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果削好，慕容瑾遞給她，誰知道清歡又整了么蛾子。

她拿眼掃了一下那蘋果，活像個苛刻到了家地主老財，哼道：“蘋果削得太醜了，我不吃。”

慕容瑾劍眉一挑，反問：“那什麼樣的俊？”

清歡想了想愣是沒找出說辭，尷尬地清清嗓子，改口道：“呃，你那皮削得太厚了，浪費糧食！”

慕容瑾眉心跳了跳，捏起一段蘋果皮給她看，薄的已近半透明。

“你還有哪裡不滿意？”

清歡小臉一紅，心道慕容瑾這是看出了他在挑刺啊，那她能認慫麼？不存在的！

“咳！”清歡乾脆挺了挺小胸脯，無理取鬧上了：“我不管，你那蘋果皮削斷了，斷了皮的我也不吃！”

慕容瑾滯了口氣，咬著牙說：“好，我再給你削一個！”

“我還不吃了！”清歡神氣地一叉腰，哼道：“你對我態度不好了，給我寫個一萬字的檢討去！”

慕容瑾愣了足足有十分鐘，在清歡的淫威之下，總是舉了白旗。

於是乎第二天，慕容瑾緊繃著一張臉，在白紙上端端正正地寫下了“檢討”二字，晟兒爬到他腿上，瞅瞅字又瞅瞅慕容瑾，疑惑道。

“父皇，太傅說晟兒雖僅有五歲，但已是學富五車，那怎麼晟兒卻看不懂這‘檢討’二字是何意啊？”

清歡瞧見慕容瑾嘴角抽了抽，又耐著性子道：“檢討便是罪己詔的意思。”

“罪己詔？！”晟兒大驚，小短腿往地上一蹦就叫道：“父皇，你寫了罪己詔，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要把皇位禪讓給晟兒不成？”

“你父皇我年紀大？”

慕容瑾一張臉頓時黑成鍋底，清歡沒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正在這時有個宮女從外頭進來，對清歡耳語道：“慕鐸大人到了，在院外等您。”

“誰？”清歡以為自己聽錯了，大步朝外走去一看竟真的是他。

“慕鐸，你怎麼在這，不是讓你回去了麼？！”

慕鐸勾出一抹蒼白的笑意，淡淡道：“你在這兒，索性就留下來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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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這麼傻？”清歡急得不行：“繭被拆除，介面關閉，你留下就再也出不去了！”

慕鐸沒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

“出不去，不是還有鬼谷，還有你麼？我不在，你一個娘家人都沒有，慕容瑾若是欺負你，你該找誰訴苦呢？”

最後一句話讓清歡的眼淚差點掉出來，她愧疚地紅了眼睛，哽咽道：“慕鐸，對不起，你知道我跟你不會有結果的，即便這樣你還為了我留下，我真的很抱歉。”

“傻丫頭，你哭什麼？”慕鐸笑了笑，想伸手幫她擦去眼淚，抬眸瞧見她身後站著的慕容瑾，還是放棄了。

“清歡別哭了，慕容瑾還在等著你呢，回去吧。我明日就回鬼谷了，你若是受了委屈，隨時來鬼谷找我。”

清歡吸吸鼻子，紅著眼睛點頭。

慕鐸的身影在眼前消失，清歡回過頭就瞧見站在他身後的慕容瑾，正神色不明地瞧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