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在一點一點地移動著。

有些人還沒睡著。

韓明傑躺在床上，縮著一團，強迫著自己趕緊入睡。

又要靠安眠藥入睡嗎?韓明傑坐起來，從抽屜裡拿出幾片安眠藥放進嘴裡。

天色越來越亮了，韓明傑依舊沒有睡著，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這個樣子了。韓明傑坐起來，讓自己清醒了一會，站起來拿起桌上的書去上課。

雖然很疲憊，韓明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睡不著，黑眼圈越來越嚴重，這種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頭。

“去醫院看一下吧。”陳蘭歆看著韓明傑這樣，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沒事。”韓明傑知道陳蘭歆很關心自己，不想讓她繼續擔心。如今韓明傑還能站在他們的面前，大概就是怕他們擔心吧。

很多時候，韓明傑早就想一了百之。他一生心存善念，但世間苦難卻未放過他。

“韓明傑先生，你的信。”送信員把信封交給了韓明傑。

看著上面政府的印章，韓明傑不用看也知道裡面寫著的內容，大概就是催著自己回政府。韓明傑坐在椅子上，沒想到時間過得如此之快。當初他以自己為堵住保住了這所學院，政府的那些人只允許自己在這裡逗留三年。

要怎麼辦呢?韓明傑有些發愁，現在毀約，想必許明會改變對他的看法，只能這麼辦了嗎?

…………

許明與溫傑匆忙趕到溫傑的住所，門已經被關上了。許明打開門，羊角已經被拿走了，櫃子上的照片也被拿走了。

另一個房間裡的燈是開著的，許明見門打不開，直接將門給燒掉。

裡面的女人回頭看著許明，“是你?”

“溫江，是我。”溫傑看到女兒還安然無恙，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表達他的心情。

“爸爸?”溫江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半信半疑，自己的父親明明去世了，可眼前的男人卻長得很像她的爸爸。

許明趁溫傑沒有注意，立刻將地上的羊角扔出外面。

“小子，你在做什麼？”溫江瞪著許明。

許明躲在溫傑的背後，“姐姐息怒，三思而後行啊。這個人就是你的爸爸啊。”

溫江走到溫傑的面前，“真的是你嗎?爸爸?”

“父女相遇真是太好了。”許明說完這句話準備偷偷溜走。

“慢著。”溫江注意到許明的動作。許明停下腳步，看著溫江，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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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東西丟掉了。”溫傑也看著許明。

許明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說這件事，許明來到樓下，把羊角撿起來，還好沒有吵到鄰居，不然他罪過就大了。

…………

“在給我一點時間吧。”韓明傑對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男人說著。

“我們現在人手很缺了。”蕭耀南其實沒指望韓明傑會來，他知道自己單槍匹馬一個人與韓明傑無法對抗，只能見機行事。

“我在在這裡多呆倆年，在請你吃頓飯，可以嗎?”韓明傑繼續跟蕭耀南談著條件。

“多長時間?”蕭耀南不得不同意韓明傑的請求，他看到韓明傑的眼裡充滿著殺氣。

“五年。”

“什麼!五年?你沒搞錯吧。”蕭耀南以為韓明傑只會延後1.2個月。

韓明傑沒有回答，等待著蕭耀南的同意。

蕭耀南知道這次必須回答了，六年的時間，他做不了主，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好了啦，我會跟他們說一聲的。”蕭耀南只好這樣說了。

韓明傑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向蕭耀南露出了一個難得的微笑，雖然只是皮笑肉不笑。

蕭耀南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感到繞性。蕭耀南真覺得韓明傑完全是惡魔。

“走吧?”韓明傑開啟了房間的門。

“幹嘛？”蕭耀南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請你吃飯啊。”韓明傑真不知道蕭耀南是怎麼坐上這個位置的。

政府附近有許多吃飯的地方，但韓明傑對這裡並不是太瞭解，這幾年他很少來這裡，來這裡幾次也是被政府那群人叫來做事情，但做完之後就立刻回去了。

“你帶路吧。”韓明傑對著蕭耀南說。

蕭耀南現在還不算餓，他在前不久才吃過午飯，“你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韓明傑並不挑食，唯一不想吃的大概就是動物的內臟，例如動物的大腸，大腦之類的。

“去吃豬腦吧。”蕭耀南卻很喜歡吃這些。一說完就看到韓明傑的臉色沉了下來，立刻改變了主意，“那去吃麵條吧……”

“走吧。”

…………

溫傑想送許明回到學院，被許明回絕了。許明一晚上沒睡完成了任務，決定去吃大餐犒勞自己。

可這一路上，許明沒有找到自己所喜歡的食物，許明放棄了這個念頭，還是先回去吧。

回到學院，許明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韓明傑。

辦公室裡，韓明傑也才剛剛回來，他正在給許明制定下一次的訓練計劃。

“老師……”許明開口說話了。

韓明傑抬起頭，看到許明回來了，“完成了?”

“嗯。”許明來到韓明傑的身邊，從口袋中拿出溫江給他的錢，放在韓明傑的桌上，許明只給自己留了一點。

“幹嘛要給我?”韓明傑認為這些錢是許明的勞動結果。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和訓練。”許明原本想在附近買份禮物送給韓明傑，但他並不清楚韓明傑喜歡什麼。

“你自己留著吧，心意我領了。”韓明傑受不了這種話。

許明發現韓明傑比上次看到他時還要沒精神，“老師，你沒事吧？”

韓明傑覺得許明總能仔細觀察別人，他已經儘量掩飾自己的疲倦了，“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

許明有些擔心，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課呢。”韓明傑也覺得自己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了，他想儘快調整好狀態，韓明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論照顧好自己的方面，他連許明都不如。

“好。”說完許明離開了辦公室。

李明達剛買完東西回來與許明碰上了，“回來了？”

“嗯。”許明點點頭。

“好好休息吧。”李明達端著飯來到辦公室。

李明達坐在韓明傑的旁邊，看到韓明傑這個樣子，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樣子，接過他手上的紙，“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計劃我來制定，許明我也會幫你教導的，還有其他的等你休息好之後在告訴我吧。”

“謝謝你。”韓明傑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

李明達把自己的衣服改在韓明傑的身上，看著他給許明制定的計劃，“許明真是可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