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以物易物(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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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見狀,心裡忽然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觸。

彷彿看到了小時的自己。

無論牧民還是農民,其實還是在靠天吃飯。

記得小時候遇到旱情的時候,老太奶或是老太爺爺爺奶奶就讓讓他跪在院裡裡衝著南邊磕頭。

祈求老天爺下雨。

他們說童子磕頭祈禱最有用。

他嗑了不少頭,但是卻沒有祈禱下來過一場雨。

吉日二哥眼神祈求的看著王彪,卻又有些為難的道:“王彪兄弟,你看,你買牛和羊能不能不要像那些羊販子肉場,把價格壓的太低?”

王彪直視了二哥兩秒,隨後又望了兩眼格泰大叔和大嬸,搖頭道:“二哥你放心我不會那樣做的。”

說到這,他對著格泰大叔說道:“格泰大叔,嬸子我有些話要跟你們商量。”

“王彪兄弟你說。”格泰大叔道,大嬸把著一對眼睛,緊張的看著王彪。

“大叔,你家的羊羔我全買了,不過價格我不能給你太多,不能跟市場價一樣,畢竟我拉回去要耗費更草的草料糧食育肥,成本會增加很多......”

格泰大叔蕭瑟的點了下頭,抽出一根煙點著,抽了一口。

王彪說的這點很公正,沒毛病,換成是他買羊,肥羊和瘦羊的價格每斤少說得差兩三塊錢一斤,越瘦給的價格越低。

王彪繼續道:“不管大羊羔還是小羊羔了,我都給你二十三一斤,你看怎麼樣?”

“哦,二十三,二十三?你說多少錢?”格泰大叔忽地大聲道。

一旁大嬸更是猛的站起來,瞪著通紅的雙眼盯著王彪。

王彪嚇了一跳,“二十三便宜了?那二十四行不,再高就不行,再高我就虧了,就這我拉回去得喂多少草和糧食才能崔胖啊?”

二十三不低了,今年正常的小尾寒羊羔的價格在二十六七左右。

但那羊羔都有肉,格泰大叔家的太瘦,毛色體態也不好,給二十三真夠高的了。

格泰大叔一把抓住王彪的手,激動的道:“就二十三了,王彪侄子,你要真給二十三塊一斤,就都賣給你了,牛我也賣你,便宜的賣給你,你夠意思,夠朋友,以後你就是我格泰的好兄弟。”

王彪一愣,恍然大悟,感情是激動的啊,哈哈哈哈,鬧誤會了。

吉日二哥欣慰又高興的拍著王彪的肩膀,“你以後就是的親兄弟,是我們草原最好的朋友,長生天會保佑賜福給你這個草原上的最好的朋友的,你可幫了我們大忙了。”

王彪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笑容有些靦腆。

“孩他娘,今天咱們要好好款待我們遠方的恩人,好好招待我們最真誠的朋友,去讓託海挑最胖的兩隻大羔羊......”

王彪急忙拒絕:“格泰大叔可別殺羊了,吃點尋常的飯菜就行,那個炒米奶皮子啥的就頂好了。”

“不行,那太簡陋了,你不要再說了,再說就是看不起我們了。”格泰大叔堅定的道。

王彪見狀,也只能任由格泰大叔這樣做了。

趁著當前的和諧歡快氣氛,牛的價格也訂了下來,架子牛的價格訂了下來,每斤24.5元。

酒桌上。

一杯白酒下肚,王彪的古道熱腸被酒和格泰大叔大嬸的熱情給溫的很熱很熱。

“格泰大叔,我看你家牧場還剩生麼多牛羊,要不你買草自己育肥吧,這樣喂到上凍,兩三個月也能長不少膘,就是再往出賣價格也能高高些。”

“自己育肥?可上哪買那麼多牧草去?今年牧草都太緊缺了。“格泰大叔嘆道。

王彪想了想,說道:“我可以給你們家籌集皇儲玉米秸稈。”

“皇儲玉米秸稈?等你們秋收大草捆,太晚了,再說你能籌集多少啊?我們家需要的量太大了,這麼多牛和羊,每天就得要需十幾二十噸的草。”格泰大叔道。

十幾二十噸的草,一個月就是六七百噸,喂到明年開春的話,起碼兩三千噸的牧草。

自己手裡有一百多上地,一垧地能三四十噸的樣子,得七十垧地能夠他們家的。

“我們家農場種了一百多上地的白瓤子苞米,我可以拿出七十垧地來,收黃儲草捆,我不知道你們喂這個合不合適,像你們家這些牛羊,要是買黃儲喂的話,道明年三四月份,少說也得三四千噸草,這可不是一百小數,得一百多萬投入,不.......”王彪算計道。

“啊?要這麼多錢啊!”格泰大嬸嘆道。

格泰大叔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在心裡慢慢的盤算著。

到底是買足了草料育肥後,自己賣出去,還是只買面前過冬的草料,將牛羊將就著活下去,將就到明年春天草長出來的時候。

如果將就到那時候,一直不賣牛羊的話,就等有幾個月沒有收入,只有投入。

而且就算來年開春水草肥美,牛羊上膘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

吉日二哥也卡麼著眼睛默默的算著賬。

“那嘎齊阿哈,我感覺買草料育肥可以,把牛和羊喂上膘再賣,單說一隻羊,少說都能多賣一百多塊錢,而且母羊下羔還能保的住,不然沒有吃的,肉膘不好即便母羊揣了崽子下了也活不了,這都是錢啊。”

格泰大叔糾結的看著外甥:“可這錢太多了,要投入一百多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啊。”

“要不了那麼多草,王彪兄弟不是要羊羔和架子牛嗎?把這摳出去,每天就能省下不少草料,拿不出那麼多錢,咱們可以以物易物啊,拿賣牛羊的錢訂賬不就行了?”吉日二哥道。

對啊。

這不是要賣牛羊呢嗎。

家裡大小羊羔一千七八百只,架子六七個月的架子牛也有二三百頭。

只虛賣一百多頭,就完全購買草料的了。

穆雷說的對,牧民的身價全在牛羊,要是因為吃不好,沒有膘就產不了羔仔,就算牛養生下來也養不活。

幾個月得不到羊羔牛犢,那可虧死了。

現在很多牛羊都懷著崽子,沒有足夠的草料,這些崽子下出來,也沒奶吃,也活不了,這要遭損了得賠多少錢?

心裡合計了半天後,格泰大叔看著王彪問道:“你家的草多少錢一噸賣?”

王彪道:“這我得算算,我們家種的都是糧食苞米,去年夏秋的時候苞米乾糧漲到一塊一二,有地方甚至漲到一塊三。這兩年新建養豬場的很多,對玉米需求很大,今年玉米價格就算與去年一樣,也得達到八毛多。”

他沒有揹著三人,直接當著三人的面算賬。

“去年我們家一垧地玉米產量三萬出頭,今年就算它三萬斤,按去年苞米價格八毛錢五一斤,兩萬五千五,我一垧地玉米打黃儲的價格不低兩萬六給你,至於人工錢、機械費用什麼的這些我都不加在上邊,只把運費加上去,你們看這個能接受不?”

“啥?那也太貴了,那得合六七百一噸了,在加上運費不得幹到七百百一噸啊,這我們可喂不起。”格泰嚇了一跳。

王彪見狀尷尬的笑了幾聲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嫌貴,那就不做了,留著著收完苞米打乾草捆自己喂牛和羊,不然他要是買,為了效率還得花二三百萬去買一臺專業的青儲收割機。

穆雷詢問的看向王彪:“王彪兄弟你這確實太貴了,一個苞米秸稈賣的快比苜蓿草還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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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彪一愣:“秸稈?二哥我那可是將苞米直接收裡邊了,你們買回來喂牛和羊都不用在買苞米面子了,這還貴?我農場是正經的公司,開銷收入什麼都是要上賬的,買羊和牛可以給你們好價錢,但是這個不行啊,我總不能虧錢賣草給你們啊。”

“你是說直把苞米也收裡邊啊?”格泰大叔有些明白了什麼。

“當然啊,我這是也是為你們考慮,,直接把苞米棒子收裡,十天半個月的就能把草捆給你們運來,不然等到苞米收完,在打草捆,就得十一月份了,這段時間你們家牛羊喂啥?”王彪道。

格泰兩口子一聽,樂了,要是這樣說,好像不是很貴。

“能不能在低點了?”格泰大叔說道。

王彪搖了搖頭,“不能,這是最低價,如果不是看你們實在是難,如果不是有吉日大叔一家的關係,我不會這樣賣的,得留著收糧,我家今年蓋了個兩三千頭規模的養豬樓,最遲明年春種時候就投入執行了,需要的糧食很多,再者,如果收黃處,我這回去就得再去買一臺二三百萬的青儲收割機,真沒跟你你們多要。”

“如果這樣說,王彪兄弟這價錢很公道,確實是看在情份上賣給你們家的。”穆雷說道。

“那嘎齊阿哈如果直接買這個,就能直接育肥了,你家也省下了買糧食的錢,而且這黃儲青儲的草牛羊更愛吃,草料利用率還高,挺合算的。”

格泰有些意動,跟著媳婦合計了起來。二人嘰裡咕嚕的用蒙古語流起來。

王彪見狀,繼續吃了起來。

幾分鐘後,兩口子終於商量完了。

格泰大叔道:“王彪兄弟,我和你嬸子商量好了,你是個厚道的人,買了,錢咱們就拿牛羊抵扣,還有,我們打算再買一百噸乾草,你那有嗎?”

“有,這個就二百六一頓,運費另算,或是你們自己找車來拉。”王彪道。

賺一毛撐死人,賺一塊餓死人。

義烏換糖人的道理,他是懂的。

而且自己辦養殖場以後跟牧民打交道的地方多著呢。

“你什麼時候拉羊和牛,直接用運牛羊的車往回拉草捆不就得了嗎?”格泰大叔道。

王彪搖了搖頭,“那個恐怕不行,他那上邊架子隔板沒法弄。”

第二天,王彪跟著格泰大叔大致的看了下羔羊和架子牛後,大約麼過了個數後,又再次談了一下買賣合同,這才跟著穆雷回了錫盟郭嘞草原。

“你把咱們家的苞米七十垧地都收成黃儲了,剩下的三十多垧地苞米狗餵豬和牛的了嗎?”沈娜聽王彪說完後,問道。

王彪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夠。”

“不夠你還賣,到時候咱們自己花高價在買苞米啊?你這不是傻嗎?”沈娜氣鼓鼓的道。

說著把手伸向王彪的腦袋。

王彪以為沈娜要打他腦袋,嚇的本能往後一縮,“得幫忙啊,一萬多牲口沒啥吃的,我這……”

“你這怎麼?那咱們家的牛羊豬吃啥啊?吃土啊?”沈娜很生氣。

“不用吃土,咱們家可以買別人家地收啊,沒事的領導,我都想好了。”

“別人家能賣嗎?不留著糧食賣高價啊?”

“能賣,你放心吧,收黃儲他們得省下一千多塊錢,起碼秋天不用花千八百塊錢顧收割機收割了,回頭還不用花錢顧機器打草捆。”王彪道,“真的,這麼合適,傻子才不賣。”

“哦,那還行,青儲收割機必須得買嗎?”

“得買,家裡的那臺帶棒子收不了,反正今年不買,明年也得買。”

秦鐵錚聽到王彪直接連桿帶棒的賣黃儲,很是贊同。

“彪哥,這是好事啊,你看能不能多聯絡些需要牧草的牧民,這樣咱們直接賣黃儲,等於就是給村民創收了,不說別的,光顧收割機這一塊就能剩下一千左右,兩垧地就是兩千左右,等於變相多收入一兩千塊錢,這可不是一比小收入。”

“這怎麼聯絡?這牧民一一塊那一塊的,隔那麼老遠,咋跑啊?也沒時間啊。”王彪回絕道。

他事這麼多,哪有時間跑這個。

“可以讓吉日大叔他們幫問問啊,你們認識的牧民還不多嗎,微信上問一嘴,或是打個電話不就行了?也不費什麼事。”

“別的了,萬一到時候有啥變故,影響我和吉日大叔的之間的交情。”王彪拒絕道。

“那能有什麼變故。”秦鐵錚道。

王彪望著秦鐵錚,說道:“假如定好了,這邊收了,他們不要了,或是要不了那麼怎麼辦?又或是回頭說賣給他們的黃儲不好,不給錢,或是尾款咋搞?再者說,要是沒那麼多百姓賣,我上哪給他們搞黃儲的,就算是一家家籤合同啥的,折騰下來,都秋收了。”

“百姓這塊你放心,你們村不夠,我讓別人村村長書記聯絡各村貧困戶,收他們的,我相信他們會賣的。”秦鐵錚堅定的道。

如果這事辦成了,就等於實質性的幫貧困戶創收,這可是實打實可搬上檯面的政績。

在不遠處一直聽著的沈娜聽到這麼說,走了過來,“行,這事就就這麼訂了,你們去找吉日大叔聊聊,看他願意幫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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