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南越國師-8:尊為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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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沌信受傷逃走之後不久,迦南說了句風涼話也和魏子一起走了,樣子十分悠閒,好像是在看太傅府的笑話一樣。

但出了太傅府,迦南一下子加快了腳步,在看到一處血跡之後,忽然身形暴起朝前飄去,魏子也趕緊跟上,兩人一會停下檢視,一會運功急奔,沒過多久就到了沌信剛才去過的小樹林。

沌信剛才待過的地方狼藉一片,血跡斑斑。

“師父,您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追?”魏子道。

“這個呂嘉現在還很高傲,我一定要先打擊打擊他,”迦南道,“再說了,我可沒想讓這偷聽的人真的死去。”

“這麼說您是想讓他把這裡的訊息傳出去?”魏子道。

“當然了,”迦南道,“要不我們費事殺漢使幹什麼?”

“但現在他不在這裡,我們怎麼辦?”魏子道。

“看樣子他的功力還算不錯,竟然扛到了這裡,”迦南道,“他能消除掉地上的血跡和其他痕跡,但空氣裡的血腥氣和毒藥的氣味他是消除不了的。”

“這麼說您還是要去追他?”魏子道。

“我一定得看看他到底是死是活,”迦南道,“至少要有人把漢使遇刺的訊息傳出去,不能讓呂嘉把這訊息壓在這裡。”

“那您知道他是什麼人?”魏子道。

“無外乎是漢庭的人或者是天工門的人,”迦南道,“只要這兩方面的人知道了,我們的目地就算達到了,走!”

迦南抽著鼻子,嗅著空氣中非常細微的味道,慢慢的前行。

魏子看著師父的樣子,也使勁的抽著鼻子,但他什麼夜聞不到,一臉的氣惱。

“你不用費勁了,跟著我走便是。”迦南看了一眼魏子笑道。

“嗯。”魏子無奈的答應一聲。

這次他們走得很慢,有幾次都是迦南停下腳步仔細辨別後才往前走,等他們到了沌信第一個藏身之處後,天已經完全黑了。

“就這裡了。”迦南輕聲道。

聽師父一講,魏子頓時驚覺起來,靠近屋子前去檢視。

“你別緊張了,”迦南道,“這屋裡現在沒人,直接進去看吧。”

門推開了,火摺子亮了,裡面不大,但卻亂糟糟的一片,血跡、破布、水碗、水盆都扔在那裡,看來走得很急,根本就沒來得及收拾。

“我們還追嗎?”魏子道。

“不用了,”迦南道,“看來這裡不是一個人,既然有人,訊息自然會傳出去,他死不死已經沒多大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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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使者的隨從不會傳訊息嗎?”魏子有點不解。

“那也要看呂嘉給不給他們機會,”迦南道,“在這裡他殺個人比我們還容易。”

※※※

迦南走後的太傅府又亂成了一團,呂瑋帶人去抓當值的護衛頭目,呂欽、呂檜焦急的等在呂嘉身邊,等他示下。

“爹,我們為什麼不追?”呂欽道。

“你相信你能追得上?”呂嘉道。

“那也不能就讓它這麼跑了呀?”呂檜道。

“哼,你知道迦南師徒現在幹什麼去了?”呂嘉道。

“他巴不得我們這裡亂子越多越好,看笑話唄,”呂欽氣道,“看他那盛氣凌人的樣子,真想跟他幹一場。”

“你就知道去打,你得趕緊想辦法跟過去。”呂嘉道。

“你說他們去追那個人了?”呂欽道。

“當然了,否則沒說幾句他們就急急離開幹什麼?”呂嘉道,“你不一定找得到他,但他們卻一定能。”

“那我們要怎麼辦?”呂欽道。

“最好是讓那人永遠說不出話來,”呂嘉道,“這樣我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好,我這就去安排。”呂欽也帶人快速離去。

這是他們的地盤,打聽一個異域的人不是什麼難事,不久他們便跟上了邊走邊嗅的迦南師徒,等他們進了沌信的屋子,呂欽也立即帶人跟了進去。

“噢,呂大將軍腳步很快啊?”迦南道。

“大師不是比我們更快嗎?”呂欽淡淡的道。

“你們跟蹤我們?”魏子的語氣已經有點不好了。

“這就見外了不是,”呂欽道,“我們都是來追那個密探的,不知大師可有什麼發現?”

“呵呵,我們到的時候已經人去屋空,”迦南道,“看來他們已經走遠了。”

“他們?難道他還有同伴?”呂欽道。

“你看看這屋裡的陳設不就知道了,”迦南道,“恐怕還不止一位,好啦,你們慢慢看,我們沒先走了。”

迦南說完,和魏子頭也不回地走了,把一個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呂欽扔在了小屋裡。

※※※

兩天後的南越王宮,迦南隨同太傅呂嘉一起出現在這裡。

迦南的形象和往日大不相同,沒有了那身看似有點邋遢的灰衣,取而代之的完全可以用盛裝來形容,暫新的白色衣袍,帶著紅綠相間異域紋飾的鑲邊,頭上是西域人特有的布包頭飾,包頭巾長長的尾巴自然的垂在腦後,一隻耳朵上還吊著一個碩大的耳環。

看著迦南這異域的面容和裝飾,南越王趙嬰齊硬是瞪大眼睛看了半天,連句招呼的話都沒有。

“王上,這就是我給王上推薦的西域的武學大師迦南先生。”呂嘉提示道。

“迦南拜見王上!”迦南站在一旁深施一禮,嘴上說拜見,但卻連膝蓋都沒有屈一下。

“哦哦,免禮,”趙嬰齊如夢方醒,趕緊道,“太傅請坐,迦南先生請坐。”

看到他們坐定,趙嬰齊才道:“迦南先生,我聽丞相講,您是位異域高人,能來我這小小的南越國,可真是寡人的榮幸啊,哈哈哈。”

不管別人怎麼想,趙嬰齊笑得很開心,對他來說,這也是個態度。

“王上客氣了,”迦南道,“這南越國雖比不上漢庭,但東西可達萬里,周邊數國依附,人口更是逾百萬之眾,和南越相比,我們西域樓蘭才算是邊陲小國。”

“但我聽說樓蘭地域廣闊,民風彪悍,更是有匈奴相助,在西域可是一個強國,”趙嬰齊道,“連大漢的軍隊都不敢隨意挑釁。”

“樓蘭雖地域廣闊,但四處都是風沙、戈壁,”迦南道,“要想生存,就得逐水草而居,環境要和南越比起來可就困難多了。”

“這麼說當地人過得並不好?”趙嬰齊道。

“也不能這麼說,”迦南道,“各地人都有各自的習性,對樓蘭人來說,有草地可以放牧,有水源可以生活,有牛羊肉可以吃飽肚子,有帳篷可以養兒育女,這已經算很好了,能這樣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那為什麼還要打仗?”趙嬰齊道。

“王上問得好,”迦南道,“樓蘭各個部落的總人口不過數十萬,但能放牧的地方還是有限,就這樣,養活自己已屬不易,還不斷的有人來搶,為了生存,就需要和來搶地盤的人打仗,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聽丞相講,先生可為西域第一武士,此話當真?”趙嬰齊道。

“西域雖地處偏遠,但勇武之人卻是不少,”迦南道,“就算是第一武士,在一個小國裡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可以靠武力解決的。”

“哦,這我倒想聽聽。”趙嬰齊道。

“小國的存亡之道,在於審時度勢,”迦南道,“大漢、匈奴皆為大國,我等小國隨時都有被他們吞噬的危險,如何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最為關鍵。”

“先生此話不錯,願聞其詳。”趙嬰齊道。

“當此兩者勢均力敵時,我等周邊小國就最為安全,”迦南道,“當一方勢大另一方敗退之時,我們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只要跟弱勢的一方結盟呼應,這局勢就會重新拉回相對平衡的局面。”

“先生此言差矣,”趙嬰齊道,“如若我們此時去幫弱者,等他們打完了就要針對我們,這豈不是惹火燒身?”

“王上難道就沒想過,”迦南道,“就算我們現在不去和匈奴、樓蘭結盟,如若大漢打敗了匈奴,他就會放過南越?”

“我們已經臣附,他為什麼還要打我們?”趙嬰齊道。

“王上可不要忘了,南越對大漢的臣附是怎麼來的,”迦南道,“這可都是武王多次打敗漢庭大軍之後才得來的,要是當時就輸了,現在的南越還存在嗎?”

“迦南先生所言極是,”呂嘉道,“我們現在的地位來之不易,絕不是卑躬屈膝就能得來的,在這上面王上不要心存僥倖。”

一直被擠得沒話說的呂嘉終於搶到了說話的機會,在平時,王庭之上多數時候只能聽到他一個人的聲音,連趙嬰齊的話都很少,今天被這個迦南一來就搶了風頭已經十分的不爽。

“丞相說的是,”趙嬰齊道,“以前這外事皆靠丞相,現在迦南先生一來,丞相也可以多一個商量的人了。”

趙嬰齊被壓的實在是太久了,他可不管迦南是什麼人,能拉著他刷刷存在感也是極好的,看見呂嘉不爽他就更開心了,故意把迦南推到前面,這不是你帶來的嗎,反正啥時候我也說了不算。

“這麼說請迦南先生為我南越國師這件事王上是同意了?”呂嘉一定要表現出是他在王上跟前竭力推薦的。

“當然,”趙嬰齊道,“迦南先生不光勇武可冠南越,其才華見識也是高於常人,此乃我南越之幸,迦南上前聽封。”

“謝王上!”迦南這會還真的跪了下去,行了君臣之禮。

“寡人現在就封迦南先生為南越國師,”趙嬰齊道,“就此昭告天下,群臣百姓皆可以國師稱之,上朝可與丞相同座,再另置一座國師府給國師居住。”

“謝王上!”迦南叩謝道,“祝我王江山永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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