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莞莞亦是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雖然這個男人可惡了些,但他剛才救了她是毋庸置疑的。
由衷的感謝道,“謝謝。”
若不是他救了她,她就會被宸王的人給逮回去了。
好不容易逃開了師父的跟蹤,若是再被宸王給抓回去,她還有什麼自由可言。
尉遲寒看著白莞莞,一頭烏髮垂直在身後,白皙的小臉泛著淡淡的紅暈。小巧的身子身著一身男裝,顯得十分的魅惑。
沒想到女人穿男裝,竟然會這般勾人。
想到剛才那些人,薄唇微勾,鳳眼露出絲絲疑惑,“那些人,為何要追你?”
白莞莞斂了斂眉,沒有回話,她不知道怎麼回,她的身份不能人說的。
只道,“謝謝公子相救。”
而後起身走至一旁的衣櫃前,開啟衣櫃,春蘭從裡面走了出來,看著白莞莞頭髮散落了,擔憂問道,“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沒有。”搖了搖頭,白莞莞從春蘭包袱裡拿出一錠金子,轉身走至床邊遞給尉遲寒,“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好惹,是這個青~樓的老闆,若是錢少了,怕他不會放她們走,只能忍痛給他一百兩黃金。
雖然她不捨,但她惜命。
看著白莞莞手中的金錠子,尉遲寒眉毛一挑。
不曾想他還救了個財神爺,金錠子啊,一百兩黃金,可真是不少。
伸手接過,露出一絲壞笑。
見尉遲寒接了錢,白莞莞從床上拿起那個銀絲帶,準備起身離開。
尉遲寒卻是拉住她的胳膊,分析道,“外面的人是不會輕易離開的,你現在走,就是自投羅網。”
他見外面那架勢,是勢必要把她抓回去的。
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看著她跑著進來的,怎麼沒搜到?”
“不知道,是不是跑出去了?”
“搜,挨家挨戶的搜,這次一定要找到,不然就剝了你們的皮,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
“是。”
緊接著便是一陣離開的腳步聲。
白莞莞臉色瞬間慘白,此時十分的後悔,她幹嘛要下山,還不如呆在寺廟內呢,至少那裡比較安逸。
春蘭則是一臉害怕,“怎麼辦啊小姐。”
她感覺王爺是想要勢必抓小姐回府的,心下十分的擔憂她們到底能不能逃出京城。
白莞莞搖了搖頭,“不知道。”她此時心情有些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宸王的人這般盡心竭力地抓她,想必是怕無法給她的丞相爹爹交代吧!
畢竟丞相是極其寵愛這個‘白莞莞’的。
看著兩人一臉驚嚇的表情,尉遲寒上前,拿著那個金錠子,一臉笑意,“不如,就先在這裡住上幾日,待到風聲過了再行離開,你這個一百兩黃金,就算是住上三個月也是足夠的。”
春蘭忙拒絕道,“不行小姐,這裡是青~樓,我們不能呆在這裡。”她家小姐乃丞相之女,怎能住在青~樓,若是傳了出去,她家小姐的名聲可就毀了。
尉遲寒壞笑一聲,瞥了一眼春蘭,有些不滿,“青~樓怎麼了?青~樓不是剛才才救過你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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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莞莞轉眼看向尉遲寒,怕他不懷好意,剛才床上他可是對她動手動腳來著。
轉身走至一旁的窗戶上,看到外面站了好多人,眉頭緊皺,好像出不去了。
尉遲寒走到白莞莞的身後,順著她的眼光往下看去,見那些人圍著自己的春風樓站了一圈,不由得蹙眉。
她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人這麼堵截。
看出了她眼中的防備,尉遲寒勾起一抹壞笑,“住不住隨你,我只是提個建議,而且……”
尉遲寒一臉認真的看向白莞莞,表情十分的嚴肅,“外面的這些人到底為什麼抓你?這架勢,感覺你像是刨了人家的祖墳一樣,我可不想惹事,若是你與他們有深仇大恨,我這裡也不敢留你。”
白莞莞轉身看向尉遲寒,見他站在自己身後離自己很近,不由得皺眉,忙伸手推開,“你離我遠點兒。”
暗自思慮了下,眉頭微蹙,從錢袋裡面拿出一個一百兩銀子,遞向尉遲寒,一臉高冷,“那個是我給你的報酬,這個是房費。”
“勞煩老闆給我們兩個準備一個清淨的房間,待風聲一過我們就離開。”
看著白莞莞手中的銀錠子,尉遲寒眉毛再次一挑。
真好,還是個散財童子。
但依舊一臉正色,“我還是那句話,我是開門做生意的,我可不想惹事,若是你與他們有深仇大恨,我這裡可不敢留你。”
他看出來了,她滿臉對他都有牴觸的情緒,只有這樣她才能放鬆些警惕。
唔,女人欲拒還迎的計謀,他也會用。
見尉遲寒此時的拒絕之意,白莞莞有一瞬的驚訝!
但轉念一想,他畢竟是做生意的,想來也是怕惹事。
抿了抿嘴,倏然面露傷心之色,眸眼含淚,看著尉遲寒,一臉委屈,“老闆,下面的人是都是來追我逼迫我回去成婚的,我爹給我許配了人家,但是我已有心愛之人,我們約定好了要一起離開,我是想著要趕快出城與他匯合。
老闆,我只在這呆幾日便可,待到風聲一過,我就立馬離開,絕對不給老闆添麻煩。”
對白莞莞的話,尉遲寒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她眼中的狡黠他可沒有忽略。
面上卻是有些動容,“嗯?這麼說,你是要去私奔?”
白莞莞連忙點頭,“嗯嗯,對。”
她此時出不去,只能想辦法留在這裡。
這個老闆若是不讓她留在這,她一出去必定會被宸王的人給抓走,或許會在被送到尼姑庵,或許會被禁錮在宸王府內,若是想再離開可就難了。
“好。”
伸手接過那一百兩銀錠子,尉遲寒鳳眸閃出一絲得逞的意味,一閃而過,讓人絲毫察覺不到。
“俗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小姐既然與情郎這般情深意重,我定是要幫助小姐,小姐只需要安心在這裡住下即可,我這就給小姐安排房間。”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白莞莞,轉身離開。
春蘭一臉不情願,“小姐,你怎麼能住在青~樓呢?”
白莞莞也是十分無奈,“春蘭,外面檢查太嚴了,我們出不去的,我們等到了晚上看看他們會不會離開,等他們一離開我們就走。”
她也不想呆在這青~樓,感覺那尉遲寒不像好人。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已經無計可施,現下只能呆在這裡了。
春蘭有些猶豫,“小姐,你不考慮回丞相府嗎?”
她家小姐完全可以回丞相府啊!何必要委屈自己住在這青~樓之中。
白莞莞搖了搖頭,“不去了,我不想爹為我擔心。”
心中暗自思慮,她已經嫁給了宸王,若是她回了丞相府,想必定會再被送去宸王府的,這古代又不像是現代,隨隨便便就可以離婚。
傍晚,玄真在房內與遊南川下棋,白莞莞走了已經有一日了,算下昨天那一日也就是兩日了,還有三日便能回來。
兩日不見,他對她有些想念。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玩的可是開心。
看著玄真有些心不在焉,遊南川面露疑惑,“師父,你有心事?”
今日下棋,他見師父時常走神,並未專心,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身後兩個小沙彌兩人卻是對視一眼!
自從昨日開始,師父便時常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連吃飯也都有沒有了胃口。
難道在想那姑娘不成。
自從那姑娘走後,師父才變成這樣的。
玄真眸色暗沉,並未回話,只是心中默默想著白莞莞那個小女人。
就在此時,元一飛進了殿內,手中拿著包袱跪下,面露慚愧,“師父,那姑娘和丫鬟,跑了。”
“什麼?”玄真眸色一寒,瞳孔深縮,“怎麼跑的?”
元一的功夫他是清楚的,能在元一手中跑掉?他顯然十分不解。
元一有些無地自容,說起這個他十分的羞愧,“姑娘帶著那丫鬟去了服裝店鋪,換了一身男裝偷偷離開的,屬下並未在意,只以為姑娘是去買的女裝,不曾想竟然會換男裝偷偷離開。”
還有一句他沒有說出口,他沒想到,那姑娘拿了師父四百兩黃金後,還會離開。
女子都是貪圖富貴的,師父乃天人之子,又給了她那麼多銀錢,他以為她會牢牢抓住師父,沒想到她會逃。
元一話音一落,玄真猛地一拍桌子,那十分貴重的紅木桌子被他的內力一下便給震碎了,棋盤上的棋子散落在地上,噼噼啪啪一陣聲響。
猛地起身,深邃冰冷的臉上盡是冷意,目光陡然一寒,“廢物。”
他就是安排他監視她防止她逃跑的,他竟然這般粗心大意。
身後的兩個小沙彌被那一聲響嚇得一哆嗦,心中暗罵那姑娘不知好歹,師父都這般寵愛她了,她竟然還想著跑。
玄真一張冷冽的面龐越發陰沉,怒極攻心,咬牙切齒沉聲說道,“給我找回來,若是找不回來,你就不用回來了。”
元一心中一驚,忙叩首,“是,屬下遵命。”
他沒想到師父對那姑娘這麼情深,她不僅會時不時惹怒師父,這次還處心積慮的逃跑,師父竟然還想著讓她回來。
想到什麼,元一把手中的包袱上前一遞,“師父,這是那姑娘讓店小二交給屬下的。”
玄真眸色一冷,伸手拿過那個包袱,開啟看到上面一封信,下面還有幾身原來穿過的女裝,眉頭微蹙,開啟信封,看向信中內容。
待看清裡面內容,怒意更甚。
‘師父,我走了,再也不回來了,你保重。
放心,你的病我都記得,待到該換藥之時,我會讓人給你去送新的藥,保證你的病三個月能好起來。
此次一別,怕是再也見不到了,師父,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
勿念。’
心中怒意翻騰,冷蕭的眼神殺氣騰騰,拳頭緊握,青筋畢露,那手中的信瞬間化為粉末。
她早就想要逃了,只是昨日早晨她想要逃脫怕逃不掉,便留了那麼一封信,說待到換要之時再回來,其實她根本沒有打算再回來。
她竟然敢騙他。
他還親自讓人把她送下了山。
逃?普天之下莫非黃土,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兒去。
遊南川在一旁坐著,眉頭微蹙,他就猜到她不想回來了。那日的‘愛情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他還謹記於心,她怎麼可能會整日呆在寺廟之內。
想到那個藥方子,玄真走至一旁的架子上,拿出白莞莞當初寫的那個藥方子,對著元一冷喝,“觀察著所有京城的藥鋪,若是有人買這裡面的藥材,那必定是她。”
因為裡面的藥材是治療他的病的,從未有人出過這種藥方,只要他順著這個藥方查下去,定會查到她的蹤跡。
她的藥他吃了已經十二天了,離下次換藥還有十八天的時間。
他等不到那麼長時間。
現在就想把她逮回來,好好懲罰一下。
“是,師父。”接過藥方,元一便起身離開。
心中對自己十分懊悔,當時為什麼沒有多關注一點兒讓那個姑娘給跑了,惹得師父這麼生氣。
玄真看著手中的包袱裡面的幾身女裝,用力朝一旁揮去,若是她此刻在他的面前,他一定會好好懲罰她。
讓她知道,惹怒他的厲害。
看著一臉怒意的師父,兩個小沙彌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心中為白莞莞默哀。
經過這次事情,想必師父不會再恩寵她了吧!
把她抓回來,想必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吧!
敢挑戰師父的威嚴,真是找死。
原來她是整日在失寵的邊緣試探,這下好了,直接在生死邊緣試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