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七十三章：轉移（中）
“嗯，和我想的一樣，”我說，“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會配合你們研究，同時，也會幫你們俘虜更多的龍族智腦晶片，這是我目前能做的一切，雖然你們推斷一百年之內龍族沒辦法徹底重傷塔圖會和太空政府，但在我眼裡，一百年，也很短的。”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用這麼激動，”阿爾法星辰說，“我們的處境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還沒有這麼悲觀絕望……”
我笑著搖頭：“這是你的判斷還是整個管委會的看法。”
“我的意見和管委會是一致的。”阿爾法星辰說。
我說：“嗯，昨天沒能見到首席，明天我能見到她麼？”
阿爾法星辰似乎想了一下，說：“首席的日程已經排滿了，不過，我會儘量幫你調整一下，首席其實也想跟你見上一面的。”
“那就謝謝了，”我說，“那麼，我休息了。”
“祝你好夢。”阿爾法星辰說。
我是倒頭就睡，不過，睡與不睡，其實沒有太多分別。
本來想著悄悄連入網際，又怕引起阿爾法星辰的注意，也就作罷——雖然我能獲得網際的最高許可權，但實際上，我的舉動還是以被看見，只是我和它們都無法相互干涉，而且，我也不確定，以傳奇級別的念動力可以降服飛船上的智腦，能不能“降服”基地的主體智腦，現在也不是嘗試的時候……
一覺睡到天亮，我去遊騎兵總隊的訓練室看了看。
這邊的培訓室面積更大一些，裝置倒是差不多，正在訓練的人也不少。
正在訓練的隊員們並不關心外面多了一個觀看者，坦然而又自信，甚至有些目無旁人地繼續自己的練習。
他們的訓練水平，說實話，並不比十八號基地的第八中隊的隊員們高，當然，我目前也還是第八中隊的長遠……不同基地之間是平等關係，雖然可能有人口規模上的詫異和與之配套的武力、生產力的差異，但不會出現那種“人才都往更好的地方集中”的現象，總隊也不能強行要求我這個“突出人才”轉隊。
看了一會兒，實在沒什麼意思，我又出去轉了轉。
昨天的待遇是很不錯的，一路都有人陪同，不過，今天就只有我自己閒著到處晃悠了。
問了阿爾法星辰關於龍族飛船的研究進度，雖然我不是很懂，但顯然，破解了並不代表能夠馬上就造出一塊相同的生物芯片，至於飛船本身的各種系統，也絕對不比塔圖會的科技水準更高，只是一些生物科技特有的材料，也值得稍作研究。
既然不懂，我也就稍作關心，然後，繼續作為一個閒人到處閒逛。
正要到中午，阿爾法星辰忽然聯絡我，說塔圖會的現任首席，也就是管委會的老大，兼職太空政府額高級顧問，要見我。
準確的說，就是一起吃個午餐。
這顯然是臨時改動的日程，不過，我也不計較，我只是想見一見這一代的首席，僅此而已。
這為首席，是個女性。
當然，歷史上塔圖會並不缺少女性首席，從標準紀元元年明面上的首席安傑利卡算起，第二任就是穿越回去的我，後面的首席，也基本都是將“選賢任能”的總之貫徹到底，不論性別，也不論種族出身，但統計下來，男性明顯比女性多一些。
這位女性是個人類。
嚴格來說，安傑利卡和我，實際上是以我為主的，並且，基本都是我掌握著最大的許可權，所謂的多位首席制度，以及看似公允的會議制，可以說實行同虛設，不過，在諸神黃昏沒有開始之前，這是難免的集權。
不過，在我還沒退位之前，諸神黃昏就已經完成了，所以，後來的塔圖會，就再也沒人能夠獨攬大權，最起碼，三位首席之間是相互制衡的，還有其他首席作為牽制，儘管難免有拉幫結派之嫌，也總好過一派獨大，再說了，還有一個理性冷靜中立的智腦，權力架構會相對公平穩定很多很多。
女首席昨天和前天都沒有出現，昨晚上也沒有邀請我，所以我拒絕了其他幾個連前三都進不去的首席，缺漏艾倫父母家，這會兒才見上面，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扯平了。
見面的地方是個小餐廳，首席身邊也沒有什麼主力保鏢之類的，實際也根本不需要，這個是滴啊，這個環境，有智腦處理一切，每一個人都是安全的，除非有外部威脅。
“我已經關注比洪先生有一段時間了，”女首席年過三十，不過，看上去很年輕，據說是最近幾任首席中最年輕的，語氣倒也是客套而熟練，“昨天有些事情，沒能親自迎接，請見諒。”
一般來說，沒個四十多歲也當不上首席，比如牛查，是在我被“炸”之後的二十二年，已經是個中年人了。
“首席閣下為塔圖會和整個太空政府奔忙，當然是為了更重要的事情，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得到您的親自接見已經很榮幸了。”我也故作客套。
“哦，不用這麼說，”女首席笑著搖頭，“你可不是小人物，現在，你是管委會和軍隊最重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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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說：“同時也是醫療部和科研部的目標吧？”
女首席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說：“確實，對於你的病情，我們也很關心希望你早點痊癒，對了，智腦還沒協調好嗎？”
這時候，智腦阿爾法星辰的聲音從座位旁邊的隱藏音響傳了出來：“已經安排好了，下午就可以安排治療，昨天專家在研究之前的治療記錄。”
女首席點了點頭，對我說：“專家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放心，我們的醫療水平，是遠超龍族的，一定可以幫你完全恢復的。”
我點點頭：“那就要謝謝你們了。”
女首席忽然有些顏色地說：“不用說謝，也不要說‘你們’，這裡沒有我們和你們的區別，我們都是一起的，不是嗎？”
我說：“抱歉，還是沒有習慣……”
“每一個主位麵人，都是我們的同胞，我們藥團結一致。”女首席說，“雖然你已經進入了我們的公民系統，還進入了最優秀遊騎兵戰隊，但我還是要說，從今天起，請你記得，你是我們的一員，是塔圖會的成員，是太空政府的公民，也是主位面文明的同胞。”
我也嚴肅的說：“好的，首席閣下，我會儘快習慣身份的轉換。”
女首席又笑了起來：“好了好了，不用這麼緊張，這裡不像龍族統治區那樣嚴肅，我們之間也是平等的，索然我擔任的職務更多一點，但我們沒有什麼高低之分，就當是普通朋友之間的見面和聚餐，不用拘束。”
氣氛緩和了不少，我也做出放鬆下來又不敢太放鬆的樣子，一邊交談，一邊品嚐沒有什麼特色的通用食譜上的蠶菜式。
結束了還算愉快的午餐，就有人來找女首席，看樣子，她是真的很忙，不過，她還是鄭重跟我道別。
臨走，我問了一句：“首席，我們能在一百年之內徹底打回去解救主位面嗎？”
女首席顯然愣了一下，隨後也嚴肅而鄭重地說：“我們會的。”
我點點頭：“我願為此奉獻出我所有的力量。”
她顯然不明白我這話的分量，點點頭：“我們都在努力，不過，不要對自己太過苛求。”
接著，不等我說點什麼，她就跟著來人離開了。
我也走出了餐廳，慢慢悠悠走過一個背景畫面是山巔懸崖的小廣場，遠眺“天邊”的大海藍天，發了一會兒呆。
過了半個多小時，智腦阿爾法星辰就通知我，專家已經準備好了，請我去最近的醫療區。
到了醫療室，專家已經到了，明顯是從別的居住區趕過來的，額頭微微冒汗，見了我之後有點興奮地跟我握手：“你好，比洪·杜恩，抱歉本來準備昨天西安跟你見上一面的，不過，讀完前面的報道時，你已經睡著了……對了，上一次在十八號極地做的實驗，我也有參與遠端會診，不過當時我在忙另一項研究，所以才拖到了今天，真是抱歉。”
“不用道歉的，我的病情，還要辛苦你。”我說。
客氣過後，便是直接開始治療和研究，沒有多餘的廢話，倒是個務實幹練的醫學專家。
不過麼，治療方法和十八號基地差不多，只是用的儀器有些區別，也就是更“先進”一點，但其實，根據專家的解釋，不是說十八號極地沒能用上最新款，只是這些儀器是專家自己除錯改造的，還沒有透過大規模的使用，說白了，我也是新儀器的實驗品……
不過，他註定測不出什麼新的結果，我也只是假裝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