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大會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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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大會進行還不到主要時刻,陸謙玉就問邱洛洛關於浪流和上官清雋的事情,邱洛洛應道說了。

這兩人自從東丘一戰,陷落在魔炎教派的手中,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浪流孤身一膽,奮戰不退,受了一些輕傷,在魔炎教派的護送之下, 倆人一起回到了小仙登峰上,並在那邊,由邱鼎安排了一個小院子,四周有看守,倆人一人一間屋子住著,可不是什麼監牢大獄,小院的環境甚是優雅,栽種有花草,蜜蜂和蝴蝶常常到訪,可惜的是倆人被禁了手足,無法自通,那裡也不能去,這會兒,正是邱鼎一個人在山上把守,邱洛洛知道此事之後,格外的關照過,邱鼎知道浪流是陸謙玉的朋友,陸謙玉又是自己不大喜歡的妹夫,為此也不能傷害浪流的性命,知道浪流喜歡喝酒,就每日在送餐的時候,除去清茶,還有一壺烈酒,雞鴨牛肉管夠的吃喝,浪流心也是大,他知道自己處於萬軍之中,崇山峻嶺,插翅難逃,便順安天命,住了下來,完全當成了自己的家,保持了一副好心態,每天吃吃喝喝,或者找上官清雋說一些話,久而久之,倆人的關係卻也親近了,上官清雋對這個人逐漸有了好感,但不是那種男女之情,浪流時常在她耳邊說起一個人來了,那人是誰啊,除了上官清揚還能有誰?

上官清雋逐漸也就明白了浪流的意思,此人喜歡自己的妹妹,既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妹妹,再往早了說,上官清雋知道浪流這個人的時候,便是從上官清揚的口中得知的,她既然看透了浪流,又仔細琢磨了一下妹妹的心思,覺得此事可行,浪流將自己打扮成個流浪漢,其實身份不低,祖上原本是十大家族之一的萬家,真實的名字叫做萬浪,而便是浪流,這人雖然好酒,買醉,酒後德行還在,並沒有醉酒失德的情況發生,不算是什麼壞習慣,加上這人的武功很是不錯,在山上時間, 浪流莫不是自己發呆,便是找自己聊天,剩下的時候都在研究武功,一套《拂雲手》修煉的更加精髓了,層級整整拔高了一等,原本浪流只把《拂雲手》練到了第七層,如今是第八層已經跨越,朝著最後的一層,第九層邁進了,只是這《拂雲手》遇到最後越是艱難,他只是剛剛覬覦第九層的威力,處於瓶頸階段,未能真正的跨越,在小仙登峰這幾天,他身子被困,思想也跟著沉澱下來,到是個不錯的修行的機會,比如陸謙玉等人,奔波在外,不是在跟郭孫雄對付,就是與魔炎教派交戰,哪來的空現在去修煉武功,陸謙玉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窺探一下武功,若不是在竹林村遭遇了劍聖-入魔,領悟到了大乘的劍法——劍氣之道,陸謙玉的進步,可謂是歸宿蝸牛一般。

有些時間點上,邱鼎在山上帶著無聊,左右不能取了,身邊有沒有一個貼心的人,他也喜歡去找浪流聊天,倆人在外面是宿敵,到了山上,浪流便是階下囚,可是他沒有囚徒的卑微,見到了邱鼎,宛如平等的朋友,出口譏諷,打罵是常有的事情,倆人一邊喝酒, 一邊下棋,手上落子,嘴上說著當今局勢,浪流常常勸告邱鼎,就說:“這個天下,始終還是中原人的天下,中原有多少人,千萬萬萬,習武之人,百中挑一,那是多少人,也有一百萬人,你們魔炎教派,去去邊陲地區的一個小門派,總人數是不少,有數十萬,那又如何,與中原武林對抗,那邊是以卵擊石, 不自量力,遲早淹沒在芸芸的江湖俠士之中,如果仍然執迷不悟,便連最後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只為了一個百年之後的名號,到底值得不值得啊,現在打打殺殺,將來還不是一捧黃土,一身傷病,享受個數十年,值得嗎?”

邱鼎見他牙尖嘴利,便說:“你不用跟我說那麼多,自古以來,成王敗寇,風水輪流,中原武林,不錯是人才濟濟,高手如雲,魔炎教派不過是大漠之中的一個勢力,難以對抗,但這都是表面。當你轉頭看來,我魔炎教派之中有多少中原武林人士,多少中原武林的門派侍奉我魔炎教派,中原武林,不復當年,各大門派之間動盪不安,江湖之中,戾氣太重,你殺我,我殺你,諾大的武林,上百萬的俠客,自相殘殺,早就已經是一盤散沙,何懼之有,我得了妹妹的要求,把你們囚禁於此,並不會給你們加以傷害,你們可要想回到中原武林去,怕也萬萬不能,如此正好,就在這裡看看,瞪大了你的雙眼看看,看我魔炎教派如何入主中原,而你中原武林又是如何被消滅的!”

往往兩個人一講到中原武林和魔炎教派之間的好與壞,便開始了爭鋒相對,言語上說不過,動起手來,打翻了茶杯,酒壇子,棋盤,兩人大打一場,誰也不輸,誰也不贏,浪流只用《拂雲手》的第七層,邱鼎似乎也有保留,打的最長的時間,是從上午打到了傍晚日頭落下,不分勝負,打的最短的時間,倆人一人一招,一個照面就結束了,然後抿嘴一笑,又下棋去了。

距離東丘事件,已過去了半年有餘,春去秋來, 南疆之地,不太明顯,到處都是溫和的綠色,浪流卻在北方經歷了兩個季節,不表!

再說上官清雋,一個女孩子,遠離母親還有自己的姐妹,成為魔炎教派的階下囚,她早就打算好了,如果魔炎教派的人,膽敢侮辱與她,她便用一雙手掌,力戰而死,如果不幸被擒,她便咬舌自盡,好一個忠烈的女子,然而,事情跟她想的不大一樣,她並沒有受到任何侮辱,小仙登峰專門換上了一些女丫鬟,婢女等等來服侍她,胭脂水粉,好看的衣裳,女工,宣墨等等,一應俱全,還有琴絃曲譜可供她娛樂,每每一想到自己的遠在金烏谷的姐妹和母親,她便惆悵滿懷,坐在庭院之中的大樹下,用古箏彈奏一曲《離人》,琴聲曼妙,調子悠揚,如訴如泣,當真動人,浪流不單單是唯一的聽客,不少小仙登峰上的守衛和婢女聽了,也難掩動容。

上官清雋的芳容,從不必上官清揚要差,上官清揚是冷豔,她則是高貴,骨子裡有一種女人的味道,哪怕這樣一個女子,長相醜陋,也絕對不失分數。

浪流日夜與她聊天,排遣寂寞,心裡卻想,“她乃是上官清揚妹子的姐姐,我喜歡上官清揚,日後還望她多多幫攜,說說好話才行,我的終身大事,如今可有著落了。”

邱洛洛,幾乎每一個月都跟邱鼎通訊一次,在信中無不問兩個人的情況,邱鼎不敢瞞著,一一說了,如今陸謙玉問起來,邱洛洛便是說的信上內容,陸謙玉聽了,安了心,嘴上帶著笑,說道:“這一切都多虧了洛洛你,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只是有一事,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何時才能放出來?”

邱洛洛露出為難之色,說道:“你要人,那不難,我拼了責罰,也會把他們放下山來,只是我哥哥,那邊看的很緊,不準他們下山,小仙登峰,把守嚴密,只怕他們無法安全的下山,現在,還是讓他們留在山上吧,好過在這裡安全,等我回到小仙登峰,自然會找辦法,陸哥哥,你覺得這樣可好?”

陸謙玉溫溫道:“洛洛說的極是,是我想多了。”

在看大會現場,苗牧雲上前說了幾句話,場面宣洩,他說的是:“正值我雲頂三十六洞,新洞主選擇之日,我苗牧雲本是雲頂洞的洞主,按照雲頂三十六洞歷來的規矩,本來應當我來當這個洞主,但是此番,光景不同了,魔炎教派在漠北虎視眈眈,連番攻取中原武林,屠殺我盟友門派,是可忍孰不可忍,我雲頂三十六洞,作為南疆最大的門派,豈可在無所作為,熟視無睹,故而這次大會,就是要選出一個在德行、武功、各方面都能服眾的人出來主持大局,帶領我雲頂三十六洞,同其它中原武林的門派一道,同氣連枝,對付魔炎教派,光復我雲頂三十六洞往日的聲威。”

此言一出,場中不少人拍手叫好,也有人質疑反對,各類聲音,均出現了,各種人的形態,當真是武林萬花筒,支援苗牧雲的部下則說:“苗洞主,你少年英才,武功德行,均是年輕一代的佼楚之人,我看整個雲頂三十六洞中沒有一個人能有你出色,這洞主之位,你就別謙讓了,何況你是老洞主的公子,早已是雲頂洞洞主了,你來當這個洞主是理所應當,符合祖上規矩的。”

反對他的人,則大多是苗成龍的部下,喊道:“苗公子,還太年輕了,不能擔任如此的重責,如今是到不一樣了,老方法不適用於這個時代,選賢舉能,能者為之,才是上上之策,在我魔炎教派之中,有一個人,論資格,苗牧雲要叫他一聲叔叔,資格夠大了吧。;論武功,他是我雲頂三十六洞的武功第一人,精通雲頂三十六洞的武功,這樣的人,不來當洞主,那麼誰來當洞主,既然我們要公平選舉,就該由三十六個洞穴進行投票,這樣選出來的洞主,方可調動我雲頂三十六洞的人馬。”此言一出,立即便有人附和。

“不錯,理當如此,我雲頂有三十六個洞窟,選出唯一一個洞主,就該由三十六個洞窟的人來選。”

“這樣選出來的人,才能領到我雲頂三十六洞。”

“老祖宗的規矩已經過時了,不能適用了,不是我忘本,本來就是這樣,我打個比方,歷來洞主都是有雲頂洞的洞主來擔任的,倘若哪一天,天降大禍,沒有了雲頂洞,那可怎麼辦,我們雲頂三十六洞就沒有洞主了嗎,沒有主事的人了嗎,我說的只

是猜測,雲頂三十六洞,本來是一個整體,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雲頂儘管不會失去,可萬一雲頂洞的新洞主是個孩子,那又怎麼辦,此事欠妥。”

另外一些人,本著看熱鬧的心態,在一邊狂笑不止,是不是發聲,說道:“雲頂洞怎麼選洞主,那是你們的事情,咱們遠道而來,就想湊個熱鬧,看個結果出來,隨便你們怎麼選。”

“只是希望,和平解決才是,爭端是爭端,選擇洞主這麼大的事情,出現意見不合,那是難免的事情,可不要打起來才好,這會兒天氣燥熱,大家的脾氣也燥熱。”

“武林盟中,十二大門派的人都到場了,應該生不出什麼亂子來,我看,苗牧雲,根正苗紅,人長的精神,武功不會太差,年輕是年輕了些,經驗欠缺也可以理解,是當洞主的不二人選,而這個苗成龍,老成穩重,對雲頂三十六洞的料及極深,德高望重,如果由他來當著這個洞主,我看而是一件好事。”

陸謙玉的注意力給大會吸引了,拉著邱洛洛的小姐,觀摩大會現場,眾人分說了一陣子之後,陸謙玉丟擲一個疑問來,怎麼苗成龍的部下不知道苗成龍已經死了嗎,怎麼還拿苗成龍出來說事,他以為苗成龍死後,會有其他人站出來,與苗牧雲來爭奪這個位置,所以苗牧雲上來就說了以上這段話,那是表示他高風亮節,公正處事,背地裡,苗牧雲是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這個不能被反駁,洞主之位,也萬萬不可丟失,落在了旁人的手中,眼前,陸謙玉聽這些人的意思,苗成龍和苗牧雲成了雲頂三十六洞凍住的主要兩個爭奪者,這是怎麼回事?

陸謙玉表情凝重,心頭生出了一個不好的預感,攥著邱洛洛的手特沉重了,邱洛洛感覺到了異樣,問道:“陸哥哥,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妥?”

陸謙玉就把自己的困惑說了,豈料,邱洛洛聽了,丟擲了一個重磅的猜測,驚得陸謙玉目瞪口呆,邱洛洛說道:“陸哥哥,你的猜測,看來不錯,這些人主張苗成龍來當這個洞主,想必是胸有成竹,否則怎會那一個死人來說事,只怕是苗成龍還活著,並沒有死,或者他們便是虛張聲勢,我看不像,這事情,十之八九便是苗成龍詐死,欺瞞了我們,將事情拖到了今日大會現場來辦,還有最後一個猜測,如果苗成龍真的死了,他們完全可以以假亂真,只要找一個與苗成龍長得差不多的人,說他是苗成龍,他便是苗成龍,屆時經過投票,雲頂三十六洞的人,一大半都支援苗成龍,我看苗牧雲的地位岌岌可危,耽誤之際,是調查一下,苗成龍是不是好活著,如果還活著,或者是有人假冒他,我們只好如此了。”邱洛洛做出一個格殺的動作,陸謙玉心裡冰涼,此刻,臺子上,苗牧雲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確信苗成龍死了,苗成龍的部下,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他雙手下放,說道:“諸位,請安靜一下,方才我挺有人說起我的叔父苗成龍他老人家來,不錯,苗成龍在我雲頂三十六洞,是老資格的前輩高人,武功卓絕,我難是他的對手,在很早以前,我也有此打算,將洞主之位,讓於他,只可惜,天命難違,祖上的規矩,我不能破壞,所以才要跟叔父爭一爭這個洞主之位,故而,今日我們選舉了公平選舉的法則來決定這個位置屬於誰,不知道此時此刻,我的叔父,又在哪裡,您老人家是眾望使然,請站在臺子上說幾句吧?”

臺下,苗成龍的部下,雲彩幾個洞的洞主說道:“苗牧雲,苗成龍洞主,早先還說,你為人善良,年少有為,只是剛勁不足,魄力難為,難以決斷大事,還需要歷練和閱歷,現在大敵當前,若讓你成為洞主,只怕對我雲頂三十六洞不利,便想著先上位過渡一下,等平了魔炎教派,江湖穩定了,再把洞主的位置交給你,我等都答應了,在這次選舉中,先選擇苗成龍老爺子當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只可惜,前夜,苗成龍老爺子突然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不能如約到場了。”

“苗成龍,正值壯年,手段高明,由他來擔任執掌雲頂三十六洞洞主之位,我看比你個娃娃可強了不少,在這個關鍵時刻,大家都是為自己考慮,為雲頂三十六洞的長足發展考慮,只怕我們不能讓你當這個洞主,沒有別的意思,還望苗洞主不要動怒才是。”

“苗洞主,果然是一表人才,懂得謙讓和取捨的道理,方才不是說了,他原本就有意思,暫時把洞主的位置讓給苗成龍嗎,現在,我再問你,苗洞主,你可是這個意思,真的想過?”

苗牧雲孤身一人站在臺子上,四周都是質疑的聲音,這讓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但有一點,苗成龍已經死了,他們把他說成了失蹤,人不能出現,沒有苗成龍這個人,誰來破壞他的機會,洞主之位,還能旁落到誰的手中?

陸謙玉很想去幫苗牧雲舌戰這些洞主,可惜他的身份是江湖上的遊俠,這裡是雲頂三十六洞的內部事情,無法插手,而且他緊緊的盯著十二大門派,申屠烈坐在少林寺方丈的身邊,兩個人低頭說話,上官清揚只是一副好整以暇,看來這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之位給誰來當,都與金烏谷無關,書劍山莊大致也是如此認為的。

苗牧雲開口說道:“那是不假,我自然這麼想過,我叔父苗成龍,這麼多年,為了雲頂三十六洞,可謂是勞苦功高,大家都有目共睹,它是最有資格來當這洞主的。”

“那麼,我來問問苗洞主,如果苗成龍來了,你會不會把洞主的位置讓給他?”

“該是如此,在我叔父的帶領直下,雲頂三十六洞的成就,肯定比我要打。”

“好,好一個清風明月的苗公子,十二大門派的掌門人,武林盟盟主——申屠掌門,少林寺、金烏谷、烈焰門、南坪派、百結幫等各位掌門,你們可都聽到了,麻煩你們做個證,苗牧雲親口說的,他願意把洞主之位讓給苗成龍洞主,我們也推舉苗成龍洞主,這場大會,我看不必等到明日結束,今日就可以結束了。”雲彩洞的洞主向十二大門派的太看上彎彎腰說道。

申屠烈點點頭,說道:“沒錯,我剛才也聽到了,只是,苗成龍洞主又在哪裡,沒有他出面,只怕這件事情不作數,再者,這是你們雲頂三十六洞的內部事情,我當然可以作證,苗牧雲公子的確說過此話,至於結果,我們絕不干預。”

雲彩洞洞主轉向天下武林群雄,復又說了一聲:“諸位江湖上的朋友,走江湖的,最在意的就是一個字,信,無論是說話還是做事,誠信最重要,諸位都聽到了,苗牧雲說過此話,我再三確認,沒有異議,這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我看就不用選了,是不是?。”

“是,這件事情的主角,本來就是,苗成龍和苗牧雲,苗牧雲既然已經表示不跟苗成龍爭奪了,真可謂是皆大歡喜,避免了一場內部矛盾。”

“十二大門派的申屠掌門可以作證,我們自然也可以作證。”

“哎,本來想看一場熱鬧的,卻不想啊,白來一趟,好幾百裡呢,我們趕來,就是為了看你們雲頂三十六洞“孔儒讓梨”的戲碼嗎,真是太掃興了,這種事情,你們雲頂三十六洞,內部開一個會議,自己解決不是好了嗎,何必要折騰我們來一趟,苗成龍在哪裡,他在什麼地方,把他找出來吧,接了這個洞主的位置,咱們也好下山了。”

苗牧雲此刻,才意識到問題有點不大對勁,怎麼雲彩洞洞主說得如此擲地有聲,鄭重其事,他這會兒反應過來,“難道說苗成龍沒有死,他還活著嗎,不可能的,我認識苗成龍,他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他死了,我見過他的屍體,不會出錯的。”苗牧雲陷入了思考,沉默著。

場下,陸謙玉為他捏了一把汗,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今天,歷經那麼多場慘烈的戰鬥,死了好幾千人,就是為了讓苗牧雲登上洞主的位置,難道今日夢破了嗎?他覺得事情有變,悄悄對邱洛洛說道:“洛洛,事情怕是要糟糕,你去埋伏的人那邊,讓他們不要亂動,等我的號令行事。”

邱洛洛道:“最壞的結果是怎樣的?”

陸謙玉不敢想象,如果苗成龍突然出現,苗牧雲又該如何自處,諾大的一個門派,就將兵不血刃的落到了惡賊的手中,明知道對方是個老賊,陸謙玉起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作威作福,而不出手,只是到時候,當著天下群雄,十二大門派的前面,苗牧雲失去了理和勢,怕是只剩下了一番廝殺,用武力來爭奪這個位置了,陸謙玉道:“先別管最壞的結果是什麼了,我先去幫苗兄。”

這時,許來風,林杏等人,都相繼趕回來了,事情他們都知道了,只要是在會場的人,都明白一個道理,只要苗成龍這個時候出現,苗牧雲就沒有理由不把洞主的位置讓出去,怎奈苗成龍遲遲不到。

許來風問道:“眼下是什麼情況,苗成龍的部下,如此的信誓旦旦,是虛張聲勢,還是確有其事?”

林杏凝重道:“看他們的嘴臉,八成會變出一個苗牧雲出來。”

陸謙玉道:“林兄的看法,竟然和洛洛的看法不謀而合,你們兩個的看法,應該不錯,雲彩洞的幾個狗東西,把聲勢搞得這麼大,如果到時候沒有什麼結果,丟人的還不是他們自己,我猜,無論是真的

,還是假的,苗成龍就快出現了,這次我們可上了他的當了!”

邊上,有人哼了一聲,說道:“俺不相信,那苗成龍的狗頭,就是俺擰下來的,他的血,噴的那麼老高,怎麼還能活著,難道他能借屍還魂不成,再說了,腦袋可縫合不到一塊去。”說話的自然是武痴了。

陸謙玉道:“我們現在還是隨機應變吧,走一步看一步,到了最後,拼死一搏,未嘗不可。”

武痴笑道:“那可好了,俺很喜歡。”

許來風眉頭一皺,說道:“不會吧,拼死一戰,我們這麼點人,怎麼發動,用什麼藉口,就怪苗牧雲太過於成竹在胸了,反被算計,說了那麼多餘的話,把洞主之位,交給苗成龍做什麼,多此一舉,多此一舉啊。”

陸謙玉道:“不僅是他,就是我們,也都沒有料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不受控制,現在不是責備任何一個人的時候,就算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也得出手,就當時一群江湖惡人好了。”

幾個人正說著,突然間,臺子上跳上去了一個人,扯開了嗓門喊道:“放屁,統統是在放屁,雲頂三十六洞洞主,這麼高的位置,代表可是我們整個南疆的苗人在武林上的地位,豈可透過三言兩語,就讓出去了,等同兒戲,我弟弟年幼,難免讓人算計,或者是說錯了話,如果要選洞主,必須德行好,武功高的人才行,苗成龍那個老賊,哪有什麼德行,他暗中下毒,慢慢的毒死了我的父親,就是為了今日要當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這麼多年,他潛心謀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們那裡來的臉,在這裡吹捧他來,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是豬油蒙了心,要做那雲頂三十六洞的叛徒,惡人,將我雲頂三十六洞數千年的基業拱手相送,你們倘若這麼做,首先問我手中的雙刀,答應不答應。”

說話的人,把手中的雙刀一陣,臉上露出痛快的表情,不是苗牧鳳又是誰,他在邊上聽的生氣,只見無人幫苗牧雲,只好自己衝上來,雙刀一震,身上的傷勢又發作了,傷口裂開,鮮血流出,她也真是個巾幗,竟然是一聲不吭。

場下,苗成龍的部下,扯開了嗓子叫道:“你個婊子,壞了我雲頂三十六洞的規矩,去跟那清風寨的強盜頭子私通,早就給我們趕下山了,按理來說,我們應該殺了你,把你浸豬籠,騎鐵馬的,但是念在你是老凍住女兒的份上,這才把你放了,怎麼你還有臉上山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家的後花園,來人啊,有山下清風寨的強盜闖入,給我拿下。”

苗牧鳳哼道:“你們要來便來,我苗牧鳳若是退後一步,那就不是苗頂天的女兒!”

呼啦一下,人群中衝出一個小隊,要去拿苗牧鳳,臺下,把守的苗牧雲的部下,將手中的兵器對外,喊道:“誰敢上前,立斬不赦。”

苗牧雲保護姐姐心切,怒道:“你們誰敢亂來,我才是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誰敢以下犯上?”

臺子下,兩方人形成了對峙局面,忽然間,一個聲音,從天際傳來,嗓音宏亮,內力充沛,喊道:“我敢,無知小兒,誰說你是雲頂三十六洞的洞主,問過老夫了嗎?”

陸謙玉聽到這個聲音,暗叫不好,心道:“此人內力深厚,好像不在我之下,用的是千里傳音的功夫,是個大高手,難道這才是真的苗成龍?武痴殺得那個是假的?”

苗成龍的部下,這時行注目禮,一個人從人群中緩緩走來,人群向兩側散開,苗牧雲站在臺子上,看的清楚,那人不是苗成龍又是那個?心中困惑:“這個人是真是假的,聽嗓音,還有他的內力,應該就是真的苗成龍,我真該死啊,怎麼我就沒有想到呢,武痴說他七招就殺了苗成龍,這怎麼可能呢,!”

武痴大罵一聲:“他媽的,他騙了老子了,俺居然殺了一個假貨?”

許來風冷靜的說:“也不見得,嗓子眼是打了一點,不見得武功就高了。”

武痴微微一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俺有點不太懂。”

陸謙玉道:“不必自欺欺人了,此人便是真正的苗成龍,我們上當了,武痴殺得那個,的確是苗成龍的替身,只怪我們低估了這個傢伙!”

許來風一摸頭,說道:“哎呀,那可不是糟了嗎,真正的苗成龍出來了,那苗牧雲說的那些話,可怎麼辦?”

苗成龍一步步地走上臺來,當著天下群雄的面,口氣硬朗的說道:“我的侄兒,你是要把洞主的位置讓給我嗎,我原本有一點事情給耽擱了,正憂心忡忡呢,心想著,乾脆,就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們年輕人便是了,我一大把年紀還看中什麼地位,權利啊,卻不曾想,侄兒你居然這般的開明,知道自己年紀輕輕,不能擔此重任,我叔父我,就只好代勞了,你放心,等我百年之後,這個洞主之位,一定還給你,眼下是為了大局著想。”

苗牧雲氣的面色鐵青,說道:“苗成龍,你害死我父親,又調動兵馬圍了我的雲頂洞,你欺上瞞下,無惡不做,勾結魔炎教派,還有武林盟的會嵇派,又上演了一處,詐死的戲碼,你用心良苦啊,這個位置,無論如何,我是都不會讓給你的,你想刀兵向見麼,那就來吧。”

苗成龍大笑幾聲,小聲說道:“我詐死這種事情,你還敢當著天下群雄的面說出來,膽子也是真大,天時地利人和,做事的三個法則,今天全都給我佔全了,你還要怎麼辦,你一個晚輩,加上你的那些個朋友,怎麼與我對抗,痴心妄想,現在可好,你還有什麼理由,阻止我,刀兵相見嗎,你有多少人,難道想讓自己的部下,血濺當場?”

苗牧雲緊握著拳頭,頭上卻大汗淋漓,不料,一切都給苗成龍佔得了先機,說道:“苗成龍,你老謀深算,今日我市敗給你了,可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把雲頂三十六東帶上一條絕路,絕無可能,我不能答應,如此即便是拼上了我雲頂、雲霄、雲霞三個洞的全部力量,也要阻止你不可。”

苗成龍冷笑,說道:“就算你們這麼做,也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而已,蜉蝣怎可撼樹,我的侄兒,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你以為我由此一招,不會有其他的招數嗎,你的所作所為,已經給我看在眼裡了,就憑你們幾個黃毛小子,能成什麼大事?”

苗牧鳳大喝一聲:“無恥老賊,我取你狗命,為我爹爹報仇,看你還能囂張到幾個時候。”說罷,腳下發力,手拿雙刀,左手刀劈苗成龍的腦袋,右手刀砍苗成龍的小腹,苗成龍往後一跳,躲開兩招,笑道:“你個小丫頭,三腳貓的功夫,還差得遠呢,既然你那麼思念你的父親,我這就讓你去見你的父親去吧。”左掌打出,一道真氣噴射而來,別看這麼一下,正好在苗牧鳳中門大開之際,她躲不開,只得收了雙刀,硬扛著一下,苗成龍內氣何等的身後,這一股真氣,好似一杆鐵槍刺過來,直接砸在苗牧鳳的雙刀上,刀身繼而砸在苗牧鳳的前胸,苗牧鳳整個人倒飛了出去,苗牧雲見狀,伸手去拉姐姐,不讓也給帶著退了幾步,苗牧鳳胸口一悶,吐出一口血來,苗牧雲使了一招千斤墜勉強支柱,上臺子上的一幕給陸謙玉看見了,苗成龍突然下手,苗牧雲兩人情況危急,他想也不想,立即衝上了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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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苗成龍的部下一擁而上,與苗牧雲打了起來。

苗成龍冷眼觀瞧,說道:“你們兩個孽障,當年我就該送你們一起走的,是我善心大發了,不曾想,你個小畜生,長大之後,居然成了我的絆腳石,今日我就彌補過去犯下的錯誤,將你們兩個斬草除根,永絕後患。”說著,左手雙掌,向前推出,真似排山倒海一樣的真氣,苗牧雲揉身而上,雙掌之中也凝練真氣,一道發出,兩股真氣對撞,苗牧雲給震飛了出去,苗牧鳳從地上爬起來,手持雙刀,大喝一聲:“你個畜生,休要傷我弟弟。”雙刀似流風,單刀似趕月,一身的功夫,全都是展開來,雙刀瞬間就把苗成龍席捲了進去,苗成龍左擋右閃,近乎於超常發揮的苗牧鳳根本摸不到他半點,反而苗成龍逮到了一個機會,右手一指輕輕在苗牧鳳的左手刀上一彈,那刀就從中間斷了兩截,苗牧鳳微微一愣,不等他反應過來,苗成龍右手順著刀身一路往下,攥住了苗牧鳳手腕,狠狠一捏,苗牧鳳啊的一聲,捏的她骨頭粉碎,斷刀脫手,苗成龍一把接住,反手刺向苗牧鳳的胸膛,苗牧鳳自知躲不開了,右手刀插向苗成龍的左肋之下,苗成龍錯身躲開,單刀已經沒入苗牧鳳的胸膛,接著一腳,把癱軟的苗牧鳳踢開,苗牧鳳倒在地上,口吐鮮血,這一刀下去,正好刺中了心臟,苗牧鳳怕是活不成了,林杏這時已經來到了臺上,連忙去檢視苗牧鳳的傷勢,苗牧雲追趕過來,抱起自己的姐姐,林杏讓他放下,“傷者不宜移動!”苗牧雲照做,瘋了一般,向苗成龍打殺過去,雙掌如同雨點,腿腳宛如飛蝗,一樣拿出全部的能耐對付苗成龍,他的實力遠比苗牧鳳要強上一點,可與苗成龍仍有不小的差距,幾招之下,給苗成龍制住了,一掌拍在了肩膀上,虧得苗牧雲內力不錯,中掌之前調集真氣扛了一下,否則這一掌,非給他打的骨斷重傷不可,苗牧雲倒飛出去,這時,一人抵在他的背後,幫他卸去了苗成龍的掌力,穩穩的將苗牧鳳放下,苗牧鳳只是肩頭很痛,並未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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