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凡聽到狐丘戰天這番話，星眸閃爍著。
這番話，蘊含著很多的含義。
若是只有少數幾位太上境強者背叛命運圖騰意志陣營，那還好說。
可凡是達到太上境的強者，都不想讓自己跟命運圖騰意志陣營捆綁在一起，這就值得玩味了。
“好吧，師尊，諸位老祖，我現在還不是太上境，我也確實不懂太上境圈子裡的事情，所以，我們也別將話題聊得太遠。我只問一句，我掌管家族，剿滅滅自在教，可曾有錯？”凌天凡說道。
“自然沒錯！”狐丘九劍老祖說道。
或許是因為剛剛沒法回答凌天凡問題的緣故，他氣勢弱了幾分。
凌天凡繼續說道：“家族人心浮動，你們這些老祖的本尊又在鎮守天窟，短時間內根本回不來。我只問，家族除了我，誰還能夠向我這樣，專斷獨行的在短時間內，整合家族的力量，齊心協力的對抗滅自在教？別說狐丘品目是滅自在教的奸細了，就算他不是，我殺他一個立威，行不行？這狐丘品目今日眾目睽睽之下跳出來挑釁我的威嚴，我又沒有資格當眾殺他立威？”
狐丘九劍臉色漲紅，他說道：“你若是不想當族長，以德服人，讓人敬重，那你自然可以如此專斷獨行！不過，狐丘品目畢竟是我徒兒，你說他是滅自在教的奸細，我不信！”
“只憑狐丘食佐的一家之言，你們也會說是不是狐丘食佐亂咬的？當然了，我目前也拿不出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這樣吧，狐丘品目的生命印記，我也沒有捏碎，他的殘魂，我還可以幫他凝聚。他就暫且鎮壓在我這裡！等以後找到證據，再來處置他，如何？”凌天凡說道。
說著，因果萬龍雷霆塔浮現而出。
念頭一動，狐丘品目的生命印記浮現出來，與此同時，一團狐丘品目的魂力浮現而出，受到輪迴、生命規則的包裹，慢慢凝聚出來。
修為到了狐丘品目這等境界，只要生命印記沒有泯滅，都不算真正的死。
看到狐丘品目的殘魂凝聚，狐丘九劍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讓我來審問他幾句！”狐丘九劍說道。
“老祖請！不過，可別捏碎他生命印記，也別給他自爆了。他若真是滅自在教的成員，生命印記碎了之後，還能夠在滅自在教的圖騰意志祭壇裡凝聚出來。那樣，我們這邊的資訊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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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凡說道。
狐丘九劍哼聲說道：“不用你說，老子也知道該怎麼做！”
說著，他就將狐丘品目的殘魂解封出一絲意識來。
“師尊，救我，救我！”狐丘品目看到面前的狐丘九劍，立刻大聲的呼救著。
“狐丘品目，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祭祀了滅自在教？”狐丘九劍直接問道。
狐丘品目聽到這話，愣了愣。
“師尊，我……”他想要狡辯。
可狐丘九劍的太上境威壓一直籠罩著他，他的任何一絲情緒的波動，都直接把握得清清楚楚。
在這個瞬間，狐丘九劍已經知道狐丘品目在說謊了。
“你別解釋了！我已經知道了！”狐丘九劍目露失望的說道。
狐丘品目哭訴道：“師尊，我也是為了突破太上境。突破太上境之後，便可以擺脫滅自在教的圖騰意志的束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被迫狐丘王族，徒兒真的只想突破太上境！徒兒在半步太上境裡，停留得太久太久了。”
“那你說，我們狐丘王族裡，究竟還有誰跟你一樣，都祭祀了滅自在教圖騰意志？”狐丘九劍喝問著。
狐丘品目猶豫了一下，他搖頭說道：“師尊，我不能說。你殺了我吧。人各有志，他們也是為了追求突破太上境。”
這話，道出了某種心酸。
太上境，太難突破了。
哪怕是凝聚出太上之心，能突破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除非是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太上絕學。
可何其之艱難？
“老夫真想一掌拍死你！”
狐丘九劍悲憤的說道。
可還是下不了手。
他重新將狐丘品目的殘魂給封印，遞給了凌天凡，說
道：“小子，你是對的！老夫這孽徒，就交給你處置吧！他是生是死，悉聽尊便！”
“既然人各有志，那也就各安天命！這大勢之下，突破太上境的名額就那麼多，僧多粥少，不可能人人都可以突破到太上境，絕大部分人都是要成為炮灰的。”
凌天凡說道。
他能夠理解狐丘品目等人為什麼要選擇加入到其它圖騰意志的陣營。
但能理解，並不代表著需要留情。
他從下界凡間一路崛起到如今的太上域，也是一路從時代主角裡殺過來的。
他見識過太多了。
每當這種大劫到來，時代主角因運而生之際，本來就沒有什麼對錯。
大勢使然而已。
“小子，若是可以的話，對狐丘王族的子弟，手下留情些。”狐丘戰天說道。
他覺得，他越發看不透眼前這個小子了。
“能留手，自然會留手。祭壇上封印的人，可都是滅自在教的奸細，我就不一一審問了，老祖們，你們若是感興趣，可以去提審。不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私下放人。”凌天凡說道。
“小子，倒是直接命令起我們這些老祖來了？”狐丘戰天說道。
凌天凡笑道：“你們這些太上境分身，又打不過我，也不敢過多的插手進這場圖騰意志覺醒的大劫裡。不停我的話，聽誰的話？”
“你也別太飄了！小心落得過灰飛煙滅的下場！”狐丘九劍老祖提醒著。
“若小子真的落得過灰飛煙滅的下場，那也是技不如人。”凌天凡說道。
眾多太上境老祖看到凌天凡這一副自信滿滿的姿態，也不再說什麼了。
狐丘戰天問道：“你接下來要做什麼？宗族廣場上的那些人，可都是我們狐丘王族的高層，你打算將他們禁足到什麼時候？”
“祭壇上封印的，可都是普通長老、護法、王子、郡主這個層次的。大長老、王儲級別的，我可一個都沒有抓。當然了，自動跳出來給我立威的狐丘品目不算。”
凌天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