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平定匪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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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威看了看榕樹粗大的枝幹,冷冷一笑,掏出匕首,把樹幹剖開。不料樹幹都是實心的,裡面並沒藏什麼東西。

王定威有些意外,他又看了看花盆,發現盆中好像埋著什麼,他掏出來一看,竟是一塊拳頭大小的人形何首烏!這就對了,斬斷榕樹的根鬚,就是為了在小小的花盆中藏下這個東西。

這時中年男子央求道:“求求你把何首烏還給我吧,這藥要送到前莊救人。”

王定威不屑地道:“吃得起這種何首烏的,必是有錢人,有錢還怕買不到其他好藥嗎?”

中年男子無奈,只得道:“那我只能去告訴人家,叫他別等了,趕緊另尋良藥。”

說完,中年男子唉聲嘆氣地朝前走了。

王定威望著中年男子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動,莫非這中年男子就是盧小閒派來的人?也只有他才能想出這麼刁鑽的主意。

正思索時,忽然感覺手上黏糊糊的,原來何首烏不知什麼時候破了一道口子,汁液流了出來。

這時,旁邊有個叫何三的兄弟叫道:“頭領,我看這塊何首烏是假的!”

王定威一驚,忙問怎麼回事。

何三答道:“我有個郎中朋友,聽他講有人用薯類冒充何首烏,兩者外表相似,但假的汁多肉脆,表面光滑,真的何首烏表面皺褶不平。”

王定威還是疑惑:“既是薯類,又怎會長成人形?”

何三道:“在薯類生長的時候放下人形的磚模,就會長成這個樣子。”

王定威恍然大悟,大叫道:“不好,那中年男子定是盧小閒派來的,枯榕樹和假何首烏都是他佈下的迷陣,真正的寶物還在中年男子身上,我們趕快去追!”

王定威帶領手下飛奔追趕,轉過一道山坳,果然見那中年男子一改剛才顫顫巍巍的模樣,正健步往前走。

王定威追上去擋住了他,中年男子見了王定威,臉色一下子白了,問道:“你們已奪了寶物,還追上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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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定威微微一笑:“盧縣令果然有心計,幸好我身邊能人多,不然真讓你金蟬脫殼了。”

中年男子知道身份已暴露,也不隱瞞,嘆口氣道:“王頭領有勇有謀,石人山藏龍臥虎,我真是佩服。王頭領想必已知道真正的寶物是什麼了?”

王定威道:“沒錯,寶物一定就是那只花盆。”

說完從柳筐中拿起花盆。這只花盆是瓷的,如果是御窯燒製,那可價值不菲。官窯燒製的器物都有銘款,於是王定威端起瓷盆朝底下看了看,可盆底光光的,什麼都沒有。王定威心想,莫非銘款刻在盆內?於是他把盆裡的土倒掉,果然看到裡面有幾個字,看來是正品無疑了。

王定威拿起盆就要走,這時何三又在旁邊道:“頭領,我感覺咱們還是上當了。”

王定威一愣,忙問原因,何三指著中年男子遠去的背影道:“你看,柳筐是用來裝花盆的,現在花盆都被咱們拿走了,中年男子還揹著那個破筐回縣衙幹啥呢?”

王定威一聽,猛拍腦袋,忙又追上中年男子道:“任你們詭計多端,都難逃我的法眼,快把柳筐拿過來!”

中年男子怔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地問:“王頭領怎知這柳筐是寶物?”

王定威冷笑道:“正所謂百密一疏,你把一隻沒用的破筐帶回縣衙,不是不打自招嗎?”

中年男子聽了長嘆道:“王頭領真是神機妙算。實話對你說,這柳筐名叫金絲柳筐,縣令大人以為最破的東西是最安全的,沒想到仍被識破。”

王定威拿著柳筐仔細端詳,心想顧名思義,寶物起了這個名字,必是匠人在編筐時摻進了金絲。這麼大一個筐子,裡面當然有許多金絲,肯定很珍貴。

這時太陽已偏西,王定威哈哈大笑,拿著寶物,騎馬直奔縣衙而去。

此時,曲城縣衙前人頭攢動,盧小閒已把自己和王定威打賭的事告知全城,百姓們都來看熱鬧了。

不多時,王定威趕到了,他提著柳筐來到盧小閒面前,大聲道:“盧縣令,你派出的人已被我攔下,寶物現在我手中,你說話可得算數。”

圍觀的百姓一聽此話都愣了,一個破柳筐算什麼寶物呢?

盧小閒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縣令當然不會反悔,只是,你手中拿的並非寶物。”

王定威一怔,說:“你想抵賴嗎?那中年男子已告訴我,這個筐子叫金絲柳筐,裡面一定摻有金絲。”

盧小閒笑道:“是否有金絲,一試便知真假。”

說完,盧小閒叫來一名捕快,讓他拿來火折,點著了柳筐。

不一會兒柳筐便燒盡了,地上除了一堆灰燼,根本看不到什麼金子。

王定威吃了一驚:“難道我被他騙了?”

盧小閒搖頭道:“他並沒說假話,這筐子是用一種叫金絲柳的柳條編織成的,所以才叫這名字,只是這種柳條並不值錢。”

王定威呆住了,茫然道:“那寶物究竟是何物?”

盧小閒搖搖頭道:“我可以告訴你,榕樹、何首烏、花盆、柳筐全都是尋常之物。”

王定威道:“可行李中只有這些東西了,你不是說寶物就在行李中,而且是我能親眼見到的嗎?”

盧小閒道:“沒錯,寶物不僅為你親眼所見,更已被你親手丟棄。”

說完,盧小閒回頭衝衙門內喊道:“華郎中,把寶物呈上來吧。”

一個人應聲從裡面走了出來,王定威一看,原來華雲峰正是那中年男子。

此時,華雲峰手拿著一個袋子,袋子鬆開後,王定威迫不及待地探頭一看,裡面竟是一包泥土!

王定威失聲叫道:“難道寶物竟是花盆中的泥土?”

盧小閒點點頭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泥土,是海底泥,因採集困難,非常珍貴。是我專門派人去海邊的符龍島採集的,而且是專門給你準備的!”

王定威愣了愣,不服氣道:“採集困難又怎樣?你也別編瞎話是為我專門採集的,我可不信這泥土有什麼妙用

,說它是寶物,我不承認。”

盧小閒嘆了口氣道:“我問你,你家裡是不是有個身患重疾的老母親?”

王定威聽了忙點頭道:“對,家母染了癬疥,四處尋醫問藥都不能根治,整日痛苦不堪。”

盧小閒盯著王定威道:“海底泥對此症有用,你拿回去給你母親塗敷,不久必會痊癒。”

王定威聽罷,半信半疑。

盧小閒指了指華雲峰道:“這是華郎中專門給你母親開的方子,我派人去海邊給你弄來這海底泥,行不行一試便知,王頭領可別辜負了我的一片好意!”

過了好一會兒,王定威才道:“好,若我母親的病能治癒,我一定回來歸案,是殺是剮,悉聽尊便!”

說完,王定威拿起地上那袋泥土就走。

周圍的捕快擁了上來,盧小閒卻揮揮手讓他們退下了。

王定威把海底泥拿回山上,為母親敷上,果然不過十數天,母親身上已不痛癢了。

王母問王定威是哪裡找來的泥土,王定威就把打賭的來龍去脈說了。

王母聽完說道:“難得盧縣令宅心仁厚,兒啊,你還是下山投案去吧。”

王定威點點頭,第二天把石人山上的兄弟解散,直奔縣衙而去。

王定威被招降,曲城最大的三股土匪先後分崩離析,震憾了其它各路土匪,短短半個月時間,其餘各股小的土匪聞風而動,要麼逃離了曲城,要麼向縣衙投降。

為害曲城多年的匪患,終於被盧小閒一舉剷除。曲城百姓歡呼雀躍,奔走相告,就像過年一般熱鬧。

……

這些日子,白順端心裡很不舒服。

查繳縣衙虧空白順端出了大力,卻沒有得到任何褒獎。

相反,讓白順端頂瞧不上的宋佳成,卻因此一躍而成為了縣衙主薄,這讓白順端對盧小閒頗有微詞。

剛過完年,白順端照例又做了盤庫,他發現庫糧少了百斛。白順端又仔細地核對了兩遍,千真萬確,就是少了百斛。

盧小閒剛以雷霆手段強繳了縣衙各庫的虧空,為此還罷了沙清泉的官,清退了不少人。

這事才平息,白順端掌管的糧庫卻出了問題,若讓盧小閒知道追究起來,該如何交待?

想到這裡,白順端兩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晚上,白順端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白錦娘眼尖,看父親一臉的憂鬱,猜測到父親肯定是又碰上煩心事了,趕忙追問。

白順端就把丟糧食的事說了,然後哭喪著臉道:“錦娘,我是跑不了了,早晚得進大牢。趁著事還未發,你們娘倆先走吧。”

聽了白順端的話,夫人和白錦娘都流下淚來。

白夫人並不是白順端的原配,也不是錦娘的親孃,白順端的原夫人過世之後,白順端續絃娶了白夫人。白夫人嫁過來之後,對白順端與白錦娘都還不錯。

白夫人想了想道:“夫君,要不我們折變家產還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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