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樓頂的兇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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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春達抽了兩口煙又說道:“這種情況也是有可能的。夫人的死,把你帶進了最不幸的時期。你發誓要報復。這只有靠右胳膊,但不幸的是,它又被截掉了。於是,你就想使用虛幻的胳膊,它也無可非議。也許是你的誠心,喚起了虛幻,你認為那即是妻子靈魂附上了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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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明夫沒有回答。步履艱難的人生之旅,帶給他的都是無盡的苦痛。他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一層陰鬱……

“你的右胳膊恢復了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也許在這種感覺之下,你聽到一種什麼超自然的聲音命令你去殺死景尚,這個我也可以理解。不過即使感覺上有強有力的殺意,恐怕對殺害能力也是毫無用處的。用事實上根本不存在的胳膊,是不可能把人推下去的。用一隻胳膊把景尚從樓頂推下,我覺得也是不可能的。而且,因為對方是你,景尚也會提防的。”

“……”

也許又想起了妻子那悲慘的影子吧?常明夫的臉上掛下了兩行淚。

“可能你會被釋放。我一聽說,便覺得犯人不可能是你。從這兒出去的話,就去精神科吧!夫人想得到失去的子一宮,絕望之餘自殺了;你在尋求更危險的東西。也許是你的幸運,你懷恨已久的景尚醫生死了。你也該丟掉那可怕的咒語了。為了讓你認識到你自己的胳膊真正失去了,藉助精神科醫生的幫助,你可以丟掉幻覺,或者……”

“不——!”常明夫瞪著田春達。像是猛地發怒了,那視線裡透著火焰。“那不是精神病!是為殺死景尚,妻了給我的力量!那小子給我截掉了胳膊,他以為這樣我就可以服輸了嗎!那種力量不是我憑空想出來的,是妻子給的。不然的話,我的手指為什麼會恢復感覺、像是抓住了景尚殺死了他?”

常明夫叫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把右肩轉向田春達,讓他看著,從肩以下,胳膊沒了,一隻空蕩蕩的袖子。常明夫把根本不存在的右胳膊前端緊握的拳頭伸到田春達面前,目光落在了與拳頭相當的大致位置。

“冷靜一下,常明夫。”

常明夫滿臉是汗。田春達靜靜地看著他的臉。

“作為證明……”常明夫用左手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作為證明,警官,我用我的雙手成功地把那小子推了下去。那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簡單的感覺,是妻子給我的神聖的力量。我成功地把景尚推下去了,不是嗎?”

“我請你冷靜一下。” 田春達指了指椅子。

“我很冷靜。”常明夫坐下了,“我坦白,是我殺死了景尚。”

“你說景尚是你殺死的,這是認真考慮後的回答嗎?”

“沒錯。殺死景尚的,就是我!”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了。不過,你現在很衝動,冷靜下來,請你再說一遍。”

田春達覺察到了掠過常明夫眼中那燃燒著的烈焰。他不相信常田夫的自供。

“警官——”

“什麼?”

“我一點也不衝動。請趕緊把調查記錄拿來。”

常明夫低下了頭。

“一旦招供,會是什麼後果,我想你是知道的吧?”

“這個我知道。景尚是我殺的,我總算給妻子報了仇。”

6

市公安局裡一些人認為常明夫有明顯的殺景尚的動機,又堅決承認自己殺了景尚,這個案子就可了結了。

但田春達卻堅持認為景尚不是常明夫殺的。理由是:“我的根據是肖雪養的那條叫‘牛郎’的狗的反應。說話時,狗沒叫;打起來的時候,狗猛然叫了起來。這就是說,那晚上,景尚同那人說了一會話。如果狗一開始就叫的話,兇手便不可能把景尚推下去了。而且,如果同景尚說話的人是常明夫的話,情況便會變得不自然起來。因為景尚對常明夫是心懷戒心的。再說,常明夫僅靠一隻左胳膊也不太可能將強壯的景尚推下樓去。兇手一定是一個不會讓景尚產生戒心、健全的人。”

田春達和郝東等幾個

刑警再次去了第一人民醫

院。

必須從醫院工作人員不在現場的證據開始,進行重新調查。

整整一個上午都是用來進行重新調查,結果,一無所獲。

院長在院長室,護士在護士值班室,值班醫生也都在各自的醫務室裡。誰都沒看到景尚醫生上樓頂時的影子。而且,各人不在現場的證據也沒有不明確的地方。住院的病人也是一樣。

“警官。”

剛從六層的護士執勤辦公室出來,田春達被身後的一個人叫住了。回頭看時,一個臉頰微紅,見習護士模樣的人站在那兒。

“我看到了,不過……”

“我不會跟別人說的,請放心。告訴我,你看到什麼?”

他們來到了樓頂上。

田春達依著牆,他對少女的嘴角抱有強烈的期待!究竟,這個少女看到了什麼呢?——

“打架。”面前這個叫谷玲的見習護士避開田春達那期待的目光,“那是今年五月二十一日晚上六點鐘左右。在離這醫院不遠處的一座公園裡有一個人和景尚醫生打架了……”

“請說下去。”

“那兒有兩個男人,我聽到一個說,‘你這小子,竟然……’我覺得害怕,就加快了腳步,想穿越過去,我又聽到另一個男人說,‘不要信口開河’,聽到這聲音時,我大吃一驚,那是景尚醫生的聲音。”

谷玲把手放在胸口上,看上去很緊張。

“確實是景尚醫生嗎?”

“沒錯。”谷玲閃著充滿少女青春氣息的大眼睛,“當時,公園裡很黑,但路燈亮著。第二天上班時,景尚醫生左眼戴著眼罩,臉上也有傷。”

“你把看到打架的事告訴景尚醫生了嗎?”

“沒有。”谷玲搖了搖頭。眼睛依舊看著田春達,“我是見習的護士,跟景尚醫生不熟,不會說這些的,而且,景尚很少說話,怪可怕的,所以……”

“另外一個男人是誰,你知道嗎?”

“不知道。”

“從聲音上聽,大約多大年齡?”

“不很清楚,好像比景尚醫生年輕一些。”

“是五月二十一日的晚上,這沒錯吧?”

“是的。”看著田春達,她自信地點了點頭,“景尚醫生給人殺了以後,我才記起曾記過日記。那天晚上我回公園對面的護士學校,途中遇到了景尚同人打架的事,本想早就告訴您……”

“你聽到的話,就那些嗎?”

“嗯。聽出是景尚醫生,我就趕緊回去了。”

“謝謝你,提供了這麼多情況。”

“只是,會有什麼用處……”

“我想會的。噢,我還想問一點,你聽說過景尚醫生的女性關係嗎?”

“沒聽說過。”

谷玲慢慢地搖了搖頭。

送走了谷玲,田春達見到了郝東刑警。

“我四處查詢,那個景尚像是一個同性戀者。”郝東擦著脖子上的汗說。

“為什麼?”

“大多數男人,都會對異性感興趣,但這個景尚好像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或許,他是與同一性戀者發生糾葛,結果給人宰了。”

“同一性戀……”

“我懷疑他是同一性戀者,並把可能的雙方,列了一個名單。你看。”

郝東展開了一張紙片。

周平 院長 51歲

鮑強 婦產科醫生 32歲

宋澤 內科醫生 56歲

關一成 兒科醫生 33歲

錢廣田 外科醫生 34歲

“這些都是那天晚上的值班醫生。我想,這五個人中會不會有誰和景尚調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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