許來風豈能做那種事情,你要對付陸謙玉,就得先過了我這關。”

公雞婆婆仰天大笑,喝道:“小猴崽子,你太高看自己了,即便是你爺爺許三書來了,見了我,也得繞著走,你憑什麼?”

“一腔熱血,為朋友兩肋插刀。”

“那我便差你兩刀。”

召之即來,老婆子不知道從何處抽出兩把刀來,一般長度,只有她手臂長度,刀鋒寒光,乃是一對鴛鴦刀,許來風看之有所顧忌,扇子一合,以為劍,擺起了架勢,說道:“前輩,我可不想與你動手,若要動手,咱們可就傷了和氣,而且,你是前輩,我是晚輩,傳了出去,說我書劍山莊,欺負你老人家。”

老婆子大笑,說道:“就憑你個小猴崽子,也能摸到我一根汗毛,今日就讓你的驕傲在這裡顏面掃地。”說罷,搜身而上,連出三刀,刀刀快若風,動似電,陣陣厲害的風從許來風的面龐刮過,許來風大驚,只見刀光,不見動作,他以扇子格擋一擊,嗖嗖兩刀往他的腦袋上劈砍而來,許來風盡力扭轉,躲開兩刀,豈料,下半身給老婆子踢了一腳,力氣頗大,許來風不敢用千斤墜,借力往後飛去,以便洩去老婆子打來的內力,直退到了十步,這才停下,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差點嘔出來,這個時候,許來風已經知道這老婆子厲害,武功遠在自己之上,加上景東,倆人基本白送,不敢應戰,掉頭就走,扇子扇出一股疾風,將門閂打斷,喊道:“景東快走,這老婆子十分了得。”

景東聽了,掉頭就走,此刻,老婆子卻身影一閃,來到了門口,單刀攻向了景東,景東一個

鷂子翻身,躲開這一招,不敢反擊,伸手去推門,即將摸到門板的時候,老婆子的單刀又到了,景東不得不縮回手臂,否則非給老婆子砍斷了不可,這一收,老婆子刀柄磕在了肩頭上,疼的景東慘叫一聲,接著,老婆子倚在門口,雙刀一架,說道:“你們兩個,今日休走,小猴崽子,陸星河死了,我無法找他算賬,可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等到了陸謙玉那個小畜生,快快讓他來見我,否則,我便將你們殺了。”

許來風嘿嘿一笑,心想:“你個老婆子,要殺我,早就能殺我了,何必要等到現在,陸兄身兼重責,怎可與你見面,讓你絆住了我們的腳步。”說道:“老太婆,我不與你交手,是看在你是老人家的面子上,你竟然如此的不通情理,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老婆子笑道:“你不客氣,又能怎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我三招之下,就能滅你。”

許來風此刻提醒吊膽,說道:“若是你三招滅不掉我呢。”

老婆子道:“那就四招,總之,陸謙玉那個小畜生不來,你就活不過今晚,正好我的那些個雞寶寶們,今天還沒有佐餐,就用你的臭皮爛肉來喂他們。”

許來風怒道:“書劍山莊的公子,你居然要拿來餵雞,膽子不小,瞧好了。”許來風主動發起進攻,手中扇子,開開合合,對著老婆子攻了過去,扇子面,掃向老婆子的面門,一合,點向老痞子的穴道,景東此刻也在後方發動進攻,倆人立即與老婆子纏鬥在一起。

堪堪不過三招,景東率先給老婆子踢了出來,撞到了牆上,這才停下,許來風的扇子,也給鴛鴦刀打的招架不住,最後一招,讓老婆子搶了先, 以左手刀,刀背打在了許來風的手腕上,扇子經過人家的刀尖一挑,飛到了空中,老婆子三腳踢開許來風,接住了扇子,哈哈大笑,許來風狼狽的在地上平移了數十步才停下,最後還把雞籠子撞碎了,等他站起來,老婆子如同鬼魅一般,上來點了他的穴道,將他控制住了,許來風不能動,但能說話,於是罵道:“那個怪老太婆,快點把我放開,捉著我幹什麼?”

老婆子一扇子敲在許來風的腦瓜頂上,說道:“你叫什麼,我不是說了,把陸謙玉給我叫到這裡來,我便放了你,如若不然,那你的肉,餵雞,我老婆子天不怕,地不怕,殺你一個,又怕什麼,你爺爺即便來尋仇,也打我不過,哈哈哈。”

最後,老婆子也控制了景東,又把他給放了,說道:“我不殺你,你去報個信,讓陸謙玉天黑之前過來,若是晚來一會兒,我就先從小猴崽子的左腳開始砍,砍完了左腳砍右腳,然後是左胳膊,右胳膊,最後才是腦袋,我的雞寶寶們,可都餓了,而且很喜歡吃腦髓。”

任憑許來風是個漢子,此刻也受不了對方這麼驚嚇,頓時額頭上冷汗直流,依然保持著公子的驕傲,挺著胸膛說道:“臭老太婆,你莫動老子一下,否則···”

老太婆接著,便給許來風點了啞穴。

景東給老婆子制著,一點辦法也沒有,說道:“我聽你的,一定把訊息帶到,但是我的朋友,若是閃失,我拿你是問。”

老婆子哈哈大笑,說道:“普天之下,能拿我是問的人,已經死了,誰能拿我,誰能勝我,快些去吧。”一揮袖子,大門開了,踢了一腳,景東便飛了出去,跌在了街上,爬起來,展開輕功,非一般的來到了客棧,其時,正好是陸謙玉往出走。

陸謙玉瞭解了事情的經過,暗暗思忖,這公雞婆婆與爺爺到底是什麼關係,說了那些難聽的話,還罵自己是什麼小畜生,對於這些,陸謙玉都能不放在眼裡,一笑了之便是了,但是許來風在他的手上,將有性命之憂,陸謙玉的不能不管,轉眼之間,就來到了公雞婆婆的所在地,與陸謙玉,一起來的,有王燕,松上村雨,林杏,白老虎,龐亮,江湖、唐石等人,到了門前,只見兩扇門,開啟著,門閂已經斷了,裡面有嘰嘰喳喳的雞叫聲,陸謙玉來到門口,給林杏攔住了,林杏說道:“不可大意,這位婆婆,可不是一般角色,大門敞開了,讓我們進去,定然不安好意,還是我先進去看看再說。”

陸謙玉不以為然,說道:“我們既然來了,害怕他做什麼,這麼多人,若是連一個老太婆也對付不了,豈不是丟人?”不聽勸阻,執意前往,剛走了兩步,裡面忽然傳來老婆子的話。

“陸謙玉,你個小畜生,終於是來了,倒是很守時,你的朋友,我沒動他,你進來吧,畏畏縮縮的,那有點你爺爺當年的樣子,實在是給你爺爺丟人。”

陸謙玉在門外行禮,說道:“老婆婆,在下就是陸謙玉,不知道我爺爺,

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婆婆,作為孫子的,給他向你賠罪了。”陸謙玉展示了好感,意思不想跟這個老人家起矛盾。

老婆子道:“你爺爺已經死了,咱們不提,你卻活著,咱們要好好說說,你這次帶來的人可不少,不過都是一些飯桶,我看你身上的內氣,倒是很深厚,有點意思,告訴你身邊的人,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遠點,你一個人進來,否則,其他人,進來一個,我殺一個,老婆子說話算好,不信你們就試試。”

白老虎一聽,頓時急了,罵道:“你個龜婆子,好生無禮,我家公子,與你不熟,甚至一面不見,怎麼得罪你了,你看不起我們,我白老虎就偏偏要闖一闖。”說完,往門內跑去,正在這時,一道氣流從門內發出,直奔白老虎而來,轉眼之間,又給另外一道氣流阻擋,兩股氣流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嘶鳴,震得地上塵土飛揚,原來是,陸謙玉早有準備,在雙掌之上,藏了一道劍氣,就怕有人冒失,要闖進去,中了圈套,這道劍氣本來是防暗器的,卻不想老婆子的武功,竟然也進去了,運氣之境,陸謙玉剛才這一下,只用了五成的劍氣,竟然險些抵擋不過,驚嘆不已,心道:“天地之間,真有大高手。”自從進入江湖以來,只有三個人在陸謙玉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個是魔炎教派的君主邱凌雲,以一人之力,竟然足以和,自己的叔叔,陸辰,神醫林玉春,破軍王三人的內氣相當,或者是遠勝三人,一個是在竹林村隱居的劍聖入魔,另外一個,就是這公雞婆婆,氣流散去之後,眾人皆吃驚兩人的內力,白老虎眨眨眼,無話可說,灰溜溜退回到了人群之中。

公雞婆婆笑道:“陸謙玉,看不出來,你竟然可以攔下我一擊,陸星河的確是生出了一個好兒子,他的兒子,又生出了一個好兒子,你這道氣,又叫什麼?”

陸謙玉實話實說:“不瞞婆婆,我這劍氣,乃是從以為世外高人的身上學來的。”

“劍氣嗎?”公雞婆婆酸酸的說道:“不錯,不錯,有點前途,居然在這般年紀就能運氣為劍了,想當年,你爺爺也不過如此,看來,你已經超越前人了嘛。”

陸謙玉虛心道:“我爺爺的劍法,鬼神難測,我不過學了一點皮毛,怎能和他相提並論?”

“總歸你們都是陸家的人,陸家的人了不起,你們得意,而我就失意了。”

陸謙玉道:“婆婆何必如此。”

這時,許來風突然說話了,喊道:“謙玉,你可不要進來,這老太婆,十分古怪,功夫了得,他就是嚇唬人的,能把我怎樣?”話音剛落,接著便發出一聲慘叫,好像是殺豬一樣。

陸謙玉慌了,說道:“婆婆,莫要下殺手,你要劍我陸謙玉,我進來就是,放了許公子,免得與書劍山莊結仇,此事與許公子也沒有關係。”

許來風咳嗽了幾聲,笑道:“陸兄,你可說錯了,什麼沒有關係,有很大的關係,你難道忘了,咱們可是好朋友,你的事情,就是我許來風的事情,這個老婆子要對付你,我便要對付他。”接著,可想而知,又是輪番的慘叫。

陸謙玉回頭看了一眼,告訴林杏,說道:“我去去就來,你們守在門外,若無情況,千萬不要進來,免得遇到危險。”

林杏道:“讓你一個人進去,我可不放心。”說罷,喊道:“老婆婆,我乃是林玉春的孫子,叫做林杏,不知道,是不是有資格見你一面?”

公雞婆婆道:“原來是林玉春的孫子,那小子對我還算是有點幫助,你要見我,那就進來吧,我絕不傷你就是。”

陸謙玉和林杏,一前一後.進入門內,只見許來風給吊在屋簷上,雙手束縛,腳跟離地,露出衣服痛快的表情,並且衣衫不整,可見是受過不少的虐待,許來風身邊,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老太婆,腳下是兩隻大公子,血紅血紅的皮毛,雞冠子有人的拳頭那麼大,老太婆輕輕的撫摸著一隻公雞,說道:“寶寶,你看看,就是這個人,陸星河的孫子,陸家的後人,居然送上門來了,真是上天眷顧咱們吶。”

眼前一幕,讓陸謙玉微微一愣,抱拳說道:“婆婆,在下就是陸謙玉,我來了,還請你遵守諾言,把我朋友放了吧。”

許來風看著陸謙玉,說道:“我都不用猜,你準會來,這老婆子,可是你陸家的仇人,你來做什麼,他真敢殺我?”

公雞婆婆笑道:“許三書的小孫子,膽子倒是不小,殺你如何不敢,只是不想殺你罷了,快快去吧,少在這裡給我礙眼。”說著,一揮手,繩子斷了,許來風跌在地上,陸謙玉剛要走過去,只見面前一個身影,老婆子動作飛快,人已經不再椅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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