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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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東鉅變,一夜之間昭南王突然不見了,昭南王府也被查封,朝廷勒令江東三位知府直屬管理江東,跳過了昭南王的一環。

江東的一家酒店,西夜牧歌出現在了這裡。昭南王突然消失,她心裡有些擔心,特地來江東調查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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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城中的酒店借宿了一晚,早晨的時候,她從二樓下樓來。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客商,也有幾個江湖上。她瞅瞅這些人,並不覺得他們是針對自己。

她易名為文刀在這裡住。幾天下來,她聽說昭南王府的人全給抓了起來,好像是因為蓄意謀反……

她叫了幾個菜,在這一樓坐了下來,想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小二!上菜!”她身後的一桌是兩個男人。一個白胡子的老頭身穿白袍,另一個男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漢子,看模樣不像是父子,應該是一對行走江湖的師徒……

那老人也叫了幾個菜,這本沒什麼稀奇,可他叫的菜和牧歌相同,那老人還略略提高嗓子讓其他人聽到,特地引起了牧歌的注意。

牧歌回頭微微瞄了下二人,二人衝她笑了笑,友好的點了點頭。

牧歌沒什麼回應的轉過頭,心想這二人自己並不相識,還是不要牽扯過多的好。

菜很快就上了來,因為三人要的相同,同一鍋出的菜。牧歌很快就吃了完,而後起身走人,這二人也起身跟著她離開了酒店。

二人跟在牧歌身後不遠處,她轉彎二人便也轉彎,這光明正大的尾隨有些讓牧歌不爽。

牧歌走到一個偏僻的樹林,二人還是跟在身後,她轉身面對二人。說道,“我與二位素不相識,二位為何一直跟著我?!”

老者微微笑了笑,他手背後,自成一理的說道,“這路又不是姑娘修的,姑娘能走,我二人自然能走。我們不過是和姑娘恰巧同路,怎麼能說,尾隨姑娘呢?”

牧歌無言,她覺得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敵意。但這明目張膽的尾隨惹得她非常不快。“既然只是同路,那文刀就告辭了!”

牧歌拱手行了個禮,輕功一躍踏著枝頭便不見了蹤影。牧歌飛了一里地,她看了看後面,二人並沒有施展什麼功夫跟過來,大概是一介文人,不會武功。

甩掉了這兩個人,牧歌便繼續走,可沒想到的是,還沒閒逛半個時辰,這二人便又出現在了她身後,牧歌停了腳步質問二人,“你們到底是人是鬼?!幹嘛一直跟著我?”

“是人也好,是鬼也罷。糾結這個問題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徒增煩惱而已。”

“我在問你們,為何一直跟著我!?”

老人笑到,“同路而已,怎麼能說尾隨呢?”

“好!”牧歌走到了他們身後,二人便轉身過來面對她,牧歌抱著胳膊站在原地,說道,“二人請便吧。”

老人和那漢子也現在原地,就這麼站著看著她。瞪了五分鐘,牧歌無奈的嘆聲氣,“你們不是說只是同路嗎?為何現在站著不動了?!”

“這路又不是姑娘你修的,你能站在這,怎麼我二人站在這裡就不行嗎?”

真是沒法講理。牧歌輕功一躍,這次一下子飛出五公里,她曲曲繞繞把自己都給繞得忘了路,輕功飛得累了才落下來休息,她看到路邊有個茶攤,就走過去坐下來休息休息。

沒半個時辰,小二來到她身邊不好意思的說,“客官,您建議拼個桌嗎?”

“啊,沒關係。”牧歌微微抬頭,那要和她拼桌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一直尾隨的那兩個人!

“哎呀,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巧啊!”老人微微眯縫著眼睛,那漢子一臉嚴肅。二人坐了下來。

牧歌一臉驚愕的看著二人坐在了自己面前,然後那老人也叫了份茶,那癖好和茶名和牧歌如出一轍……

牧歌無奈的搖搖頭,“我算是輸給二位了……”

老人哈哈笑了,說道,“姑娘可是天下第一的西夜牧歌,怎麼能這麼輕易的認輸呢?!”

牧歌皺了眉頭,“你認識我?”

“不認識。”

牧歌看了看周圍的人,瞅瞅他們沒有注意這邊。牧歌小聲說道,“那你……”

“我只是和姑娘同路。”

牧歌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想既然這二人沒什麼惡意,索性就不用理他算了。她無所謂的說,“同路嗎?那你要去哪呢?你怎麼知道和我同路?”

“我去哪不重要,重要的是姑娘去哪,因為我們同路。”

牧歌微微瞅瞅這個老人,搖頭嘆息說,她笑著說,“前輩真是會逗女孩子,倘若您再年輕個五十歲,恐怕我就該懷疑您對我有那麼點意思了。”

老人微微笑了,“姑娘貌美,倘若老夫再年輕五十歲,恐怕誓要將姑娘娶回家!”

牧歌噗嗤的笑了。老人又說,“姑娘笑起來很好看,為什麼不多笑笑呢?”

牧歌略略驚愕,她抬頭望向老人,老人眯縫著眼睛,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他那雙已經參破世界的眼睛告訴牧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意味深長。“前輩,你……”

小二這時走過來將兩杯茶放在了老人面前,老人微微飲茶,話題就這麼打住了。

歇息了片刻,牧歌便起身繼續走,二人便跟著她走,走了幾個時辰那老者也不沒什麼疲憊神色。牧歌說,“二位究竟要去哪?!你們這麼跟著我,讓我實在很難堪。”

“姑娘不必在乎我二人。”

牧歌不耐煩的說,“怎麼能不在乎?我今天打算閒逛,難道你們也跟著我閒逛嗎?!”

“倘若姑娘打算如此,那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牧歌實在被他說的沒了辦法,她正要繼續走,老人突然說,“如果姑娘不知道去哪,那老夫倒是可以給你個建議,北邊似乎有什麼有趣的事,姑娘可以去看看。”

牧歌不理他,繼續走,一直走到了天黑。牧歌便找了個客店休息,她走到前臺詢問老闆,“老闆,還有客房嗎?”

老闆看了看賬目,說道,“姑娘您可真是會挑時候,現在就剩下三間客房了!”

牧歌一驚,她微微回頭,那二人站在她的身後,顯然店家是把他們當做和自己同行了。

“三間我們包了。”牧歌給出幾錠銀子,而後拿著房間鑰匙便上樓休息。她剛走上樓梯,聽到那老人鞠躬致謝,“多謝姑娘!”

姑娘沒有理會他,自顧上樓。她進了房間倒地便睡,她的房間在樓道的最靠樓梯的地方。夜深了,她隱約能聽到那二人之中的漢子端著熱水去給老人泡腳……

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她拿起白龍劍出了房間,想著趁著他們二人睡覺的空,她好甩掉二人。可誰知她剛下樓,卻看到兩個人正在店裡面吃酒……

老人說,“姑娘這麼快就要趕路嗎?”

牧歌實在沒了辦法,她走過來,坐在二人面前,拿起酒杯倒了杯酒,“前輩這又是何苦呢?您這樣跟著我……”

“我們只是同路,到了地方,我們自然會離去的。”

牧歌一飲而盡,說道,“既然是同路,那我總得知道前輩名姓吧?”

老人只是微笑,不言。

牧歌搖頭,“你不想說就算了。”

那漢子說,“公孫。”

牧歌瞅了瞅他,老人說,“倘若姑娘要稱呼我的話,就叫我公孫先生好了。一個糟老頭老不死的,只會算命占卜。”

牧歌心一驚,公孫!?那不是攬月樓的人?!攬月樓的人找我,為何大姐沒有告知我?!

老人微微笑了笑,說道,“姑娘還走嗎?”

牧歌起了身,“我累了,等到天亮再走吧。”

說完她就上了樓。第二天早上,這次她睡足了之後才下了樓,那二人果然還等在樓下,牧歌也沒有和他們打什麼招呼,一個人出了酒店。兩個人隨後便跟了上去,牧歌也不打算想著怎麼甩掉這兩個人,權當他們透明勝得自尋煩惱。她心想那老人提醒她向北走,或許向北真的能發現什麼昭南王的訊息也說不定。

她向北而行,來到了鄴城北邊兒的鎮江縣的集市上。她正想著怎麼打聽訊息,這時候她聽到周圍有人在說,“四師傅!那邊有賣鯉魚的耶!”

“是嗎?走,過去看看。”聲音這麼熟悉!牧歌一回頭,她的目光和花竹正好撞到一塊兒,牧歌驚愕的瞪著她,她也不敢相信居然會這麼巧!

“六妹!”花竹拉起她的手激動的叫了出來,牧歌也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上下看看闊別多日的師姐,說道,“多日不見,師姐你瘦了些呢。”

“是嗎?!”花竹看看瞅瞅自己,打趣的說,“那一定是啊,想你六妹給想的。”

花竹身旁的小姑娘好奇的看著兩人,花竹把她拉到身前,“小薇,這就是我跟你常說的六師傅!”

“啊!你就是西……”小薇還妹說出來,花竹就趕緊堵上了她的嘴,“噓,她的名字可不能亂說呢!”

花竹問牧歌說,“走吧,咱們回去吃魚!三姐看到你一定會高興的。”

牧歌說,“其實我這邊……”

她轉頭想告訴花竹有兩個人一直和她隨行,可轉頭一看,那兩個人已經不知去向。

花竹說,“怎麼?你還有什麼朋友要介紹嗎?”

牧歌搖搖頭,“沒有,咱們走吧。”

三個人來到了花竹和安萍暫住的小院子,她們租借了一戶漁民家的茅屋,這院子裡面只有三間房間。院子也不大,花竹引著牧歌進了來,花竹說,“三姐,六妹來了!”

堂屋的安萍聽到喊聲趕緊出了來,牧歌快步走過來和她相擁在一塊。安萍說,“六妹,見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你在京城出了什麼事,這段時間也一直妹什麼訊息。”

牧歌說,“我也沒想到這麼巧會見到三姐。”

花竹說,“我們雲遊到這江東尋找適合的梅劍弟子,六妹你怎麼會在江東呢?”

“我聽說昭南王謀反,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想來江東調查究竟。”

花竹明白的點點頭,她拉過小薇,說,“六妹啊,這孩子就是梅劍的大弟子了。你看,怎麼樣?”

牧歌上下瞅了瞅她,小薇一看她正在認真打量自己,立即挺起胸膛表現出自己最英勇的一面。

牧歌微微點了下頭,“合適不合適還是我們的天山掌門說的算。她既然點了頭,我這個當小妹的自然沒什麼話說。”

說著她便依偎在安萍的懷裡,留戀著這難得的真實可觸的親情。安萍說,“瞧你說的,好像我挑的很差一樣。這陸小薇的啊,可是志向遠大呢,她可是立志要成為一名像西夜牧歌一樣的大俠,讓江湖人再也不會欺負天山派呢!”

牧歌高興的看向小薇,“是嗎?”

小薇得意的點頭,“嗯!”

“那你可就要加油了哦。這大俠可不是那麼輕鬆的。”

小薇高興的又點了下頭,“嗯。”

花竹摸了摸她的頭,“六妹,你是咱們天山武功最高的一個了。我和這小薇平日裡可是把你吹得是天花亂墜,你教這孩子幾招?”

牧歌埋怨的笑著說,“是不是四姐你嫌教孩子麻煩,故意推給我啊?”

花竹掩面笑了下,“那可不是,這天山派的下一代梅劍啊,自然要人人有責!”

牧歌走過來說,“好,好,好。四姐有命啊,我六妹無不遵從。”

花竹蹲下來跟小薇說,“六師傅答應傳你功夫了,還不謝謝六師傅?!”

小薇高興的單膝跪地行禮,“謝謝六師傅!”

牧歌點點頭,安萍說,“那其他的梅劍弟子,牧歌你可也得照顧照顧呢!”

安萍說罷就把屋子裡面的兩個孩子拉了出來,高興的給牧歌介紹說,“這個是老二,周沐,這個呢,是老三,秦琴音。”

牧歌看看兩個孩子,左邊的周沐是個有些怕生的孩子,她看那牧歌眼神有些兇兇的,膽怯的躲在安萍身後,她的臉上還有一道傷疤,想必是家中遭難……那旁邊的秦琴音就顯得落落大方了,她非常文靜得體的鞠躬,說了一聲,“六師傅好。”

牧歌點頭回應她,她對安萍說,“沒想到三姐已經找到了三位有緣人了。可六妹我只有一個腦袋,這教徒弟這件事啊,還得一個一個來呢。”

安萍高興的拉著牧歌的手,“我們可說好了,這些徒弟啊,就全權交給你了。”

牧歌笑著說,“合著三姐是要我全教啊。好~天山掌門有令啊,牧歌莫敢不從啊!”

花竹說,“都別站著了,今天咱們姐妹能又聚一塊兒啊,可得好好的慶賀慶賀。這次啊,你可得嚐嚐我的手藝。”

花竹拉著周沐和秦琴音進了廚房忙活,安萍對牧歌說,“今天啊,你就當回客人,讓姐姐們好好招待招待。”

牧歌略略笑了笑。安萍看了看小薇,說,“這孩子可是盼了你不止一天兩天了。你先教教她。我去幫你四姐去。”

牧歌點點頭,安萍和小薇交代了幾句,而後便也去了廚房,廚房不一會就升起了炊煙,刀工火工齊上手,廚房裡面忙活著一片。牧歌對小薇說,“來,讓我看看你都學了些什麼功夫。”

“是,六師傅。”小薇拿出自己的小木劍,在院子裡拉開了架勢。她突然想起來得行禮,又連忙給牧歌鞠躬,然後才開始演示劍法,天山劍法柔力致敵,講究繞劍和回劍招數,腰力和腕力不能太剛硬。

小薇剛剛使了一招回劍探月,牧歌就叫了停,她走過來擺置小薇的胳膊,說道,“你的胳膊不到位,不能只求那個架子。你只是在舞弄這木劍,得記在心裡它的作用才行。”

小薇有些不高興,她才剛剛開始,沒想到這六師傅就給她糾正,這接下來還會好受啊?牧歌又掰掰她的腿,繼續說,“弓步要扎鬆些,女子不同於男子。跨步倘若太過硬實,就會變得難以變招。”

小薇嘟囔起嘴巴,這招也算是她平日裡勤學苦練的招數了,沒想到牧歌上來就讓她難堪。牧歌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她說,“這武功不是只練就能會的。重複不過是在浪費時間。你要去領悟其中的道理。”

牧歌拔出自己的白龍劍,白龍一出,嘶鳴聲劃破天空,陸小薇的眼睛一下子就給吸引了過去,白色的劍身上紋著一條眯著眼睛的龍,不加修飾的劍身沒有其他的紋路,僅僅是質地就在兵器之巔。

屋裡面幫著忙活的兩個小丫頭也都跑出來看。牧歌說慢慢的展開招數,解說道,“這回劍探月講究的避敵,而不是迎敵。”

一招一式的演示著,三個小丫頭看得目不轉睛。安萍和花竹倒是樂開了花,有這西夜牧歌的大名震著啊,這幾個小丫頭也就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了。

牧歌慢動作演示完之後,便開始演示實戰如施展招數。“側擊劍招,不可正面接招。女子力柔,江湖上大多男子都要力強。”

沒過五秒鐘她就打完了所有的劍招,她身下的落葉隨著她震開的氣浪飄了起來,演示完了之後,三個小丫頭都高興的鼓起掌來。

安萍說,“好啦,六師傅待會兒會教你們的,現在趕緊給六師傅做飯。她吃飽了啊,才有力氣教你們!”

周沐和秦琴音進了廚房,小薇繼續練著劍招,牧歌繼續給她糾正。過了一會兒,安萍出了來,牧歌看她要出門,問她說,“三姐你一個人出去嗎?”

安萍給她看看自己手中的醬油罈子,說,“家裡的醬油沒了,我去街外打個醬油而已。”

牧歌說,“那讓周沐或者秦琴音去不就行了嗎?”

安萍笑了,“瞧你說的,你三姐我連打個醬油都不能自個兒去啊?”

“不……不是。只是你現在是掌門人,這……”

“打醬油的地兒啊,出了巷子轉個彎就是了。看你擔心的,我又不是去執行什麼任務。”

花竹這時候說,“琴音啊,你陪著掌門去吧。也好讓你六師傅省心!”

秦琴音點點頭,匆忙的洗洗手便出了來,安萍說,“這下你放心了吧?”

牧歌尷尬的笑了笑,“那三姐你可要快去快回。”

安萍笑著搖搖頭,“看你擔心的,我像是個出門就會迷路的小丫頭似的。”

兩個人出了門, 巷子也不是很深,走不過十幾米就會到集市。安萍拉著秦琴音,秦琴音抱著醬油罈子,兩個人出了巷子左轉第五家商店便是醬油鋪子,那老闆也算是和安萍相識,安萍出門都會帶著遮面的面紗和斗笠來掩飾自己的白髮。老闆一看這打扮,他就知道是安萍。打醬油不過幾分鐘的事情,兩個人拿了醬油便往回走,可就是這麼幾分鐘,卻出了事。

一個人說道,“姑娘,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安萍回頭,可還沒看清楚那人的模樣,那男人突然出手點了安萍的穴道,安萍一下子就癱軟了昏了過去,秦琴音還沒還得及喊叫就被堵了嘴巴,一股甜味入了鼻子,她也昏了過去……

過了一會兒,牧歌覺得有些不對勁,照理說安萍應該這時候回來的。她問小薇說,“小薇,那打醬油的地方,不是不遠嗎?”

小薇點頭,“是啊,三師傅這時候應該是回來的,怎麼……”

花竹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也許是想又買些什麼吧?”

牧歌心中放心不下,她說,“我去找找。”

花竹說,“小薇,你跟著六師傅去看看。”

牧歌和小薇出了巷子,小薇引著牧歌到了那家醬油鋪子,鋪子老闆一聽牧歌打聽安萍的訊息,他皺著眉頭說,“安姑娘剛剛才沒走多久啊?”

牧歌問他說,“老闆,她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老闆指了指西邊,“她就是朝那邊兒走的啊。”

小薇說,“我們就是從那邊兒過來的,沒看見三師傅啊。”

牧歌拉了下她,牧歌拱手,“多謝店老板。”

她拉著小薇往西回走,一邊走一邊說,“小薇,你回去告訴你四師傅,我往西邊的集市看看,倘若三姐真的是在集市上買什麼東西那就萬幸了。”

小薇點點頭,一路小跑回去告訴花竹。牧歌疾走向西,在集市上東轉西轉,想著可能會碰到安萍和秦琴音。

可搜了半個多時辰,仍然不見安萍的影子,她找人的功夫還是不差的,這集市上的每個人她都看了個遍,哪怕是安萍在和她兜圈子,這時候也應該能看到了她才對……

牧歌望著人流,著急的喃喃自語,“怎麼會沒有呢?!”

“什麼怎麼沒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她後面穿來,她一回頭,那個老人居然又出現了!牧歌哈的嘆了聲氣,“前輩真是神出鬼沒啊。”

“姑娘你在找人嗎?”

牧歌點頭,散開目光在人群之中,安萍的打扮還是非常容易辨認的,隔著數人都能辨別出她來。“對啊,前輩怎麼又跟上我了?”

“路還沒到頭,我自然要隨著姑娘走下去了。”

牧歌噗嗤的笑了,“前輩可真是會打趣。可我現在沒工夫陪你了,恕我失陪。”

老人喃喃的說,“姑娘找人,我也許能幫到姑娘呢。”

牧歌回頭看了看他,有些不相信,“你見過我三姐?”

“沒有。”

“那你……”

還沒等牧歌說完,老人便繼續說,“我在酒店吃酒的時候,看到幾個男人把一個白衣女子和一個小姑娘給擄走了。”

“過路的路人居然毫無察覺?”

“當然,因為他們都是殺手……”

牧歌無言,“前輩,在這大街上講這話……”

“那姑娘是想……”

牧歌轉頭就走,那二人跟在她的身後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巷子裡,牧歌說,“既然前輩看到了,那為何沒有前去阻止?”

老人哈哈笑了,“我一個老頭子能做什麼?上去和那些人理論嗎?”

牧歌說,“既然如此,那前輩也該知道他們去了哪吧?”

老人手背在身後,微笑著說,“不知道。”

牧歌被他整得說不出話來,她說,“哎,前輩。你這不是純心在消遣我嗎?”

老人又說,“可我知道去哪裡找他們。”

牧歌瞅了瞅他,極度的不相信他的話,“前輩既然說你不知道他們去了哪,怎麼又說你知道該去哪找他們呢?”

“不知道他們在哪,不代表不知道怎麼找他們啊。況且……”

“好,好好!那前輩你快告訴我,怎麼找他們。”

老人指了指東面,說道,“他們向南去了。”

“多謝前輩!”說著牧歌就要向南去找。可那老先生又說,“向南找不到他們,因為他們轉了街角就轉彎了。”

牧歌實在被他繞得煩了,她說道,“前輩就不要跟我打啞謎了。這人命關天的,我實在消遣不起時間。”

老人說,“他們是找你報仇的,目標是你。你只要坐在家裡等就行了。”

牧歌瞅了瞅老人,老人眯縫著眼睛仍舊是那麼微笑著。她說道,“多謝前輩了。”

任訣陽和一夥黑衣人將安萍帶到了一棟宅院,鬼醫就等在那兒,任訣陽扯下面罩,說道,“沒想到這安萍如此大意,我還以為要費些功夫呢!”

鬼醫解開麻袋,裡面的安萍露出了臉,鬼醫笑了笑,“這可真是件寶貝!既然人抓到了,那趕緊告訴李公子,讓他準備接下來的事情吧。”

黑衣人點點頭。他擺擺手,後面跟著的黑衣人將安萍和秦琴音放了下來,隨後眾人便離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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