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拍攝用的模型？”東方不敗看著眼前一大片小比例的模型城市，為其的精緻而驚歎。果然杜蘭是一個化腐朽為神奇的奇人。

“沒錯，準備好就可以拍攝。”杜蘭說道。

東方不敗卻問道：“那佈景呢？”這是他在上一次拍攝的時候學到的專業名詞，就是佈置一個環境，讓演員在其中進行表演。

雖然看到了模型，可是東方不敗還沒有看到佈景呢，沒有佈景怎麼拍？

“你們去準備拍攝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負責的。”

“是不是已經準備好了，只是在其他地方？”東方不敗覺得杜蘭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是在其他地方，所以需要坐船去。”

這麼勞師動眾？不過既然是杜蘭的話，那就聽把，東方不敗讓劇組的人都把東西搬上船，然後出發。

只是杜蘭提出要晚上出發，完全不知道杜蘭為什麼有這樣的要求，但杜蘭是老大，東方不敗也只能聽。

晚上就晚上吧，只要杜蘭認識路就好。

出發！

晚上可見度只有十米左右，船在海上簡直是不分東南西北，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他們感覺到海面出現了滾滾濃霧。

船繼續走，突然天空好像更黑了，接著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面前展開的是一副名為仙境的畫面，雕樑畫棟，富麗堂皇，鱗次櫛比……

煙霧繚繞之間，雕欄玉砌的城市緩緩出現。

“厲害！”東方不敗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形容了，因為真的太震撼了，這簡直就是建了一座城市啊，他不由看向杜蘭，似乎在說你有這個能力他們還拍什麼電影，直接建城就好了。

杜蘭笑而不語，雖然建城很容易，可是他沒有越俎代庖，而且這根本不是城市而是模型。

之所以讓他們晚上出海，就是因為不想讓他們看到放大縮小門，從門裡經過，他們的船也已經變小了，正好可以融入模型城市。

所有的拍攝都會在模型中進行，杜蘭倒是好奇東方不敗他們到底會花多少時間才發現自己身在模型之中。

顯然此時此刻東方不敗並沒有發現。

可以說拍攝開始之後，也沒人發現，雖然這座城市沒有任何的居民，很多房屋都是空的，這些都是線索，但沒人注意。

東方不敗只是覺得這個地方和他見過的模型還真是很像，不過他也沒有懷疑自己是變小了以後站在模型中間。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被自己折斷的一根旗杆，他才發現這竟然和他觀看模型時候不小心造成的破壞完全一樣。

這一次他驚了，不過他還是沒有猜到真相，而是叫來杜蘭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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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顯而易見麼？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這和被我毀掉的旗杆一模一樣，我記得很清楚。”當然清楚，因為是做了壞事。可是記得清楚也不能解釋這東西為什麼會在‘現實’中一模一樣重現出來：“難道這個城市是完全按照模型來放大的？連被破壞的地方都放大了？”

“你就沒有想過其他可能？”

“其他可能？”這倒是要仔細想想才行，然而還是沒有想到縮小：“難道是單純的巧合？”

“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自己其實現在就在模型之中？”杜蘭忍不住公開答案。

“……”東方不敗先是一愣，然後就笑了：“不要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的？你的想象力太貧乏了。”杜蘭說道。

“……”沉默，然後是震驚，東方不敗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奇人還能接受，雖然以前也覺得杜蘭太過無所不能，可是想到杜蘭是皇帝的恩人，就能接受。

但再怎麼恩人，杜蘭的能力也太誇張了，他們被縮小了？這怎麼可能？“難道你真的是神仙？”

“又來了，又來了，只要是厲害的人難道就都是神仙麼？”

“可是除了神仙還有誰能把人縮小？”

“你們現在做不到，但不代表未來做不到，也應該多暢想一下未來。”雖然同樣是工業發展了，可是大明還是缺少西方那種認為工業科技無所不能的迷之自信。

要知道西方工業革命之後，科幻小說隨之興起，科技一時間簡直成了另一種魔法。電力可以復活生命，人類可以去往海底進行漫步等等可能實現和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都被寫在科幻小說裡。

雖然很多科幻小說只是作者的臆想，但不得不說科幻小說為人類科技發展提供了一個大致的方向，告訴人類未來該怎麼走。

但大明完全沒有這個想法，讀書人還是埋頭追逐功名，技術人才的地位還有待提升。在大明人的內心，根深蒂固地認為一切的主導應該是人，而不是科技。

沒有科幻小說裡上天入地、穿梭時空的暢想，大明人的想象力還沒有被挖掘出來。

“未來？”東方不敗是懵逼的，他感覺這一切就好像是唱戲一樣。未來？他還真沒有從時間維度考慮過事情。

“沒錯未來，古代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我們做不到。夏商周沒有孔孟老莊，他們就不可能像我們現在這般引經據典。”

“那是因為我們站在了先人的肩膀上。”東方不敗覺得這很正常。

“那麼我們也是後代的先人，我們現在的積累對後代人來說也是階梯，對比有限的過去來說，未來才是無限的，人類會一直積累下去，幾萬年以後人們說不定可以和我們引經據典一樣簡單地上天入地，包括把人變小，都是可能的。”

雖然是天方夜譚，但有幾分道理：“那麼你是未來人？”

杜蘭笑而不語。

但東方不敗已經堅信自己的判斷，這些事情若不是親身經歷，實在是難以相信，突然東方不敗有一種衝動，就是把這些故事記錄下來。

這可能會是大明第一本科幻小說。

接受了杜蘭神奇的設定，接下來的拍攝很成功。

而看完電影之後，電影裡那真實的城市也讓本地人放棄了反對意見，轉而同意大明的方案。

只是電影裡神的生活習慣也太古怪了，本地人模仿都模仿不來。

“這一次雖然讓步了，可是他們的疑慮會越來越多，我想下一次該帶更多軍隊來了。”東方不敗知道不能一直用電影騙下去，最重要的果然還是軍事實力。

確實是過猶不及，這點杜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