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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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女子一番陳詞,無論真假,那便是對會嵇派大大的不利,若是傳了出去,難免引人猜忌,郭孫雄正暗暗思忖,只聽天井中,傳來郭猛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一個顯著的特點,十分粗獷沙啞,尾音咬的極重,是而屋外數十人,叫聲亂作一團,其聲仍可突破群音,清晰可辨。他大喝道:“兀那婆娘,你往哪裡逃,逃得掉嗎?”接著便是呼呼風聲,眾人的腳步聲,喊叫“捉奸細”的言語,聲音慢慢變小,可見眾人已經走遠,陸謙玉望向門外,自是猜測這女子的身份,話裡話外,這女子似乎瞭解事情的真相,陸謙玉要洗脫嫌疑,說不定還要請她出面幫忙,那是最好不過了,至於女子所說,此事與會嵇派有關,這種想法在陸謙玉的腦中一閃而過,只當是笑話,如何能夠親信?

郭孫雄眉毛聳立,臉色微凝,沉吟了片刻,轉過身來,說道:“達兒,你去協助哥哥,務必將此女子捉拿。”

郭達精神振奮,雙眼熠熠閃光,說道:“父親放心,這女子逃不出我們的掌心,父親稍等片刻,我這就捉了她來,教育父親發落便是。”郭達此言說得極為自信。

郭孫雄點點頭,說道:“儘可能留下她的性命,調查她的身份,不可莽撞行事。”

郭達稱是,攜劍而出。

陸謙玉心想,“郭達雖然不是我的對手,劍法頗為了得,那女子不知道是如何厲害的角色,多半要栽到郭家兩兄弟手中。”忽然之間,心情煩悶,轉念道:“我怎麼擔心起這個女人來了,那是大大的不該,她與我素未蒙面,我怎可料定,她不是敵人。”陸謙玉想了又想,只怕郭猛郭達兩兄弟不是那女子的對手,站起身來,說道:“郭掌門,我也去瞧瞧去,若能幫上什麼忙,那是最好不過了。”

林杏也道:“這女子來勢非常,視乎對東丘山的地形瞭如指掌,只怕大大不妥,我也去搭一把手。”

郭孫雄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兩位賢侄可要小心從事,放走了女奸細那倒沒有什麼,只怕這女奸細,另有陰謀。”

林杏笑道:“這裡是東丘山,即便她魔教中人,還能做什麼大動作來?”大笑幾聲後,快步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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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謙玉與郭孫雄告別,飛奔而出,此間,天井之中,尚有七八名會嵇派的弟子留手,他們神情嚴肅,嚴謹不苟,看似為了迴護郭孫雄的安全,放著有人用調虎離山的計謀。

林杏看到這裡,冷冷一笑,幾大步趕到牆邊,抬眼見白牆上留下幾個黑足印,心道,他們定是從這裡出去了,長袖一會,足下發力,扭身而上,陸謙玉展開輕功,緊追其後。

兩人在牆上疾馳一段,林杏看見地上遺留的痕跡,猛地紮下,往北走去,倆人施展輕功,速度極快,卻已久不見郭達和郭猛,已經其他會嵇派弟子。

其時

,整個幫派行轅,各門各派,均已給吵醒了,東丘派的弟子,一大撮人從北方而來,天門上的弟子從西面而來,烈陽門的弟子叫嚷著“格老子”的,向北方奔去,百結幫的乞丐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向南尋找,金烏谷的女子們則緩步而來,這些女子,身材無不多姿曼妙,美貌以金烏谷三姐妹為首,三姐妹中,各有各的不同,若論美貌,當屬上官清揚第一,料定天下之家女子,能企及之人,萬里無一。天下男人,均是烈火,女子便是寒冰,烈火遇到了寒冰,總想著將她融化了,因此,金烏谷的女弟子們,無論走到何處,身後均跟著成群結隊的男子,陸謙玉和林杏走的甚急,兩人輕功,皆在上流,飛奔而去,便是一道影子,於其他人自是不見,陸謙玉也無暇顧慮這些人。

晚間,上官三姐妹總結今日比武大會的情形,商討明日比武事宜,今日是比武大會第一天,上場的均是一些江湖上不入流的小角色,原本沒有什麼好看,但上官清雋不敢輕視任何人,今日比武者有六百對,其中二百七十六人勝出,那自然是又三百二十四人失敗了,勝出的人,將進入下下一輪,而勝出的人,只有捲起鋪蓋,每一個幫派,均有五個名額,那個幫派輸掉了名額,那便不能再比試,江湖漢子,誰肯認輸,屈居人下,是而一上來,已拿手本事進招,鬥到酣出,自然會情不自禁,有些人小肚雞腸,愛好顏面,為了費打贏不可,竟然暗下毒手,陰招頻出,當真看的上官清雋心驚肉跳,是而原本六百人,一對一的比試,若點到為止,便可以有三百人生出,三百人出局,既然只有二百七十多人生出,那自然是,很多人在比武的過程中與敵人打得兩敗俱傷。

金烏谷,作為江湖十二大門派,谷中弟子,好手頗多,與之較量的,自然不是小幫小派,非十二大門派的弟子不可,而十二大門派的比武,均在第三四日舉行。這次,上官清雋奉命前來,並不是為了給金烏谷在天下群雄面前揚名立萬,只是走個過場,參與比武大五個弟子,有她,上官清揚,還有三個老資格的師姐,上官小妹,年紀尚輕,武功平平,是在不可貿然上場,金烏谷既是如此安排,自是她們對排名並不在意,這麼多年,金烏谷偏安一隅,無人打攪,谷中弟子,逍遙自在,是不是十二大門派,地位身份,又有什麼重要,就好像是少林、武當兩派,少林乃是天下武學的發源地,七十二項絕技,那個不能領冠群雄,少林寺,立足數千年,至今依然鼎盛,但少林寺卻從來不與人爭鬥,若得武林盟主,少林寺的和尚,十拿九穩不可。

上官三姐妹,心地甚是善良,眼見,白天裡,大家夥,你打我,我打你,直打的腰折骨斷,鮮血迸流,大大有傷和氣,不禁憂傷起來,晚上誰都睡不著,便在大姐上官清雋的屋內閒聊。正聊著,只聽屋外人聲鼎沸,立即有師妹

來報,幫派行轅之中出現了魔炎教派的奸細,會嵇派的弟子,正在打喊捉賊,上官小妹覺得好玩,說什麼都要參合一腳,上官清雋覺得茲事體大,不敢忘了身份,立即帶上人手,出來幫忙。經過一個酒家的時候,正看見一大群圍在一起,似乎對奸細之事漠不關心,定睛一看,看見酒家大廳內,一個人正在與數十人鬥酒,那人頭上纏著黑布條,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站在地上,挽起了袖子,舉著大罈子,咕嘟嘟的喝下,眾人叫喊聲中,只這麼一會兒功夫,一大罈子酒便已經喝乾淨了,此人酒量驚人,引起對手擊掌叫好,那人哈哈大笑,說道:“好酒好酒啊,哪一個不服,便來戰上一戰!”突然間,眾人不在喧譁,可見是給這個漢子唬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乾脆大笑起來。

“兄弟海量,我等可不是對手。”

“你喝的是酒,我們喝的是水,那也是及不上你。”

上官清揚敢去捉拿刺客,只是匆匆一瞥,雙眉微蹙。

廳中那漢子,對諛獻之言,倒也極為受用,心裡滿意,轉過頭來,待要自誇幾句,猛然透過人群,見到金烏谷弟子匆匆忙忙,不知發生了何事,而為首三人之中,一人杏臉桃腮,霞光映峨,步伐修長,不是上官清揚,又是誰,這漢子放下酒壇子,大叫道:“不鬥了,不鬥了。”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早已竄出了酒家。

這人愛酒如命,遇酒不喝,乃是罪過,自然是浪流了,上官清揚是他魂牽之人,換做其她女子,他不屑看上一眼,又怎麼會捨棄美酒,浪流在樹林中與林杏和陸謙玉分開後,回來尋找幫手,到連橫派的下塌處一說樹林裡發生的事情,聽到心愛的弟子清水慘死,申屠烈勃然大怒,立即派,厚土、沐風、夜雨等幾個得力的弟子,立即趕往樹林中協助陸謙玉和林杏,浪流則將溫倒是帶到了藥王山的行轅裡,溫倒是受傷頗重,那藥王山,乃是江湖上一個小小的幫會,以採藥,煉藥為生,掌門人,叫做藥王山,說起來,和林杏倒也一些淵源,此人早年受到過林玉春一些指點,對於醫術之道,登時明澈,但他天賦有限,林玉春教的又少,難以企及林玉春十分之一,便是與林杏比較來,那也自愧不如了,但對比天下的郎中,這藥王山,的的確確是有這麼一套,藥到病除的功夫,一直在江湖上流傳的不錯,這次來到東丘山,他本來受到林玉春的恩惠,得知林杏在這裡,那是要拜見的,可林玉春當初傳授醫道的時候,便告訴過他,堅決不許他說出自己的師傅是誰,是而藥王山,不便公然與林杏見面,見了面,也不得談陳年舊事,當時聽得浪流是林杏的朋友,那自然是毫無不保留的給溫倒是治病了,在這個過程中,浪流氣悶,便在街上逛了逛,遇到酒家,進來喝酒,遇到一些個同樣嗜酒的江湖漢子,眾人相見恨晚,竟鬥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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