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天下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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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事勾陳,陳事模糊,陸謙玉年幼,不曾聽過老一輩之間的爭鬥,又怎能察知陸家《千軍破》與申屠家《屠戮刀法》誰強誰弱,今日聽王三三言兩語,心裡煞是高興,雖然他明白,這無非是小人之言,大有挑撥,不足為信,可申屠家乃是當世第一大家,連橫派是天下第一大派,聲名顯赫,四面威風,相較而下,而陸家卻已經不復存在,陸謙玉怨恨上蒼未免不公,陸家若能勝了申屠家一招半式,是不是說,陸家比申屠家還要厲害許多,陸謙玉年輕氣盛,對於功名,仍是有追逐之心。

遙想當年,陸謙玉的祖父,陸星河,憑藉一把孤寒,一部《千軍破》縱橫江湖數十載,成名已久,在打敗的諸多高手之中,便有《屠戮刀法》的使用者申屠烈的父親—申屠澤,申屠澤輸的一招半式,此人心腸極為狹隘,竟然一口氣沒有上來,在床上昏睡了好幾個月,而後每況日下,不久後傳出了申屠澤飲恨慘死的下場,此事,曾在江湖上引起了一番轟動,當年,申屠澤,在刀法上,鮮有敵手,連橫派那時,便也在江湖上,建立起了龐大的實力,登頂江湖第一,指日可待,初見端倪,是以江湖名流,無不為之感覺到惋惜,也有暗暗慶幸者。

江湖中人,聽得申屠澤的死訊,紛紛猜測,可能是死於敵人暗害,可以是死於對頭的毒殺,可能是死於練功走火入魔。

申屠澤輸給陸星河一事,涉及到申屠家的名聲,是以申屠家對外只說,申屠烈偶感風寒,重症不治,這才死了。

要想,深有內功之人,不易生病,何況試內功深厚的申屠澤,這個說法,江湖中人並不接受,議論之聲,不絕於耳,響徹在江湖各個角落之中,但這不過是申屠家的家事,過去了十餘年之後,隨著陸星河死去,等申屠澤的已變成了一堆骨頭,此事變不了了之了,是而除了申屠家意外,沒有人知道,當年申屠家的《屠戮刀法》曾經給陸家的《千軍破》打敗了,其時,申屠烈上位,擔任連橫派掌門人,一直對此事耿耿於懷,從父親的身上,繼承了心胸狹隘的毛病,但要比申屠澤開明許多,過去的幾十年間,申屠烈苦練刀法,甚至推陳出新,創出了不少新招,如果是一流高手,知道申屠和陸家的雙重功法,便可以看出,申屠烈所創的招數,有一大半以上,都是朝著陸家的《千軍破》去的。

申屠烈發誓要打敗陸家的《千軍破》來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可惜,他離成功最近的時候,陸家傳人,陸銘夫婦,死於萊州的萬劍山莊,他錯失了機會,後來他聽說,陸銘夫婦,留下了一個遺孤,名叫陸謙玉的,可惜陸家人自相殘殺,此子已經失蹤了,下落不明,他好一陣遺憾,心想:“如果陸家人,果然在江湖上失蹤了,那申屠家《屠戮刀法》與陸家《千軍破》如何分出高下,一雪

前恥,我申屠家豈不是一輩子都要揹負天下第二的名頭,讓別人稱之為天下第一,那是外人不知道,申屠家人則可樂不思蜀,不知羞恥,不打敗《千軍破》,申屠家人,永生永世,世世代代,都將抬不起頭來。”

直至數個月之前,申屠鴻志下山去,見了陸謙玉,這才在書信中與父親粗略的說了一嘴,申屠鴻志和申屠鴻海並不知道申屠家和陸家的因緣際會,申屠鴻志只一筆帶過,這件事情卻給申屠烈的心中,留下了極大的印象,至此他便吩咐申屠兩兄弟,開始尋找陸謙玉的下落。

山道上,倆人一面而過,陸謙玉佩服眼前這位大名鼎鼎的第一大幫派的掌門人,申屠烈卻從平靜轉為困惑越看陸謙玉越覺得在哪裡見過,煞是熟悉,不是故人,卻似故人,一時間好奇心作祟,停下馬來,回頭對身邊的一個高個子說道:“清水,我見剛才那個白麵小生,甚是親切,像是我故人之子,你掉頭回去,問問他的名字,回來報給了我。”

清水作揖,勒動韁繩,一鞭子拍到馬背上,掉頭而去,他知道,申屠烈說的便是陸謙玉,當時在場的眾人裡,就他臉白,不染一塵,衣白,不沾一灰,宛如鶴立雞群,出類拔萃,想不發現,都是極難的,清水也曾看了陸謙玉一眼,自然是查他功力去了,只見此人內氣平平,實不能進入二流高手一列,最多有些外攻,不足為懼,便不了了之了,想不到掌門這又親自問起,清水跟在申屠烈身邊也又幾年,為人聰慧,一點就懂,最是明白申屠烈的想法,深受申屠烈的喜歡,所以什麼要緊的事情都交給清水去辦,眼見,盤查一個人,這等小活本可以交給身邊的厚土去辦,卻交給了自己,足見申屠烈對此人的重視,故而清水也不敢小覷了此人。

清水邊上的矮個子看著清水遠去,四個馬蹄在山路上揚起一陣白煙,怔怔道:“師傅,你說的那個白臉小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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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烈哼了一聲,理也不理,繼續縱馬而去。

這四個人,白臉的叫做沐風,黑臉的叫夜雨,高個子叫清水,矮個子叫厚土,乃是申屠烈身邊,最為出色的四個弟子,身份只比申屠鴻志與申屠鴻海略差一籌,武功卻比申屠兄弟要高,外號叫做,連橫四傑,名聲在外,震懾武林,江湖上很多人都知道它們的存在,只是他們從來不單獨行動,總是伴在申屠烈的身邊,專聽申屠烈的吩咐。厚土在四人之中,是資質最為平庸的一個。然而笨鳥先飛,厚土練功努力,別人花一天時間,他就花兩天時間,別人花兩天時間,武藝反而是四個人之中最高的,清水一向都能推測到申屠烈的心思,而厚土卻沒有這個本事了。

黑雨在四人之中,沉默寡言,不苟言笑,聽厚土說完,只說了兩個字:“高手!”當真是惜字如金了,眾人都知道他不

喜歡說話,而一旦說話,必然一語中的,或者一語成讖,好不厲害。

厚土聽他說是高手,而自己卻沒看出來哪有高手,依舊還問,“誰,誰是高手,把話說清楚了。”

“住嘴,先進山去!”申屠烈道。

師傅發話,厚土怎敢不聽,當即轉過頭去,吐吐舌頭,一行人,便來到了山門之前,守這裡,是東丘派的幾個大弟子,彥成玦赫然在列,眼見比武大會開始,會場上落座,席位不多,觀禮臺上,就只差申屠烈等等,寥寥數人沒有到,無不是當世高手,若沒有他們參加,這比武大會還有什麼意義,適才,比武大會再臨近之前,便已經延後了一個時辰,東丘派掌門人派了彥成玦等幾個弟子,專程來到山門前來等候,崔大雲,丁膦等在位上陪著徐久合。

見到了申屠烈,彥成玦立即迎上去,牽過了韁繩,申屠烈見而不語,翻身下馬,自帶威嚴,彥成玦見狀,忙道:“東丘弟子彥成玦見過連橫派申屠掌門,掌門長壽安康,比武大會即將開始,師傅讓我在這裡等申屠掌門,我們這邊請。”

申屠烈淡淡一笑,頗是無奈,他這個人,一向不在小輩面前多言,即便在同輩面前,也不是話很多,弟子黑雨,便是從它身上繼承了這個特點,這次衝著彥成玦一笑,已算是意外之舉了,表示他對東丘派的尊重,東丘有著數千年的歷史,主持著江湖大局,乃是整個武林的中心點,歷來大戰,無不是從東丘開始,天下群雄,到此聚集,他怎麼能不給東丘派這個面子,中原武林,最為痛恨的就是目中無人,持強凌弱,以大欺下,以男霸女,奸.淫擄掠,暗中偷襲等等,是而雖有觸犯,但絕對沒有膽子大的,趕在天下群雄面前惹這些麻煩。是而,東丘城中,這幾天,異常的平靜,除了昨天晚上,大家同仇敵愾,一起對付魔炎教派之外。

彥成玦,在前面帶路,穿過山門,要經過前山建築群,一個長廊,一條石階棧道建築群,一片廣場,以及全副武裝的東丘派弟子。到中山,會場便設立在中山大廣場上,這裡足以容乃十萬人,兩面是山,前後分別是高階,廣場原是東丘派弟子們練武的地方,此時此刻,廣場正前方位置上,搭上了竹棚,擺好了老虎椅,以綢緞鋪設,作為觀禮臺,許多江湖上德高望重的人,便坐在這裡,他們成名已久,都是老資格,要武林盟主的名號,早已沒了什麼用,這些人,無一不是面容褶皺,頭染星輝,說起每個人的外號,無不如雷貫耳,在江湖上傳了幾十年,其中有很多人榮譽加身後,早已迴歸山林不問世事,此番出頭,連橫派和東丘派著實花費了不少的力氣,這些老東西,不問江湖事事,要留下個暗度晚年,可一聽魔炎教派捲土重來,中原武林休矣,大多數仍是顧不得許多,接受邀請,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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