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放鬆一笑，“不用了，他來了，十八號，再來一盆羊肉和蛙肉。”

站得遠遠的十八號，竟然能聽見，鄙夷地撇了一眼，應了聲就去廚房傳菜了。

“哈，哥，這個夥計看不起我們，你這樣真的好麼？”小依笑道，有點搞怪。

“誰讓他是負責我們那個房間的，我剛在大廳牆上看到的。”秦飛痞氣一笑，壞壞的感覺。

小依無奈，不就是被看不起麼，他自己還未必有我們有錢呢。

“他從接手我們，不知道給了多少臉色，不過以後嘛，就是我們給他臉色了。不懂事的夥計，往往是惹事最多的那個。”

“呵，你說的有道理。”

王瑞往前臺走去，等走近了些，小依才招手，卻見少年原本冷峻的面龐，瞬間化為三月的春水，溫和一笑。

小依愣了幾秒，嘀咕一句：“妖孽！”

秦飛疑惑，轉頭仔細打量風火走位的王瑞，竟然默默點頭：“確實！”

王瑞來到靠牆邊的座位坐下，拿起一串就開口吃。

小依一呆，哪來的肉串？

“客觀，請您慢用。”十八號面帶微笑，恭敬地站在一旁。

秦飛好笑地搖搖頭，給我們上菜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快！

小依上下把他看了個遍，別盯地毛毛的十八號，只能一步步移開桌邊，跑回自己的崗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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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你在錢莊沒出什麼事吧，他們說宵禁是因為有人在那遇刺，你沒遇到麼？”小依回頭問道。

“有遇到，不過沒什麼大事，都已經解決了。”王瑞笑道。

一旁的護衛卻是被小依要求坐下一起吃，在王瑞的同意下，才扭捏地坐到四方桌空餘的那個位置。

秦飛抿口茶，“可有出人命案子？”

王瑞點頭：“有，死了幾個，已經被宵禁了。”面色平淡，彷彿真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

“嗯。”秦飛嘴角不易察覺地彎彎，看來王瑞很有可能是那個當事人，又或者是見慣了死亡和殺戮的人，不然一個少年，不會這麼平靜。

小依伸出小手，在盆子裡抽出一串，繼續啃吃，卻是被秦飛一把奪了放回，“晚上吃油膩的本來就不好，不能多吃了。”

小依咕咕腮：“哦，知道了。”

雙方都默契地沒有問來鎮子要辦的事，小依他們是別人不問就沒必要說，對於王瑞，總覺得神秘，還是少知道些他的事為好。

“你們住在幾號房？”王瑞迅速吃完一大半，擦擦嘴角，竟然不沾一點，小依疑惑地不知道他在擦什麼。

秦飛說道：“沒有幾號房，住在租房裡，有字號的太貴，我們暫時沒那麼多銀子，住不起。”

王瑞朝對面喝茶的護衛道：“去定一間在隔壁的租房。”

“是。”

小依說道：“你要住租房，那我們以後就是鄰居了，記得早起和我們一起做早操啊。”

“早操？”

秦飛寵溺地對小依搖搖頭，小破孩腦袋裡總是有些奇怪的詞語和想法，不知道長大了會不會是個瘋丫頭。

王瑞尷尬笑道：“好，沒問題。”早操就是晨練吧，挺新鮮的詞，也很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