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想當年三清一人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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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雕臨場反應略顯遲鈍,這讓他養成“制定計劃”的習慣,執行計劃中若是出現變故,胡山雕都是“不管敵軍幾路來,我只管一路莽過去”。因此,在鎖定蠱星卦時,蠱慶海出現巨大漩渦,一道龐大身影從漩渦中緩緩升起時,胡山雕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蠱星卦與蠱陸”的通道連線。

從漩渦中升騰出現的是龜形態,泥沙與青藤繞纏著他龐大的軀體,一圈圈微弱的光芒滌盪著軀體,軀體上一切雜物皆被氣化。光依然微弱卻漸漸瀰漫周身,最終籠罩住龐大身軀,龜的形態也因此被隱藏在光內,完成這一切後,浮停於漩渦上的光影並沒有後續動作。

胡山雕此時正是緊要關頭,他已經捕捉到蠱星卦與蠱陸之間存在的十條光線,但這十條光線有遠有近,最近的就是與蠱慶海連線的,胡山雕要做的就是鎖定這條隨時可能隱匿的光線。

此條光線並非真正的通道,它可以稱為“星錨”,而它在玄虛的環境裡也就使得它難以被感知鎖定,稍有差錯就會失去它。鎖定“星錨”並不是最終結果,還需要將“星錨”與蠱慶海的環境進行“校對”,星錨會直接對映在蠱慶海,對映出來的光線才是通道,胡山雕稱這些前往卦陸的通道為“星橋”。

兵字玄通:地利,配合“靈魂元魄”命數值的消耗,隨時都會隱匿的“星描”終於穩定,剎那間,蠱慶海上空有一道彩虹墜落,但就彩虹要對映出“星橋”時,懸停漩渦上的人有了動作。

大大小小數量不明的漩渦從海中升騰,瞬息之間連成數里長的漩渦長線,而它們不管是長度還是體積都與星錨墜落時形成的“彩虹”毫無相差。星錨對映在漩渦形成的“橋”上,隨即悄然消失,發生的太快,胡山雕沒來得及反應,眼睜睜的望著辛辛苦苦的成果灰飛煙滅。

胡山雕並不怎麼憤怒,他只是默默的將99架“規則級”玄器炮從命體“人器”中取出,99架形態各異的規則級玄器瞬間被填入99個分支玄通。玄通炮呼嘯而出,轟轟轟,將“魚閼”所在海面覆蓋,99分支即一分類等於970299個法效。

法效施展基礎消耗是1丈靈性,魂元魄則根據每個法效不同有所消耗或零消耗,但讓法效啟用的還是靈性值。胡山雕在之前捕捉星描時有所消耗,但他此時消耗的並非命數值而是命體靈性,命體靈性是通用的,它一旦做為消耗,就無需關心法效消耗的“需求”。

換而言之,一個法效它需要靈性、魂念、魄骸及元力,但在命體靈性做為消耗時,這些原本的消耗需求就無需在意,所以,命體靈性才是靈脩最大的底氣。

做為新任玄宗帝君,胡山雕自然能接觸到玄宗核心機密,玄陸各地囚禁著什麼人,他也就一清二楚。蠱慶海的“琅蠱族”就是看守“魚閼”這名古飛昇者的族閥,胡山雕沒想到“乾河族”看守出了問題,琅蠱族居然也出了問題。

“彼娘潤啊”,魚閼發出震天的怒嚎,他哪想到一次小捉弄居然惹了如此大禍,面臨無處可逃的法效覆蓋,魚閼所能做的就是將一個巨大的漩渦當成傘頂著。

腐蝕、分裂、幻、毒等等法效讓魚閼心中越發驚懼,他就算只掌握一條分類玄通鏈,卻也是知道其餘玄通鏈的資料,而他此時所遭遇的法效攻擊分明是由不同玄通鏈形成的,但這怎麼可能呢?

如果玄通鏈可以隨意搭配,那玄通就不存在“上限”,魚閼很清楚每條玄通鏈都具有“承上啟下”的作用,玄通法效數量雖然卻存在嚴謹的聯絡。玄通是這個宇宙的根基,它若是可以隨意更替一條玄通鏈,這個宇宙也就墜入毀滅。

“淺薄”,聽到強弩之末的魚閼怒吼“這不可能”,胡山雕再次99個分支玄通齊發讓魚閼發出陣陣慘嚎。玄通鏈當然不可能隨意穿插搭配,但胡山雕此時並不是以自己做為玄通施展的,他是以“玄器”做為施展工具。

簡單的說,一把槍只要子彈規格相符,它不會管這是燃燒彈還是毒氣化或是空包彈,同理,玄器是不會管被填進來的玄通彈是否屬於同一個玄通鏈的,只要符合它被煉製出來的要求,它就能夠發射。

當然,不同玄通鏈形成的組合攻擊對玄器損耗是很大的,玄器就算無視這些,但就如魚閼所吼的,玄通是這個宇宙的根基,玄器無視玄通鏈的嚴謹卻仍然也會遭到天地規則的影響,比如玄通炮打出去後震動超過上限,比如玄通有餘威殘留破壞玄器內部等等。

其實是第一波99分支玄通攻擊完時,魚閼就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但胡山雕卻仍然又給他兩波攻擊,魚閼並沒有死,後兩波攻擊只是聲勢大罷了。胡山雕知道玄宗囚禁這些古飛昇者,並不是因為大家是老鄉,而是這些古飛昇者都存在些許價值。

古飛昇者與“玄通易經六十四卦”宇宙是極深的羈絆,因為“玄通易經六十四卦”就是由古飛昇者們創造出來的。虛暗穩定後,八部大陸重見天日,飛昇者們分散在八塊大陸進行教導,從而開始並不互通的八部大陸都出現“氏部”文明。

“玄通易經六十四卦”炸裂時期,飛昇者們大體上分為三個部分,一部分墜入虛暗,一部分逃入“星卦”,一部分沉眠於玄陸。數十萬年的虛暗時期,也是墜入虛暗的飛昇者最為活躍的時期,但這方面的資料,玄宗也是極為稀少的,只知道虛暗飛昇者在這段時期做了很多事。

十萬兩千多年前,虛暗與玄通形成微妙的平衡,六十四大陸中只有現今的八部大陸保持完整,也就是在十萬兩千多年前,八部大陸其實是完整的。之所以現今八部大陸遭到虛空割裂而不完整,就在於沉眠於八部大陸的古飛昇者被殺了。

當玄虛平衡時,沉眠的古飛昇者甦醒但虛弱,古飛昇們的節操是不存在的,他們在恢復自己時都很極端,基本上都是類似“活人血祭”的操作。這就引發了“秦漢唐宋元明清”朝代飛昇者們的不滿,這些朝代的飛昇者就是玄宗帝君們。

玄宗帝們稱這些飛昇者為“邪怪”,也就是不再認同他們是自己人,戰鬥也就開始了。最開始並無人注意到邪怪飛昇者的死亡對八部大陸的影響,等發現時卻是在三萬多年後,玄宗也因此改變強硬的手段,將這些“邪怪”全部囚禁起來。

玄宗雖然查出虛暗再次入侵八部大陸,是跟這些“邪怪”飛昇者有關,但究竟存在什麼關聯卻是不知道。此外,星卦(卦光)也在八部大陸留下大量的隱患,卦聖們也與玄宗接上線,林林總總的事情讓玄宗疲於奔命,也才有了後面的宗庭起義。

胡山雕知道這些機密也就不會隨便宰掉邪怪飛昇者,而魚閼此時就是一條氣如遊絲鹹魚,不,鹹龜。飛昇者顯然在地球飛昇時要拋棄肉/身,也就是飛昇的標準就是“宿命期”,也就難怪玄宗能橫掃天下。

加入玄宗後,胡山雕才知道“世無聖明”其實針對的是邪怪飛昇者,玄陸人由於天生玄通的原因,對於邪怪飛昇者的復甦是有些增益的。雖然增益不是很大,但對虛弱時的邪怪飛昇者中至關重要的,而邪怪飛昇者引誘普通人或修煉者,都是採用“聖明”的方式。

玄宗關於“三清”的資料很少,這也解開胡山雕心中疑惑,他之前一直疑惑玄宗為何沒有發現“道庭”以及他是三清,看完資料後也就明白,玄宗對“三清”所知太少。玄宗對“三清”抱有敵意是間接的,也就是玄宗飛昇者對“三清”並無直接仇恨,他們是接過前輩飛昇者們的仇恨,也算是任務。

玄宗少量資料中記載,三清是“玄通易經六十四卦”崩裂的罪魁禍首,具體是如何造成崩裂則無記載,但單憑這個也能明白古飛昇者們為何對“三清”如此仇視。很顯然,讓“玄通宇宙”對飛昇者產生排斥屬於人為,也就是“三清”先破壞了什麼核心,才有了後來的排斥,迫使飛昇者們失去安逸的修煉之地。

此次前來的是胡山雕不怎麼熟悉的坤帝,坤帝身上命光閃爍,這就是打招呼了,隨後就開始處理魚閼。

雖然也轉修了“靈宿祭”,坤帝卻並不喜歡使用靈脩玄器,他更喜歡自身施展玄通,從他被光芒籠罩的命體內躍出一束光,光瞬間“擬現”為一名高約十丈的大漢,大漢將魚閼龐大身軀以“公主抱”的姿勢帶走。

玄通鏈是嚴謹且不得更改的,但玄通擬現或具現卻是很隨意的,擬現是有時效性的玄虛之體,具現則就是長久存在的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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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雕趕在坤帝一言不發就要告辭前喊道,玄通鏈嚴謹不可替,那社稷玄龍尊是怎麼加事?

“環境特殊”。

“我去,坤哥果然是社團扛把子的風範啊”,胡山雕嚥下挽留的話在心中嘀咕著。

玄京是“遁卦星核”,也就是跟被銀霧之上收走的中孚星卦核一樣,屬於星卦核心卻不是整個星卦。遁星與中孚星都仍然能在夜空中看到,但遁星卦屬於玄皇帝的,就如銀霧之上屬於胡山雕一樣,玄皇帝遇到危機時可以逃入遁卦星。

胡山雕仍然在“蠱慶海”上空懸浮著,約兩分鍾左右,他左手就“擬現”一張巨弓,巨弓由玄通擬現而成,可搭配箭矢也可不搭配,若是要搭配的話則就要統屬一“鏈”。

總綱玄通鏈是只有九個連結點的,而九個連結點的總類玄通鏈雖然同屬一鏈,彼此之間卻不存在交替的。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胡山雕其實就是做個樣子,否則,他也不會在搭弓時走神想著“玄通鏈”承上啟上的關係。

隨著“有話好說”的聲音出現,一束光芒從海底躍然而出,體形比不上魚瘀,約在三米高左右,是“蛟”的命體形態。命體形態只是形態並不是說修煉者就是真正的“蛟”,也因此並不存在“蛟”的生存習性,也不具備蛟的能力,實力取決於“玄通法效”。

能在海底棲息的掌控“水玄通”是基本操作,否則,會把自己活活淹死的。

“禾餘蛟?”

胡山雕有些吃驚,因為玄宗資料記載,禾餘蛟是被囚禁在“震部大陸”的“賁府”南方,這傢伙怎麼出現在“蠱府”的“蠱慶海”?當然,蠱慶

海也有支流通往“賁府”,禾餘蛟若是早早越獄也可順著支流抵達,就是不知道他剛來,還是跟魚閼脫困有關。

“我了個去,集體越獄時代來臨了嗎?”

禾餘蛟顯然不意外自己被識破身份,他保持蛟的命體形態朝胡山雕行禮,只是不等他說話,胡山雕就是一弓拍了過來,禾餘蛟哪料到這位玄宗大佬如此出人意料,直接被拍飛在海面上翻滾不停。

“沒有光籠罩的命體都是邪端”,胡山雕喊道。

禾餘蛟痛得蛟須顫抖不止,心中怒罵玄宗賊子手黑,他豈會信胡山雕所說的話,但他也知道自己被打得這一下,是玄宗賊子在確定他的狀態如何。禾餘蛟沒有趁著被拍飛一段長距離的機會而逃走,他確實很虛弱,逃是不可逃得掉,還不如跟這位玄宗大佬做番交易。

吞噬人類或玄獸對“命數”有所增漲,但要恢復命體的光卻是需要大量的資源以及“知識點”。命體歸根結底就是由“玄通鏈”組成的,胡山雕就是由“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九個總綱玄通形成的“三清九字真言功德塔”命體。

如果胡山雕的命體遭到重創,就意味著他的九個總綱玄通鏈“斷裂”,要接續上就需要知識點、資源。如果胡山雕直接被打得“命體”崩碎,就會陷入沉睡,甦醒時間無法確定,這是由“脈”決定的,脈每天會產生一定的知識點,知識點恢復到應有水準,命體才能甦醒。

然後就是大量的“靈魂元魄”四命數的補充,命體保持應有形態有了行動能力,命數值此時就屬於次要,知識點與資源才是主要。資源範圍比較大,其中光碎片是很重要的給養,乾河就是吃了很多光碎片才能恢復那麼快,魚閼顯然也吃了不少但沒有乾河多,才會被胡山雕打得差點撲街。

禾餘蛟就更可憐了,這位前輩老鄉顯然一個光碎片都沒有吃過,如今被胡山雕的玄通弓拍了一下,狀態就更差了。

“環境變好了?”

禾餘蛟剛剛在海面上站穩就聽到聲音,他晃了晃蛟首後想哭,蛟角都特麼被拍斷了,蛟鱗更是零落許多,我禿了卻沒有變強,為什麼?禾餘蛟心中嚎叫,蛟眼卻是透露著“真誠”,他怕不真誠會繼續挨一個弓拍。

“帝君想問的是我等為何陸陸續續出世?”

胡山雕點頭,他此時並非命體狀態,所有動作跟表情都很清晰,但他也不怕邪怪飛昇者們報復,誰能找到他呢?

“如帝君所言,環境確實變好了”,禾餘蛟回答,他倒不是敷衍胡山雕,確實是因為玄陸的環境有劇烈變化,才使得囚禁他們的玄通鏈產生鬆動。倒不是說那些族閥都象乾河族那樣疏於防範,主要是玄通鏈也是會隨著地理環境的變化而有所變動的。

當然,這種變動必須是劇烈的,但劇烈不代表天崩地裂,隱形的劇烈變化才是最致命的。若是象玄宗九人轉修“靈宿祭”時那樣全玄陸的激盪,倒是能更好的處理,反而是靈脩數量循序漸進的增漲,使得變化在無形當中完成,連處理都不知如何下手。

禾餘蛟飛昇時,黃帝還在玩泥巴,他屬於三皇五帝前的人,他參與過蠱卦、賁卦、臨卦及剝卦的征戰。禾餘蛟飛昇時掌握的是“萬獸”分類玄通鏈,連番征戰讓他獲得更多相關的分類玄通鏈,若是能完成九個分類玄通鏈的掌控,他就能擁有一條總類玄通鏈。

“三清狗賊”,禾餘蛟突破情緒激動的大罵,然後,就被胡山雕一弓拍飛了,麻的,當著三清的面罵三清,不拍你拍誰?

禾餘蛟不知為何又被拍但他也敢問,滑溜溜的順著海面回到原處,玄宗這個所渭正派飛長者組織,禾餘蛟在十萬兩千餘年前是第一次接觸,那次接觸他就被鎮壓了。如今是第二次接觸,這次接觸更心傷,一連被拍兩次,蛟鱗一片都沒留下,蛟角更是不知所蹤,好在這些都是玄通所化,傷勢好了也就重新長出來了。

禾餘蛟對三清的瞭解並不比玄宗多,禾餘蛟說“三清”是最早飛昇者之一,也是第一個單槍匹馬征服第一個卦的飛昇者。但三清並不是第一個飛昇者,第一個飛昇者叫鴻蒙,這位大佬非常“苟”,一直苟到金牌打手“三清”出現時才開始征戰。

三清能打是早期飛昇者中的共識,能打到什麼程度?看看他一人打服一卦就知道。

禾餘蛟說自己應該是第九批飛昇者,也是享受巔峰又墜入谷底的一批人之一,這倒是與胡山雕的推演相符,他也推演出征服到統一是共有九批飛昇者的,數量倒是不清楚。禾餘蛟也不知道具體資料,因為有不少飛昇者戰死,而征戰中彼此不相統,再加上全是“命光”籠罩。

若非後來“玄通易經六十四卦”宇宙形成舉行慶典,大家都撤掉命光,估計誰也不誰的命體長什麼樣,而此場慶典也明確分為九個陣營,並非按照飛昇時間確定的,而是按照各自掌控玄通鏈的親疏。

鴻蒙(神)、三清(人)、天媧(妖))、冥邸(魔)、祖巫(巫)、菩陀(佛)、昊劫(仙)、始尊(玄)、萬相(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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