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夫妻雙人打!(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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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大海和媳婦懵逼了。

王彪這招太狠了。

別說帶派出所的人來了,就是打個電話他也受不了。

秦鐵錚細細的打量了吳大海兩口子幾眼。

心裡很是不解,瞧兩口子那穿著,就能看出家裡經濟狀況不怎麼樣。

可都窮這樣了還這樣爛賭?

打彩票?

那玩意讓你賺錢還叫彩票了?

對於王彪說的話,他不疑有假。

王彪說完衝著大家夥道:“我告訴你們,你們回頭也告訴家人,以後誰也別跟吳大海他們兩口子打兩毛五以上的麻將,更別推撲克,接他打號,不然只要我知道立馬就讓派出所來人,抓住一個很罰一個,到時候別怪我無情。”

秦鐵錚來到人群前,衝著吳大海說道:“看你這年歲,孩子也應該不小了吧?你們兩口子就這麼爛賭有沒有想過回頭孩子結婚啥的咋搞?今天我就發發官威,一會完事,我就給派出所所長去電話,你叫吳大海是吧?我記住你了,如果你不信邪,還耍大錢,你盡可以試試。”

吳大海氣哆嗦了,真氣哆嗦了。

當著村裡這麼多人面懟他們,剛他們,一點面子都不給留啊。

這要不說話,那就是認慫了,以後他這個棍在王家屯就徹底倒了。

“你,你,當個鎮長了不得啊?我告你欺壓老百姓......”

麻世傑偷偷一樂,這回有熱鬧看了,王彪啊王彪,我看你這臺戲還怎麼散場。

王彪眼睛一橫:“你耍什麼橫?好賴不懂的玩意,對了,我告訴你們以後都別借給他家錢,借完錢回頭拿啥還給你們?”

“姓王的,你他......”

“你張嘴罵我一個試試。”王彪冷眼如電的射向吳大海。

吳大海老孃吳老太太見鬧的這麼僵,心裡這個擔心害怕,民自古就不與官鬥,你當個破農民跟當官的耍橫,還有你的好果子吃?

這村長都是土皇上了,這鎮長那還不是更皇上?

這回兩個都得罪了,他們家還能得到好果子吃嗎?

以後有什麼好政策,別想在撈著了。

她一邊拉著吳大海往下做,一邊用手抽著吳大海的後背,顫著聲罵道:“你虎揍啊,我怎麼特麼養了你這麼一個虎種冤家啊,還不他媽坐下,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你們好省心啊?”

周圍的人也跟著勸,跟著拉的。

吳大海和媳婦借坡下驢,憤憤不平的蹲了下去。

鬧過了這事後,其他人對這次的評選結果更沒有異議了。

這次的評選的貧困戶,很客觀真實,而且合情合理,有理有據。

不似以前的入選的憑困戶,都是看關係,看送禮。

開完會,宣佈完結果後,秦鐵錚開著車跟王彪挨個屯子轉了一圈,巡查了一遍其他幾個屯子路面和衛生。

看著院前院後全部都是綠油油的一片,秦鐵錚忍不住又感嘆道:“彪哥啊,你啊真是奇葩,整個大華,乃至放眼全國農村,估計就你們村這樣,別人不是種花就是灌木,你倒好,弄的滿村綠油油的,居然種草。”

王彪笑道:“農村種花花草草的那不是扯嗎?完全就是形象面子工程,老百姓最需要的是什麼?過好日子,說白了就是提高生活質量,這種上草,餵養鴨鵝豬啥的,回頭一賣,那得出多少錢,像那大華和別的村種萬壽菊?賣個一二百塊錢撐死了,以前各家在房前院後種大蔥土豆白菜柿子,哪家拉到城裡賣不賣個五六百塊錢?”

“也是,現在看著那些花好看是好看,但是就是覺得怪異,太突兀,不親民,農村嗎,就該種大蔥柿子啥的,那多接地氣。”秦鐵錚嘆道。

以前跟著朋友同學下農村,最喜歡幹的事,就是順手摘人家種在院外的西紅柿大黃瓜啥的吃了,摘下來就可以往嘴裡塞,味道那叫一個美。

現在?

“哎彪哥,養殖場進展怎麼樣了?”

“牛舍框架幹完了,就差羊舍和豬舍了。”王彪道。

秦鐵錚問道:“化糞池沼液尺啥的也得廢不少工吧?這玩意你可得早點整下來,不然環保這邊過不了,你這養殖場可沒法投入運營。”

王彪笑道:“沒事,等我們屯子的路,和村裡到磚廠那八百多米的路面修完了,我就讓他們動手修建青儲池沼液池化糞池啥的,到時候多讓他們找些瓦匠和力工。”

“哎,你這往哪開啊,這都快中午了我媽飯都做好了。”

“去磚廠看看,我得看看你這進度咋樣了,我可靠你這大養殖場在年底總結大會上好好的露把臉呢。”秦鐵錚笑道。

王彪道:“放心吧,回頭收割完這茬牧草我和你嫂子就打算出國。”

“出國?我擦,農場村裡這麼多事,你還有閒心出國度蜜月?我告訴你啊,這假我是不會批給你的,你敢脫離崗位,看我擼不擼你。“秦鐵錚反應很大。

他來大華當鎮長,很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王彪,抓紅旗村這個最窮的村,是因為紅旗村條件最不好,是整個大華鎮裡最窮的村子,最容易能見到效果。

再加上大彪哥這麼生猛的土豪大作家,把紅旗村經濟帶動起來就更容易了。

幾千萬的投資啊。

這是多大的專案啊。

別說這農村了,就是整個江源市都沒幾家這麼大投資的專案。

這回頭牛羊豬一進,養殖場正式運營起來,簡直不要太美滋滋啊。

王彪詫異的望著秦鐵錚:“草,我又不是出去玩,我是去紐西蘭荷蘭這邊去看看種豬種牛啥的,往回引進一些,渡你妹的蜜月啊,我這好幾千萬都咂這裡邊了,一天不運營起來,我就虧一天錢,不弄些優質的種牛種豬種養啥的,怎麼能把效益最大化?再說我還得去考察考察看看那邊的養殖場啊合作社啊是怎麼個運營情況,學習學習。”

秦鐵錚笑了:“感情是這事啊,這還差不多,要是這事,假我給你批。”

“對了彪哥,你打算買啥種牛種豬啊,還跑國外去引進,那得花不少錢呢。”

王彪道:“我想去看看安格斯、西門塔爾啥的,跟內蒙買的那些個,雖然長的不小,但是跟我在網上看的那些國外農展裡的牛的個體還是差不少,這無論是牛還是豬,個體要是長不大,出肉就少,經濟效益就低。”

秦鐵錚嘆了口氣:“唉,咱們國家啊,行行業業,只看中賺錢,只追求來錢快,像格力、華為、福耀這樣潛心做企業,做品質搞技術的太少了,更別提農業牧業了,農業除了袁老,還有誰在潛心培育種子?”

“呵呵,我們多聰明啊,培育這東西費時費力的,直接進口多好,別說牛羊啊,就是國外的土狗,跑到咱們國家來,那搖身一變,就成名貴血統狗了。”王彪嘲諷道。

“咱們國家,只一心發展房地產就好了,各級政府部門的領導們也熱衷賣地皮建樓建廠房,這樣財政收入多,他們腰包鼓的也快。”

說到這,他忽然看向秦鐵錚,“鎮長啊,當要不是去年農業部下令,養殖用地不用審批,你是不是也得卡我油啊?”

“滾犢子,艹,一腳給你踢車外邊去,老子差你家那萬八千塊錢?”

秦鐵錚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唉彪哥,那個什麼大海的你就這樣撅他回頭他心窄了,還不得禍害你啊?”

王彪一聽臉和眉頭瞬間愁雲滿布。

這特麼該咋搞?

“你可不能不管啊,沒給他家報,你也得扶貧啊,不然真鬧出點什麼事來,可就……”秦鐵錚道。

“行了,白磨嘰了,趕緊下車去看一圈回家好吃飯,擦的,都要煩死了,當初怎麼就信了你和蘇叔的邪,選這個村長。”

……。

王家屯。

屯東頭第一趟杆,把邊第二家。

一陣陣男女混合怒罵聲不斷的從一間有些破舊的三間紅裝平房中傳出。

別看這紅磚房很破舊了,跟兩旁的磚瓦房一比更不像樣,但是在三十多年前,這座三間紅磚房在王家屯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好房子。

那時候能蓋起這麼座紅磚房那就跟城裡蓋了一棟別墅一般。

“槽TM的,一個小臂崽子老子不跟他一般見識,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你瞅著,回頭老子要不捅死他的。”

“別特麼叫喚了,叫喚什麼啊?之前你咋沒這尿呢?孩子死了你來奶了?有他媽用嗎?”吳大海敗家娘麼在一旁不斷的剛著火。

老太太在另一個屋聽著兒媳婦的話,恨的直拍大腿。

這是一個什麼敗家娘麼啊?

怎麼老吳家就娶了個這麼個王八犢子玩意呢。

不往下壓事不說,還往起給老爺們拱火。

這不是逼著自己家爺們出去打仗犯法嗎?

吳大海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來,瞪著兩個大眼珠子忿吃忿吃喘著粗氣。

“你跟老孃瞪個大眼珠子幹啥?完犢子的窩囊廢,竟家裡尿,當初怎麼他媽就嫁給了你這個......”

“啪!”

一聲清脆的炸響從屋裡響起。

”我C你嘛了個B的,老子抽死你個敗家娘麼。”

“哎呦,吳大海你他嗎敢打我?老孃跟你拼啦,啊!”

吳大海媳婦尖聲大叫一聲,一個瘋虎撲食,撲向坐在炕上的吳大海,一把將其拽到地上撕吧起來。

剎那間,屋子裡不斷響起怒罵和板凳桌子倒地與杯子碟子摔碎的聲音。

坐在東屋炕上的老太太一聽動靜不對,一邊罵著一邊下地向西屋走去。

“這算他媽沒好了,這日子還特麼怎麼過呦。”

老太太到了西屋,看著在地上撕吧軲轆的兩個人,又急又恨,氣的一哈要彎腿,雙手啪啪的拍著大腿波稜蓋。

“兩個活祖宗冤孽啊,你們兩個是不是恨我不死啊?這他媽日子算沒法過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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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罵著罵著,撲通坐在地上拿出了當初老頭子過世時哭喪的調門哭了起來。

只幾嗓子打架的兩口子就停了手,再不停手,即便沒把他們兩個哭走了,這老太太也得把自己哭走了。

......

趙佔海家。

趙佔海大嫂龐老太太坐在炕沿邊上哭天抹淚,讓人看著不僅心聲憐憫。

趙佔海媳婦何文在一旁不斷的勸著。

“大嫂啊這事你哭啥啊,看開點啊這大熱天的你在哭壞了自己的身子啊。”

趙佔海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從他那不斷轉悠的眼珠中能看出,他此刻內心是極度煩躁的。

“老二啊,你大哥走了,我家你大侄子也沒了,你二侄子那就是個拎不起的面糰子,啥事也指望不上,大嫂就只能指著你出頭了,你說這貧苦戶取消了沒了補貼以後可怎麼過活喂。”

旁老太太連哭帶顫的道。

就好似唱那東北神調。

“大嫂啊你讓老二咋給你整啊,他這都下來了。”何文道。

“下來了,那些人也能聽他的話啊,老二啊,大嫂就一個人過,你說能就可著你大哥留下來的那點錢造害嗎,我這也幹不了啥的,地也種不了,怎麼就不符合貧困戶規定啊,這五保戶都應該給我報上去啊。”旁老太太越說越覺得世道不公。

趙佔海聽的眉頭直跳:“大嫂我咋給你整啊?是,我認識鎮裡的領導,關係也不錯,可著鎮長都排版決定的了,我有啥招啊,再說你家確確實實是不符合規定,上邊一查你銀行卡,啥都白費,你跟我家這哭也沒用啊。”

“那我就這麼地了啊?”

“不這麼地,還能咋的,現在不跟以前了,是真查啊,你也別哭了,有那四十多萬,存銀行一年利息也都夠你吃的了。”

旁老太太哭了幾聲,用手背摸了一把眼淚:“老二啊,我看你們家也不缺錢,前年給你們家拿那錢就還我吧。”

趙佔海和何文一聽臉色唰的都變了。

”大嫂,我家情況你不知道嗎?啊?為你了你們家的事我們老二沒少幫你們家忙活吧?這借你家點錢,又不是不還了,還當饑荒要上了,前年老二那花多少錢活動啊,我們家就那兩三垧地,上哪有錢啊?”何文道。

趙佔海道:“說這個幹啥啊,大嫂你放心,這錢差不了你家的,明天我就賣房子賣車,高低把錢給你湊上,賣不出去,就把車抵給你,錢不夠,我在把房子低給你雜樣?”

旁老太太一聽,一下子尷尬至極,心裡瞬間變的過意不過去了起來,這要那麼幹她成啥人了?

以後屯子裡的人怎麼看她?

”你看你們兩口子這是說的啥話,我不過就問一嘴,行了,我回去了。“她道了一句,哭哭咧咧的走了。

吳老太太罵了幾句兒子兒媳之後,想想還是不妥,起身帶著白色小帽子向著老王家小賣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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