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凰淡淡一笑說:“嘴長在人家身上,你怎麼讓人家閉嘴?”
秦弘大手一揮,指著昊京城說:“凰妹你看,這萬里山河都是朕的,山河中的人自然也要歸朕管!”
“聽話便是黎民百姓,不聽話……哼,山河萬里從不會因為少了哪一個人而褪色!”
秦凰皺眉說:“你這麼做,只會引來更多的口誅筆伐,你真想讓皇嫂做那個禍國殃民的人?”
“哈哈哈——”
秦弘突然大笑出聲,然後道:“禍國殃民?國是我的,民是我的,我的女人想要如何還需要看別人眼色嗎?”
“你真的瘋了,原來愛情真的會讓人瘋狂。”秦凰搖了搖頭向著城樓之下走去。
秦弘突然說:“凰妹,你體會過愛情嗎?”
秦凰的身影微微一頓,然後頭也不回地問道:“你確定她真的愛你?”
秦弘嘴角帶起一抹微笑,但是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這麼說你是確定那個人不愛你了。”
秦凰悽然一笑說:“他是這麼說的。”
“你就沒爭取一下,這不像是我妹妹。”秦弘道。
秦凰皺起了眉頭,思考了良久。
秦弘接著說:“如果愛情中間加了‘衡量’兩個字,便不是愛情,愛情都是義無反顧的,你管他愛不愛你,你愛他就好了。”
秦凰緊緊捏著自己的拳頭,良久才說:“謝謝。”
隨後快速消失在了城樓之下。
“呵呵,不謝。”秦弘嘆息一聲,臉上露出一絲迷惘,然後喃喃自語道:“她愛過我嗎?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陪著她的是我,未來陪著她的也一定是我。”
就在這個時候,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驚雷。
秦弘抬眼看著天空,哼了一聲說:“晴空響雷,春雷乍起,是時候讓天底下的人閉嘴了……”
大秦歷二百五十七年春,秦弘頒佈了一條震驚天下的聖旨。
或者說是戰書!
內容很簡單,只有寥寥幾個字:
天下歸一,唯我大秦!
這八個字一出,不只是其他各國震動,就連秦國內部都是一片譁然,他們不明白秦弘何來的自信?
剛剛與南陳一戰損失了十五萬兵馬,就連鎮南軍的二十萬兵馬也談笑間反水了,一下少了三十五萬兵馬。
這個時候秦弘竟然要挑戰天下,他不是瘋了是什麼?
陳留城。
穆蕭蕭看著手中秦國下的戰書,深深皺起了眉頭。
秦軻也嘆息道:“秦弘這一招不是明智之舉啊!以一國之力征戰天下?”
陳惜命開口說:“我早就說過,秦國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西方茫茫大山之中有一座恢弘的要塞,據說那裡藏著百萬鬼兵啊!”
秦軻皺眉問道:“鬼兵?”
陳惜命點頭看著穆蕭蕭說:“蕭蕭你可還記得上一次我們血戰昊京城的時候?那時候有一群帶著鬼臉面具的士兵。”
穆蕭蕭臉色凝重點頭說:“嗯,很厲害。”
“如果秦弘真的有一百萬那樣的軍隊,我們恐怕難是對手!”穆蕭蕭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地圖旁。
陳惜命也走到穆蕭蕭身邊說:“兵不在多,在精!”
“現在諸國加在一起看似兵多將廣,但是多數都是各自為戰,很難與擰成一股繩的百萬雄師對抗。”
穆蕭蕭看著地圖皺眉道:“不止是這樣,西北草原那裡有胡飛將軍的十五萬大軍,又有大黑山在,天險之地隔絕了草原的騎兵。”
“所以我們現在統一了草原,但是草原人也只能自保,想要衝過大黑山應該做不到。”
“這樣一來秦弘不用擔心西北。”
在地圖上一揮,穆蕭蕭接著說:“樂羊雖然民風彪悍,但是如今看來卻是兵馬最少的,而邊境之上有花將軍鎮守,樂羊想要衝過來也不是容易的事。”
“這樣一來,樂羊也被拖住了。”
穆蕭蕭接著分析道:“如今也就只剩下了南陳與東宮兩地!東宮表面上號稱雄兵百萬,但是我們心知肚明,東宮連年戰亂,人心剛剛收攏,說得難聽些,終是難成大器!”
陳惜命介面道:“所以一旦開戰,南陳與東宮會首先迎接秦國的大軍!”
秦軻點頭,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問:“但是我還是想不通,秦弘大可以再等等啊,他為什麼這麼急著與天下開戰呢?”
穆蕭蕭嘆道:“如今各國還是一盤散沙,若是真的聯合到了一起,秦弘想要再起戰事就難了。”
“另外還有兩種可能,第一個是秦弘等不及了。”
“第二個是秦弘手下絕對不止我們所知道的兵力。”
陳惜命想了一下說:“不應該,山裡藏著百萬人已經是難以想象了,再多一定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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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蕭蕭忽然問道:“二叔,西方的茫茫大山有多大?”
陳惜命一愣說:“沒人知道,據說盡頭就是天極山,但去過天極山的人少之又少。”
“而天極山不過茫茫大山中的一座山峰罷了。”
穆蕭蕭忽然道:“既然能藏著一百萬,為什麼不能藏兩百萬呢?”
陳惜命忽然笑了說:“怎麼可能呢?人從哪裡來,就算兩百多年前秦國的開國皇帝就開始謀劃,也未必能整合這麼多軍隊。”
穆蕭蕭沉思起來,她總覺得遺漏了什麼。
想了一下沒有什麼頭緒,索性不再去想,說道:“那也就是說是秦弘自己等不及了……”
入夜。
昊京城皇宮。
秦弘仰面躺在浴池之中,蒸騰的熱氣使得他面色潮紅。
春雪坐在浴池邊,赤著雙足,輕輕拍打著水,雙手則輕柔地幫著秦弘捏著肩膀。
“陛下,真的這麼急著開戰?”春雪柔聲問道。
秦弘逼著眼睛,享受著春雪的按摩,然後問:“你不想看到朕與天下為敵嗎?”
這句話一語雙關。
春雪淡淡一笑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後宮還管不明白呢,不明白你們男人間的打打殺殺。”
秦弘輕輕拍了拍春雪的手說:“你啊,有時候聰明的太表面了。”
“陛下不喜歡聰明的?”春雪笑著問。
秦弘忽然睜開眼睛,然後看著春雪柔聲說:“聰明也好,愚蠢也罷,只要是你就好。”
春雪掩嘴輕笑,滿臉羞紅。
忽然間秦弘一陣劇烈地咳嗽,嚇得春雪趕緊一邊為秦弘拍著後背一邊驚道:“陛下,陛下您沒事吧?是不是這藥浴有問題?”
秦弘搖著頭,用手捂著嘴說:“沒事……去給我拿些水吧。”秦弘一邊說著一邊劇烈地喘著。
春雪趕緊起身離去。
秦弘猛地將嘴上的手伸到了水中,一片殷紅緩緩散開。
有氣無力地躺下,秦弘自嘲道:“父皇,人都去了,還給我留下一個病根,有些事不做就沒機會了。”
春雪已經端著水走了回來,驚問道:“你吐血了?”
秦弘一愣,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春雪放下手中的水,滿眼心疼地用手從秦弘的嘴邊扶過,道:“傻子,嘴上的血還沒擦乾呢。”
秦弘輕笑,百密一疏啊,搖頭道:“沒什麼的,放心我不會讓你守寡的。”
“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去叫太醫!”春雪就要起身。
“不用了,太醫院一幫廢物,也許那個叫穆蕭蕭的能治好我的病也說不定。”
春雪問道:“到底是什麼病?”
秦弘淡淡一笑說:“呵呵,小毛病不礙事,就算是真龍,也難免喉嚨腫痛,呵呵呵。”
然後拉著春雪的手笑著說:“敢當著皇帝的面叫皇帝傻子的,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啊……”