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風一樣的仙女 (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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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日嘎啦大叔家有三塊牧區。

他和老伴放牧一塊,兩個兒子各一塊,都養著上千頭牛和幾千只羊。

利木贊、改良的秦川黃牛、西門塔爾、改良的安格斯都有養。

三個羊群也什麼都有。

小尾寒羊、烏珠穆沁羊、綿羊、山羊都有。

可以不客氣的說,草原上的牧民各個都是最低調的富豪。

像吉日大叔一家,光這些牲口就價值近億。

“大叔今年的草我看著好像沒有去年的長勢好啊,草捆打夠了嗎?”飯後,一群人席地而坐嘮著嗑。

盤腿坐在地毯上的吉日嘎啦大叔嘬了一口紅茶,嘆道:“不夠啊,今天我們這裡雨水少,草長的不好,有些地方乾旱的甚至都沒有草,今年的買些牧草過冬了。”

王彪也嘆了口氣,對大叔的無奈很是感同身受,不僅是農村靠天吃飯,便是牧民也這樣。

雨水少,或是冬季雪大,都會嚴重的影響草原上的牛羊過冬,草原上牧民最怕的就是大雪天。

一場冒煙的大雪下下來,不僅會將草深深的埋起來,致使牛羊不斷餓死,更會凍死很多牲畜。

畢竟不是所有的草場的草都長的夠高,能打草捆。

即便是有草捆也難以運輸投喂。

像這樣的新聞,每年冬天都會報道上幾起,災情之大,哪怕是當地政府出力給牧民弄牧草,出動剷車什麼除雪開路,也挽回不了多少牛羊。

“誒,我記得你小子就賣牧草吧?說不上大叔家的牛羊還得靠你家的牧草過冬呢。”吉日大叔打笑道。

沈娜一聽,一對大眼睛卟靈一亮,看向吉日大叔,心裡的小算盤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

大叔家這麼多牛羊,這得需要多少牧草啊。

看樣子今年家裡富餘的牧草不用費勁巴力的零賣了。

王彪點頭一笑,”嗯呢,今年種了三十多垧的紫花苜蓿,七十多垧的黑麥草、墨西哥玉米草什麼的,還有一百多垧地的苞米,也能打一些乾草捆。”

“我們家都訂了。”吉拉大叔大兒子道。

王彪道:“大哥這可不行,勻不出多少,我這牛羊買回去也不少吃。”

“你這次要買多少啊?”二兒子問道。

王彪想了想道:“少說也得買幾百只牛犢,一兩千只羊羔,不然那麼多圈舍空著太浪費了。”

“小牲口吃不了多少,我們家過冬牧草估計也缺不了太多。”

秦鐵錚這時開口道:“這牛羊不也吃苞米秸稈嗎?”

“吃,到裡冬天餓的急了啥不吃啊。”吉日大叔道。

“誒,大叔我們那是平原種的九成都是大苞米,秸稈有的是,如果這的牧民沒有足夠的草料過冬,我們可以在加那邊打草捆賣過來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牧民買,能有多少量?”秦鐵錚說道。

如果草原這今年真的缺少牛羊過冬的牧草,那麼把大華的秸稈大草捆賣過來,既解決了秸稈焚燒的難題,還能創造點收益。

王彪望了一眼秦鐵錚沒有說話。

吉日大叔二兒子道:“那可就多了,今年蘇尼特、東烏珠、西烏珠等地方都不少地方造旱的,我好幾個親戚朋友前些日子還跟我唸叨,要出去看看牧草,一家都得買百十來噸,幾百噸,有兩家大戶都得買上千噸,你們那要是能拉草捆過來,一定能賣個好價。”

“彪哥,你可以打草捆賣啊。”秦鐵錚雙眼發亮的衝著王彪叫道。

王彪開口道:“打倒是可以,但是數量有限,我們那種苞米都封壟,壟臺高,摟草大草捆都很不方便,家裡那臺弗格森2270XD打捆機沒法工作,就是能打出來,草捆土多,效率還低,用那種除塵的打捆機,土少,但是效率也不快,家裡就兩臺除塵的打捆機,怕是打不了太多。“

蘇淳想了想,道:”咱們家可以在購置幾臺草捆機啊,反正明年咱們家農場馬上就要跟其他幾個村的村民簽訂土地流轉合同了,買回來也能用的上。”

“對啊彪哥。”秦鐵錚道。

王彪道:“這東西不是這麼算計的,就是買回來也不好弄,沒封壟的地塊,就像咱們家牧草地那樣,一碼平板地,大草捆好作業,有壟的不好弄,秸稈基本都是在壟溝裡,打捆機根本打不到這地方的草,費時費力,又不出數,去年和今年開春咱們家出去大草捆,都是用四輪車拉著大耙子摟的,這樣的草捆燒火都嫌土多,更別提喂牛和羊了。”

“帶土的確實不行,前年我們家就買了無掛車秸稈草捆,土太多了,牛羊都不愛吃,可被坑慘了。“吉日大叔道。

“大叔,回頭我看看吧,這樣你家過冬牧草缺口這塊,回頭咱們再談,你和大哥二哥正好也看看別的地區的牧草,當然還是就近的買合適,畢竟從我們家那邊運來,運費就不少,犯不上。”

......

翌日。

上午九點多,王彪等人才起來,吃過吉日大嬸給做的炒米、奶茶、奶皮子和昨日剩下的羊肉。

六人吃完,在烏恩的帶領下來到了吉日大叔放牧羊群的地方。

這是一片連綿起伏的緩坡地,一條幾米寬的蜿蜒小河,從坡下的喝道裡慢慢流淌。

被風一吹,波光粼粼,煞是好看。

雖然已是秋季,但是也能看出,這裡是一片水草豐美之地,難怪吉日大叔會選這裡放牧。

幾千只羊和千多只牛,分列在小河兩岸,散佈在遼闊的草原上。

今天天氣秋高氣爽,白雲朵朵。

景色很是壯美宜人。

如此良辰美景之下,三女自然是少不了拍照的。

沒遇到一處她們自己為很美的景色或是角度畫面,就駐足拍一張。

女人嘛,除了購物化妝外,最大的愛好便是拍照片了。

王彪和秦鐵錚武嶽廣陪同了一會覺得沒意思,走到一處小高坡,及目遠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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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王彪扯開嗓子仰天長嘯。

心情無比激盪。

秦鐵錚和武嶽廣見狀,也不甘示弱,也跟著喊了起來。

“這裡的景色好美啊,空氣真是新鮮,晚上的星星都要比咱們江源多出好幾倍。”秦鐵錚道。

武嶽廣點頭道:“明年我要把我爸媽也帶過來。”

“好主意,明年我把我太爺、爺爺奶奶、我爸我媽也帶過來,他們這輩子還沒出去旅遊過,就我媽前兩年跟我大姨他們坐飛機去過太原。”王彪道。

說這話,他舉起了望遠鏡,看不夠的望著滿山的羊兒和牛兒。

要是他有這麼一大片草場該多好。

騎著馬帶著狗子放牧原野,餓了就殺羊宰牛,喝奶茶吃炒米。

晚上跟老婆孩子仰望星空,給孩子講神話故事。

白天看著孩子天真無邪的跟著牧羊犬瘋玩,騎著大公羊或是溫順的老牛漫步在草原之上,多美。

吉日嘎啦大叔聽孫子說王彪等人過來了,騎著馬從遠方望著山包跑來。

王彪不僅是他的貴客,更是他的主顧。

今天他要帶王彪跟他看牛和羊的。

沈娜看著著吉日大叔坐下的黑色蒙古馬很是眼熱。

“大叔您這馬好溫順,我想騎著跑幾圈。”沈娜心熱的道。

吉日嘎啦大叔詫異的打量著沈娜,“丫頭你會騎嗎?”

“騎過。”

“行啊丫頭,黑雲啊你一會可要老實些,不要摔著了客人。”吉日嘎啦把韁繩遞給沈娜。

王彪擔心的道:“不行嗎老婆?這可不是家裡的小白。”

“沒事,我是誰,再說就是摔了,這裡也摔不疼都是草,你給我拿著點相機。”沈娜把脖子上掛的兩部單反相機拿給王彪,隨後接過韁繩,踩著馬鐙右腳用力一蹬直接翻身上馬。

動作幹淨利落。

秦鐵錚武躍廣驚歎道:“彪嫂可以啊。”

“利害,沒想到彪嫂不僅摩托騎的好,這馬騎的也這麼好,利害。”

王彪拿起單反找好構圖拍了兩張,剛想拍第三張的時候,只聽一聲‘駕’,沈娜直接雙腿一磕馬腹跑了。

“哎,你慢點,別快跑。”他急忙大喊道。

烏恩見狀騎上馬背也追了上去。

“你這媳婦利害啊,不是個簡單的姑娘。”吉日嘎啦大叔稱讚道。

王彪一言難盡的道:“就是太厲害了,啥都不怕。”

心裡雖然牽掛,但是他還是拿起了長焦鏡頭的單反對著沈娜拍了起來。

沒辦法,沈娜騎馬的樣子實在是太他娘的颯了。

簡直就是個追風的仙女撒!

蘇淳和孟瑤羨慕的望著遠去的沈娜,對著各自的男人啷嘰道:“老公我也想騎,怎麼辦?”

“可拉倒吧,在摔著你。”

“打住,這個太危險了,咱不跟彪嫂那個野丫頭學。“

沈娜連唬帶叫的催馬前奔。

”駕,黑雲在跑快點,駕......“

“小嬸子咱們比比看誰跑的快啊?”烏恩跟在一旁叫道。

沈娜眼睛一亮,很是心動,“好呀,看看到底誰跑的快,駕!”

一抽馬鞭,她率先跑了出去。

這種騎在馬背上,在大草原上疾馳奔跑的感覺,比騎機車要來的刺激的多,爽的多,在家裡雖然有小白騎,但是從沒快跑過。

以前騎更多的是新鮮感,但是現在騎著蒙古馬賓士在大草原上的感覺失卻透露著一種讓人心血沸騰的澎湃感。

讓人振奮。

讓人激動。

讓人與天地自然相融。

看的王彪急的直蹦,這個臭媳婦實在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就不怕摔著嗎?

可,隨著沈娜兜了個大圈跑回來的時候,望著沈娜那洋溢著快樂笑容的臉,他又醉了,顧不上喊叫擔心,拿起手機點開抖音交給身邊的武躍廣,“快錄。”

說完,自己則拿起單反卡卡卡的又拍了起來。

這麼難得的畫面,快樂的時光,必須給記錄下來。

“駕,哈哈哈,老公我帥不帥......”

羊群中。

王彪和吉日嘎啦大叔二人騎著兩匹馬,漫步穿行著。

“你都買小羊羔啊?”吉日大叔問道。

王彪望著羊群說:“嗯,買羊羔子本錢投入小一些,對草料啥的消耗的也少。”

“大叔,你這裡邊好像小尾寒羊沒多少啊?”

“嗯,沒多少,有的也是串子,我這都是烏珠穆沁羊,你二哥家的羊群裡小尾寒羊多。”吉日大叔道。

“大哥羊群裡都是什麼羊啊?”王彪又問道。

“你大哥家養的基本都是蘇尼特羊,你就相中小尾寒羊了啊?”吉日嘎啦大叔問道。

“嗯,這小尾寒羊繁殖快,長的大,回錢快。”

“這倒是,這小尾寒羊一窩下兩個羔都是少的,基本都是一胎三四個,不過也不好活啊,下的多奶水就不夠,我家雖然有別的大母羊幫著喂,但是每年也死掉不少羊羔。”吉日嘎啦大叔說道。

”這到沒事,實在不行就買羊奶粉餵養。“王彪道。

“哦,大侄子我和你二哥家裡可沒有那麼多羊羔子,到時候我讓你二哥帶你去東烏珠他舅舅家去買吧,他家小尾寒羊多,現在草又不夠,他家一定會多往出出售,價格也能低一些。”吉日嘎啦大叔說道。

王彪眼睛一亮,吉日大叔的話倒是提醒他了,造了乾旱的地方,牛羊一定便宜。

“吉日大叔他們那的牛羊都檢疫過了嗎?以前有沒有爆發過布病?”他問道。

這布病太過於嚇人。

人畜共得的細胞內寄生菌。

只要一個得了那就得汙染一片地方。

去年之所以在吉日大叔家裡這買牛羊,就是因為檢疫證件齊全。

“沒有,這個你放心,咱們都是自家人,是親人朋友,大叔怎麼會坑騙你。”

爺倆聊著聊著又騎馬過了小河,來到牧牛的這一片。

吉日大叔聽著王彪頭頭是道的跟在那講著選牛犢的經驗,不由笑道:“你小子現在沒少懂啊,還知道架子牛,二槽牛了,不過有幾點你還不清楚,今天大叔就教教你。”

“那可太感謝了大叔,您說,我洗耳恭聽。”王彪開心的道。

“這選育肥的架子牛,一要看四隻,要松寬,選瘦不選胖,而要看身腰長不長,身子短的一定要不選,長不大的,三要看頭臉,一定不要選馬臉般長的,要選頭臉短,看著四四方方的,這樣的牛才能長的大,育肥的快。”

......

王家屯。

一輛銀灰色捷達使勁了王家屯,停在了屯中老榆樹下,副駕駛座上一個炮頭男子衝著大榆樹下一群打撲克看熱鬧閒聊的村民問道。

“爺們,你們村是不是有個養牛的啊,叫什麼彪的?”

好幾位村民一聽都看向了車裡的人。

人群中趙佔軍問道:“你們是要來買牛的啊?”

“啊?啊,對我們是來看牛的,他家牛在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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