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手!(求月票和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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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幾人和勾機往外走去,李桂芝一下慌了神兒,這好不容才報上個地震房名額,這要被取消了可咋整。

“你啊,你竟他媽扯犢子,讓你好好說話,你就不聽,這明天給名額取消了咋整?”

“你白聽他們嚇唬你,這是他們聯絡的勾機,一起扒房子賺錢的,什麼玩意兒給取消名額啊,你沒聽那個開勾機和麻世傑說的啥嗎,他們以前就認識是親戚。”王彪說道。

“滾他媽犢子得了!”李桂芝罵了一句,急忙小跑出大門口,攔住麻世傑,“麻書記,麻書記去給我們拆了吧。“

麻世傑呵呵一笑,“拆啊?你兒子王彪讓了啊?”

黑胖子冷笑幾聲,“呵呵,你家不是挑日嗎?”

“不挑了,政府都規定拆了,拆吧。”

“三虎子,走吧回去把房子鉤了,整完好去別人家。”

王彪一瞅母親又把勾機給領回來,氣的一跺腳,迎上前去,李桂芝快步走過來,“你就別生事了,趕緊消停的讓拆了吧,別人家都拆,哎,趕緊跟你爺老叔他們把滴水簷子土挖了。”

她說完,又來到幾個領導近前,“書記領導,等會再拆行不?我讓他們把滴水簷兒下邊的土挖嘍。”

麻世傑說道:“行,那你們點啊。”

在農村有一個這麼樣的說道:如果要蓋新房子,一定要把老房子滴水簷下邊的土挖走扔掉,不然蓋房子後,新房子裡會一直有滴滴答答滴水的聲音。

蓋房子挖地基的時候,還得找屬龍或是屬牛的在地基四角挖幾鍬土。

老太爺站在院門口看著鉤機的大鏟向房頂鉤去,眼圈不由溼潤發紅了起來,住了好幾十年的房子,這就要沒了。

就在勾機下第三鏟鉤外屋地檁子和房蓬的時候,暖閣的屋頂和東邊的山牆酷咚一聲,一下子垮塌了來。

緊接著,暖閣和裡屋的土胚間隔牆和房頂爺跟著垮塌了下來。

王彪心裡一陣後怕,李桂芝直接火了,“麻書記,領導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多危險,這他嗎去年村裡和那個副鎮長就他嗎不給報,不給蓋地震房,這多懸?啊?你們就媽慶幸吧,這要出事砸到人了我看你們一個個都得懵。”

王彪詫異的看著母親,他還是第一次見著母親敢這麼的硬鋼村領導。

還真是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麻世傑尷尬的說:“行了行了,都過去的事了,就別說了,這不是給你們家蓋了嗎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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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桂芝兀自氣氛不朽。

不到五分鐘,房子就扒完了。

“你們兩口子拿錢吧,三百塊錢。”麻世傑對李桂芝和王洪剛說道。

李桂芝說道:“這麼貴?就扒個房子三百塊?”

“這還嫌貴?這擱別地方,少不了五百,快點拿錢吧,我們還得去下一家。”黑胖子不耐煩的道。

麻世傑一旁笑道:“桂芝給錢吧,這是村上政府出面,不然換平常得五百。”

李桂芝遲疑的看著麻世傑,“我這可沒錢。”

“我這有,三百是不?”王洪剛從兜裡掏出一疊錢,數出三百給了麻世傑。

麻世傑接過錢,笑道:“還說沒錢,這一沓子錢得一兩千塊吧?”

王洪剛得意笑了笑。

王彪沒好氣的橫楞王洪剛一眼,手真勤勤,說拿錢就拿錢,一天天的賣店賣個整貼一百的,他就揣兜裡,說自己的,回頭上個貨沒錢,他還不往出拿錢。

整個大華鎮都沒有一個像他爹這麼格路的人。

人和機器走了後,王彪對李桂芝說道:“給他們什麼錢啊?瞅給鉤的亂遭的,回頭咋清理啊?”

“你爸啊?手這個欠,麻溜的就把錢掏出來了,這個痛快,給整這樣,還給他們錢?”李桂芝瞪著王洪剛埋怨道。

王洪剛一歪脖子,“誰知道你們娘麼怎麼回事啊?不給你們倒是之聲啊?竟特麼埋怨我。”

麻世傑開車帶著鉤機又來到了東頭胡老大家。

胡老大站在院子中間,哼哼了兩聲,“告訴你們,你拆我不管,我可沒錢給你們。”

“三百塊你都沒有?”黑胖子說道。

“沒有,一分錢都沒有,有錢能住這破房子?有錢能把房子全部包給大隊給找的施工隊?”胡老大道。

“要拆你們就拆,不拆我們就自己找人扒。”

黑胖子對麻世傑說道:“麻書記你看這咋整?”

麻世傑也為難了,“哎,老胡大哥你跟人借三百塊錢,給了不就完了嗎?”

“跟誰借?借完擱啥還人家啊?”胡老大不為所動。

麻世傑想了會後,對黑胖子道:“你看這咋整?”

“咋整,唉,幹唄,就當扶貧了,三虎啊給拆了吧。”黑胖子對鉤機司機說道。

這邊忙著扒房子,收拾院子,那邊趙佔海媳婦何文,也出西家進東家的。

“他二叔在裡邊咋樣了?啥時候能回來啊?”趙佔江老伴兒問道。

“不咋樣,現在轉拘留所裡去了,現在就等著我們把錢給退回去補上,不然可就真得判刑了。”

“大嫂啊,你看你能不能把那錢給……”何文說道。

趙佔江媳婦兒說道:“文啊,你不說大嫂也打算這幾天給你送錢去,老二當村長這幾年沒少幫襯著我們這幾個哥兄弟的,當年我們家小志要不是他二叔給操辦,一一年年去中醫院透析得花多少錢。”

說著,她扭身從櫃裡拿出三萬塊錢,遞給何文。

“這是三萬塊錢,你拿去用吧。”

何文接過錢隨後又放在炕上,沉默了有一會後,“大嫂,這點錢根本不夠,該借該拿的都湊完了,還缺五十多萬,你看,我大哥車禍沒了不是給賠償四十五萬呢嗎,拿出來給我們救救急吧,等老二出來,就把錢還給你。”

“那都讓我存死期裡了啊。”趙老大媳婦為難的道。

“大嫂啊,這都啥時候了,你還惦記那點利息,回頭利息我們給你,在晚幾天,老二就判刑了,我的大嫂誒。”何文擠著眼淚,拍著大腿嗚咽道。

趙老大媳婦,典型的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村婦道人家,哪受得了這個,“別哭了他嬸子,明天,我讓小鐘去銀行給你們取回來。”

……

六月十八號。

江北,新區龍棲灣項目部。

“武總,現在中砂已經漲到六七十一立,這還得說從黑龍江往回拉,算上一百多裡地的運費,一立也九十多一立了。”

武嶽廣緊促著眉毛,如果這樣一算,龍棲灣這個專案,光沙子的預算,就得冒出一兩百萬。

“這事卻準嗎?一個沙子漲這麼多?我記得去年進的沙子好像還不到十五吧?”他問道。

“武總,現在不是貴不貴的是,問題是就快沒沙子可賣了,現在江南江北的沙場,都在拉沙坨子的沙子摻中砂,按中砂賣,這還都不夠賣。”

“是啊,現在國家保護環境的力度太大,三四月份的時候環境督導組還來到了咱們江源,整個咱們江源所有水域都禁止採砂作業,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過去這陣風,這沙子的價格怕是還得網上漲。”

“嗯,昨個新聞,黑龍江那邊有兩個採砂船撞一起了,死了兩個人,現在那邊也不讓採砂了,正整頓呢。”

這時,工程部經理說道:“武總,要不咱們買那種兩摻的沙子吧,這樣預算最起碼能少四成,”

“不行,龍棲灣這個專案對我們公司至關重要,對我更是意義重大,這是我第一次接手的專案,也是咱們公司起死回生的關鍵,如果因為質量問題,鬧出負面新聞,傳出去,那我們公司以後就別想繼續幹下去了。”

見大家點頭認可,武嶽廣又道:“韓經理,沙子這一塊就勞你費心了,江南江北黑龍江的多跑跑,回頭把價格報給我。”

“好的武總。”這人雖然沒笑,但是眼角和神色之間卻透露著極大的喜色。

一萬多立的沙子了,這裡邊大有文章可做。

武嶽廣見狀,眉頭不由微微一皺,但隨即卻有掩飾下來。

轉眼間,兩天過去了,這天武嶽廣正帶著安全帽跟著質檢總監檢查工地時,韓經理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韓經理,沙子的事怎麼樣了?”

“武總,我現在就在趙源,跟這邊沙場的老闆談了兩次,價格總算壓到了最低,純江細沙五十十五一立,大粒中砂七十五一立,如果他們出車運的話,每立加二十五塊錢運費。”

武嶽廣‘哦’了一聲,“我知道了,這樣你先回來吧,我在研究研究。”

“好的武總。”

武嶽廣掛了電話後,對負責工程質量監理的人說道:“許姨,這邊就麻煩您盯著點了,我出去一趟。”

“你放心吧,我清楚這個專案對於咱們公司意味著什麼!”

武嶽廣放心的點了點頭,許姨是他父親創辦公司時就跟著的老人,也是現在公司裡他最信任的人,事交給她,他放心。

離開工地,他驅車直接向江北殺去。

大峰沙石建材場,充當辦公室的兩間破磚房內。

王彪很是佩服的看著正在與幾個裝卸水泥的裝卸工和三個司機吃飯的大眼珠子,這麼大的老闆,一年賺上千萬,居然能跟力工給一起吃飯,說出去怕是都沒人信,一個開著豐田酷路澤的人能在這麼破的小平房辦公,還和工人一起吃飯?

如果他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相信。

坐了一會後,他問道:“大哥,現在大粒中砂多少錢一立了?”

“現在一百二一立。”

“啥玩意?這才半個多月,就漲了十塊錢?”

一旁,一個胖的如狗熊的黑大個司機哼哼了兩聲,說道:“在過幾天,一百二十五你都不一定買到這樣好的沙子了,看到外邊的沙堆了嗎?前天半夜進的五百立大粒沙子,現在就剩那麼七八十立了。中間那堆沙子現在都九十一立了。”

“老弟,勸你別四處看了,趕緊買吧,整個江北這些家沙場,有幾家有這樣的大粒沙子?這都是我透過關係才整到的沙子,價格才一百二,不然,最少得賣一百二十五。”大眼珠子說道。

“哦,這我回去在考慮考慮,問問我爸媽他們到底買哪個,好傢伙,趕上北京的房價了,壘壘見長。”王彪裝作一臉肉疼懊惱之色,“你們吃著啊,我先回去了!”

武嶽廣開車剛要從輔路拐進大峰沙石場,左邊修車廠前邊一個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是王彪嗎,他來這幹啥來了?”

開到進前,他搖下車窗,按了兩下喇叭,“嗨,彪哥兒,這呢。”

王彪剛要發動摩托,聽到聲音,不由聞聲看去,“原來是你啊武少,我還尋思誰呢。”

他下了摩托,向路虎走去。

“彪哥你這是幹啥來了?”

王彪把手搭在車蓋上,剛想說話,卻不想手燙的很,“我操。”他嗖的把收回手,“我來看看沙子啥價格了。”

“是嗎,那他們這中砂啥價格了?”武嶽廣問道。

“啥價格?簡直是破天荒了,中砂居然要九十一立了,還是那種摻了風沙的,就是沙坨子那種沙子你知道吧?純大粒中砂要一百二一立。”

武嶽廣驚訝道:“啥?都這價了啊,那可真夠貴的了,彪哥你是要買沙子蓋房子啊?”

王彪搖了搖頭,“不的,我手裡前年囤了一批好中砂,這不現在沙子漲價嗎,出來打聽打聽行情,合適了就出手賣嘍。”

武嶽廣眼中神色一亮,“是嗎,你......”

這時後邊上來一輛藍色的八立中型金剛翻鬥子,不斷的按著喇叭。

“你等我一會彪哥,我停個車,咱哥倆再聊。”武嶽廣道。

王彪回身指著摩托說道:“你把車停我摩托那吧,我把摩托推樹根地下去。”

武嶽廣把車停好後,來到樹蔭下。

“彪哥你手裡有多少沙子啊?”

王彪打量著眼前的黑色,眼裡全是羨慕和渴望的神色,聽到武嶽廣的話,他道:“估計將近一萬一千立吧。”

武嶽廣楞住了,吃驚的重新審視著王彪,他沒想到在家種地放羊寫小說的王彪,手裡居然有一萬多立沙子,別說今年這沙子的行情,就是去年前年,這也不敢想象啊,一個農民居然敢花十幾二十萬的囤沙子。

臥槽,這哥們腦袋怎麼長的?當時是怎麼想的呢,難道寫小說的腦迴路都這麼跳躍嗎?

王彪被武嶽廣看的很不自在,“武大公子你瞅啥呢?我臉上有畫還是衣服露窟窿了。”

“彪哥,該說不說,我挺佩服你的,居然有這種投資眼光,還這麼有魄力,滿中國囤沙子的,估計你是頭一份了。”武嶽廣由衷的稱讚道。

王彪呵呵一笑,”哪有,哎,你來幹啥來了?”

“買沙子,不瞞你說,我手頭專案缺沙子,下邊人前幾天去趙源聯絡沙子了,剛給我回信,我這不尋思著,也看看市場到底啥行情,好做到心中有數,免得被下邊人給坑了,畢竟今年沙子太貴了。”武嶽廣據時說道。

王彪點了點頭,“這倒是,這要花牛錢買個毛驢子就太坑爹了,你能用多少沙子啊?”

“最少也得一萬多立。”武嶽廣道。

王彪心裡一喜,“那真巧了,我把我的賣給你不就得了。”

“那感情好,多少錢一立啊彪哥?”

“你可別聽蘇淳使壞了,叫啥彪哥啊?我有範德彪那麼二嗎?這樣,你先進去看看他們家的沙子問問價錢,之後我再帶你去看看我那沙子,回頭咱在談價錢怎麼樣?”王彪說道。

五嶽廣搖頭笑了笑,“我直接跟你去看你的沙子,你的為人我信的過。”

“別,咱們交情歸交情,生意歸生意。”

“走得了,上車,我帶你過去。”

“我這摩托咋整?我騎摩托你跟我後邊。”

“就放這唄,也丟不了,上車。”

王彪無奈,把車把一鎖,上了武嶽廣的車。

不到二十分鍾二人來到了安陽。

“你看這沙子怎麼樣?這就是大峰院裡賣一百二的純大粒青江沙。”王彪滿眼慈祥的看著眼前的一大堆沙子。

爬上沙堆半節腰的武嶽廣,又掏了幾把沙子放在手裡觀瞧,“雖然我不怎麼懂沙子,但是你這沙子確實比我們工地進的要好,彪哥你說個數吧。”

“你說個數吧,要我說,那你可就放血了。”王彪笑著道。

武嶽廣看著又看著沙堆,沉思了起來,趙源的大粒沙子來到工地都一百一立了,還不一定純,小粒中砂也八十了,這要沙子給摻東西了,可是直接影響混凝土強度,現在豆腐渣工程,比比皆是,都把老百姓恨透了。

他不能這麼幹這自毀名譽的事,企業要想做的長遠,信譽必須放在第一位,這次的工程他必須做好,把名頭打響,哪怕是少賺個幾百上千萬。

“九十一立,我自己派車來拉,怎麼樣?”武嶽廣說道。

王彪心裡一喜,但卻沒有立馬答應,這九十的話,他能賺73萬左右,天啊,真沒想到自己居然離百萬富翁這麼近,他老王也有成為百萬富翁這麼一天。

武嶽廣見狀,眼睛轉了兩圈說道:“彪哥你嫌便宜啊?那我再給你加五塊怎麼樣?”

“啊?”

“你還嫌少啊?”武嶽廣皺褶眉道。

王彪搖了搖頭,“沒有,沒有,不怕你笑話,剛才我是在算我能賺多少錢,畢竟活到三十多歲,還第一次賺這麼多錢,這樣,你也別加五塊了,就九十,這我賺的都夠多的了,沒見你之前,我想著賣給沙場能給我七八十我都心滿意足了。”

武嶽廣萬萬沒想到王彪居然會傻呵呵的往下減五塊,這一萬立沙子可就是五萬塊錢啊,五萬塊錢對他來說,也就一年的車油錢,可對王彪這個農民來說,那可是一筆鉅款。

他走下沙堆,抓著王彪的手,另一只手拍著王彪的肩膀,感慨道:“彪哥,你這個人真是夠交,難怪小淳這麼一個驕傲的人,能跟你友情這麼深,你這個兄弟,我武嶽廣交定了。”

王彪給整的很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太不厚道了,賺了人七十多萬,還讓人這麼說感謝的話,“別這麼說,能交你這麼優秀有能力,人品又這麼好的人為兄弟,那真是我王彪的福氣。”

“哎,彪哥,之前聽你家太奶奶和老姑奶說話的意思,你家要蓋房子?整啥樣了?”武嶽廣忽然問道。

王彪點頭道:“嗯呢,圖紙我都找同學設計好了,但是手裡沒那麼多錢,一直沒敢動工挖地基,想著沙子賣不出去,就不蓋小洋樓,蓋個起脊大瓦房就得了,現在好了,直接起個二層小別墅,給家裡人好好漲漲臉。”

“彪哥,你放心蓋你的,鋼筋水泥啥的我給你包了,鋼筋給你弄18正經大廠子國標螺紋鋼,混凝土C30的,你做事敞亮,哥們兒我也不能不仗義。”

“這哪行,我自己買就行了。”王彪擺手道。

“就這麼定了,不然你就是不認我這個兄弟,再說這玩意也花不了,你自己買貴不說還容易挨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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