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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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莊老人,酷愛羊,綿羊、山羊、公羊,母羊,他都喜歡,他最大的嗜好就是牧羊,最厲害的功夫叫做《羊角功》,據悉這套功夫,是他從羊角上悟出來的,那年他給人當牧童,給東家的三百頭羊找肥沃的草場,而羊群中的有不少公羊,他們喜歡打架,以頭撞頭,於是羊莊老人從他們的姿態之中,悟出了《羊角功》,這是一套拳法,左手右手,各用不同的招式,等於一個人可以同時使用兩種不同的拳法,端的是,十分厲害。

創出這套功夫的時候,他才十二歲,天賦異稟,開箱而至。而後的幾年裡,他辭別了東家,用放羊的錢,買了一群羊,開始給自己放羊,賺了錢之後,繼續買羊,羊下了小羊,他也不肯賣掉,總而言之,他的羊群越來越具有規模,閒暇之餘,他將《羊角功》趨於完善,有些時候,他一個人悶了,就去跟羊群裡的公山羊角力。

在他二十歲那年,他已經憑藉《羊角功》躋身於江湖一流好手的陣營,再一次放牧中,他遇到了當地一夥盜賊,他們要搶羊,殺人,那是羊莊老人第一次殺人,使用《羊角功》,當即有二三十個強盜立即斃倒在他的腳下,因此他在江湖上嶄露頭角,但聲名不夠遠播,因為他一味的完善無功,並不不參與江湖紛爭。

上次,殺了人之後,又過一年,他怕對方招商麻煩,一個人不遠千里,趕著一群羊,跑到了草原上去,卻沒想到,這貨強盜背後居然還有人撐腰,稱之為河間派,派大,人多,但後來給一個人滅了,這人不是羊莊老者,卻是劍瘋子,這都是後話。

單說,河間派組成了好大的陣仗,足足有六七八百人,派中高手要為死去的人取回公道,結成了隊伍,遠赴北方草原尋找白萬里,他們一路打聽,耀武揚威,找尋了數月,終於發現白萬里的下落,並在一個明月高懸,秋風瑟瑟的晚上,到了白萬里棲身的草場,悄悄的摸到窩棚一樣的小房間門口,他們想用迷香,這類東西是他們慣用的招數,對此輕車熟路,但他們轉頭一想,並沒有用,他們仗著人多,先是虐殺了白萬里的羊群,全部殺光,如果他們沒有怎麼做,只用了迷香,白萬里非死不可,他們便不用死了,以後江湖上也不會有人討論“羊莊老人”一夜之間,屠殺八百漢子的壯舉,殺神一樣的稱呼,就不會傳到江湖上任何一個角落,包括天下間最大的魔頭-邱凌雲再內,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一個晚上殺光八百人,哪怕是一生之中,殺人的數量,也不及這個數字,更何況,八百人同時攻擊一個人的奇蹟,在江湖上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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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莊老人被震驚了,他辛辛苦苦養育的羊群給人全部殺死,大火之下,羊在咩咩咩的叫著,好像是啼哭一般,他本來睡得很死,但羊群就是他的命,它們是一群多麼憨態可掬的小東西啊,在羊莊老人的眼中,天下間沒有任何一種生物,能夠及得上他的羊群,他有一直最喜歡的羊,黑白臉,圓滾滾的身子,沒有尾巴,四個蹄子也是黑色的,羊莊老人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黑甲,它是一隻公山羊,剛剛兩歲,黑甲的確是有過羊之處,當河間派的人舉著刀在羊群裡大開殺戒的時候,黑甲用它的羊角發動了猛攻,一下就撞斷了一個人的命.根子,這可惹怒了對方,所以它死的是最慘的一頭羊,它本人吊起來,繩子綁住了前腿,腦袋在上,屁股在下,先從脖子開始用刀,一把鋒利的刀子,把它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鮮血淋淋,能夠清晰地看見肌肉組織因為疼痛而跳動,它沒有立即死去,而是大聲地叫,這一叫,就把羊莊老人驚醒了,他出來的時候,精光著上半身,只穿了一個褲衩,他一看,嚇了一跳,窩棚的四周,烏壓壓的都是人,他們喊著,“呔,那個漢子,殺了人,還想跑,你往哪跑,天之涯,海之角,都有我河間派的眼線,今天你非得償命不可。”

羊莊老人大聲喝道:“你們既然找我報仇,為什麼殺我的羊?”

河間派掌門之下最大的領導者,叫做副掌門的,是個蝟髯的漢子,身高八尺,高高壯壯,拿著一把九環刀,刀後刃寬,他大叫一聲:“殺就殺了,你能怎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性命難保,還想保護你的羊?”

羊莊老人怒火中燒,不等著人說完,已施展了九十九路《羊角神功》,功夫一到,蝟髯的漢子橫刀一架,預想封住老人的攻勢,怎料,老人是雙手分別用不同的拳法,他以一指點在了刀身上,環刀立即出現了一個洞,他另外一隻手用了一招,公羊發情,接著是羊羔跪乳,這蝟髯的漢子,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來,被打得腦經崩裂,因為羊莊老人家窮,一直在放羊,所以他沒有上過學,文化淺薄,為功夫招式起的名字,解釋來源於羊,諸如“公羊發情”“羊羔跪乳”“雙羊角力”“山

羊跳石”“小羊奔跑”這些招式名字。

八百人,要問多久可以殺光?

參見,八百頭豬,多久可以抓完。

河間派的八百個人,在羊莊老人的攻勢之下,一個時辰就死了二百多個,剩下人的人開始逃,正好就逃到了一個封閉的山谷之中,給羊莊老人堵住了去路,憑藉雙拳肉掌,老人步步為營的展開殺戮,最後七百九十九個人,立死當場,老人則也受傷不輕,他殺人之後,性情大變,返回中原,問了河間派的總壇,單槍匹馬,來來回回給河間派蕩平了三次,這才算是解恨,後來,河間派的掌門人因為得罪了劍瘋子,劍瘋子正在發瘋,所以一口氣,將河間派殺了一個精光,從此以後,江湖上再也沒有河間派這個幫派了。

羊莊老人因為這次事件,走進了江湖人的視角,他們將他奉為殺神。

難怪林杏這麼吃驚!

羊莊老人是最早進入百草谷的一批人,他不再牧羊,改成了養花,他在江湖上,只是露了一個臉,便讓整個江湖震驚不已,從此以後不敢忘記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羊莊老人性情溫和,易與人親近,倉涼雖然放了一把大火,將他的花圃差點燒個精光,他卻一點也不生氣,見了眾人,分外的客氣,只是問了問倉涼為什麼要放火,倉涼不得不如實回答,羊莊老人撫了撫下巴上的山羊鬍子,呵呵微笑,便轉身離去,接著從他離開的方向,走來了幾個人。

倉涼分別說道:“屠夫——不重,黑玫瑰——何華仙,黑手——雷動,你們三個,也都來了?”

這三人,各有特色,叫做屠夫-不重的那個人,是個大胖子,肚子尤為突出,一身肥肉,走起路來,身上一顫一顫的,好不喜感,腰間繫著一條麻繩,左邊別了一把剁肉刀,右邊刮著一根骨頭鉤子,面目上,劍眉怒張,大圓臉,粗脖子,看起來凶神惡煞。

叫做黑玫瑰的女子,年紀四十歲,風韻不減當年,黑雲發,如瀑布一般垂下,胸前高隆,水蛇蠻腰,俏臉蛋,略施水粉,看起來像是十八歲,他的兵器,則是一根拿在手中的金簪子,如同匕首,上方劍尖。

而黑手,這個人,林杏是知道的,黑手只是他綽號的前兩個字,以為內綽號太長,所以別人只叫他黑手,他原本的綽號,叫做,黑手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殺人滅族,朗朗黑夜,不留活口,他是一個殺手,原本是一個大內的高手,後來給人陷害,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灰心之下,轉入百草谷中,終日不出。他的兵器,就是他的手,他號稱黑手,下手極黑,不留活口,只要不打架,打架莫不是他自己死,莫不是敵人死,他現在還能活著,足以說明一個問題,他的敵人,全都死了,他的手也是黑色的,那是連過毒砂掌的緣故。《毒砂掌》是一種很有歷史,悠久的一種武功,原本來自於市井江湖,但真實的版本已經消失了,傳世的版本,都是不完整的,而黑手就是練就《毒砂掌》的大行家,練就這種掌法,不是殺人,就是殺自己,練功的時候,需要用,毒蛇、黑蠍子、百足天蟲、癩蛤蟆、白壁虎等,將這聞風喪膽的五毒抓捕之後,進行搗碎了,融入鐵砂之中,在以手掌插入鐵砂練習,久而久之,手掌中受到毒物的侵襲,每次練習之後在喝下解藥,最後等到手中完全變黑,毒砂掌的功夫便成熟了,在使用的時候,以內力催動,只要捱上人的身子,便能將毒釋放到對方的身體內,無毒之毒,最是霸道不過,中毒者,往往頃刻間就會命喪黃泉下。

三人之中,屠夫和黑玫瑰還不可怕,唯獨這個黑手最讓人忌憚。

倉涼立即迎過去,哈哈大笑:“真想不到啊,在這百草谷中,竟然隱藏著如此多的高手,倒是我眼拙了,早沒有發現。”今日見到了三人,均是倉涼第一次在百草谷中得見真容,與倉涼知曉三人,卻無任何關係,江湖上,每個成名的人物,均有不同的特徵,倉涼作為老人物,又如何分辨不出,所以一口氣,便說出三個人的來歷。

三人也是第一次見倉涼,黑手冷哼一聲,對倉涼表示不屑,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叱吒風雲的劍才。”他說的話時候,連個前輩兩個字也不加上,到讓氣氛很是尷尬。

黑玫瑰則嫣然而笑,說道:“倉涼前輩,你放一把大火,可把我嚇了一跳,前輩這麼做,可不太好吧?”

倉涼欠身,抱拳,說道:“實不相瞞,這是下下策,我原本要找出林玉春,卻不敢真的放火燒山,各位,還請務必不要動怒才好。”

屠夫哈哈大笑,他看似凶神,其實脾氣溫和的很,甚至有些幽默風趣,他笑道:“倉涼,你還真會想辦法,這是什麼餿主意,你以為防火韶山,林老爺子,

就會出來了嗎,別妄想了,林老爺子,已不再百草谷中了。”

倉涼眼見燒出來一個魚兒,便追問道:“哦,不重兄弟既然這麼說,可是知道林老爺子的下落?”

林杏也把目光轉移到屠夫身上。

屠夫搔搔頭,說道:“這個嘛,這個嘛···”

倉涼道:“我有要事要找林玉春,若是晚了一步,只怕鑄成大錯。”

屠夫的餘光掃到了陸謙玉和邱洛洛,一時明白過來,說道:“你找林玉春,可不是自己找他,是為了別人吧?”

倉涼點點頭,說道:“我有一位小友,身受重傷,非要找到林玉春不可,不重兄弟若是知道他的下落,還請告知,感激不盡。”

屠夫笑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我都知道,好吧,我的確是見過林老爺子,那是五六天前的事情了!”

林杏高興道:“我爺爺現在何處?”

屠夫驚道:“你是林玉春的孫子?”

林杏預設,屠夫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

倉涼見屠夫木木呆呆的模樣,心生詫異,懷疑他是否真的知道,還是故意開玩笑來框自己,問道:“不重兄,人命關天。”

這時候,黑玫瑰笑起來,說道:“各位,你們似乎問錯人了吧,屠夫只是見到林老爺子,但我確實把林老爺子送出百草谷的,你們要問,也要來問我才是。”

屠夫點點頭,說道:“是的,那天我正是看見林老爺子和黑玫瑰一起離開,我還納悶,黑玫瑰怎麼···”

黑玫瑰突然大怒,說道:“好你一個屠夫,腦子好不乾淨,竟然敢胡亂揣測老孃來了?”說著,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屠夫嚇了一跳,忙後撤幾步。

屠夫道:“別打,別打,你和林老爺子那般親密,換做是別人,也要胡思亂想。”

林杏這時油然而生一股火氣,這才聽明白屠夫的意思,原來他見黑玫瑰和自己爺爺走得很近,有說有笑的,竟然覺得,黑玫瑰和林玉春之間有什麼苟且之事,當真是可惡至極。

黑手冷笑幾聲,說道:“屠夫,你可願王黑玫瑰了,黑玫瑰即便在缺男人,又怎麼招上林老爺子呢,你這想法,可真齷蹉不堪。”

傻大個屠夫低下頭去,知覺理虧,一句話不說,非他有這樣的骯髒的想法不可,只因為他看見黑玫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老處女,半老徐娘,但是他人大,嘴卻笨,牙齒咬死了,一句表白的話不說。不見黑玫瑰還好,一見黑玫瑰便害羞的一句話說不出來,時時觀察著黑玫瑰的一舉一動,窺視她的的生活,有時也殷勤的送上一些胭脂水粉,野山藥,兔子肉什麼的。

黑玫瑰是知道傻大個心意的,他明白傻大個喜歡自己,並且對這個人暗中保護,雪中送炭等舉動也十分感動,越發的想要親近這個人,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好像一層窗戶紙一樣,黑玫瑰本來是一個性情豪爽的女子,可她始終是一個女子,讓她去跟傻大個說,怎能說出口,偏偏傻大個執拗,矜持,於是倆人就這麼耗上了。

一聽傻大個居然將自己想成那種女子,黑玫瑰如何能不震怒,當即衝上去和傻大個廝打,甚至用上了內勁,幸好屠夫,膘肥體壯,還能挨上這麼幾下,如果換成了別人,非要受傷不可。

這邊黑玫瑰揮著粉拳,拳拳到肉,那邊屠夫連連躲閃,嘴裡說著:“我沒有,你千萬別聽別人瞎說,我不是那麼意思。”

“你還不是那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你意思,意思跟我聽聽?”黑玫瑰追著屠夫已經約上了樹,再從書上落下來,別看屠夫個子大,但輕功卻好,若他全力躲閃,黑玫瑰可打不到他。

黑手又說:“屠夫,你知道什麼,當年,黑玫瑰遭人追殺,受傷之後來到百草谷,要沒有林玉春老爺子,她早就死了,所以林玉春是他的救命恩人,她親近林玉春,那是應該的,你吃醋個什麼勁?”

屠夫哼道:“黑手,我讓你再說,信不信,我撕碎了你的嘴巴。”

“你撕碎我的嘴巴,我就給你一掌,你能挨上這麼一下?”

場面亂作一團,倉涼感覺頭疼不已,喝道:“二位,且慢動手,黑玫瑰,我們真是急於找到林玉春老爺子,你若是知道他的下落,請告訴我們,老夫定有酬謝。”

黑玫瑰正一拳打向屠夫的鼻子,屠夫扭身躲過去,玩左面跑去,黑玫瑰窮追不捨,邊走邊說:“五天之前,我遇到林老爺子,他正要出谷去,我就問他多久回來,沒敢問去什麼地方。他說大概要十天半個月,那地方距離百草谷不遠,他看見了兩個老友,說是要在那邊住上幾天,我想就在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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