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一章 大巫師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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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蟒蛇對視了一會,其中一條率先發起攻擊,另外一條毫不示弱的迎上。兩蟒頓時纏鬥起來,不再理睬盧小閒等人,真可謂是目中無人。

兩條蟒蛇之間纏鬥的異常激烈,碗口粗細的石柱輕易就被掃斷。

盧小閒心中不由一陣慶幸:如若剛才不及早退回來,兩條蟒蛇同仇敵愾先把他們給收拾了然後再決一勝負,這也不是不可能。

江雨樵附在大祭司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大祭司點點頭,從江雨樵手中接過鐵矛。

江雨樵撿起一塊核桃大小的石頭,死死的盯著兩條蟒蛇,他在等,等它們兩敗俱傷的時候。

不大一會,其中一條蟒蛇明顯落了下風,另一條蟒蛇越戰越勇,立刻向它撲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江雨樵手中的石塊如閃電般射向那條佔據上風的蟒蛇。

江雨樵內力極深,石塊帶著風聲射入蟒蛇的左眼,貫腦而出。疼痛之下蟒蛇四處亂掃,另一條蟒蛇乘機將它緊緊纏住。

江雨樵瞅準機會,又是一塊石頭射入那只蟒蛇的右眼,蟒蛇頓時雙目皆盲,在地上來回打起滾來。另一只蟒蛇沒有絲毫放鬆,緊緊將對方纏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只被纏住的蟒蛇漸漸不動了。

大祭司見機會到來,急掠而起,一個縱身從兩蛇的上方急墜而下,錯過雙目已盲的蛇頭,將鐵矛從另一只蟒蛇的七寸插入,生生將僅剩的那只蟒蛇釘在地上。

蟒蛇拼命掙扎,無奈七寸被制,動靜雖然大,但卻無法掙脫,不一會便不動彈了。

兩條巨無霸般的大蟒居然就這樣被解決了,以前只聽過坐山觀虎鬥,今是倒是見識了一回坐地觀蟒鬥。

兩隻大蟒被殺死,三人終於松了口氣。

江雨樵上前將鐵矛拔出,交還給大祭司,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往下走?”

大祭司嘆了口氣:“可以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說罷,大祭司從懷中掏出一把短刃,走到兩條大蟒前,手法利落的破開腹腔,取出兩顆蛇膽。

回頭見盧小閒與江雨樵目瞪口呆望著自己,他笑著解釋道:“這兩條蟒蛇練成了內丹,蛇膽服用之後可以極大增強體質,是治病的良藥。”

說著大祭司遞過一顆蛇膽,對盧小閒道:“請欽差大人笑納一顆!”

盧小閒本不打算要,但驀的想起華神仙告訴自己的話:林盻中的是一種熱毒,必須有一種可遇不可求極寒之物才能徹底清除她體內的熱毒。

當時,華神仙還特別例舉了像深潭中巨蟒的內膽、冰山之巔的千年雪蓮等極寒之物。

若是真能治好林盻的病,盧小閒當然求之不得,於是他不客氣的笑納了。

三人順原路返回,從地縫出來已是中午時分了。

影兒與海叔依然在地縫前翹首期盼,見盧小閒與江雨樵滿臉輕鬆,大祭司也是笑呵呵的,便猜測到事情一切順利。

盧小閒剛要說話,大祭司的臉色卻突然變了。

不待盧小閒發問,大祭司緊張的抓信

盧小閒的手,為他號起脈來。

過了好一會,大祭司皺著眉頭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會被人下了蠱呢?”

“什麼?”江雨樵吃了一驚,“小閒被人下了蠱?”

“沒錯!”大祭司點點頭,“奇怪的是,這種蠱在山寨中只有我才有,別人根本就不會下這種蠱呀!”

說到這裡,大祭司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冷哼一聲道:“看來有人要倒黴了!”

大祭司話音剛落,影兒滿臉憤恨拔劍便向他刺來:“你這忘恩負義的老東西,我殺了你!”

影兒的確恨極了大祭司,盧小閒先是為南蠻人解了圍,後來又為他們了卻後顧之憂,為了表達誠意,盧小閒甚至不惜以身犯險去登天梯、探地脈,如今卻被大祭司悄悄下了致人死命的蠱,她能不恨嗎?

影兒只是個女子,大祭司對影兒刺來的劍並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當影兒的劍刺近時,大祭司才發現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影兒含恨刺來的這一劍詭異之至,竟讓他躲無可躲,情急之下一個懶驢打滾才險險避開。還未起身,眼見劍又刺到,大祭司驚駭之下又一個滾身,嘴裡大聲喊道:“欽差大人,請聽我解釋!”

江雨樵趕忙出手制止了影兒,大祭司這才從地上起來,訕訕對影兒道:“姑娘,你太心急了,請聽我解釋。這蠱雖然是烏頭蠻大祭司的獨門手法,但卻不是我下的。欽差大人中蠱毒,對烏頭蠻山寨、對我本人都沒有任何益處,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呢?”

影兒用劍指著大祭司:“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大祭司趕忙擺手解釋道:“這蠱雖然霸道,一般人中了這種蠱毒必死無疑,可對欽差大人卻沒有什麼用!”

影兒不依不饒道:“這怎麼可能?”

大祭司一臉疑惑道:“我也覺得奇怪,蠱毒在欽差大人體內的確沒有任何作用,似乎大人體內有股力量將蠱毒完全剋制住了,根本就無法起任何作用!”

盧小閒聽了不由看向江雨樵,難道真讓江雨樵說中了,是自己體內的那股力量起了作用?

“那你為什麼說我家姑爺要倒黴了?”影兒依然憤憤道。

“冤枉呀,我只是說有人要倒黴了,可沒說是欽差大人呀!”大祭司覺得自己太冤枉了,轉過身指著一名男子大喝道:“你給我過來,我知道肯定是你幹的!”

影兒扭頭看去,原來是大祭司的徒弟朗昆。

朗昆過來給大祭司行了禮,然後死死的瞪著盧小閒,卻一句話也不說。

“你這個犟驢子,趕緊向欽差大人磕頭請罪還能救得你一命,難道你想造反嗎?”大祭司訓斥著朗昆。

朗昆並不領情,依然用仇恨的目光瞪著盧小閒。

盧小閒覺得奇怪,上前問道:“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嗎?你為何如此恨我?”

“你為了救人沒錯,可卻要生生逼死另一個人,難道你救的是人命,被逼死的就不是人命了嗎?”說話間,朗昆的眼中燃著熊熊怒火。

“欽差大人,你別和他一般見識,他是在胡說!”大祭司趕忙替朗昆解釋道。

“我沒有胡說,他就是……”出不知大祭司使了什麼手段,朗昆的話還沒說完,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大祭司對盧小閒道:“欽差大人,先請回去歇息一會,等會我們再去竹樓!”

盧小閒神情有些恍惚,不置可否,轉身離去。

下午時分,大祭司帶著盧小閒再次來到那座神秘的竹樓。

盧小閒等人在樓下等著,大祭司獨自上了竹樓。

不一會,大祭司下了竹樓,只是看著盧小閒,一句話也不說。

“還有什麼要求嗎?”盧小閒似乎有些疲倦,懶懶問道。

“讓你娶她!”大祭司一字一句道。

“什麼?娶她?”盧小閒有些驚詫。

“沒錯!娶她!” 大祭司緩緩道,“她是大巫師唯一的女兒,大巫師練蠱的方法只有她知道!”。

見盧小閒沒有說話,大祭司繼續道:“她給了您半個時辰,娶還是不娶,欽差大人必須明確答覆她!”

江雨樵與海叔聽了一陣默然,影兒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們誰也沒有發言權,都把目光投向了盧小閒。

盧小閒盤腿坐在地下,雙眼緊閉,似是在打坐,又似是在思考,其餘人不敢打擾,只是耐心的等待著,他們連呼吸的聲音都有意識放的輕緩一些,生怕打擾了盧小閒。

良久,盧小閒睜眼起身,臉上一片平靜,正欲給大祭司回話,卻看見竹樓中走出一個女子。

女子身著南蠻盛裝,正是前幾日給他們唱歌敬酒的阿芙。

原來阿芙就是大巫師的女兒,也是這兩日來一直為難盧小閒的那個神秘人物。

“如果大家不嫌棄的話,就請上竹樓一敘!” 阿芙說完後,徑自轉身先進了竹樓。

盧小閒盯著阿芙的背影,沒有說話便向樓梯走去,眾人跟在他的身後,依次進入竹樓。

眾人坐定後,阿芙施了一禮,淡淡道:“感謝大家賞光,我只想說幾句心裡話!”

阿芙款款走到盧小閒面前,盯著他輕聲道:“我父親雖然不是你親手所殺,但他的死你脫不了干係,你承認嗎?”

盧小閒點點頭:“大巫師的確因我而死!”

阿芙又轉向江雨樵與海叔:“他是我的殺父仇人,我本可以親手殺死他,但我沒有這麼做,只是讓他去登天梯、探地脈,我這麼做,過分嗎?”

江雨樵與海叔無話可說,設身處地來講,阿芙真的不算過分。

阿芙又深情地看了一眼盧小閒:“你還記得那日我給你敬完酒之後, 你的腰帶上系了一條花帶嗎?”

盧小閒點點頭。

“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阿芙歪著頭問道。

盧小閒搖搖頭。

阿芙眨巴著眼,解釋道:“這是我們南蠻的習俗,若是姑娘與男子情投意合,就會把自己精心編織的花帶,作為定情的信物,拴在他的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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