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扮豬吃老虎的高階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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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還是在老時間來到了待鴛樓。他現在也不走待鴛樓正門了,而是走待鴛樓的後院小門。待鴛樓正門是給客人準備的,待鴛樓裡面做工的人基本都是走後院小門。值得一提的是,待鴛樓後門就是那條擺著麵攤的小巷子。李沐來的時候也和麵攤上的老大爺打了聲招呼。

李沐輕車熟路地走進後廚,然後開始忙碌起來。昨日徐重說過今日他不會來,所以一切都得靠李沐自己。

李沐清洗著食材,洗淨之後又將可能用到的切了切,碼在盤子裡,以備不時之虛。然後他又開啟了櫃子,檢視了一下裡面昨夜備下的各色餡料。想了想,他覺得還是要準備些糕點的。於是就拎了一袋麵粉,準備和麵。

這個時候,後廚的簾子被掀開了。侍女小荷走了進來。

小荷和沈璃一般大,不過外表看上去要比沈璃稚嫩。雖然模樣不算標緻,但是皮膚倒是很水靈。她看到後廚只有李沐一個人,走到李沐跟前說道:“李哥,茵茵姑娘要三碟下酒小菜,還有一盤酸梅陳皮糕。”

“什麼時候要?”李沐剛把麵粉倒出來。

小荷想了想說道:“先備著吧,茵茵姑娘說一會高老闆會來,所以要提前備好。”

“好,知道啦。”李沐答應了一聲。

小荷通知完李沐,便走了出去。

李沐回憶著昨日徐重指點的地方,開啟另一邊的櫃子,裡面有炸好的花生,切了一半的豬耳,還有其他各色下酒菜。現在天氣炎熱,徐重怕壞,所以也沒備太多。李沐看了看,從碗櫃裡拿出三個碟子。他倒了一盤花生,切了一隻豬耳,然後又在一旁的水盆裡扯出一條海帶,切了一段,細切成絲。

海帶絲帶著一絲墨綠纏在小碟裡,李沐又撒上了紅綠辣椒絲,倒上香醋,淋上香油。做了一盤麻辣海帶絲。海帶入味不易,李沐倒不怕浸得太久泡爛了。反正現在天已經擦黑,小荷說了一會,那麼應該也不會太晚,正好入入味。

做完這一切之後,李沐開始準備所謂的酸梅陳皮糕。這糕點是茵茵姑娘的最愛,其實也不過是陳皮切碎做餡,中間加上一顆酸梅,然後揉進麵皮裡。

李沐一點點地準備著。昨日聽徐重說起,待鴛樓裡的姑娘有二十一人,其中四人為清倌人,其餘的都是開門迎客的。清倌人那裡需要的東西可能會多,因為只談風月不談**,總得找點什麼東西下酒飽腹。至於其他的,酒菜需求就沒那麼高了。畢竟,聖人有言,食者,色也。色者,也可以是食也嘛。有事情辦,哪還有心情吃飯啊!

當時李沐就覺得徐重說的那句聖人之言是篡改了原意,不過徐重本來就是為了表達那層意思。所以也沒有反駁。

時間一點點過去,廚房外面傳來一陣陣喧鬧和曲樂,待鴛樓的夜生活,已經開始。李沐在廚房東忙西忙,一刻都沒停歇。客人上門的時候,就是李沐最忙的時候。等到姑娘們都差不多有客了,李沐才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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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在後廚通往小院的門檻上坐下,歇一口氣。他才剛坐下呢,輕柔姑娘的侍女小蝶卻是一掀簾子走了進來。

“李哥,不好啦,兩個客人在輕柔姑娘房裡打起來啦。”小蝶急匆匆地說道。

“啊?”李沐沒想到徐重說的順便料理麻煩這麼快就來了。

“快點吧。阿良和祖哥都拉不住他們了。”小蝶催促道。

李沐站了起來,說道:“我去看看。”

在小蝶的引導之下,李沐穿過大廳,從一旁的樓梯走上二樓。一走到二樓走廊,就看到有四個人扭打在一起,而小蝶口中的阿良和祖哥正夾在中間勸架。阿良和祖哥就是那兩個雜役,李沐來了之後才知道,待鴛樓雜役有五個人,他們只是其中之二。

根據衣服來看,其中三個穿得明顯比另一個人好,看樣子這三個人是一夥的。這樣一來,那一個人的未免太勢弱。他已經被那三個人壓倒在了地上,其中一個人正騎在他胸口,揮著拳頭打著他的臉。那人頭髮已經花白,看上去似乎是上了年紀。

“住手住手哈。”李沐一溜小跑跑上去,抓住了正在打人那男子的拳頭。

那人拳頭被李沐握住,不由偏過頭來,瞥了李沐一眼,滿不在乎地說道:“放開!”

“客官,消消氣消消氣。”李沐沒有放手,賠著笑臉勸道。

俗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不過這位客官是在氣頭上,顯然沒把李沐當回事。李沐想了想,單手用力,捏住了那人的手腕。

那人吃痛,皺眉大呼道:“幹什麼!放手!”另外兩人見他吃虧,連忙轉了目標,揮拳向李沐而來。

李沐剛想動手,但是覺得自己在這出手不好,所以乾脆凝氣於胸口,讓他們兩人的拳頭砸在胸口上。“呯呯”兩聲,李沐順勢摔倒在走廊裡。但是阿良和祖哥卻趁機拖開了另外一人。

那兩人雖然力氣大了點,但是沒有真氣,說明也不是練武之人。所以李沐很快站了起來,又攔在了兩夥人之間。

“客官,客官,二位消消氣,消消氣。”李沐翻來覆去都是這句話,因為他確實也想不到什麼好勸解的話。

這個時候,小蝶帶著羅媽媽風風火火地走了上來。羅媽媽一瞧,立刻急道:“哎喲,杜大少喲,這是怎麼啦?怎麼打起來啦?”

剛才騎在另外一人身上打人的男子恨恨地說道:“羅媽媽,你這是看不起我麼?今晚我早就約了輕柔姑娘共度**,定金我都付了,怎麼又突然冒出一個他來?”

杜少很是霸氣地一指,李沐這才發現剛才被按在地上打的那個人竟然是個頭髮花白的人,年紀也不算大。看上去應該正值而立之年,李沐之前也是被他花白的頭髮給騙了。

那人嘴角流血,但是還是拽得很,他對著杜少笑了笑,然後“呸”地一聲,吐了口血痰。

“嘿,這老小子真是拽,少爺,看我怎麼收拾他。”杜少身後的人立馬跳了起來。

羅媽媽連忙靠到了杜少身上,用手撫摸著杜少的胸口,說道:“杜少且慢,待我來問問他到底是什麼人。然後你再收拾他也不遲啊。”說著,羅媽媽衝杜少擠了擠眼。

杜少揉著手腕,看著羅媽媽。他說:“你去。”

羅媽媽一扭一扭地走到花白頭髮的那人面前,她習慣性地上下打量了一眼,發現對方穿戴普通。而看他氣質,更像是三十多歲,一事無成的懶漢。不過,他為什麼敢大搖大擺地走到輕柔姑娘房前,和杜少這樣一看就不好惹的人爭風吃醋呢?

羅媽媽還在思考,那人卻搶先開口道:“喂喂,老鴇,你剛才說的話,我可是聽到了啊。”

羅媽媽混跡風月場多年,被人搶白一通,沒有半點羞愧。她笑眯眯地說道:“這位客官,輕柔是我們樓裡的頭牌。她接客向來是預約的。這是南邊元貞車馬行杜老闆的公子,三天前他就預約啦。”三言兩語,羅媽媽即說明了待鴛樓的規矩,又暗自點了一下杜少的身份。只要眼前這個人不是傻瓜,那麼就應該會在心裡衡量一下了。

那人皺了一下眉頭,“車馬行老闆兒子?什麼鬼?”他從懷裡掏出一物,衝著羅媽媽扔了過去。羅媽媽伸手一接,定睛一瞧,發現自己手中是一塊令牌,白玉質地,只是一眼,羅媽媽就知道玉就是賣了她這樓,她也買不起。

這下,羅媽媽額頭上的汗冒了出來。

那人咧嘴一笑,張狂地感覺鋪面而來。李沐站在側面,也能感受到此人潛藏著的霸氣。那人雙手慢慢上抬,攏在頭髮上,十分做作地假裝順著自己的頭髮,“老鴇,你識字的吧?把上面的字念出來唄。”

羅媽媽拿著令牌的手顫了起來,“天八。”令牌上面,寫了一個大的天字,天字下面則是一個小一點的八字。

那人擺了擺手,“不是這麼念的,應該這麼念。天字第八號。”

“天字第八號?”羅媽媽已經有些呆滯了。而一旁的李沐卻是悚然一驚。

“對對對,背面還有字呢。”那人笑道。

羅媽媽翻過令牌,只見上面寫著:“特賜西門弒,天字宗師之位。”羅媽媽雙腿一軟,身後的阿和連忙去摻住了她。西門弒露出一個小人得志的笑容,從羅媽媽手中抽走自己的令牌,走到了杜少爺身前。

“杜少,恭喜你啊,你剛才可是打倒了宗師堂天字第八號宗師,而且還是騎在他身上一頓王八鐵拳。”西門弒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可只拍了一下,杜少就已經軟倒在了地上。剛才他身後說著要收拾西門弒的跟班也是臉色煞白。

西門弒拍了拍手,說道:“你們不要緊張啊,放心,我不殺你們。殺你們是要扣俸祿的。你們走吧。”西門弒依舊是笑嘻嘻的。

杜少卻再也受不了了,他哀嚎一聲,沒命地爬下了樓梯。他身後兩個跟班立馬跑了下去。

羅媽媽還沒緩過勁,“大……大大……大人……”她是真的被天字號宗師這個身份給嚇住了。開玩笑,天字號宗師,全天下也只有十個人。各個都是武功驚人,同時在限定的範圍內掌握著權勢。這樣的人,羅媽媽平日裡別說見了,聽都不一定聽說過。現在一個第八號宗師出現在自己樓裡,卻被自己當成不懂規矩的懶漢,還明著暗著地說人家。這不是得罪是什麼?

好在西門弒的性子似乎是把這件事當成有趣,他擺了擺手,說道:“不玩了。你們下去吧。我去看看你們樓裡的頭牌姑娘。怡紅院我都逛爛了,也不知道地元河之外,還有沒有野花燦爛。”

羅媽媽如聞大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往樓下走。李沐連忙快步跟上,假裝攙扶著她。李沐這樣做的理由,卻是想要儘快離開那個西門弒。

熟料他剛邁開步子,身後的西門弒就叫住了他。“哎,剛才救我的小哥,我怎麼覺得你有幾分面熟啊?”

李沐聽到他的話,渾身一凜,一股寒氣直接從腳底升到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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