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太受歡迎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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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用送了。”

胡峰手裡拎著一份關於學生會的新合同,笑眯眯地從辦公室走了出來,這次是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

“那您慢走。”

高雲同樣笑眯眯,新合同他早已經預備好了,此時拿出來火候也算恰當。

北電由百分之三十的分成提到百分之四十,是比較公允的。死死抓住那百分之十的利益不放,把關係搞僵得不償失。

至於其他的榮譽倒是意外之喜了,有些時候,像這種官方的嘉獎總是要有單位背書或運作的,北電出面高雲估計是真沒什麼問題。

換句話說,保守估計十個億人民幣的國家級榮譽獎勵,已經向他招手了。

這錢賺的真是輕鬆加愉快,各種意義上的名利雙收……

“又是懈怠的一天啊!”

今天的首都降下了細雨,高雲送走了胡峰,坐在老闆椅上望向雨後的校區,心情格外的放鬆。

農曆秋分,昏沉沉的烏雲壓蓋,細雨漫天,眼前的風景都蒙上了一層簾幕,叫人看得不真切。遠處的自然湖面上聚集了一層水霧,久久繚繞不肯散去。

面對當前景色,高雲有感而發,悠悠道:“風雨替花愁。風雨罷,花也應休。勸君莫惜花前醉,今年花謝,明年花謝,白了人頭。”

“乘興兩三甌。揀溪山好處追遊。但教有酒身無事,有花也好,無花也好,選甚春秋。”

詞名《青杏兒·風雨替花愁》,大意是;白駒過隙,人生短暫,趁著有興致也年輕,應該珍惜當下及時行樂。找一個美如畫的地方,好好地遊覽一番,不管他是有花無花,春夏秋冬,痛痛快快地暢遊吧。

“……”

門沒關,張子風和陳文琪兩個女孩剛進來,便聽到了他念的詞,後者奇怪道:“怎麼了,這麼高興?”

高雲神情放鬆:“這不馬上快十一長假了嘛,我在想著去哪地方旅個遊放鬆一下。”

“你們倆不好好午休來幹嘛?有事?”

“喏,送你一個杯子,以後你喝水可以用它。”

陳文琪把一個包裝好的禮盒遞到他手邊:“我們之前逛街,在陶藝手工店自己做的。”

親手做的?

高雲有點感動,又有點猶豫。

不可多得英雄氣,最難消受美人恩。

我一個有女朋友的男人,接受其他女孩的禮物是不是不太好? 男德在哪裡?

不過同學的嘛? 純潔的同學友誼互相送個小禮物,問題不大。

“我拆開看看?”

“可以啊。”

陳文琪面露期待,張子風眼神躲閃? 坐在邊上的沙發向樓下張望? 似在看風景。

扯掉盒子上的大蝴蝶結,將盒子輕輕開啟? 一個剛剛燒製成功? 光澤亮眼,火氣十足的陶瓷杯子展露在眼前。

杯身乳白的釉面上? 以水粉畫的風格畫著當初三人在四季咖啡廳喝咖啡的畫面,柔潤、明亮,在不透明和半透明之間。

畫中三人端著咖啡,似乎剛剛喝下了那杯劣質的Espresso? 神態不一。

張子風苦著臉? 用眼神偷瞄兩人。

陳文琪眉頭緊皺,一副要吐的樣子。

這兩人都還原了當時的神態,唯獨高雲進行了改編? 原本是很鎮定的,畫中卻是一副震驚的不得了的表情,作勢要起身? 好像本來是咖啡喝進嘴裡是汽水的味道? 彷彿出了什麼大差錯。

活靈活現? 而且很可愛有趣。

高雲仔細欣賞著:“你畫的還是子風?”

“我畫的,她畫的好爛,我和二風每人還有個和這一模一樣的杯子。”

“哦,畫的真不錯!”

伴隨高雲對杯子的觀察,陳文琪的表情似乎有點緊張,張子風進屋就沒說話,雖然她平常就比較安靜,但今天安靜的出奇了吧?

高雲無意瞥見,心下奇怪,難道有什麼貓膩?

於是乎,更加仔細的審閱杯子,眯起眼睛一寸一寸的翻。

直到將杯底朝上時,終於發現了一絲絲端倪。

一行俊逸的小字刻印在哪裡,沒有染色,只有淺淺的印記,字寫得也很小、很淺,落筆不重,不仔細看的話恐怕不會察覺。

“桐花萬里路,連朝語不息。”

?!

他媽的,果然有大問題!

高雲心裡一驚,瞬間感覺這杯子很燙手。

這句詩太曖昧了,曖昧到入骨那種。

梧桐本是最貞節恩愛的樹木,梧桐相待死,同生共死。連朝語不息,形容共同言語多,有說不完的情話。

其次,一個女孩送男孩杯子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杯子的諧音是輩子,一杯子就意味著一輩子。如果你收到她的杯子,那麼就代表人家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

所以,三個人要一輩子走在梧桐木下,看萬里綻放的桐花,在清朗飽滿、枝枝相連、串串相擁的花朵中,訴說心中不盡的綿綿情意?

我丟,真尼瑪敢想啊,小丫頭們臉皮厚得很,這種話也敢說,而且……你把沈老師放在哪裡了?!沒有沈瓊霄我是不能同意的!

“你打算去哪旅遊?”

見到杯底的字被發現了,陳文琪想岔開話題:“班裡有幾位同學,最近也在討論十一假期用班費集體旅遊的事情。”

張子風藉機插話:“秋天適合遠足,感覺去遠一點地方比較好,內蒙大草原吧,怎麼樣?”

這麼明目張膽?你們是想把誰綠了……

高雲緩緩放下杯子,不知如何開口,拒絕女流氓的性騷擾他很拿手,但拒絕妹子的情意他不太擅長。

陳文琪三番兩次的跟他委婉表白,張子風站在後面似乎也在推波助瀾,這事很難搞。

像是呂晴、達裡婭、秋婷、馮妙夢甚至丁慧等女孩,雖然也會頻繁邀約或者用語言騷擾他,但那隔著距離呢,又不經常見面,高雲只要打太極不理會就好了。

但是張子風和陳文琪是高雲的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一天十個小時幾乎每個小時都能見到。

如果對方真是情深義重一個勁地送出芳心,日積月累,高某人感覺自己可能要扛不住。

哪有總這麼考驗我的?!滴水石穿啊,何況人心又不是石頭做的,穿得只會更快。

媽的,男人太優秀了也有煩惱!

“這個杯子,你們倆有一模一樣的?”

高雲指了指杯底,意思十分明顯。

“……嗯。”

“那句話也一樣?”

“嗯。”

高雲再三思量,開口道:“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陳文琪盯著他,不說話,白皙的臉蛋羞怒的發紅,一對狹長的丹鳳眼似有怒氣,彷彿兩把刀子一樣殺了過來。

“……”張子風下意識地縮頭吐了下舌頭,沒吱聲。

如此直白的拒絕讓場面瞬間冷了下來,氣氛很不自在。

片刻沉默後,高雲語重心長:“你們還小,對感情的看法不成熟,回去好好學習,不要總想著這些。”

“一個水杯而已!怎麼會涉及什麼感情看法?”

陳文琪譏笑道:“你不會以為我喜歡你吧?”

小女孩死鴨子嘴硬,口不對心也是挺有意思的,高雲差點沒笑出來,道:“那到沒有,我哪那麼自戀……不過杯底的那句話你怎麼解釋?”

“我寫給子風的,只是希望我們做一輩子的朋友,你這個杯子也有只不過是順帶而已,怎麼了?”

就硬解釋,高雲還真沒辦法說什麼,畢竟之前陳文琪也沒指名道姓的說喜歡他,再怎麼明顯也是委婉的,只要不指名道姓,怎麼否認都行。

再說了,就算以前表過白,臉皮厚的依然可以不承認。沒有啊,你聽錯了吧,我根本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狗,我家狗也叫高雲……

“反正這杯子你們拿回去吧,我不能收。”

上次杯子的口紅印高雲還記著呢,同樣的錯誤他可不打算犯第二次,萬一讓沈瓊霄看到滿褲子黃泥不是屎也是屎,難得有這麼合拍的女朋友,他還想繼續往下處呢。

不過陳文琪對此很憤怒,很委屈,大有一片好心喂了狗的邪火。

手工陶杯不是那麼好做的,新手第一次做這麼一個大陶杯十有八九會變形,需要幾天的學習和磨鍊才能做出來。

而且上面的畫是她一筆筆畫上去的,畫錯了一筆、上色點錯了一處便要作廢,再之是燒製。

陶器的燒製是有成功率的,可能會出現裂痕或變形,而想要燒成完美的造型和另人滿意的顏色,機率不高。

陳文琪張子風花費半個月,最初不知道作廢多少陶杯,兩個人雙手有些地方都形成繭子了,才捏出了三十多個完好的,然後又由她繪畫上色,做成了十個比較滿意的入窯燒製,最終只出了這麼三個成品。

本來是想看到高雲滿心歡喜,感恩戴德的收下,最好能發現底下的那句詩,十分感動,面露愧色,鼻涕一把淚一把,堅定地說出……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文琪,我從今天開始,我將終身不娶,愛護你和子風,至死方休,不讓你們受一點委屈,把你們當成我最摯愛的寶貝來呵護。”

“當然,我最愛的還是你,文琪!我愛你!我們在一起吧!”

陳文琪害羞幾秒,便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從此以後,三個人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

結果,現實是高雲連杯子都不接受?!

萬箭攢心,悲痛欲絕,火冒八丈,氣不打一處來……陳文琪真想把杯子搶過來砸在高某人的臉上,砸他個頭破血流!

“我們做了很久呢。”

張子風說話聲音很小,很暖,語氣深處也藏了一絲委屈,但還是強忍著商量道:“要不把杯底的詩劃掉吧,其實那句詩就是寫給我的。”

“不行……我懶得劃!”

陳文琪緊握小拳頭,瞪得眼睛都紅了:“你愛要不要啦,不要就摔掉!”

說完話,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

“我去看看她。”

張子風很擔心,急匆匆起身緊隨其後。

她對高某人也是有埋怨的,畢竟杯子是兩個人共同製作的,耗費了大量時間,用了很多心血在裡面,高雲卻絲毫不領情……

雨還未停,仍是淅瀝瀝的下著。

高雲再次望向窗外,短短幾分鐘時間過去,竟有了一另番感觸。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

“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唸完好像不解恨,又加重語氣把最後一句重複了一遍;“人生長恨水長東!”

“噠~噠~噠~”

準備收拾茶具的蔣盼秋,踩著小高跟進了辦公室,好奇問道:“怎麼了班長,這麼傷感?恨誰呢?”

高雲的茶具很金貴,平常都放在保險櫃裡,剛才和胡峰談完話用完了,她自然要進來清洗好再放進保險櫃鎖上。

高雲瞅她兩眼,婀娜的身段和鼓鼓囊囊的大燈也沒讓自己的心情有所好轉,長嘆一聲:“恨女人,恨感情,恨這個令我傷心的世界。”

“咦?咦咦?誒?真的麼?斯庫依!”

蔣盼秋眼睛亮晶晶的,嘴裡不受控制發出怪聲,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和沈老師感情出現問題了?要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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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雲嗤笑:“好著呢,我恨的是你們這幫明知我有女朋友,還往我身上撲的女人。”

這人是狗吧?怎麼亂咬呢?!

蔣盼秋翻個白眼,沒好氣道:“就算你是我上司兼老闆,但你也不要汙衊人好不好,我沒對你投懷送抱吧,只是偶爾開個玩笑而已,我可不想做小三。”

“或許。”

高雲不置可否:“明天準備好再來個上司的準備,我的秘書秦冰彤要入駐學生會,如果我不在,由她替我全權處理會內工作。”

蔣盼秋心裡一慌:“學校那……”

“已經和領導還有兩位團委老師溝通過了。”

高雲擺擺手:“會內一堆瑣事我忙不過來,總得給我留點學習的時間吧。”

“那學生會裡沒有合適的人選嗎?”

蔣盼秋瘋狂暗示:“畢竟秦冰彤不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說的也有道理,而且,高雲也理解她不想多個同性且陌生上司的心情,不過這事可由不得她。

“以後很長時間內,預計主席團裡只有四個人,你、我、張賢菁和毛重雅。除了我,你們三個都是學生,管理經驗不多,恐怕也鎮不住場子。”

“而我又懶得操心那些小事,所以必須要有個經驗豐富且掌握行政管理手段的人,在我的意志下讓學生會正常運作。其中涉及節目製作,突發事件會很多,所以這個人必須是秦冰彤,能力夠我也信得過。”

高雲解釋道:“你和毛重雅以後在她身邊好好學,等你們成長起來,我也就能放權了。”

“……嗯。”

蔣盼秋草草收拾好茶具,沒出去,看了看牆上的鐘錶,坐到了辦公桌對面。

高雲把水杯隨手放進抽屜:“還有事?馬上就要面試想進入主席團的成員了,不去看書在這看我幹什麼?”

“想做心理諮詢。”

蔣盼秋撩撥了一下長髮,明眸顧盼,眼波流轉間藏不住笑意:“距離主席團的面試還有十分鐘,我有點緊張,需要心理委員您開導一下。”

“……”

開導?你想和我撩騷就直說!

你們這些女人是怎麼了?瘋了麼?世界上除了我就沒有別的男人了?!你們下賤吶你們!

高雲沉默以對,掏出手機用前置攝像頭,看看自己絕世的容顏,想要找出原因,只一瞬間的短暫凝視他便明白了,心中感到深深的悲愴和無奈。

看看吧,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天庭飽滿,面如冠玉,一身Anderson特級作坊的天藍色西裝不帶一絲褶皺,內裡的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的真絲領帶相得益彰,胸口那銀色的領夾做點綴,適到好處的顯出了高雅華貴的氣質和雄厚的財力。

更要命的是,他太帥、太迷人了!

他寬廣的額頭顯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靜中隱帶一股能打動任何人的憂鬱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還得難以捉摸。臉部稜角卻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兩條又粗又重,斜斜上挑帶出一種如劍鋒銳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略略下陷的眶。如琥珀般明亮的雙眸中,明明帶著一種天真的透徹,可是卻又矛盾的飄起幾縷頓悟世事,笑看紅塵的滄桑。

配合他那均勻優美的身型,泛著最堅實的古銅色,高高賁起的肌肉和淵亭嶽峙的體態,自然而然擁有一種可以讓女人為之瘋狂的男性魅力。

螢幕中的他臉上帶著善意而淡然的笑,讓人下意識的信任並產生好感,但是歲月的久經沉澱已經在他的骨子裡刻下最深刻印痕的自信和驕傲,堅定和銳利,靈魂在無形之中時時刻刻散發的光亮和鋒芒,卻讓每人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內心湧起一種自慚形穢,下意識的和他保持相當得距離。

想靠近,卻害怕。越害怕,越想靠近接觸,因為這是天地間最偉大的帥!最偉大的美!

這是自然美、社會生活美、精神美、藝術美、形式美,世間五種美的高度結合,黃金比例存在於這張臉之中、表情之中、軀幹之中、肌肉之中、各個細節之中,牢牢的,死死的,不可撼動分毫。

高雲長嘆一聲接一聲,唏噓不已:“原來,帥,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罪!”

太受歡迎了怎麼辦?這些女子瘋了一樣都撲過來了,線上等,挺急的!

“恩恩?橋豆麻袋!”

蔣盼秋再次撩動長髮,心裡有點小慌張,本來想自己被輔導,可看這架勢,要反過來自己輔導對方?

心儀的異性患上了嚴重的自戀症怎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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