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是掩飾不住地歡愉。
甚至還和秦雨開店了……
華生下意識看了一眼喬少霆。
自從秦雨走後，喬少霆的狀態就是頹廢低落的，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秦雨本也是一樣，要不然上次方盼盼不會告訴他秦雨神經失常都送到醫院了……
可現在秦雨還有精力開店了。
看來她是過得挺好的。
……
就在華生看向喬少霆後，喬少霆對華生無聲說了一句話。
華生明白了意思。
他立即問道：“方盼盼，你和秦雨現在在哪？”
“我們在夜宵攤上啊，準備喝點小酒吃點龍蝦，好好慶祝一下。”
華生：“……”
這日子過得還真滋潤啊。
華生又看了一眼喬少霆。
喬少霆沉默。
華生就匆匆說了一句：“那就先這樣了，我還有事。”
“嘟嘟嘟”
手機結束通話了。
華生怕繼續和方盼盼交談下去，等下方盼盼別一個不小心說出了惹喬少霆不痛快的話。
“閣下，剛剛你說要我給你推薦一名內閣人選，我覺得，”華生急於轉移話題，卻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去A市。”
……
秦雨回到了餐桌前。
此刻啤酒已經上了，香噴噴的小龍蝦也上了。
秦雨笑著對方盼盼說道：“剛剛姐姐和我說，明天我們店開店，會有JAKE來助陣，在開業典禮上獻唱。”
方盼盼睜大了雙目：“JAKE？就是最近很紅的那個歌星！”
秦雨點點頭：“就是她。”
“靠靠靠！”方盼盼連說道：“你姐姐實在太厲害了啊，連他也請得到！我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烘培店啊！我跟你說就是我辭職前的那個公司，人家還是個連鎖集團，老闆想請JAKE來站臺，結果人家理都不理他，嫌棄名氣太小，我們才是這麼一個小店，他竟然肯來！”
秦雨的笑意更深了：“我也覺得我們這麼一個小店沒有必要去請大明星來，但姐姐說要為我們店打出名氣來，她啊實在太為我費心了。”
方盼盼說道：“有這麼一個財大氣粗的姐姐費心是好事，小雨，以後我們店的生意肯定會超級好的，說不定會越做越大甚至也能開連鎖，到時候我們就成為老闆娘了。”
雖然知道方盼盼說得太遙遠，也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秦雨還是開啟了一瓶啤酒，倒滿了兩個酒杯，隨後舉起一個酒杯：“那位我們美好的未來加油慶祝吧！”
方盼盼舉起了另外一杯酒杯：“慶祝！加油！”
……
就在兩個人舉杯相賀的時候，領桌有幾個男人在盯著她們。
“那兩個妞不錯啊，長得都挺好的。”
“有一個看起來傻乎乎的，不知道在床上也是不是那麼傻啊，嘿嘿。”猥瑣至極的笑容傳了開來。
“要是過去搭訕一下？”
“搭訕有什麼意思，盡說些廢話，不如直接弄到床上去。”
“要不我在她們酒裡加點料？”
“……”
一個半小時候後，秦雨和方盼盼還沒有離開。
餐桌上的龍蝦燒烤都吃得差不多了，本來想要回去的，卻發現頭暈得有些厲害，兩個人都猜到恐怕是酒喝得有些多了，就索性在餐桌邊先坐著，想等酒意散些再回去。
而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遠遠一旁，與這墨色的夜景融為一體。
車裡兩道目光正看向秦雨和方盼盼。
隔得遠了，看得不是很真切，只能看到她們兩人坐在餐桌邊，而桌上有著幾瓶啤酒空瓶還有大量的龍蝦殼。
華生在心裡嘀咕著，這兩人還真是喝著啤酒吃著龍蝦啊。
真是好興致。
他悄悄看了一眼喬少霆，但見喬少霆的目光一動不動凝在遠方，眸中的情緒很複雜，根本無法窺探眼睛的主人在想些什麼。
華生也不敢問，只好就這麼坐在車上。
大概過了五分鐘左右，低沉的聲音忽然傳進了華生的耳中。
“她過得很快樂。”
華生：“……”
這個要怎麼答呢？
想想華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還可以吧。”
“她要開一家烘焙店了。”
似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華生。
華生乾巴巴道：“方盼盼是這麼說的。”
喬少霆唇角卻忽然揚出了一抹笑。
不是歡愉的笑，是諷刺的笑，是挖苦的笑，是寂寥的笑。
“她曾經很喜歡做甜品給我吃，可我不喜歡吃，吃多了甚至還要忍不住吐出來。”
華生：“……”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喬少霆說這些事情，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應，只能啞然。
“我曾經以為她做的甜品是世界上最糟糕的食物，現在卻發現，如果她願意再給我做，多少我都願意吃。”
停頓了一下喬少霆看向華生：“華生，你說她還會做給我吃嗎？”
華生：“……”
他暈了暈。
這個，他怎麼知道啊？
不過聽喬少霆說這些話，似乎對秦雨還有意思。
可既然還有意思的話，為什麼不去找秦雨呢？
明明都已經近在眼前了，卻只在遠遠一旁看著。
華生也摸不清喬少霆的意思，只能道：“閣下，我也不清楚，這個，你應該去問秦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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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少霆抿緊了薄唇沉默了。
他這個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膽怯。
那時候槍林彈雨，哪怕子彈穿透了他的胸膛他都感覺不到害怕。
可現在面對秦雨，他竟然膽怯了。
心中的內疚讓他膽怯。
“回去吧。”等了片刻喬少霆再次開了口。
離調查出真相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等到了那天，也許他就能收回他的膽怯。
……
華生握住了方向盤轉了一個車頭，同時在心裡無奈嘆了口氣。
又是這樣。
千里迢迢跑到了A市來，卻是什麼也不做，就這麼遠遠看秦雨一眼。
真不知道閣下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
就在車轉頭的一瞬間，秦雨和方盼盼再也抵擋不住醉意倒下來了。
領桌的幾個男人站了起來，彼此相看一眼，眼中是猥瑣的笑容。
“這兩個妞還真行啊，這麼久才倒下，老子都快等不及了。”
“別廢話，快去抱過來，馬上去開房。“
三個男人向倒下的方盼盼和秦雨走了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