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拳腳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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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個威猛瀟灑的漢子,著一身青衫,不用輕功,腳掌貼地皮,用的是凌波微步,喊話之後,轉瞬即至。

眾人皆知,小姐喊的是稻依依,可那賊人,又在何處?

陸謙玉怔怔然,舉目四望,要抓出危險源頭來,只見稻依依身邊,便是許來風和自己了,其餘人等,賓客有別,都在遠處,進不得稻依依的身邊。

陸謙玉尋思著,“許來風,乃是稻成貴客,巴結的物件,怎麼會是小賊,那小賊又是誰?”

“許家公子,請務必保護我家小姐,助我將那小賊擒獲。”來人吼道。

許來風比陸謙玉腦袋要開竅,看了陸謙玉一眼,禁不住笑道:“陸兄,你到底哪裡得罪了稻成莊主,被當成小賊了。”

陸謙玉聞之,恍然大悟,遂看來人,那人一招順手牽羊,折梅手已經到達跟前,陸謙玉匆忙之間,提臂格擋,掌鋒碰到陸謙玉的骨頭,馬上變成利爪,拉住陸謙玉的胳膊,往出一甩,陸謙玉順勢,躍上半空,穩穩的落地。

“小子,我踏馬山莊,好心設宴款待,你為何對我山莊包藏禍心?”那人打量陸謙玉,已然從剛才的之過招中,瞭解對方實力虛實,陸謙玉不擅長掌法,肉搏,劍法乃是專長,故而表現的極差,給對方造成了審判誤導,覺得陸謙玉,內氣不足,功夫不到家。

陸謙玉揉了揉胳膊,剛才那一掌,對方從掌便爪,變換快速,毫無破綻,陸謙玉本就不擅長近身迎戰,若不是骨頭硬點,就要被抓碎了,雖說骨頭無恙,皮肉卻已經綻開,留下了血淋淋的抓痕。陸謙玉聽聞這話,知道只怕是此行目的已經暴露,說道:“朋友,此話何解啊?”

“周師叔,你在幹嘛,快點放手,放下,陸謙玉可是我的朋友,哪裡是什麼小賊了。”稻依依被眼前情景驚得愣了一會兒,這才迎上去拉住了青衫男人的胳膊。

周鐵山,外號,辣手摧花,師承天山,不知名也,一手鷹爪功,一手折梅手,可謂打遍江湖,鮮有人能夠在他的手中佔得什麼便宜,後來因為結識了稻成,兩人相見恨晚,生生相惜,於是歃血為盟,稻成為弟,周鐵山為兄長,倆人同是拳腳行家。結拜之後,周鐵山便應邀留在了踏馬山莊之內,一方面幫稻成料理山莊事務,一方面擔任稻依依的老師,教導些粗淺腿腳功夫,像是鷹爪功,折梅手這等變化莫測,惡毒狠辣的招式,可不太合適。

無論是鷹爪功,還是折梅手,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修煉,必先煉手,以硬骨頭,江湖中人,練手,多半以鐵砂,劈石,開山,摧樹等等方式為主,一旦煉成,便可以化掌為刀,強悍堅韌,威力無窮,只不過,手始終是血肉,無法與刀劍對抗。

到了周鐵山這裡,他在水中練習,抽掌斷水乃是一絕,可見功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登峰造極的地步了。

方才,他只用了兩成力量,便已經抓破了陸謙玉的皮肉,再多一成,陸謙玉手臂不保。

“依依,還不退下,你怎知此人狼子野心,不是你想的那樣!”周鐵山雙目瞪圓了說。

“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許來風問。

“還有什麼誤會,他的同黨,擅闖後.庭,盜賊稻弟密室中的寶物,已經被稻弟給擒獲了,正關在囚房中審訊呢,他也那女賊一起進來的,我們的人都看見了,豈能有假?”周鐵山道。

許來風想了想,望向陸謙玉,“是你身邊那個姑娘吧,她給人抓起來了,不應該啊,他那麼厲害,即便是稻成莊主,估計也奈何不了她。”

“許公子,你這是何意?”周鐵山想,“許來風,你說這些,難道跟他們也是一夥的嗎,即便你是書劍山莊的少莊主,在稻成那算是一個任務,可是在我面前,就是一個小鬼頭。”

“我能有什麼意思,此事頗有疑點,我怕你們冤枉了好人,特別還是我的朋友。”許來風摺扇一開,兀自扇風。

“不會有假,證據確鑿,豈容他們狡辯,還有孔立軍,那人忽然不見了。”周鐵山紅著臉說,手上的力度,從來沒有放鬆,稻依依也不敢鬆手,要不是許來風和稻依依在,陸謙玉可就慘了,他覺得打贏這樣的小鬼,用不了十招,必定將其生擒,在銬起來進行審訊,一定可以揪出幕後更多的兇手。

陸謙玉終於弄明白是什麼事情了,得知邱洛洛被抓,無論真假,他的心,都不能安寧,看周鐵山說的有鼻子有眼,十之八九是真的被抓了,陸謙玉豈能坐視不管,還能在這裡,跟他廢話?

“你們把人關在哪了?”陸謙玉道。

“現在著急了,承認自己就是小賊了?”周鐵山拂去稻依依的手,提掌而來。

“誰是賊,自有定論,我只問你,把人關在哪了?”陸謙玉按住孤寒,決議要與周鐵山鬥

一斗,不然,他是不會說的,即便說了,陸謙玉還是要去救邱洛洛,此乃必行之事,不問其它,沒有任何人可以攔住。

“這是要打架嗎,諸位?”說話間,浪流已經出現,他方才遇到了個斗酒的漢子,兩人也算是一見如故,喝了幾大罈子酒,飲罷方酣,談天說地,因而耽擱了不少時間,聞聽這邊打起來,是個老家夥與白麵小生,他便知道,這人不是許來風就是陸謙玉,於是馬上趕來馳援,來得正好。

“又來一個,甚好,甚好,這就把你們一網打盡。”周鐵山挽起了袖子,就要動真格的,陸謙玉和浪流自然是不怕,浪流身負《拂雲手》在拳腳上乃是行家,對付周鐵山更加容易,“你們是一起來,還是一個個的來,我看你們這些小娃娃,初入江湖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是一起來吧,免得我一個個把你們打倒。”

“口出狂言,今兒,就讓你瞧瞧,你浪流爺爺的厲害。”浪流示意陸謙玉去幹自己的事去,他在後面已經聽到了邱洛洛被抓的訊息,眼瞅著,他山莊的人從四面八方圍過來,浪流指了指周鐵山,笑道,“你們這麼多人,我到要問問你們,是一個個來啊,還是一起來啊,我看你們還是一起上好了,也免得我一個個把你們打倒。”

“自己小心,這廝掌法頗高。”陸謙玉在浪流耳邊提醒。

“我們浪家《拂雲手》可是一切拳腳的祖宗,只是到了我這, 還未修煉成熟罷了,你快去吧,這踏馬山莊裡沒有一個好東西,不要讓他們傷了你那相好的。”

“胡說八道,那是誰的相好?”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心,已經悸動了,我還不瞭解你?”浪流嘖嘖笑道。

周鐵山不想再等,不顧江湖上單打獨鬥那一套,只求快點解決,四周命令道,“給我聽好了,抓活的,大門關閉,讓他們一個都跑不了,若是跑了,拿你們試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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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人齊聲叫喊,響徹小院,約有百十人。

許來風聳聳肩,“周前輩,我這小輩,說話,你不聽,我這個人,怕是你也不放在眼裡,說什麼書劍山莊,拿我家老爺子也壓不住你,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講道理,只談感情,也是我們親近,你若是真的要打,那便連我也一起打了吧,不過,我許家《九州》劍法,可也絕對不是吃素的不是。”

四下裡俠客,有心幫助踏馬山莊,但聽這句話,也不敢往前了,一邊是書劍山莊,大名鼎鼎,一邊是踏馬山莊,吃人嘴短,他們只求安逸,不選邊站,保持一副看熱鬧的姿態,不少人還在規勸。

“大家都是朋友,有話好好說嘛,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此事,當真是誤會,許公子,周鐵山,你們二人,要以大局為重。”

“許家小兒,你說的不錯,江湖中人,都怕你書劍山莊,可我周鐵山不怕,書劍山莊名聲雖響徹雲霄,可若是想要仗勢欺人,卻也不行,今日,老夫就用拳腳,領教你書劍山莊久負盛名的劍法《九州》!”周鐵山道。

“不得了,不得了啊,踏馬山莊怎麼要跟書劍山莊打起來了?”

“這讓稻成莊主知道,可如何是好?”

“周兄,你還是住手吧。”

“諸位,今日之事,可絕對不關係我書劍山莊與踏馬山莊的未來,這是我個人的事情,許來風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個義字。”許來風對四下人說完,轉身對四個婢女說,“鏡花水月,你們四個人,在一邊看著,不要上前,若是有人暗中偷襲,不講江湖規矩,當即誅殺,我覺得,也沒有如此不開眼,在我面前,還要偷襲,此外,我在這次比試中,若是傷了,殘了,死了,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是我技不如人。”

阿水帶頭道,“公子,我們知了!”

“許公子,真是好氣度啊,你放心,無論怎麼說,你都是我踏馬山莊的貴客,此次專程而來,我怎會傷你半根頭髮,至於其他人,那可就說不定了。”周鐵山說。

這話越聽越不是個滋味,許來風暗暗思忖,“好你個周鐵山,老不死的東西,竟然敢小瞧我,你們人多勢眾,在那種亂戰之下,還能不傷及分毫,分明是諷刺我太弱,那好,今日,我就讓你,辣手摧花的名號,在這裡掃地。”

陸謙玉不能再等,拔了孤寒,向人群衝去。

浪流與許來風相繼跟上去。

周鐵山斜插幾步,攔住了陸謙玉的去路,這次陸謙玉不再以拳腳抗衡,使用一招月照大江,一劍撩去周鐵山的胳膊,此劍來得快,要比陸謙玉的拳腳快幾倍不止,周鐵山移動剛頓,在想躲閃,太遲了,吃了一驚後,艱難的側身躲過,陸謙玉與之擦肩而過,原本有機會,側擊他,這一劍,至少也能讓他難受難受,或者可以破敵,可陸謙玉不想在這與

他浪費時間,也不想傷人,殺人,直接就走,腳下發力,凌波踏雲,高高地躍起,來到了屋簷之上,尋找邱洛洛去了。

身後,踏馬山莊一干人等追不上陸謙玉的,就在第上跑,會輕功的,被陸謙玉落下了一大截。

“周鐵山,看我《拂雲手》的厲害。”浪流一掌拍開一個小朋友,一路衝去,把幾個雜役擊倒,下手沒個輕重,兩個人被拍到了腦袋和後心上,登時斃命,引來許來風的咆哮。

“不可殺人。”

“你不殺人,人就殺你,我算是看明白了,這踏馬山莊,真是回去名字,他媽的山莊,全是狗屁,這都什麼東西,故裝俠義,讓人噁心至極,通通殺了,不覺得可惜,不可惜。”浪流說著,來到了周鐵山跟前,左手往前探去,成為利爪,右手化為了掌,一前一後,攻向了周鐵山的面門與下陰,這一手,乃是雙雲會,就為了試試對方的真能耐。

周鐵山見對方來勢兇猛,又是一手的殺招,渾身內氣充足,可不敢硬吃,無論是撩陰,還是抓臉,那個都不好受,故而他後撤步,浪流撲空後,兩手變了爪,抓向周鐵山的前胸,周鐵山手掌輕輕搭在浪流的手上,往下一壓,浪流怎會吃招,收手後,掃蕩腿打響了周鐵山的下盤,周鐵山躍起後,單雞獨立,直接要踏向浪流的脖子,這一踹,浪流性命休矣,可浪流豈不是笨蛋,雙手舉過頭頂,攔住周鐵山的鑽心腿,手掌輕輕一扣,抓住了周鐵山的腳掌,咔嚓捏住,內力傳入手掌,周鐵山只覺得腳掌的骨頭要被捏碎了,周身一轉,一共八圈,浪流跟著扭成了麻花,手上的力氣仍是不減,在第六圈的時候,他還是鬆開了,頭腦昏昏,看周鐵山,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虛影模糊。

周鐵山落地後,左腳不敢著地,其中五根腳趾,三根幾乎被捏的粉碎,浪流正是打在了他的弱點上,腳掌,乃是所有習武之人的弱點所在,因為無人強筋煉骨會把腳趾放在重心上。

“《拂雲手》我的確是略有耳聞,但想不到,竟是些陰損的招式,你就只有這樣?”周鐵山故作鎮定道。

“管它陰招還是陽招,只要能打贏,那就是好招,剛才那一招,是我自創的,送給你。”浪流說完,知道剛才那一手已經讓周鐵山受傷,何不猛攻,他下手不像是許來風那麼溫柔,是要周鐵山死的。

許來風對付其餘的人,一人力戰二十,三十,四十,不像是真打,倒像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打法,踏馬山莊的手下,知道不能傷了許來風,所以根本是圍而不攻,許來風下手極輕,只用羽扇的風傷人,即便如此,捱上一下,還是不好受。

周鐵山見浪流又來,這次有了警覺,折梅手與鷹爪功同時發力,威力巨大,兩種拳腳,分為左右,浪流剛到他的跟前,就吃了一悶棍。

鷹爪功,向他的頭上抓來,同時折梅手暗藏之後,趁著浪流揮手擊開鷹抓功的時候,折梅手在浪流的胳膊上拍了一下,這一拍,浪流的胳膊差點斷了,即便沒有,力氣驟減,接著,便是周鐵山的猛攻,輪到流浪落入下風,只得防禦,趁著對方有空檔的時候,反擊一兩下,再不敢大意。

兩人共交手了上百招,各是一時強,一時弱,你發力之後,我發力,打了個旗鼓相當。

周鐵山對浪流的攻擊所《拂雲手》深深折服,這套掌法,捉摸不定,來路不明,不知道他要攻向哪裡,攻守兼備,時難突破。

再打下去,怕是要有幾百招,幾千招,等兩人筋疲力竭的,才能分出勝負。

周鐵山年紀要比浪流大了三輪,力氣早已經不是全盛時期,遲早會輸給他,尋思,何不到此為止,免得我一世英名,在眾多英雄面前顏面掃地。

打了一套組合拳之後,周鐵山果斷收手,退後幾步,氣喘吁吁。

外人看不出個門道,只說,這兩人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浪流也不進攻,停在那,扭動著手腕,拳腳功夫,無論怎麼打,雙方均有損失,首先就是接觸之後的疼痛,若是那個煉骨不到位的,就比如剛才被周鐵山拍一下,這個胳膊就別想要了,非碎了不可。

“小兄弟,好手段,這一手《拂雲手》不知道是那個人傳給你的?”周鐵山暗暗敬佩浪流,是發自心裡的,江湖人,都有這種習慣,平時七個不服八個不忿,若是打服了,那就是真的服了,周鐵山也是個惜才之人,在他如浪流這般年級的時候,可沒有這等武藝。

“何人傳授,與你有何關係?”浪流哼道。

“據我所知,《拂雲手》乃是失傳的絕學,只有...!”

“給我閉嘴,你若要打,那便過來,若是不打,那就認輸。”

“小兄弟,不打了,你覺得,再打下去,我們能分出勝負嗎?”周鐵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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