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玄真一臉怒意的表情,遊南川有些不解,眸中閃出一絲疑惑,“怎麼了,師父?”
師父怎麼看著這麼大的怒氣?他還從未見過師父有過這麼大怒意的時候,渾身散發著冷意。
看著遊南川與白莞莞疑惑的表情,玄真感覺自己的怒意打在了棉花上,軟弱無力。
此時正好是快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玄真深吸口氣,隱去心中的一腔怒火。
冷聲問道,“晚飯還吃嗎?”
“吃,吃吃。”白莞莞忙點頭。
這幾日上山採藥,她有好幾日沒有吃過一頓好飯了。
此時腳踝受傷,正好什麼都不用做,那就好好吃飯吧!什麼都沒有吃飯重要。
遊南川則是好笑的看了一眼白莞莞,滿臉的寵溺,真是貪吃的女人。
看著遊南川的神情,玄真一雙陰鷙的銳眸緊鎖著遊南川,下巴緊繃著,而後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走出房內,冷冷的看了眼白莞莞的房間,對著身邊的小沙彌下命令,“去準備晚飯。”
“是,師父。”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轉身朝廚房走去。
走到廚房,一個小沙彌忍不住開口,“你說,師父是生姑娘的氣,還是沒有生姑娘的氣啊?”
另一個小沙彌回道,“當然是生氣了,你看師父那臉色,真真是嚇人。”現在想想他還有些後怕,從沒見過師父這麼生氣過。
“可是,生氣師父還讓我們做飯給姑娘吃。”小沙彌疑惑的問道。
另一個小沙彌搖了搖頭,“我也不懂,快做飯吧!別讓師父等急了。”
待做完飯菜端到了殿內,白莞莞與遊南川也沒有來到殿內。
小沙彌正準備走出殿外去叫他們,此時遊南川卻扶著白莞莞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那麼親近,兩個小沙彌頓時心驚,而後轉眼看向師父,見他眉頭緊皺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渾身散發的冷意不可忽視。
白莞莞走殿內,聞著桌子上的飯香,忍不住讚歎,“唔,好香啊!”
好幾天沒有吃好吃的了,此時她感覺嘴巴都快饞死了。
看著白莞莞一臉希翼的表情,玄真忽然覺得可以用飯菜引誘她,對於她這個貪吃的女人來說,留下她的方法豈不是只有飯菜。
坐在凳子上,白莞莞忍不住趕緊拿起筷子吃了起來,看著滿桌子的飯菜,覺得十分的滿足。
滿滿一桌子飯菜什麼都有。
若是在現代,這一桌子也算得上是滿漢全席了吧!
時隔三日再次與白莞莞一起吃飯,玄真此時臉色好了許多。
夾起一個鹿尾醬想要放在白莞莞的碗中,此時遊南川卻是快了一步,夾著一個冬筍炒肉放在了她的碗內,“小白,多吃點兒,你看你瘦的。”
白莞莞點頭,把那個冬筍炒肉給吃了,而後又吃了別的,完全沒有看向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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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真面色一凌,生生的把鹿尾醬放在了自己的口中,臉色極其難看。
後面的小沙彌不禁再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暗罵遊神醫沒有眼色。
只是有些好奇,這幾日師父這麼生氣,竟然還想著給這姑娘夾菜,看來,這個姑娘得榮寵還沒有斷啊,心下有了計量。
吃完飯,白莞莞扶著遊南川離開了殿內,走之前還不忘對玄真說道,“謝謝師父,我明天還來吃飯。”
看著兩人離開的身影,玄真眸色一寒,感覺十分的氣悶。
這女人與遊南川整日走的這麼近,完全把他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但,他為什麼這麼生氣?
為什麼每次見到白莞莞與遊南川笑顏如花,他就十分的煩悶。心中似是什麼堵住了一樣,有氣卻發不出來,而那兩人還絲毫沒有察覺。
起身,走至案前,隨手拿起一本書看著,卻怎麼也看不下去。
閉眼,把手中的書放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想著他此時對白莞莞是什麼樣的心情。
遊南川把白莞莞送到房內後就回自己屋子裡去了,拿了些藥材獨自製作藥丸。
一夜過後,早晨吃飯之時,春蘭扶著白莞莞走到了玄真的殿內。
此時她的腳過了一夜已經好了許多,不用扶著就可以走了。
但是春蘭還是堅持要扶著她,春蘭一入殿內,看著滿桌子得飯菜頓時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小姐說的對!師父真的不忌葷腥,這一桌子十幾樣飯菜有一半就是葷菜,著實讓她吃驚得很,現在的修行者都不忌葷腥的嗎?
白莞莞給了春蘭一個你看吧的眼神,坐在凳子上,春蘭恭敬地站在一側。
白莞莞眉頭一皺,拉了拉她,“一起吃啊!”
春蘭忙搖頭,“小姐,奴婢不餓。”她一個丫鬟,怎麼能跟主子一起吃。
與小姐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小姐不計較,但是與師父和遊神醫一起吃飯她著實有些不敢。
白莞莞一臉不高興,“不是說過了,你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樣,以前你不來也就算了,今日來了就一起吃。”
她與春蘭在房內都是一起吃飯的,在她的眼裡,春蘭對她極好。
原來的白莞莞痴傻的時候她貼心就照顧她,陪她一起來到尼姑庵,毫無怨言。
她已經把她當作妹妹一樣看待了。
但是這春蘭就是個死性子,死活都叫她小姐。
春蘭慌忙拒絕,轉身走了出去,“那個,小姐,我突然想到還有些事情,我就不陪你了。”
看著春蘭慌忙逃竄的聲音,白莞莞有些不明所以。
轉眼看向師父,有些疑惑,師父有這麼可怕嗎?
就在此時,遊南川走了進來,看著春蘭慌忙跑出去的身影有些疑惑,“春蘭怎麼了?”
白莞莞搖了搖頭,也沒再說話,吃起飯來。
吃過飯後白莞莞與遊南川就去了房內煉製藥去了,兩人煉製藥材的速度極快,原來白莞莞一個人需要三天才能煉製完成的藥,兩人竟然只用了一天就煉完了。
看著桌子上擺放著滿滿的藥丸,遊南川感覺十分的滿足。
他以往從來沒有這麼煉製過藥丸,此次與白莞莞在一起幾日,他學習到了許多新的東西。
他不知道她小小年紀怎麼懂得那麼多,閱歷感覺極其豐富。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身份?有如此好的醫術,還被監管在慧慈庵。
想起她說要與她一起雲遊四海,有些絲絲期待。
此時已經天黑,想起明日,遊南川不禁嘆息。
明日是他的生辰,以往生辰他都是與師傅一起過的。
自從三年前師傅遊歷去了,就再也沒有人陪他過過生辰,也不知道師傅現在去了哪裡,三年竟然一封書信都沒有給他。
看出了遊南川的有些不高興,白莞莞忍不住問道,“遊大哥,你怎麼了?感覺你有些不高興?”
以往遊南川都是淡淡的,溫潤的,從沒表現過這種神情,好像在思念什麼東西似的。
遊南川看向白莞莞,淡淡一笑,“沒什麼,只是,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分外想念我的師傅。”
“鬼醫?”白莞莞疑問。
聽春蘭提起過,他的師傅好像是叫鬼醫。
“是啊!”遊南川點了點頭,“也不知道師傅去哪裡遊歷去了,以往每年生辰都是師傅與我一起過的,師傅離開之後,就只剩下我自己了,只是分外想念他而已。”
聽到遊南川說完,白莞莞有些驚訝,“生辰?今天是你的生辰?”
“不是,是明日。”遊南川對著白莞莞淡淡一笑。
白莞莞抿了抿嘴,“遊大哥,你今年幾歲了,呃,就是你今年貴庚?”
明日是遊南川的生日,她有了一個想法。
既然他師傅不在,她可以給他過這個生日啊!
這些日子,她與遊南川志趣相投,覺得有種相見甚晚的感覺。
現在兩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了,她完全可以給他過生日的,誰讓他們現在是朋友呢。
“二十六。”遊南川淡淡說道,而後看向白莞莞,“你呢?”
白莞莞咧嘴一笑,“十六,遊大哥你足足比我大十歲呢。”
遊南川伸手,摸了摸白莞莞柔順的黑髮,感覺她就像是一個小妹妹一樣。
看著遊南川溫柔的樣子,白莞莞不禁疑惑,“遊大哥,你和師父是怎麼認識的?”
她看兩人氣場相差太多。
師父感覺太過冷漠了,遊南川又十分的溫潤,不知道兩人怎麼會成為朋友。
而且一個是神醫,一個是修行者。
怎麼也感覺兩人不會有什麼交際。
唯一的交際應該就是師父的肺癆吧!
遊南川想了想,回道,“我自小與師父一起長大,後來師父來寺廟的時候才分開,說起來,我與他生辰僅相差一個月。”
只是師父從來不過生辰的。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他不能透漏過多師父的資訊。
“竟然只差一個月,那師父就是下月的今日?”白莞莞驚呼。
“對。”遊南川點頭。
他比師父大整整一歲一個月,他從記事兒起,師傅就帶著他給師父看病,兩人算是自小一起長大。
只是師父十歲那年,為了保護他送進了這法華寺,兩人便分開了。
但是之後他與師傅鬼醫也時常上山來給師父瞧病。
“師父為什麼會當修行者?”
白莞莞再次疑惑問道,她很好奇,為什麼看著那麼有氣場的一個男人,竟然會當了修行者?
見白莞莞這麼問,遊南川眸色一變,“小白,天色不晚了,你早點兒休息。”說著起身離開了。
看著遊南川離開的身影,白莞莞猜想到是與師父有關。
難道師父的身份,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但就算是有什麼秘密,現在也只是個修行者了。
想到明日是遊南川的生日,白莞莞暗自笑了一下,便轉身上床睡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