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迪和伊戈爾不明白大導師嘰裡咕嚕說的到底是什麼，一句兩句聽不懂也就罷了，度過去還可以再回味，但是一整段聽不懂就不好辦了，那就沒有往下聽的慾望了。
伊戈爾和卡迪將自己疑惑的目光投向大導師，希望透過這樣的方式換取大導師的解釋。
古贊沒有解釋的意思，他繼續一邊嘆氣一邊敘述，似乎每一個事情都能引發他內心的那段段感觸，讓他感慨萬千一樣。
也許人老了就是這一副模樣吧。伊戈爾忍不住想，他期待著古贊大導師能給在敘述的字裡行間裡證實他的推測，所以雖然聽不懂，但是他還是努力一字一句的往下聽。
這個傢伙怎麼比凱文還要囉嗦。卡迪比伊戈爾要顯得不耐煩，他根本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很是不解伊戈爾的反應，更不理解眼前這個老者說的是什麼玩意。
但是他們只能乾著急。
古贊還是自說自話。
“時光荏苒，轉眼十幾年已經過去，每一件發生的事似乎都是命中註定。”
“我不知道我們當初的選擇是不是正確，也不知道今後的選擇是不是合理。”
大導師的這個感慨模式還是很有催眠效果的，雖然伊戈爾想一字一句的認真聽下去，可無奈這些感慨催眠作用太強，使得他的眼皮已經開啟了作戰模式，不住的上下翻飛。
“我只想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我又是什麼，為何你會說我們不是同類。還有你說的這個我們，包含凱文他們吧。”卡迪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目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而眼前的這個老人，似乎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確切的說，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卡迪。”大導師停止了自己的絮叨，正面回答卡迪的問題。
“為什麼，這個問題難道很複雜麼？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你們到底是什麼。”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卡迪，我無法確認我們到底是什麼麼，也不敢妄自菲薄斷定你是什麼，我們只知道你與我們不一樣。”
“那凱文他們呢，他們不是也跟你長得不一樣麼？”卡迪很是疑惑，不明白這老者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凱文他們並非天生就是這番模樣，另外是否同類並不是靠長相去決定的。”大導師放慢語速，如同初夏的風，慢慢悠悠吹的人想睡覺。
而伊戈爾此刻正打著盹，迷迷糊糊聽著……
“不是天生那樣，難道他們之前跟你長一個樣麼？”卡迪沒好氣的說道，他覺得這個老頭真是煩，總是答非所問。其實卡迪心中也已經有了答案，凱文那幫怪物都跟他不是同類了，他豈不是自己是怪物中的怪物？只是他現在還不願意接受這一點罷了。
這種轉變哪有那麼容易的，這種轉變意味著無窮無盡的孤獨……
“你說對了，卡迪。凱文他們之前是和我一樣，他們都是人類。”
“什麼？”卡迪吃了一驚，這已經不是怪物中的怪物這個問題了，而是徹頭徹尾他是一個怪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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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整個咕嚕山真正的怪物就我一個……
當然還有比卡迪更吃驚的人，這個人就是打盹的伊戈爾，他迷迷糊糊聽到他們都是人類這句話時，渾身的睡意全無。
“人人類……”伊戈爾張大了嘴巴，他剛才在石頭屋子門前看到的那個大家夥是人類？他在時間間隙裡看到的那個雙面人難道是人類？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
“我知道你們都難以相信，但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我也不是什麼咕嚕山的怪物頭頭，在我的眼裡這座咕嚕山沒有怪物。”
“沒有怪物……”卡迪聽到這句話心中暖暖的。
“是的，卡迪，你也不是怪物，你只是與眾不同而已。”
“可是，這說不通啊！”伊戈爾率先叫了起來，“如果都不是怪物你們為何要藏起來，為何還不肯現身，還阻止別人來這裡，這不是很矛盾的事情。”
“沒有什麼矛盾不矛盾的。”卡迪說道，現在的他出乎意料的淡定，不知道為何，他覺得眼前的這位老者說的話很有道理。
這可能是凱文的緣故吧，很小的時候他就被凱文教導，要遠離曙光峰山下的那幫人，他當時很納悶，自己作為一個怪物為何要遠離懼怕怪物的那些傢伙，現在長大了一些，他有一點明白，怪物之所以不能接近人類，是因為人類是多數，他們是少數。
即便你再強大也無濟於事，因為多數總會把少數吞滅。
“怎麼可能呢？”伊戈爾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就跟我與你相遇那一刻說的那樣，我真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怪物，我，只是暫時沒有相似的同類而已。”
“這……你說好像很有道理。”回想起與卡迪相遇的那一刻，伊戈爾頓時腦袋清醒了一些，這一路上自己和沒有把卡迪當成過怪物，現在何必糾結這事呢。
“怪物，是因恐懼而誕生的。”古贊大導師繼續說道。
“因為異樣，才會產生恐懼，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強者都是異樣的，所以真正的強者永遠懷著敬畏之心，他們每天都在恐懼。”
這句話讓伊戈爾張目結舌，他以前可是覺得強者是無憂無慮的人，根本不用擔心任何事情。
可是大導師卻說強者每天每夜都在恐懼，這讓他很是不解。
“這個世界一直都是排外的，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族群總是趕走與族群不同類的分子，自古便是如此。”
“他們之所以排外，是因為對方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擔心他們原本熟悉的要一切會發生改變，變得面目全非。”
大導師的話越說越深奧，但是伊戈爾和卡迪卻聽得津津有味。
“害怕失去，讓很多人誤入歧途，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追求黑暗術法的原因。”
“難道，你說的這些都跟黑暗術法有關？”一提到黑暗，伊戈爾心中的信念天平就開始傾斜，心中那位老奶奶又開始絮絮叨叨。
“我說的這一切跟很多東西都息息相關，不僅僅是黑暗術法，孩子。”大導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伊戈爾一眼前。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雙面人他們會變成怪……呃，我意思現在這一副模樣的。”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